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临时组队，解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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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被落日燃烧，晚霞越发绚烂。
虽然天还没暗，街头路灯已陆续亮起。
“最后一局，谁先手发球呢？”
玩转着手中的硬币，带着些许喘气声，胡渣哥轻笑，“你猜是字还是花呢？”
走上前来的及川彻在他的对面，胡渣哥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抬头，及川彻却知道就是在对他说话。大家都已经很累了，及川彻的脸也汗津津得，他甩了两下脑袋，就像洗完澡的小狗甩水一样。
“花吧。”
及川彻说。
“那我就.......”
“不行了，不准再打了！”
还没等胡渣哥继续，一道童声打断了他的发言。
众人和户清光向声音传来处看去，唯有胡渣哥露出了一幅头疼的样子。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黄绿色运动服、黑发蜷曲的男孩，他肉肉的手里抱着一个黄蓝相间的排球。以这个男孩为首，他的后面是九个和他同色系运动服的男孩，很明显能看出他们是一个排球部的。
为首的男孩鼓起肥嘟嘟小脸，他对着胡渣哥大喊：“你不要太过分了！”
岩泉一瞳孔一缩，这不是那些被胡渣男他们抢走球场的小男孩们吗？尤其是这个孩子，岩泉一对他印象深刻，当时的他委屈地直抽鼻子，圆滚滚的脸蛋随着他的动作弹动。
笨蛋，这些混混一样的成年人很危险啊！不要轻易惹怒他们！
岩泉一心里正着急，却没想到，接下来那小孩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瞳孔地震。
“大侄子，你再接着用我们的球场，小心我告诉我妈妈听！！”
大侄子？谁？！
难不成是......想到刚才某人奇怪的表现，户清光不可置信地瞬间转头向那个人看去，转头的力度之大、速度之快足以彰显户清光不平静的内心。
“午睡完就知道回来要球场了？小祖宗。”
咬着刚从裤兜里拿出的香烟，胡渣哥含糊不清地吐槽。
“你？他？大侄子！？”
声音发飘，及川彻手指颤抖，看了看已经在用打火机点燃香烟的胡渣哥，又看了看抱着排球的小男孩，他的脑袋已经变成了一滩浆糊。
小胖男孩听到了及川彻那熟悉的声音，他左右看看，才发现及川彻也在场！这熟悉的翘翘的头发，这不就是今天中午帮我对抗邪恶坏侄子的大哥哥之一吗?
“大哥哥，你怎么在这里啊？”眼冒星星，小男孩显然一下开心了起来。
你才是，你怎么会在这里，还喊他大侄子啊啊啊啊！！及川彻的灵魂悄然飞出他的躯壳，于无人看见的空气中狰狞大喊。
胡渣哥挑了挑眉，这小屁孩，语气变得还挺快？
不过——
他扫视一圈在场一脸震惊盯着他的场上众人，拿出嘴里的香烟，他悠悠吐出一口白雾。
“有什么想知道的，还是问我吧。”
————
伴着及川彻和岩泉一的回忆，加上胡渣哥承诺的补充解释，众人开始了复盘。
“今天一大早，我好像是和iwa酱约好了一起买护膝来着。”
因为刚才的突发事件，及川彻现在还有点缓不过来，脑袋不太灵光。
“对的，因为过分加训，他两个护膝里白色的那个坏了。”
及川彻相当喜欢那对黑白护膝，想起前两天及川彻电话里撒娇卖萌非要一块去买的情形，岩泉一无话可说。
“没错没错！我们买完了护膝，我就想试试带着新护膝打球的感觉，之后我们就往以前经常去的体育馆那走，没成想......”
彼时，正午的阳光猛烈，街上不少爱护皮肤的女孩撑起了遮阳的黑伞。
走在前面，一脸兴致勃勃的及川彻忽然停下脚步，他收敛表情，转头小声问后边的岩泉一：“iwa酱，你有没有听到一阵哭声？”
他又闭眼侧耳倾听了一会，再睁开，这回及川彻的语气更确定了一点，“真的，有哭声，好像还是一个孩子在哭。”
哭声，有吗？
虽然及川彻球场外总是没那么靠谱，但岩泉一相信他不会是拿这种事开玩笑的人。
走到及川彻在的位置，他安静地听了一会儿周围的声响。
渐渐地，岩泉一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也听到了，从街道右边那附近传来，孩子的哭声若隐若现。
他和及川彻默契地对视一眼，两人一同上前赶去。
右边小路的中间地段，一个街头排球场里，映入两人的眼帘的是：一群拉耸脑袋的孩子们跟在一个黑色卷发胖男孩身后，为首的这个孩子眼泪鼻涕已然糊了一脸，而他的对面，一个身形高大，满脸胡渣，弯腰揣兜的大叔一脸凶恶。
“你到底走不走？”看着胖男孩，胡渣哥语气非常不耐烦。
“呜呜......我不走！”
“你是不是输了你就说？反正今天这场子归我了。”
不顾孩子带着哭腔地抗拒，胡渣哥直接下了定论。
于是，看不过的及川彻二人上前阻拦——
“你给我住手！！”
......
“等等，别的我都没意见，但是，为什么非要强调我是一个满脸胡渣，非常凶恶的大叔？说了多少遍了，老子是大学生啊！”
抓着香烟的手微微颤抖，胡渣哥的小眼睛里是自我怀疑的眼神，难道，我真的还挺显老？
默默无言，及川彻看天看地就是没敢对上胡渣哥悲伤的眼神，善良有责任心的岩泉一犹豫了一会，向胡渣哥道了歉。
“不好意思，因为是回忆，所以想尽量复原我们当时的所思所想。”
所以那什么满脸胡渣、非常凶恶的大叔都是真实感想是吧！还不如说当时以为我是黑恶势力故意丑化我呢！岩泉一真挚的道歉化作利刃再一次扎进胡渣哥的心。
“扑哧。”及川彻憋不住笑意，他笑了出来。
“嘿嘿嘿嘿嘿。”不明所以的小胖男孩看见喜欢的大哥哥在捧腹大笑，他也跟着笑出了声。
听着二人的笑声，胡渣哥默默深呼一口气，本来就显老的脸越发沧桑，他无语地瞪了这个小小的、还在乐呵呵傻笑的罪魁祸首一眼，讲述起了他的视角——
“——嘟嘟——嘟嘟，听得见吗，小熊？”苍老但温柔的声音从接通的电话那头传来，昵称为小熊，本名为星野熊的胡渣哥应了一声。
“听得到的，奶奶，怎么了？”此时的星野雄还在和两个黄毛小弟一块赶着论文。
“你叔叔那小家伙怎么现在还不回家吃饭啊，小熊，正好你大学离他平时去的那个排球场比较近，你让他赶紧回来。”
“这么小的孩子，不吃饭不睡午觉地，以后怎么长成小熊你这样的高个儿啊。”
温柔的声音不满地唠叨着。
受奶奶嘱托，和这个他奶奶生的最小的儿子玩得还不错的星野熊就这样去到了排球场。
可偏偏，好说歹说，这个小祖宗死活都不想离开排球场，非得和他的小伙伴们玩排球，打又不怎么打，尽是在地上乱滚，有他电话的小祖宗的那几个小伙伴的母亲也纷纷来电催促。
忍着不耐烦，胡渣哥就和小祖宗打赌，他发一个球，有人能接住他就让他们继续在那玩着。
能逞威风的机会又有哪个领头的小孩会想错过呢？
那同样，能理直气壮让这些孩子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机会星野熊会错过吗？
结局毫无意外，丢了面子，还得回去睡午觉，小祖宗可不得嚎啕大哭吗？
被小孩的哭声吵得头疼，努力温柔语气（然而并没有改变）的胡渣哥试图微笑：“你走不走（回家）。”
“呜呜......我不走！”明显，这是在耍赖。
耍赖，呵，别忘了你在那么多小弟面前答应了我什么？
“你是不是输了你就说？反正今天这场子归我了。”
终于，星野熊看到了他小叔叔的眼里出现了犹豫和动摇，然后便是——
“住手，大叔！”
及川彻二人组的到来。
.......
户清光和牛岛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如果这样，一切好像都对上了，但是——
“既然是误会，那你干嘛当时不干脆解释清楚呢？”反而延申了及川二人组的误会。
借着五郎的外壳，户清光不解发问。
“谁让他们叫我大叔的！”胡渣哥，现在是星野熊，提到这还是一脸不爽。
岩泉一已然一脸愧疚，张开嘴，他作势又要道歉。
星野熊敏锐察觉，扶着额头，他对着岩泉一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也不只是这个原因啦，正好被那个小祖宗弄得满肚子气，也是想借好久没正式打过的排球发泄发泄。”
把别人弄得满肚子气的小男孩啥都没听见，在众人复盘中，他已经和自己的小伙伴们再一次抢占排球场了，现在的他正边到处乱跑边放肆笑闹呢。
这个小祖宗哟～
星野熊一脸无奈，但是看着小胖孩的眼里满满都是宠溺。
不知不觉间，夜晚降临，排球场旁的路灯全都亮起白色的光芒，有细小的昆虫在灯旁飞舞。
“还要继续打吗？”牛岛问道。
“不打了不打了，累死了，我还要在这看孩子呢，顺便和打排球找来的朋友们吹吹水。”单手拿着香烟，胡渣哥对着及川临时队的大家甩甩手，“你们也是，赶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晚风徐徐，街道上车水马龙。
挥别了胡渣哥，及川临时小队们慢慢也都分散回家了。
最先离开的是牛岛，他家离这里相对远一点，到他回家，及川彻也没搞懂他今天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突然出现在这的。
接着便是达达利亚、五郎和魈三个人，虽然乌野没去成，但三个人都表示今天过得相当不错，达达利亚尤其满足，他表示买了不少给弟弟的玩具，非常开心。三人去赶回爱知县的车去了。
最后留下的，就又剩下及川彻和岩泉一啦。
“原神高中那个达达利亚绝对有古怪，他怎么忽然就变强了？”
“也许是隐藏实力？”
“我可不觉得。”
两人一应一和。
今天天气很好，夜空挂满了璀璨的繁星。
从小到大，好像一直都是这样，他和iwa酱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
抬头望着夜空中绚烂的银河，及川彻若有所思，他双手交叉撑着后脑勺，动作相当不羁。
“iwa酱，会不会有一天，我们就不再一块回家了。”
此时的及川彻还没参加县预选，未来的一切结果都还未知，现在的他也许是冥冥中有所察觉了一下，又或许只是深夜少年忽然地迷思。
“这不是当然的吗？”岩泉一也抬头看向了天空。
点亮他眼眸的是众多繁星。
有些星星是不会发光的，人们也从来看不见他们；有些星星则天生就非常明亮，不用努力，就能轻易夺人眼球；那有没有这么一些星星，他们天生光芒微弱，却还是用尽全力地发着光，会不会有那么一刻，这样努力的它会被某个人认同，被科学家发现，然后，从此在这个世界拥有自己的姓名呢？
“你不要说这么现实的话嘛。”及川彻哼唧哼唧。
其实也不难猜到吧，那么喜爱排球的垃圾及川未来会怎么走。
岩泉一释然一笑。
“喂，及川，IH加油！”
“当然的好吧！”
你是我自豪的搭档，王牌二传手。
哪怕以后加入别的球队，对我来说，这一点也永远不变。
两个身影在一个接一个的路灯下隐隐绰绰。
晚风习习，两人越走越远，留在原地的，只剩下还没来得及消散的只言片语。
“我决定以后找一颗没那么亮的星星来养。”
“哈？”
“陪着它被科学家找到然后命名为止。”
“奇怪的爱好？”
最好，这个科学家名为‘世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临时组队，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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