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5385、吃屎

　　上天心派找李还真论道，却说起天心派的已经失传的秘法青雀逐日诀，我便笑着说道:“这青雀逐日法和奎山的白雁留踪法其实是一个路子，无非是利用太阳太阴的变化确定位置的土法，搞得神神叨叨极为繁琐不说，大多时候也算不上准确，自罗盘被发明出来以后就没有什么用处了，要我说与其说是失传，不如说是被摒弃罢了。”
　　李还真还不待开口，她那弟子兰心便脱口而出道:“前辈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奎山派乃是旁门左道，他们的戏法哪能和我天心派的正法相提并论？这青雀逐日法其中必有妙用，肯定比那白雁留踪法强得多呢。”
　　“你这孩子不用跟我犟，问问你师父便知道了。”我随口说道。
　　“小剑仙说的不错。”李还真笑着说道:“这青雀逐日法和白雁留踪法虽然名字不同，其实并无区别，都是因时代的进步而被淘汰的无用之术，却并不比人家更高，你刚才强词夺理，拿门派高低说事，却是犯了贵己轻人的毛病，还不跟人家道歉？”
　　“她又没有冒犯我，跟我道歉做什么。”我笑着说道:“同样一件事情，觉得自己的就好些别人的就不好，这是人性寻常的偏见之一，可难道别人拉的屎臭，你拉的就香吗？若是抱着自身的缺点不肯摒弃，那岂不是如同吃自己的屎一样吗？”
　　“你这长辈好没深沉，当着孩子胡言乱语。”李还真啐了一口道:“这都是些什么臭气熏天的譬喻，实在不当人子。”
　　“我这却是话糙理不糙。”我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