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请自重》老盐黄皮

31、031%

　　仇砚回来后，又变回原来两人一起上下工的样子。只不过不再继续自己做饭了。

　　仇砚有空就钻进岑难决房里。特别是夜里洗完澡后，他总能趁机以商量对策为由，进到岑难了房里，再以自己累了一天为借口，躺在岑难了的床上。

　　也多亏这段时间一直安排独山基地的劳动安排，哪个时间段，哪些巡查员，擅离职守，消极怠工的，都被两人默默的记下来。

　　仇砚的主要目的是想实践一番，要帮岑难决的忙，也要看看自己岛上的巡查员都是个什么样！

　　仇砚趴在岑难决的床上，翻了个身雀跃道：“接下来就看时机了！”

　　“对对对，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总赶我走干嘛呀？”

　　岑难决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哪有人赖在别人的房里不走的？”

　　“这一个人无聊的很，有个人说说话不好吗？”

　　“说累的是你，说无聊的还是你。”

　　岑难决左催右催，仇砚才不情不愿的回对面房。

　　……

　　时机不等人。

　　这几天换岗了一批崩着个脸的巡查员，让两人更加无从下手。

　　夜里，回房的路上，岑难决纳闷了一下，“这几天怎么比之前人多了起来……”

　　“当然都是些新兵蛋子了。”

　　“啊？”

　　“嗯，每年都有不同的新人分配到岛区各个地方进行实操训练，为了通过训练最后的考核，那肯定是要努力点了。”

　　“每年都有新人啊！”

　　“当然！总不能让一批人干到死吧？”

　　岑难决听后有些语塞。

　　“哈，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怪让人紧张的，比起之前，现在更严。”

　　仇砚暗暗得意，“觉得有压力了吧？比起之前懒散的巡查员。”

　　“没有。”

　　“没有？！为什么？”

　　“他们训练，总是要走的，不然怎么叫等待时机呢？”

　　“你……”

　　“我也想赶紧查完啊，早结束早安心。那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岑难决对此没有任何评价，作为任务里经常会出现的变数，他很快就接受了。

　　仇砚期待在岑难决嘴里听到夸巡查员的小期待落空。他对巡查队伍陷入了矛盾的情绪里，他让高就去严查岑难决说的那些情况，点名高就亲自去暗查，确保没有人搞手脚。

　　仇砚听后想了想，道：“等待时机，嘶，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挺能忍耐的啊。”

　　现在反而不急着找人了。

　　岑难决切了一声，“你有的是你不知道的厉害的地方啊。”

　　“是吗？哪里？！”

　　“嘴。”

　　“……”

　　“你这张嘴很厉害。”

　　仇砚一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憋出一句，“你的不也厉害！”

　　岑难决看他一脸没发挥好的表情，忍不住嘴角勾笑。

　　又隔了一天。

　　夜里，高明在仇砚的18号房内等着向仇砚汇报工作。仇砚和岑难决老样子，吃了饭才回来。

　　进门见高明在也不惊讶，走进去后坐在床尾，道：“说吧。”

　　“老大，地上的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会以危险工作为由的委派在地上待三天两夜。”

　　“等等！危险工作？”

　　高明解释道：“老大，一般的事情我们自己都能做，找地下的人也太小题大做了……”

　　“嗯，继续。”

　　“主要委派内容是去到天坑三号，近期要给外围设备更换晶能，当然这个实际上没有什么危险，顶多被电一下或者掉海里。还有为了增加可信度，出地下的流程就不免了，就算是老大你也必须携带电脚铐，不然就这么放出去，也太可疑了。”

　　“实验室就在天坑，天坑三号外围会不会太靠近实验室了？”

　　“呃，所以要带电脚铐，主要是定位监控防止乱窜，靠近警戒线镣铐会发声警告，要是离开规定区域，人就会立马电倒，我们系统人也会立马通知巡查把人逮回来。”

　　“就那点地方，电倒会不会太狠了点……”

　　“老大，范围已经很大了！”说着他拿出手机，给仇砚看范围地图，“这个范围已经是正常的三四倍大了，可以了！再大就露馅了！”

　　高明急着辩解，“到了地上，开车沿海而行，在指定时间到达天坑，外集合点，开车不到半天就到了。要看看风景停停脚的事，只能放到做完事情才行！严谨！老大，要严谨！”

　　仇砚撇撇嘴，“好好好。”

　　高明站直，继续补充细节，“天坑实验室外围的晶能只是到了定期更换的时间，从早上一早出发，中午到达后就要立即上手了，直到完成。”

　　“不停歇？”

　　高明点点头，“老大，近期真就只有更换晶体这件事能拿来做文章了，你不做点事情，难不成真带他上去纯玩啊？”

　　高明说到最后贱兮兮的。

　　“去你的！”仇砚边骂边扯过枕头砸去。

　　高明笑嘻嘻多过去，又认真分析了一波，“老大，这知之对你受岛区委派可是深信不疑的啊，搞得太敷衍了会被察觉的。”

　　“继续。”

　　“剩下的就是沿路的景点了。”

　　“景点？”

　　“老大，我都安排好了。”他说着邀功似的指了指仇砚手里的手机，“车上我已经备好露营套装了，手机上我标的点，都是风景不错安全还可以扎帐篷的地方。到时候就和知之说，岛区的奖励要回到岛区才发放，期间吃住都靠自己解决，让他提前准备点，这相处机会，不就来了嘛！”

　　“你小子，这两天就是沿路考察去了？”仇砚扯着嘴角，举着手机，指着放大的地图上一个个粉色爱心标的点。

　　高明得意，“这不重要！老大你点进去！点进去看！要不是我去过一趟，我都没注意我们岛还有这么好看的地方！”

　　仇砚疑惑地点了进去，如同打开电子照片墙般，弹出来了一堆照片，海边、阳光沙滩、海边日落、山林悬崖眺望海岸……

　　不同地点不同风景的照片。

　　很原始。

　　仇砚边看边点头，“不错不错，确实很适合露营。”

　　看了会，他又问道：“更换晶能，要多久？”

　　“这个……预估不了。”

　　“？”

　　“更换晶体安排了不少人，天坑实验室的外围还是很大的，工作量也大，保守估计，可能要从中午干到第二天凌晨多。”

　　“那不是连轴转二十个小时左右？”

　　“后面两天一夜的时间呢！不累点说不过去吧……”

　　“……”

　　高明内心呐喊，正常被使唤的犯人哪有这么悠闲啊？！

　　沉默一瞬，仇砚又道：“那时间呢？”

　　“我和实验室沟通过了，只要近期更换就行，时间可以配合老大你的时间。”

　　“知道了。回头你把这个地图发我一份，车里准备好吃的。”

　　“好！包在我身上！”

　　仇砚把手机还了回去，高明正要接过时又收了回来，“把爱心去掉！换成红点！”

　　说完才把手机递给高明。

　　高明有些小失落，应了声，就走了。

　　……

　　翌日中午放工，仇砚正好想要提委派的事。

　　两人在电梯队伍的最后，就快排到电梯门口时，发现周围的巡查员对比原先走一段一小队巡查数量，现在能遇到的巡查员少的出奇。

　　“知之……”

　　被岑难决举手打断了，“嘘，别说话。”

　　仇砚噤声，跟着岑难决左看右看，“怎么了？”

　　岑难决狡黠一笑，“觉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时机？！”

　　仇砚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

　　巡查员新人训练期间时常会被叫去集合训话，这个时间点一般都叫去集合，留下来的也多是原来吊儿郎当的巡查员。

　　两人只不过在车间里磨磨唧唧了会，电梯间就挤满了人，不想挤自然而然的留在了最后。这不，也是巧了！

　　仇砚瞬间紧张，咽了咽口水，“那，按计划行事？”

　　“嗯！”

　　两人警惕钻进平日被站岗的门，岑难决小心翼翼的探路，仇砚就在身后做贼一样的跟在身后。

　　轻手轻脚，一步三回头。

　　早在两人谋划的时候开始，仇砚就引导岑难决往里走，生怕岑难决找不到有权限的电脑。

　　岑难决也顺着意思说往里看，总会有不一样的办公室。

　　两人各怀鬼胎，一边躲过巡查员的出现，一边还要假装查看那个办公室看着设备多一些。

　　躲过几波要去吃午饭的巡查员后，终于成功摸到高明高就的办公室。

　　此时此刻，高明高就都不在办公室，一个卧底查巡查员，一个在地上买买买。

　　仇砚和岑难决丝毫没有要打量室内环境的意思，都不是第一次来了，自然也不好奇。

　　仇砚更是抢先坐在那张宽大办公桌后。

　　“我们一人一台，分开查看更快。”仇砚道。

　　岑难决认同的点点头，坐去小桌子那。

　　高就的电脑有密码，仇砚是知道的，所以才抢先坐下。高明大大咧咧的，觉得重要文件都在高就那，不止没有密码，索性重要的文件有需要都在高就电脑做。

　　仇砚坐下后就噼里啪啦的敲键盘，熟练的打开岛区的资料系统。

　　岑难决动了动鼠标，屏幕就亮了，电脑是开着的！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套红虚线的地图，一条公路沿着海岸线被圈了出来，其中还标注了好多个红点。

　　他看了几眼，大概记了一下就把窗口隐掉，他看着桌面空空如也，“这是个新电脑吧！一堆游戏。”

　　说完正要起身。

　　仇砚急道：“我看到了，你哪有和猩红的图标吗？就是那个！”

　　岑难决离凳的屁股又坐了回去，仔细一看，“哦哦哦，看到了！”

　　是一个猩红色的“M”字。

　　仇砚道：“我点了几个软件，就发现是这个了。你朋友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帮你找找。”

　　“去年上半年。”岑难决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是第一个接了岛区任务的探员。

　　岑难决则是在这边查找起下半年的资料。内部系统里的数据分类很详细，岑难决试着理解那些拗口的标题的分类，花了些时间才找到入岛人员档案的文件夹。

　　也亏岛区分类做的简单明了，他快速找到去年八月份的入岛人员，在众多昵称中，很快他锁定了一个文件档案。

　　“暴雨”！

　　是小雨的探员代号！

　　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呼吸也随着紧张而不自觉的屏息。他终于就快要找到小雨的死因了！

　　他无论如何都要为小雨报仇！

　　他丝毫不敢声张。

　　点开了小雨的档案。顶替的人醉酒抢劫伤人，被判来岛区。硕大的死亡红印盖在整页资料上，红得刺眼。

　　岑难决往下翻，果不其然翻到了尸检报告。

　　报告显示，死亡原因是尖刺扎入心脏而亡。尖刺照片附加在资料里，尖刺长30厘米，一头盾，一头尖，很粗糙。

　　身体多处骨折，四肢扭曲，如同没有骨头一般，样子诡异。这行字带着超链接，他鬼使神差的点了进去，弹出来的是小雨被发现的惨状！

　　小雨以一个半跪的姿势被钉在木货箱上，低着头，隐隐看到七窍流血，手脚扭曲，血从心脏沿着尖刺流了出来，染红木货箱，地上流了好大一滩血。

　　死状恐怖。

　　岑难决就算经常见这种血腥场面，也受不了手段如此残忍，将照片关掉，久久不能平静，身体都在发抖。

　　震惊到无以复加。

　　难以想象，小雨死前还经历了长时间的折磨，生生的看着自己的手脚变形，最后被钉在货箱上。

　　他会有多疼，多绝望无助。

　　往下的详细报告再怎么残忍，岑难决都一一记下，记住了重要的信息，随后调整了自己情绪。

　　仇砚打开高就的电脑后，一个劲的在把桌面的东西全都收起来，光是文件名就已经是泄密的程度，刚看到岑难决起身要过来，急得他直接把岛区内部可公开的文件系统直接讲了出来。

　　直到桌面整理好后，他才开口道：“知之，那些文件分类好多，你没找到的话过来一起找吧，我把上半年的都打开了。”

　　岑难决愣了一秒才回过神来，“啊？哦，没，我把桌面恢复一下，这就来。”

　　他强装镇定，把文件系统关了后又原来的地图打开，还打趣道：“他们这的文件还真是多，一个分类底下还有一大堆小分类。”

　　“那是因为你没找对方法，像他们做的越详细我们找的也快。”

　　岑难决将椅子推回桌下，走到了仇砚身侧，俯身撑着桌子，眼神仔细的盯着文件里的一个个昵称。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一月，没有。

　　二月，没有。

　　……

　　四月，没有。

　　五月……

　　“停！”岑难决急忙出声。

　　“哪个？”

　　“那个叫“二七”的，打开看看。”

　　第一个下地下的探员代号叫“三七”，中药材的三七。

　　“二七？你朋友的外号好特别，九九乘法表吗？二七十四。”仇砚说着点了进去。

　　档案页面一打开，硕大的死亡印戳盖在上面。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呃……知之……”

　　仇砚转过头，发现岑难决的脸色异常难看，在他眼里像是不能接受的事实一样。

　　“他是怎么死的？！有记录吗？！”岑难决看着屏幕上的信息。

　　即使对两位同僚的死亡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屏幕上的红戳深深的刺痛，脸色再也忍不住。

　　仇砚用鼠标检索着页面，“有有有，你别急……”

　　他点开了死亡报告。

　　报告显示，同样是被长刺刺死的，被钉在地上，附带的照片没有像小雨那样死状可怖，而是一击毙命。

　　岑难决脸垮得很难看，良久他道：“你说，岛区会抓住凶手吗？”

　　仇砚处在震惊中回过神，实话实说道：“会的。”

　　“那他们抓住了吗？”

　　“……”

　　仇砚不知道。他只知道一眼就知道他杀的非正常死亡的囚犯会被调查，至于凶手的结果，又因为太过于底层，不是他会分心管的。

　　“我觉得……”凶手没有被抓住。

　　岑难决没有把话说完，只是死盯着屏幕。

　　“什么？”

　　“我是说，我觉得我们该走了，时间差不多了。”

　　“你还好吗？”

　　岑难决深呼吸，呼出一口浊气，“把电脑恢复原样，我们走吧。”

　　仇砚见状也不多说其他，将电脑关机后和岑难决离开了高明高就的办公室。

　　回去的一路上都相顾无言。多次仇砚想要开口说点什么，还要躲避是不是会回来的巡查员，也因此被打断了。

　　直到顺利回到六层，岑难决都没有再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往前走，仇砚就默默的跟在身后。

　　七层，New Life酒吧。

　　“哎哟，你们两个真是稀客了，都多久没见你两了。”安娜热情招呼。

　　岑难决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来一瓶威士忌。”

　　安娜愣了一下，随后只微笑道：“好。”

　　岑难决坐在了最里面角落的位置，坐下后就在发呆。

　　仇砚踌躇着，不知该如何安慰，他想，如果二七是知之的好朋友，一时接受不了也很正常。他担心他会闷闷不乐，一蹶不振。

　　安娜给他们拿了一瓶威士忌，一箱小保温箱的手凿冰，两只杯子，还赠送了一盘子的下酒菜拼盘。放下东西后就离开了。

　　岑难决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喂，你慢点！”

　　仇砚拦了个寂寞，酒杯早已空空。只好夺过酒杯，给他倒了杯水割。

　　岑难决看了一眼仇砚，挑眉拿起酒杯又是一饮而尽。

　　仇砚继续给他倒酒，“很遗憾没有帮你找到你朋友。”

　　岑难决说不上来自己是什么心情，伤心难过？愤怒生气？明显后者更多些。

　　他早已知道同僚的死亡，却不能接受死前还被如此折磨。

　　仇砚倒好酒，往岑难决面前推去，他没有接，只盯着酒出神。

　　仇砚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陪在他身边，手指拨弄着自己酒杯里的冰球。

　　良久，岑难决道：“我心里有数，早知道的事了。”

　　仇砚只当他是在说预感过。

　　“嗯，我陪着你。”

　　说着他用自己的酒杯轻碰对方的酒杯，一饮而下。

　　直到入夜，岑难决才被仇砚背回九层。岑难决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而仇砚背他回去则一直被岑难决内袋的小盒子硌着。

　　硬生生把岑难决戳醒了几分醉意。

　　仇砚只知道背后的人咕蛹了几下，硌人的感觉就没了。也就不再多想。

　　他不知道的事，岑难决都快把自己吓到酒醒，装着通讯器的小盒子如同定时炸弹，发现了其存在后开始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处理。

　　他生撑到回自己房，躺下后朝仇砚嘟嘟囔囔自己要喝水，趁着背对自己倒水之际，将盒子扔进了床底。

　　拆线成功，警报解除。

　　仇砚听见声音也不怀疑，“你都醉成这样了，还不老实乱动。弄掉什么了？”

　　“什，什么也没有，”

　　他挣扎起身，幅度很大，有些夸夸张。敷衍的喝了一口水，又躺下了，挥着手跟仇砚再见，后昏睡了过去。

　　翌日。

　　岑难决醒来时已经临近中午，宿醉后的不适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好像散发着酒味。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到自己的头。左右看看，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震惊中带着疑惑，捏着睡衣，材质柔软，纯棉的，贴身穿着很舒服。

　　在地下一直以来，他可没有睡衣！都是裸睡的。

　　他能想到的，只有仇砚了，能帮他换衣服的，除了他，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

　　联想到换衣服，岑难决脸上染上红晕，是气的，是羞的。

　　他收拾了一番，将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呼出的气体还是有明显的酒味，他拿起晶卡，看到了两行系统消息。

　　一条是昨天矿工的双倍扣费，一条是今天的劳动安排。

　　孰轻孰重，能完成任务就好，根本不在乎挣得多少，但特意的扣的回应也是让人不爽。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随后传来的是仇砚的声音，“知之，你醒了吗？嗯？还没醒吗……还是再等会再来吧……”

　　门口的自言自语，岑难决开口道：“来了。”

　　他开门把人放了进来。

　　仇砚提着餐盒，自来熟的进门就开始打开，“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我都要撞门了。”

　　“昨晚你给我换的衣服？”

　　“是啊。”

　　“看你那身衣服束手束脚的，看着就睡不舒服。不给你换我还不知道，你叫我给你的衣服包装都没拆！”

　　仇砚说着有些生气。

　　岑难决有些心虚的坐下，“呵……就，没什么场合穿，流水线一样的劳动任务还是穿工装的好。”

　　仇砚推了推饭菜示意快吃，“你就扯吧你，连里面有睡衣都不知道。”

　　“……”

　　“委派的事有通知了。”

　　“你们帮派的委派？上地上？！”

　　刚吃没两口饭的岑难决差点呛到，这件事情比他预想中的要快很多。

　　“嗯，今天收拾收拾，明天一早出发。”

　　“具体是做什么的？”

　　仇砚边吃边道：“就是去更换一些海上的设备。等会我们去买点吃的，明天六点在三层统一搜查全身然后给我们带上脚铐，就可以到上面了。”

　　“脚铐？”

　　“嗯，其实就是禁锢器，一个脚环，戴在脚腕上，离开特定区域的话会被电倒。”

　　岑难决微微吃惊，可转念一想，脚铐好像过于夸张了吧……

　　“每个人都有？岛区也是闲出屁，搞那么多这个。”

　　仇砚摇摇头，“岛区可没那么多人，我们上去之后按照帮派为单位分到车子，我们要自己开半天车到地方，然后开始干活。”

　　“我们自己？开车？搞笑呢吧？”岑难决一脸不可置信。

　　“惊讶什么？岛区也不是这一两天缺人的，要是逃跑，只要不死，都会抓回来。而且出范围的话会被电晕，范围边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跌进海里，摔下山崖，你还会想逃吗？”

　　岑难决不以为意，“那我取下脚铐不就好了吗？”

　　仇砚听后笑出声，“你想的也太天真了，破坏一样电晕。”

　　岑难决撇撇嘴，只觉得像个陷阱，像个宠物仓鼠关在一方笼子里，故意等待不听话的人，并且让人为此付出代价。

　　不得不说，岑难决对此心里也有了些警惕，通讯器。就算有规定范围，那也算是安全位置。

　　“统一押送不是更省时省力吗？”

　　仇砚一笑，“是吗？”

　　“我可不觉得岛区这么放心，肯定有什么坏点子。估计呀，巴不得发现有人逃跑。”

　　仇砚不答话，笑道：“这么聪明，多吃点，等会去准备准备，岛区可不管我们吃住的。”

　　岑难决说中了，一场服从测试。

　　岛区每年以各种委派为由头，暗地里排查一些有坏心思的帮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