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念头》涂山画海

4750、森严

　　到川中办事，顺便回蜀山一趟，小师侄和我喝了几杯茶，便顺口问道:“师伯，这一批新收的弟子已经上山半年了，为何你还不让我传授他们御剑术呢？这岂不是荒废时日吗？”
　　“怎么能说荒废时日呢？”我笑着说道:“我不是叫你让他们这半年反复学习门规，务必要做到烂熟于心吗？如今这半年时间已经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傻子也该都记住了，你过几天且安排一次大考，只考他们门规中的内容，若是全能答对的便传授御剑术，答不对的便打发下山去吧。”
　　“这未免过为苛刻了吧？”小师侄闻言不解的问道:“当时却未告诉他们有这考试，那门规枯燥，怕是有些弟子不会认真去学，恐怕有很多人会答不上啊。”
　　“门规森严，本应时时牢记，不告而考，是为了看他们的心性。”我淡淡说道:“若是半年还记不得门规的，那定是心无敬畏之辈，我蜀山仙剑之利，岂可授予非人？这却是先立规矩再传艺，其序不可乱，所以我才会叫你先让他们学门规啊。”
　　“原来如此，想不到师伯此举，大有深意。”小师侄闻言便感慨的说道:“不过怕是这一次又要淘汰一大批弟子了，难怪我蜀山人丁不旺啊。”
　　“每次能留下一两个人便算是好的了。”我笑着说道:“那些无规无矩，只知争强好胜之人，若是留在山上反是祸害，我蜀山只求源远流长，不需人丁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