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浮觞

5、校园怪谈

　　列车飞速地前进着。
　　车厢里有几个大学生在聊天，聊的是各自学校的怪谈。
　　林鱼觉得有趣，便认真地听着。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讲了他小学的事。
　　“我上小学那会儿，学校后面操场的一侧是旧校舍，已经荒废了，平时没什么人去，主要是用来放旧桌椅的。有一年，不知道是谁传出来的，说旧校舍里有大蛇，说的跟真的一样。学生们都跑去看，甚至惊动了校长。后来，校长召集师生开会，特意说了这事。说旧校舍里没有什么大蛇，更不可能有蛇精。还说旧校舍年久失修，很危险，让学生们别靠近。因为校长发话了，渐渐就没人说这事了。”
　　戴眼镜的男生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表情古怪地看着同伴们。
　　“这就完了？”一名脸上长着雀斑的女生问道。
　　“怎么可能！”戴眼镜的男生一副你们还是太年轻的样子，接着说道，“我表弟也在那所小学读书，今年三年级。他说，有人在旧校舍里看到了蛇蜕下的蛇皮，有这么大。”他伸手比了比，“估计就是当年那条大蛇的。”
　　女生们发出一阵恐惧兼嫌弃的声音。
　　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为他的故事作总结：“现在不是生源不够吗，学校已经关闭了一二年级。也许再过几年，那所小学就会成为大蛇的老巢。真是未来可期啊。”
　　戴眼镜的男生故事讲完了。
　　脸上长着雀斑的女生接棒，“你说的那个一点也不恐怖。我知道一个更恐怖的。”
　　她想了下说：“我们初中的女厕所旁边有一棵老槐树，大家都说那棵树招鬼。它招不招鬼我不知道，但有人告诉我，女厕所闹鬼。”
　　说到女厕所闹鬼，女生们都有些害怕。
　　雀斑女生接着说：“原本女厕所是不闹鬼的。但有一年，说是发生了杀人案。凶手把尸体分解丢入了学校的女厕所。然后就有了闹鬼的传闻。说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能听到女厕所有人在哭，可瘆人了。”
　　雀斑女生说完了，一脸期待地看着众人。
　　“女厕所闹鬼的传说，我们学校也有，跟你说的差不多。”人群中一个短碎发的女生说。
　　“我们学校也有！”另一名女生也跟着说道。
　　还有一名女生举起手表示：“我们学校也是。”
　　“哈？”雀斑女生懵了。
　　“你们不会是同一个学校的吧？”戴眼镜的男生有些不确定道。
　　“我们都不是一个省的。”有人当即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就在这时，众人之中，一个一直没说话的女生开口了，她用清冷的声音说：“我们学校也有这个传说。可能是某所学校真的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所以各地学校才有这样的传说吧。”
　　她一说完，人群一阵静默，接着发出了惊恐的吸气声。
　　话题于是从校园灵异传说变成了各种杀人事件。
　　林鱼听到这里，没了兴趣，从口袋中掏出手机耳机，戴上，听起了音乐。
　　说起校园怪谈，林鱼也知道一个。
　　那是他亲身经历的。
　　那是大二时期发生的事。
　　他大学是在省会读的，住在学校。
　　春夏换季的一个周末的下午，他莫名感觉不对劲，心情压抑。那种感觉持续了很久，直到傍晚。
　　早早吃过晚饭后，他到学校的操场散步。
　　走着走着，他发现从远处飞来大量蝴蝶，在校园内四处飞舞。后来，他发现，那些蝴蝶只有他看得见。
　　他当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晚上点名结束没多久，他就听说有个女生没来学校，说是在校外的出租屋内割腕了，送去医院时已经太迟了。
　　第二天，他又从同学那听说了一些事情，说是那名女生怀孕了，但不知道男方是谁。她怀孕的事情之前已经在学校传得沸沸扬扬，说的很难听，各种传言都有。
　　直到现在他也不知道那女生到底发生了什么，承受了什么。
　　但想来应该非常恨，怨气才会强到具象化，变成了蝴蝶。
　　在那之后没多久，学校发生了流感，许多学生都病倒了。
　　也不知两者之间有没有关系。
　　没过多久，列车到了站，林鱼下车，前往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