《小念头》涂山画海

6235、无限

　　到天心派和李还真论道，她那徒弟兰心却颇有些感怀的说道:“前辈，吾生有涯，而大道无穷，既然如此又怎么以有限的生涯去追求无限的大道呢？每每想及此处，总是令我心生感伤，不知该如何开解呢？”
　　“大道无穷尽，得之唯两三。”我笑着说道:“但圣人又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以有涯之生而求无限之道却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前几天恰好得了一首琴曲，乃是天音门掌门新谱的《无限》，不如就弹给你听了。”
　　说完我便取来瑶琴，轻拂一曲，这曲子却足足有一个时辰，兰心听得颇为入神，一曲终了，我便笑着说道:“你明白了吗？”
　　兰心一脸惘然，我便又淡淡说道:“刚才这首曲子你听起来可曾觉得有所重复吗？”
　　“并无重复。”兰心脱口而出道。
　　“无限便是如此。”我淡淡说道:“瑶琴只有宫商角徵羽五个有限的音阶，但只要把五根琴弦按照不同的节奏一直弹奏下去便是无限，我们修行也是如此，虽然生而有涯，但只要薪火相传，生生不息，那又和无限有何差别呢？”
　　兰心闻言若有所思，李还真便笑着说道:“小剑仙说的不错，比如对我来说，你这孩子就是无限，若是你能对大道有所领悟，将来对后人有所启迪，那你不就已经成为无限本身了吗？”
　　兰心闻言恍然大悟，跟我深施一礼便出去泡茶了，李还真这才忍不住笑了出来道:“你弹的那琴曲实在太滑稽了，什么《无限》，除了开头几个音节是准的，后面却全都跑调了呢。”
　　“我虽然是乱弹琴，但并没有一个音节是重复的。”我笑着说道:“却也未离此曲意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