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卢克蕾西亚之祠 ...
-
“他只是一个接手了天才科学家工作的废物罢了。”
萨菲罗斯说。
说实话，这还是莉莉第一次从他的口中听到这种带有强烈情绪的话。
不过对于这句话，莉莉半点疑义都没有。
她甚至非常赞同萨菲罗斯的看法。
“对，就是这样。”
莉莉鼓励道。
“多表达你的想法，多说点话。想问什么也都问出来，老这么内敛干什么……人总憋着会憋出病来的。”
“……那，Chaos是什么？”
听到莉莉这样说，萨菲罗斯真的问了一个问题。
在离开神罗公馆之前，他听到了莉莉对文森特说的话。
他敏锐的察觉到了那句话的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
而那些文森特并没有告诉他。
“你说这个啊……”
被萨菲罗斯那双青绿色的眼眸注视，莉莉从盘子里扎了一块胡萝卜塞进嘴里。
在莉莉嚼胡萝卜的时候，萨菲罗斯一直在看着她。
说实话，即使和莉莉一起离开了神罗，但萨菲罗斯也没觉得莉莉就一定会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什么都不瞒着他。
他的人生中从未遇到过一个真正对他坦诚的人。
即使是安吉尔，他也有和杰内西斯的小秘密。
虽然他们三个的关系很亲近，在战场上也是可以毫无顾忌交付后背的伙伴……
但他知道，他和安吉尔与杰内西斯之间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是不能说吗？”
萨菲罗斯垂下了视线。
第一次的尝试失败带给他的感觉不太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
莉莉全程都把萨菲罗斯的表情看在了眼里。
“……我只是在想怎么组织一下语言，才能把这件事说的不那么狗血一点。”
莉莉放下刀叉俯身从椅子上站起来。
然后她伸长胳膊跨过餐桌捧住了萨菲罗斯的脸。
“抬起头来看人。”
莉莉托起他的脸，对他笑了一下。
“不要怕被拒绝，萨菲。”
“这本就是我答应要告诉你的，你应该更理直气壮一点才对啊。”
--------------------------
在对萨菲罗斯讲了一大堆我爱着你、你爱着我，因为误会和愧疚而阴差阳错的母亲的恋爱故事后，萨菲罗斯总算搞明白了。
“因为年轻气盛急于实验，不小心出了差错害死了老师……”
“无法面对喜欢的人居然是被害死的老师的儿子，从而选择加入另一项实验来麻痹自己……”
“宝条对文森特进行了失败的实验，为了救文森特的命，她使用了从古里摩尔死亡时提取的数据，将Chaos融合进了文森特的体内……”
“所以文森特成为了Chaos，直到Omega再度起航……他获得了永生？”
“是的，就是这么回事。”
莉莉点了点头，确认了萨菲罗斯的理解毫无差错。
套餐里最后的甜点都已经吃完了，面前的白瓷盘里早已空空如也。但莉莉和萨菲罗斯两个人却依然坐在餐厅的窗边交谈着。
“受限于当时外界因素、个人感情、人生理想多方影响的复杂情况，我们暂时不对他们的个人选择进行批判……”
虽然莉莉这样说着，但她到底还是知道，是当年他们的错误选择才导致了萨菲罗斯出生的悲剧。
是的，萨菲罗斯的出生是一个悲剧。
莉莉对他出生的这个事实一直抱有负面的态度。
“所以，你要不要去见一见你真正的母亲呢？”
吃过了午饭，时间其实已经是下午了。
莉莉对萨菲罗斯说。
“其实他们说你母亲生下你后就死了也是在骗你。卢克蕾西亚……虽然很难描述她现在的状态，但她确实还活着。”
莉莉的描述让萨菲罗斯的心里产生了非常复杂的感觉。
他不自觉的抬起手碰了碰自己的胸口。
“走吧，那个地方离这里其实不算远。”
出了尼布尔海姆后，莉莉带着萨菲罗斯向东南方向走。
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当初古里摩尔发现Chaos的那个洞穴。
那里正封印着卢克蕾西亚。
“在生下你之后，其实卢克蕾西亚多次要求见你。但她的要求无一例外被宝条拒绝了。”
“没办法，虽然在神罗的内部职级里，身为一级研究员的卢克蕾西亚比宝条的职级要高，但是她的研究方向不被神罗所重视……”
靴子踩在石头上哒哒的声响伴随着洞穴里滴答的水声，莉莉和萨菲罗斯一起向洞穴深处走去。
“其实，卢克蕾西亚的研究能力要比宝条强太多了。她关于Omega和Chaos的研究是正确的，但却因为不受重视连电子档都没能留下。”
大概是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研究者居然只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和结果有些唏嘘，莉莉在远远能看到那块封印了卢克蕾西亚的水晶前就停下了脚步。
“需要我陪同吗？”
莉莉看着已经被那块水晶中封印的人夺去全部注意力的萨菲罗斯说道。
“……请让我一个人去吧。”
-------------------
看着萨菲罗斯一个人走进去，莉莉转身走向山洞外。
短短的一天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目睹萨菲罗斯的背影了。
如果不出意料的话，说不定还会有第三次。
莉莉想着。
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不对。
她可能不能让萨菲罗斯一个人去见杰诺瓦啊。
那家伙可是有精神控制能力的。
所以她还是做点好事吧。
莉莉在山洞外的草地上找了个地方坐着，因为方向很好且坡度适宜，她就从神威空间里取出自己从围墙街裁缝店取回来的卡姆之牙披风。
是的原本是想做披肩的莉莉因为钱给的足够，所以裁缝店老板给她超常发挥了一下。
所以目前这条披肩既可以雍容华贵的单独配礼服裙，又可以扣在长披风上当毛皮装饰。
莉莉把披风拿出来往草地上一铺，往后一躺就开始看这场属于盖亚星球的日落。
呼吸着草丛间多种香草混合的气息，暮色渐渐染上了天空。
莉莉嘴里叼着随手从旁边折的牛至草茎，在山洞外一派悠闲的等着。
“出来了？”
听着身后草丛被踩动的声响，莉莉既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只是吐出了草茎。
“嗯。”
萨菲罗斯走到了她的身旁，然后出乎莉莉预料的在她身边坐下。
“……我应该怎么做？”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莉莉都以为萨菲罗斯大概是睡着了的时候，他终于开口。
“这种事得你自己决定才行啊，我的宝贝。”
莉莉叹了口气，扭过头看向了明显有些难过的萨菲罗斯。
然后她一把拉住他撑着草地的左手，让他倒向自己。
“从离开神罗开始，你就不再是神罗的萨菲罗斯了……你是你自己的萨菲罗斯。”
莉莉枕着自己的左手，又让萨菲罗斯枕在自己柔软的肚子上。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反正时间还长着……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抑或是想做的太多不知道应该先做哪个都没关系。”
莉莉收回了望向天空的目光。
她注意到枕在她腹间的萨菲罗斯居然蜷了起来。
“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支持你的。”
莉莉揉了揉他那头如同月光一般的银发。
“人的一生不会全都是坏事的。”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卢克蕾西亚之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