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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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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自己这组的比赛,迟叙显然对顾之秋他们这组更感兴趣。
他摸着下巴,饶有兴致盯着两人。
江行刚刚正准备凑上前,就被慕之闲给拉了开,他憋了一肚子火,一偏头又看见迟叙若有所思盯着这两人。
心里的火顿时烧得更旺了。
他没空再去管这两人会不会赢得比赛,连忙上前几步,挡住迟叙看向他们的视线。
“哥哥。”江行伸出自己的手,委委屈屈说:“手疼。”
迟叙忙着看戏,听见这话正想说些什么,又下意识低下了头。
江行白皙的手腕间的确有一处红痕,是手指捏出来的痕迹。
方才慕之闲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拉开后,又抓着这人的手腕把心率手环取了下来。
总裁大人正在气头上,动作自然不怎么温柔,只是没想到江行看着拽拽的,皮肤居然也这么敏感。
江行当然没那么细皮嫩肉。
慕之闲方才下手的力度的确不轻,但也不至于把人抓成这样。
那红痕,是江行为了吸引迟叙的注意力,自己捏出来的。
目睹一切的宋恒舟默默闭上嘴,也是什么话都不敢说。
“真可怜。”迟叙伸手戳了戳那处红痕,“等会让顾之秋给你看看吧。”
“我不。”江行瘪嘴,“他肯定会谋害我的。”
刚刚那人还给了他一个挑衅的眼神呢。
迟叙笑了笑,“顾医生可是很有职业道德的。”
“那也不要。”江行嘟囔,“谁要情敌给自己看病啊。”
说完,他又朝着迟叙笑了笑,“哥哥给我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江行一向很会撒娇,迟叙也一直很吃这套。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迟叙拉着江行的轻轻揉了起来,江行也露出个满意的笑。
只是这笑容还没维持几秒,就凝固了——因为迟叙把他拉到了一旁,一边给他揉着手,一边看着那边的顾之秋和慕之闲。
这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什么区别?
没有一点区别!
但江行敢怒不敢言,只能愤怒的看着那边的两个情敌,并在心里问候了他们八百遍。
然而此刻,慕之闲和顾之秋也不好受。
四目相对的瞬间,两人生生克制住了移开眼睛的冲动,但逐渐下降的心率还是暴露他们的情绪。
“不愧是大佬。”宋恒舟的声音适时响起,“太稳重了,心跳都这么稳重。”
顾之秋和慕之闲的心跳,一个70,一个72,平稳得不像话。
“两位,动起来啊。”导演嘿嘿一笑,声音里充满了幸灾乐祸,“你们也不想当最后一名吧?”
慕之闲从小到大就没得过最后一名。
听到这话,他脸色一沉,该死的胜负欲忽然燃了起来。
谁知一抬头,看见顾之秋那张脸的瞬间,又熄了大半。
连带着心跳也降了两个度,落到了70。
顾之秋显然也没当过倒数第一,但他同样无法直视慕之闲,深吸了口气,心跳依旧稳稳钉在70,没有任何上浮的迹象。
前两组暧昧的氛围在这两人手里消散的一干二净,导演急得抓了两把头发,又不敢说什么。
慕之闲的身份地位摆在那,他可不敢对着这位指手画脚。
不过他不敢说,有人敢说。
江行抱着胳膊慢悠悠在两人身边晃悠,“呦,俩70,你俩还挺默契啊。”
他嗤笑一声,继续嘲讽道:“别说,你俩还挺有夫妻相的。”
慕之闲和顾之秋,长得有三分相似。
江行并不知道这俩的关系,本来只是想恶心一下这俩——毕竟他看得出来,这俩撞号了。
但没想到自己这随口一句,刚好戳在两人的致命点上。
慕之闲眸色一暗,搭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握成拳。那些尘封已久的记忆再次在脑海中翻涌,他的心跳慢慢的,往上跳了跳。
江行:???
不是,这也行?
江行嘴角一抽,黑着脸闭上嘴。
万一等会给这俩刺激到了,心跳上涨,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顾之秋显然也想起了那些事情,不过他的情绪波动并没有慕之闲那么大,心跳也在上涨,却依旧平缓。
慕之闲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吸了口气,正准备平复情绪,但顾之秋忽然又开了口。
“慕之闲。”他伸手拿下了收音的设备,看着慕之闲说:“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恨我?那件事,明明我也是受害者。”
慕之闲好不容易平复下的情绪因为他这句话又再一次被挑起,他看着顾之秋冷笑一声,“受害者?你也配?”
明明是愤怒的,但慕之闲却是勾起了嘴角。
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给他的脸添了几分阴鸷,“顾之秋,你还活着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这人若是懂点事,就该老老实实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一辈子都不出现在他眼前。
顾之秋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就好像被威胁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低头看了一眼慕之闲手腕上的心率手环,才85。
不行啊。
顾之秋想,还得再刺激慕之闲一下才行。
他不想当最后一名,也绝不会当最后一名。
只见顾之秋忽然倾身,在慕之闲耳边说了句什么,慕之闲顿时变了脸色,心率也不断飙升。
“三、二、一……”导演看着倒计时归零,宣布了结束。
顾之秋看着自己和慕之闲手环上的心率,不多不少,一个99一个97,刚好比周子扬他们高一个。
慕之闲也反应过来了,盯着顾之秋的眼神更加凌厉,“你故意的?”
顾之秋微微一笑,“慕总不也想得最后一名?”
慕之闲没说话,但明显还在生气。
过了大概好几秒,他才说了句,“顾之秋,你真是找死。”
顾之秋依旧没在意,偏头看向窗外,阳光明媚,叶子在阳光里显得愈发翠绿,和他腐朽的人生截然不同。
“还真不想招惹这个疯子。”他低声说了一句,又偏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和江行说话的迟叙,“可没办法……”
想要争夺些什么,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个道理,他在很早以前就明白了。
“那么,获得第一名的是迟叙和江行。”导演看着两人,“两位,选吧。”
攀岩,滑冰,艺术馆三块牌子被贴在他们面前的白板上。
江行看了看几个板,又看了看身旁的迟叙,“哥哥,你选吧。”
他笑着说:“我选择困难呢。”
这话的真假有待商榷,不过迟叙心里已经有了选择。
他看了眼江行,问:“你的手,可以攀岩吗?”
“当然。”江行爽快回答,“我也是会健身的啊,哥哥。”
每次喊“哥哥”的时候,江行都会故意拉长尾音,像是在撒娇一样。
他举起手臂,秀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哥哥可不要小看我啊。”
“嗯。”迟叙点点头,选择相信江行。
他伸手,拿下了攀岩的那块板子。
导演又将目光落在了慕之闲他们俩身上,“慕总,你们选吧。”
慕之闲臭着脸看了江行一眼,眼里的嫌弃都快溢出来了。他也没有和顾之秋商量的打算,拿下滑冰的那块板子后又站回原位,一个字也没说。
对此,顾之秋也没说什么,他依旧看着窗外,看上去完全没有要和慕之闲交流的打算。
一旁,周子扬但是松了口气。
他看到那三个选择的时候,想也没想就把攀岩给踢出去了。
作为一只十分标准的白斩鸡,周子扬只有一张好看的脸。
攀岩这种需要力量的运动,完全不适合他。
想到这,周子扬又看了一眼迟叙,这人看上去和他一样菜鸡,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装逼。
不过也好。
周子扬笑嘻嘻拿过了艺术馆的板子,等迟叙出了丑,他就可以表现了。
毕竟,搞艺术可是他的强项。
攀岩馆和滑冰场挨得很近,导演精打细算了一下,给他们两组安排了一辆车。
有的人是开心了,有的人自然就不开心了。
一上车,江行就散发着低气压,如果眼神能杀人,慕之闲和顾之秋大概已经被他千刀万剐了。
“江行,情绪不稳定也是种病。”顾之秋轻飘飘说了一句,“需要我把精神科的医生推给你吗?”
他嘴角依旧挂着笑,“报我名字可以优先挂号。”
“庸医可是会被吊销行医资格证的。”江行看了他一眼,“也或许顾医生应该先去看看眼科。”
视线对上的瞬间,火光四射。
缩在角落的摄影师瑟瑟发抖,只能不断乞求去上厕所的迟叙快点回来。
“幼稚。”慕之闲冷笑一声,长腿交叠,露出副掌控一切的闲适感。
他靠在椅背上,阖上眼,脑子里思考着该怎么把这两个碍眼的东西弄死。
迟叙回来时,就看见这样一幅场景,沉默两三秒,他还是坐到了江行旁边。
虽然目前看上去就慕之闲最正常,但自己选的搭档,再幼稚也不能抛下。
“哥哥。”江行一看就迟叙就一脸委屈,他朝迟叙伸出手,声音都带着哭腔,“他欺负我。”
小狗泪眼汪汪,一副求摸摸的表情。
迟叙沉默一秒,顺从心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欺负你了?”
顾之秋抱着胳膊,丝毫没把江行的告状放在眼里。
他就不信这人能对着迟叙吐槽,自己说他有神经病的事。
江行再次晃了晃自己的手,说:“哥哥你看,我的手好痛啊。”
顾之秋淡淡转过头,看见那人手背上那条狰狞的红痕时表情有些裂开。
这小子为了陷害他,居然还真对自己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