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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

  •   临走前,清砚说想去下卫生间。

      没进去,他趴在洗手池边干呕,却也什么也呕不出来,因为不舒服,出门玩前他什么也没吃。

      江戾轻拍他的背,问他要不要喝点温开水。

      晚风吹去些热度,清砚清醒了不少,呕得眼睛都发红,轻声说:“没事,就是有点想吐。”

      细长手指探入口腔催吐,却依旧什么也没吐出来,反倒是把自己给吐累了,张着嘴急促喘气,眼尾泅湿一片绯色,单手撑洗手台上,腰都塌下去。

      背影脆弱伶仃,细腰不盈一握。

      江戾一手轻握住清砚的后颈,两根修长手指从清砚嘴里伸了进去,他的手指很长,带着粗粝的薄茧,一下就戳到了清砚的嗓子眼,见效很是显著。

      吐出来的只有一些酒水,但总算是吐出来了。

      口腔的异物感让清砚有些难受,湿漉漉的睫毛垂下来,舌头推推江戾,又没推出去,有些可怜地发出一个短促柔软的音节,双手去握江戾的手腕。

      清透蓝眼湿淋淋地看着江戾,像是又要哭了。

      江戾收回手,晶莹涎水顺着清砚白皙尖俏的下巴淌下点,被手指玩过的舌尖不适应地动了动。

      没来得及欣赏,清砚已经转过头去掬了捧水洗了脸,乌黑长发湿了好几缕,沾湿在脸颊上,衬得苍白的面容越发病气,孱弱又阴郁,偏偏眼尾唇瓣殷红,颊上潮粉未褪,像奇诡志异中的漂亮女鬼。

      清砚看着镜子里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蓝瞳清凌凌的,透着些温和的冷意。

      洗完抬头时正对上江戾看得入神的目光,清砚想起些什么,边说着抱歉,边握着江戾的手放在水流下清洗,洗手液在两人摩擦间打出透明泡沫。

      江戾任由清砚握着,呼吸有些粗重,高大的身躯将清砚困在身体和洗手台之间的一点空间里。

      清砚身高181,手自然也长,但他的手指要比寻常男生细一些,手掌也瘦且薄,观感上就比江戾的娇弱许多,江戾觉得自己一握就能把清砚给疼哭。

      他闻到了极好闻的玫瑰香气,从鼻腔一直侵入到肺腑深处,让他四肢百骸都不由得躁动起来。

      细白手指在他指缝间穿梭,清凉而细腻,垂眸便能看到,清砚散落的发间露出点雪白后颈。

      那里藏着阿砚的腺‖体。

      散发出好闻的玫瑰香气的源泉。

      阿砚体质特殊,每个人从他身上闻到的味道都不一样,但都会是自己最喜欢的味道,好像专为你生成的一般,但明显不是,因为对所有人都这样。

      他是完美的梦中情人,属于你也不属于你。

      玫瑰香气更馥郁了,江戾盯着清砚的后颈,脑子里很烦乱,手是冷的,水也是冷的,身体的热度却在不断攀升,手与手的接触面蔓延开阵阵躁意。

      想掐着清砚的腰,抱起来干点什么。

      才打不久的抑制剂好像又失效了。

      清洗完后,清砚擦净了他和江戾的手,指尖勾起从江戾手腕上摘了一个皮筋下来。

      黑色的简约款,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

      “哥,借我用一下。”

      江戾初到裴家时,因为裴妈妈的审美,被要求跟清砚一起蓄长发,起初是很抵触的,后来清砚一句二哥留长头发好看,就那么一直保持到了现在。

      习惯性手腕上多戴几个皮筋给清砚备用。

      黑色皮筋咬在了绯色的唇间。

      江戾的喉结滚了又滚。

      清砚细白手指随意捞起乌黑长发,露出雪白如瓷的后颈,几缕从指缝间散落,又被再次捞起,腺体位置能清晰看见一小片淡粉色兰花形状的印记。

      那是清砚18岁时突然长出来的。

      腺体是很隐私的地方,正常人的腺体都隐藏在皮下,根本看不出来,只有在易感期或者发情期时才会有些微的肿胀,而阿砚的,自然呈现出粉色。

      看起来很色。

      像是外露的……

      alpha的腺体虽然隐私,却没有omega的腺体那么隐私,自然不需要颈带,但清砚实在长得太漂亮,总让人觉得,他的粉色腺体,应该戴上颈带。

      不然可能会遭遇些什么不好的事。

      好在清砚家在第四星系声望极高,连着一堆亲朋好友都是名门望族,没人敢对清砚做些什么。

      而且,还不只是看起来色。

      那里一旦受了刺激,兰花会绽放开来,颜色变艳丽,身‖体变敏‖感,像是天生的银‖纹一样。

      第一次发现时他并不知道这点,只是出于好奇用指腹轻揉了下,清砚直接就泪眼汪汪了。

      兰花印记逐渐绽放成鲜艳欲滴的浓丽颜色。

      那时的清砚比现在还纯,根本承受不住快‖感的侵‖蚀,敏‖感得一直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懵懵地掉着眼泪,说那里难受,要去看医生。

      他说先给哥哥检查,就很乖地,任由他脱。

      短裤下的两条腿雪白细长,很听话地坐在床边架在哥哥肩膀上,手撑在后面,脸颊红通通的,蓝瞳湿漉漉的,颈窝里粉粉的一片,浸着潮湿薄红。

      身上散发着好闻的香气。

      江戾半跪着,香味来源于眼前的景色,他隔得近,眼见着布料浸润了一点,馥郁香气盈透肺腑。

      很好闻很好闻的玫瑰甜香,让他怀疑清砚那里藏了朵玫瑰,含‖苞‖待‖放垂‖露‖欲‖滴的那种。

      他从未到访的易感期就那么被清砚诱‖发了。

      脑袋凑过去闻,清砚被吓得并住,压脸上嫩得要死,他没有止步,反而深吸了好几口香气。

      活像一个变‖态。

      清砚因为他的呼吸和嗅闻难‖受得都哭了,无助之下只能像扇贝一样,紧紧合上贝壳,保护脆弱的贝肉,但因为壳间卡着东西,怎么努力也合不紧。

      玫瑰绽放得越发绚烂,清砚的泪水不断滚落。

      江戾能感知到空气越来越稀薄,脸上一片甜蜜的潮热,却根本舍不得离开,甚至得寸进尺。

      他的脸生来就该是清砚的座椅。

      清砚对他百分百的信任,哪里知道他心里那么脏,被占尽了便宜,还抽泣着说:“哥哥对不起。”

      纯得让人发疯。

      以至于他良心发现,还是把清砚送去了医院。

      思绪拉回,记忆中的清砚与面前的清砚重叠。

      20岁的清砚比18岁的清砚还要更加清艳。

      江戾脑中的臆想越发疯狂,就这么个姿势,很适合掐着细腰,低头一遍遍舔‖舐脆弱的腺‖体。

      一定会发抖,站都站不稳,边哽咽着掉眼泪边乖乖挨舔,任由人把信息素的味道沾满他全身。

      清砚取下口中的皮筋,三指撑开,细白手指被勒出道浅红印记,随意扎了个高马尾。

      “好了哥。”

      清砚的声音将江戾从过分的臆想中叫醒,他本该就此止步,继续扮演一个好义兄,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了清砚的后颈,指腹按在印记周围,轻揉。

      碰到了一点点印记边缘。

      清砚浑身一颤,腰肢跟腿都酥软了,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红着眼回头问他:“怎么了哥?”

      声音都变了,呈现出一种可怜的娇气。

      “这个印记……”

      清砚知道江戾应该是觉得太碍眼了:“是不是太难看了,哥,要不我去弄个纹身遮住它。”

      “不难看。”

      江戾看着雪白后颈上淡粉色的兰花边缘因为触碰而渐渐变红了一些,哑着嗓子答:“很漂亮。”

      想‖舔。

      清砚的那些朋友们跟他从小一起长大,感情很好,便宜也没少占,但绝不敢乱碰清砚的腺体。刚刚那么混乱,甚至群体诱发易感期,也只敢碰腰。

      谁知道局面会有多不可控。

      清砚缓了会儿,慢吞吞转过身,后腰靠在洗手台边沿,两手抓起江戾的手摇了摇,睫毛抬起,清透的蓝瞳氤氲着未散的水雾:“哥,我们回家吧。”

      声音好乖的,眼睛怎么那么干净。

      扎起马尾后少年感扑面而来,但又像清冷温柔一点的女孩子,难以形容的,美丽的中性感。

      江戾的思绪又偏远了。

      中学时上课外班,清砚和裴母在外面等他,下课后清砚会进教室帮他收拾东西,把饮料放在他手里,抱着他的书包跟他说:“哥哥,我们快回家。”

      隔日,一向不会跟他说话的同学,突然一蜂窝涌过来,跟他说他妹妹真可爱。

      “哥?”

      江戾思绪拉回,垂眸就看到清砚有些茫然的表情,清透的蓝瞳静静看着他,没有一丝杂质。

      越发衬出他的肮脏。

      他抬手捧起清砚的脸,看到清砚纤长的眼睫眨了一下,很乖,指腹不由抚上清砚柔软的唇。

      想亲下去。

      “老婆,过来。”

      一个冷硬的声音响起,清砚看过去,他的未婚夫谢朝临正下了车,从不远处朝他走来。

      谢朝临平时是不叫清砚老婆的,毕竟还没有结婚,清砚卡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他。于是扶着江戾借了下力,听话地要朝谢朝临走过去。

      许是那声老婆太过刺耳,又许是欲‖望作祟,江戾将清砚拉住,单手圈住腰,带了回来。

      今晚阿砚本来要亲他的,却被江凌捷足先登。

      犹豫就会败北。

      他低头,吻上了清砚馥郁的唇。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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