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排球部》黄金丝瓜

22、喜欢上排球的瞬间？

　　“再来一次吧！再来一次！”

　　日向翔阳兴奋地绕着枫原万叶高抬腿。

　　这个小活宝，枫原万叶眼含笑意，向跟着太阳旋转的向日葵那样视线跟随。

　　“可以啊，我会传到我没力气为止。”

　　“真的吗？！太好了。”

　　日向翔阳双眼发光，他的嘴角高高上扬，正要应下的瞬间，日向忽然回过神来，约好的是一起练习，如果是这样的话——

　　“那你呢，万叶？”

　　“你给我传球传到没力气了的话，那你怎么做你的练习啊？”

　　诶，是在关心我吗？

　　万叶壳下的户清光愣住，接着发自内心的笑容从他的嘴角荡开。看着眼前这个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的男孩，他真的很像枫丹的泡泡橘，户清光想道。

　　“这种传球不是很考虑专注力吗，怎么不算练习了呢？”

　　枫原万叶眼角弯弯，补充道：“真的谢谢你的关心，翔阳。”

　　“既然如此，我们继续吧！”

　　两人回到场上继续开始了怪人速攻的练习。

　　“砰——！！砰—！砰！”

　　接二连三的扣球声在球场响起。

　　日向翔阳跳得越来越熟练，扣球也扣得越来越干脆。

　　枫原万叶看着他始终紧闭的眼睛，陷入思考。他不否认这样的扣球速度很快，但是因为闭眼，这样的扣球路线太好猜到了，也许它能成为初见杀，但绝对成不了杀手锏。

　　“翔阳。”

　　“怎么了？”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日向翔阳朝呼唤他名字的万叶看去。

　　他是真的很满足，日向翔阳扬起眉毛，朝万叶那露出一个大大的露出白牙的笑容。一瞬间，想提出意见的枫原万叶忽然很是内疚，如果，让他睁着眼睛打得话，翔阳就不能这样成功的发球了吧，也就不能露出这样的微笑了。

　　要不，还是算了......

　　“万叶，你怎么欲言又止地，是不方便说吗？”

　　在户清光犹豫不决的时候，日向翔阳早就悄然靠近，他弯腰抬头，试图和低头不语的枫原万叶对视。

　　“.......啊!”枫原万叶吓了一跳，他连忙后退，生怕乱动的手不小心打到日向翔阳。

　　“不方便的话，就不要说了，没关系地！”虽然也被枫原万叶吓了一跳，无措地翔阳挠了挠头，还是以安慰忽然走神的万叶为先。

　　看着眼前这个暖心的小太阳，底下的户清光心里叹了一口气，败给他了，“我是想着，要不要试着睁开眼睛来扣球？”

　　“据在下所知，你们没过多久就要和音驹打友谊赛，音驹是数一数二会接球的高中，如果只是闭着眼扣的话，球很容易被他们接起来的。”

　　原来是在关心我呀，日向翔阳听完万叶给出的建议忍不住地傻笑了一会，不过——

　　“可我还没掌握超级快攻，如果睁眼打，可能结果反而更糟。”

　　可是，那不就成了一个没有思考地扣球机器了吗？这样对提升你的球技一点用都没有，欲言又止，户清光最后还是把话咽下。

　　就好像真的听到了他的心声一样，垂头丧气的日向翔阳沉默片刻，应该是进行了不为人知的思想斗争，最后他睁开眼，眼睛重新恢复了坚定：“不过你说的对，迟早要睁开眼睛的，总不能依赖影山一辈子。”

　　“虽然比赛还是会闭眼。但是，来吧，我试试睁开眼睛扣球！”

　　“嗯！”

　　枫原万叶微笑，点头回应。

　　日向翔阳第一次睁开眼睛扣的球，现在——开始！

　　深呼一口气，日向试图平复心里对于第一次睁眼的期待与害怕。他如猎豹般向前奔跑，在完美给自己赋予初速度后，他微微下蹲，肌肉发力，在确定好的时机毫不犹豫地向空中飞跃，在空中，他的后背稍往后仰，右手发力，只等万叶的传球。

　　万叶怎么可能会辜负翔阳一开始对他的评价呢？在他飞向空中的时刻，如同预知未来，万叶已经算好了翔阳的最佳击球位置，半点不多半点不少正正好。

　　传来的球即将成功被日向的手掌接触到，接下来很简单，对面此时是没有拦网的，不用考虑对方的防御从而细微转动手掌改变扣球路线，日向还是和以往一样，毫不犹豫，狠狠扣下就好！

　　瞄到即将传来的球，日向尝试自己独立思考，根据他的判断，扣球点应该在——

　　这里！

　　糟糕，判断错了！日向瞳孔一缩。

　　眼睁睁地，日向看着那传来的球与自己的指尖擦肩而过，仅仅留下灼热的余温。最佳击球点，其实就是他改变前的右手掌心处。

　　从空中落下，刚刚站稳的日向翔阳喘着粗气，多次连续用力起跳，是非常耗费体力的事情。撑着膝盖，日向没有说话，占着汗水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他的眼睛。

　　果然，还是太勉强翔阳了.......

　　“要不还是.......”算了吧，户清光的话还没说完，日向直接打断了他。

　　“万叶，再来！”

　　日向的那双眼睛从刘海间缝中显露，好似是紧紧盯着鱼群的鲨鱼，那捕猎般极为专注的眼神，简直就像——

　　“嗯！”咽了口口水，日向的眼神让户清光震撼而又兴奋。

　　【入魔】了一样。

　　————

　　“嘭—！”

　　“再来！”这次仍然只有指尖碰到。

　　“嘭—！”

　　“再来！”这次是完全没找对落球点。

　　“嘭—！”

　　“......再来！”这次是接到了但打到球网。

　　......

　　一次又一次，万叶不断地向空中的翔阳传球，一次又一次，翔阳试图成功扣下传入手中的排球，但结果——只有永无止境的失败。

　　到了最后，体力全部耗尽的翔阳满身大汗，他无力地呈大字形瘫倒在排球场上，就连只是传球的枫原万叶也全身冒汗，双臂由于传球过多而一阵酸痛。

　　此时，离他们开始练习已经过了两个半小时。

　　上午的阳光相较清晨猛烈太多，排球场外的樱花树上传来蝉鸣。

　　好几分钟，万叶没有听到瘫倒的日向翔阳有什么动静，生怕发生什么事情，枫原万叶拖着酸疼的手往日向翔阳那走去。

　　“翔阳？”万叶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躺在地上的日向翔阳没有回应。

　　枫原万叶一下就慌了，连忙跪坐到日向旁边，边轻拍他的脸庞，边着急地叫着他的名字：

　　“翔阳！翔阳，你应一声，翔阳!”

　　“......万叶，别拍啦。”终于，日向睁开了眼睛，他解释道：“我就是太累了，躺在地上好困，刚刚不小心睡着了。”

　　吓我一跳！还好只是睡着了，差点就打算直接让语音助手把二人传送到医院的户清光长舒一口气。

　　“下次快要没体力了就和我说一声，你差点吓死我了。”户清光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翔阳的旁边。他没有管ooc的事情，实在是太累了，当然，也是因为他想稍微做一会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一直披着大家的马甲，尽力模仿大家的性格，本体的他从未在他人眼里展露过。

　　“啊，抱歉！我实在太入迷了，一下就忘记了。”

　　日向翔阳才反应过来刚才的自己有多让人担心，他连忙对万叶道歉解释。

　　“不过，好开心啊！万叶，谢谢你陪我练习那么多！”翔阳对着户清光露出微笑。

　　全部都没扣成功，也这么开心吗？余光瞄到那个被打得脏脏的排球，户清光一伸手，把它划溜到附近。

　　“翔阳一次也没成功，为什么还是这么高兴呢？”

　　不自主地，户清光问出了这个问题，其实翔阳的答案看过动漫的他也猜的到差不多——

　　“因为喜欢排球呀，所以光是打我就很开心！”

　　看吧，果然是这样的回答，户清光勾唇。

　　“那最开始，翔阳是怎么喜欢上排球的？”

　　“你知道小巨人吗？看着他打排球，一下子，我就感觉好帅啊！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上排球了。”

　　“万叶，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开始打排球的？”

　　说出来吓死你，我是因为要拯救世界所以才开始打排球的哦！说到底，排球不过是我拯救世界的工具而已。

　　“是因为啊，有一天，有个小机器人忽然强迫我打排球，说如果我不打排球呀，他就要完蛋啦。”耸了耸肩，户清光继续说，“为了保它一命，我就开始打排球啦。”

　　“所以万叶不是因为喜欢打排球才打排球的吗？”

　　日向翔阳有点激动，他向万叶这边侧身，在乌野，大家都是因为喜欢排球才打的，翔阳很少见到万叶这样的情况。

　　没有和日向翔阳对视，户清光侧过脸，眼睛看向别处，“不可以吗？也没有说过不喜欢的人不可以打吧。”

　　“那万叶是不喜欢排球吗？”日向追问。

　　“......我不知道。”沉默片刻，户清光补充了一句，“但是不讨厌。”

　　“原来是这样啊。”刚才还仰起上半身追问的翔阳又软软地摊回地上。

　　微风拂过，好一阵，两人没有说话。

　　你这家伙，问完答案就不说话了是吧，好你个小太阳！我还有满肚子的疑惑想要解答呢，户清光在心里气得嘟起嘴巴，刚准备张嘴，日向翔阳就发出声音了。

　　“我觉得......万叶你说不定是喜欢排球的。”

　　诶？户清光愣住：“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来到球场，你一拿起排球，眼神就亮了！”

　　“有吗？”户清光笑了笑。

　　说不定只是因为终于能和你一起打排球了呢？小排球里我最喜欢也最憧憬的角色——日向翔阳。

　　“.......嗯，好吧，也许那不能作为判定标准。”

　　满脸痛苦，苦思冥想一阵，翔阳终于想到了什么，他看向户清光：“万叶打排球的时候有过不想输的时刻吗？”

　　“呃，有过想赢的时候算吗？”输比赛的话，暂时还没有过，他一共比的两场比赛都被中途打断了。

　　“唔嗯，不算哦。”日向翔阳缓慢地摇头。

　　看着户清光，他说：“也许到那个时候，万叶就会开始享受或者察觉到自己是否喜欢排球了。”

　　“不想输，绝对不想输！脑子拼命地转动，双脚拼命地奔跑，拼命地呼吸，只为了让球不会落地，只为了能让这场比赛再延长哪怕一刻！”

　　“那个时候，也是我最爱排球的时候。”

　　“只要球还没落地，就还有机会！”

　　那一天，那个瞬间，那些话，日向翔阳说话时发光的眼神，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户清光依然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