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5437、镜颜

　　带着常烟和千儿去给庐山虚云婆婆拜年，那虚云婆婆颇为客气，亲自下厨炒了好几个菜招待，又送了两个小丫头一人一个开过光的桃木镯子做回礼，我们却一直待到日暮西沉才下山，常烟便笑着说道:“刚见这婆婆时只觉得她板着个脸严肃的很，后来越看就越觉得慈眉善目，我来的时候还担心她不好相处，看来是多虑了。”
　　“这婆婆一直便慈眉善目啊。”千儿闻言便笑着说道:“却哪里板着过脸了？”
　　“虚云她驻颜有术，一直是三十岁的样貌。”我闻言便笑着:“哪像你们说的是老婆婆，分明还是个大美女呢。”
　　“这却怪了。”千儿闻言便若有所思道:“似乎咱们三个看到的并不一样呢。”
　　“不一样就对了。”老白眯着眼睛说道:“这老太太已经到了无相境界，这却是镜颜的神通，她的样子一百个人看便有一百种，其实只是你们心中所想罢了，耍剑的记得她年轻时的美貌，所以看到的是三十多岁的她；常丫头一开始有些紧张，所以看她先严肃后和蔼；千丫头所看到的却是理所当然，所以只是个普通的老太太，所以你们三个的说辞当然不一样了。”
　　“原来如此。”我闻言恍然大悟道:“那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本相呢？”
　　“既然无相，哪来本相？”老白撇了撇嘴道:“你把她当成什么样，便是什么样，又何必去穷根究底呢？”
　　“说的也是。”我闻言便笑着说道:“倒是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