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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放下刀,再看你的眼 ...

  •   宇智波的体术迅捷而诡丽,和千手大开大合不同,手里剑与苦无和恰到好处的忍术结合环环相扣,如果不能掌控节奏就会落入陷阱被牵着鼻子走。
      我和千手爷爷对练的时候他特意训练过我如何在如宇智波这般的对战中找到自己的节奏。
      对千手而言宇智波的查克拉量和身体素质都比不过,更快、更重、更强,这也意味着宇智波需要做好更多的圈套更隐蔽的陷阱才能套住无法约束的对手。
      而我只要打乱他们其中的一环让后招无法施展就可以夺得主动权。
      止水冷静地打量了四周,身体肌肉紧绷,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我解开装在后腰处的卷轴,拿出了千手爷爷为我定制的打刀,直刃的打刀适合突刺和劈砍而不重防护,我还没发育到人体的巅峰期,而我也没有千手的体质,虽然日向并不差,但力气和身量仍是我的短板。
      雪白的刀身和波浪般的刀纹在日光下一闪而过,我将目光锁定到止水身上,宇智波没开写轮眼之前除非个别优秀之人,否则和普通的忍者没什么区别,而宇智波家的家传却都是为了写轮眼而服务的。
      千手爷爷说得对,日向和宇智波都太过依赖血继,如果落入无法使用血继的地步也就意味着死亡在靠近了。

      止水下意识调整了呼吸,那种被锁定的感觉太明显,从脊背传来的危机感让他抬手一挡,苦无迎上了巨大的力道,他手臂震得发麻,只能顺着刀的轨迹让它偏移,而手指几乎是瞬间结了替身术的印。
      好快,而且力道好大,要避免被近身。
      止水做出判断,蹲在周围的树干上再次结印,正在开发的分身术分出两个止水,他们对视一眼消失在原地。
      瞳提着打刀换了个姿势松活手腕,淡色的眼睛缓缓扫过四周茂密的树林,如有实质的目光压迫着止水做出行动,止水也不再等待,苦无随即而至,一个止水在瞳退后几步避开苦无的时候从她背后攻去,而另一个止水则是趁着苦无的封锁拉动钢丝用出了手里剑。

      刁钻的手里剑四面八方袭来,比起范围广而多的苦无寥寥几枚手里剑能造成的伤害却更甚,我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腹背受敌却是宇智波的拿手好戏,止水硬要逼我选一个对战。
      而我不愿上当,战斗中顺着敌人走是没有好下场的,我的手指摸出了腰后背着的封印卷轴,千手和漩涡都擅长封印,即使封印卷轴昂贵无比也能奢侈的在身上带两个。
      强大的封印需要时间和巨量查克拉来布置,封印术很好用,但用在忍者的战斗中就显得弱点太多了,千手爷爷为了在失去一只手后继续战斗在瞬发的封印术上下了很大功夫。
      我跟他学瞬发的封印,但显然效果不太理想,封印是需要查克拉的,谁能跟千手比查克拉啊?
      所以我会制作只需要少量查克拉催动就能用的封印卷轴,这比用起爆符还昂贵,卷轴的制作比起爆符难,会封印术的人在以前是少数,现在多些了也大多是后勤人员,能用封印术对敌的漩涡也没人了。
      卷轴解开的瞬间我结印使用风遁,我的属性是风雷水,风和雷占比最大且几乎相同,我隐约感觉我用雷遁可能会更顺手,但木叶的雷遁储存最多的是宇智波,其他忍族或是大陆中广为流传的雷遁不仅印多威力也不行,于是我只能先练习风遁。
      风遁·大突破!

      狂风吹起了四周的手里剑,正面受到冲击的一个止水只坚持了几息就化作白烟消失,而背后的止水本是用作诱敌封锁走位而用,武器对撞了几个来回也无能为力消失。
      作为本体的止水被这种规模的风遁震惊住了,他和瞳还在发育中,查克拉量是不支持使用大型遁术的,宇智波即使没开写轮眼动态视力也比一般人强,所以他可以认出瞳结的印是风遁大突破之术的印,这是一个修行难度普通且许多木叶风属性忍者都会用的术。
      猎猎作响的罡风刮在脸上隐隐作痛,瞳又从身后拿出一个卷轴结印。
      “火遁·豪火球之术!”
      一个两三米直径的火球融进了狂乱的风中,本来弱势的火焰迎风而长,空气沸腾而灼热,四周到处是小声的爆破声,瞳站在风口,手中的打刀传来了滚烫的热度。
      她抬头,宇智波止水劈开舞动的火蛇从天而降,胁差直直地对上了打刀,那双上挑的笑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战意。
      于是瞳也放下了结印的手指,抛弃了一切的战术以最畅快、最原始的方式进行体术对决。
      刀与刀接触、摩擦产生刺耳的声音,风与火吹散了瞳的头发,黄铜色耳坠随着在半空转身的动作划出一道弧线,止水打到最后干脆丢掉了胁差,用十分不明智的方法对上一个以体术见长的日向,就如他们不约而同使用了新开发的术,而止水发现对面的瞳也丢掉打刀抬腿踢了过来。
      他愉快地笑了,用手臂格挡住瞳的踢击,大声喊道:“瞳,再来!”
      不知道是浮动的火焰带来的错觉还是扭曲的空气产生了错位,止水看见那双天缥色的白眼中跃动的光点,暖色的光点柔和了冰冷的眼睛,比起写轮眼开启时黑与红的瑰丽,这双被染上色彩的浅淡眼眸似乎更有一种不动声色的惊心动魄。

      风与火渐渐平歇,我和止水瘫倒在地上,地面上到处散落着苦无和手里剑,我的打刀落到了止水那边,我侧过脸让止水把我打刀递过来。
      止水偏过头来看我,无奈道:“饶了我吧瞳,一松气连手指都没力气抬起来了。”
      我也很累,止水没开写轮眼我便也不用白眼,但我对于身体中查克拉的使用比止水要高效多了,在千手爷爷那里也经常遇到这样精疲力尽的时候,所以我还尚且有几分余力。
      只是我也不想动,于是只躺在地上嘲笑他:“真没用啊,止水你不是最近在练刀术吗?体术这么差还想用刀。”
      “只是我们体质的区别,瞳除了体术外力气和速度也比其他人强,而且我还在发育!”
      我和千手爷爷这样成年的忍者打多了一时间也没意识到和同龄人的差距,我哥和我对练也打不过我,我现在听到止水这么说才意识到虽然我多次遗憾我没有千手的体质,但我对标的千手是一个已经发育成熟且有多年战场经验的成年忍者,和普通人相比我的身体还能更进一步。
      “哼,止水怎么不叫‘瞳妹妹’了?”
      “……原来记到了现在吗?”
      我幽幽看着止水说:“是啊,我可是记仇得很,你跟我遇到的每一件事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止水又笑:“但刚见面的时候瞳冷冷淡淡的样子就跟猫一样,所以忍不住逗了一下。”
      我心情陡然恶劣,拖着身体爬起来去掐止水的脸颊肉:“什么猫啊止水,想清楚再说哦。”
      止水一无所觉继续说:“你和带土简直就像族里的忍猫遇见了狗一样嘛!唔、唔唔,错了、窝戳了……”
      一番折腾后我躺在止水身边安静地闭上眼睛养神,止水在干什么?是也闭上了眼还是在看天边沉沉欲坠的斜阳?我跟他也算不上熟悉,甚至寥寥几次相见也有人在场。
      但迈特戴那个笨蛋有一句话说得对,信念是可以在热血的战斗中交互的。
      忍者的对决充斥了刀光剑影,在生与死的界线中徘徊的人能更没有隔阂地贴近对方蕴藏在种种表象下的内心。
      我突然有一种想要开口的欲望,即使这欲望来得莫名其妙,微弱又浅淡。
      止水却问我:“瞳想说什么吗?”
      我意识到止水既没有闭上眼睛也没有看天边的落日,他正注视着我,就像每一次和他见面我都会观察着他。
      “……”我没说话,但我想我的呼吸或许暴露了我的意图,我应该离他远点,而不是躺这么近,让他察觉到我精疲力尽之下难以掩饰的内心。
      我感到无所适从的羞耻,由我自己选择坦露的想法与被人看透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不知道止水看到了什么又知道了什么,我只知道如果我要扳回一局那我就应该直视他的眼睛,去探寻他的秘密,去把握他的弱点,让他不敢再利用我偶然流露的软弱。
      我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了流动的查克拉经脉和失去控制下看到的血红的肌理。
      真是糟糕透了。
      我眨眨眼睛,视野恢复了正常,止水看着我,平和而安静,没有笑也没有明显的表情,圆圆的黑色的眼睛有种夜空般的神秘和包容。
      “……”我又沉默了良久。
      接着用轻快的语气抱怨:“忍者都是一群热血笨蛋吗?止水也是,明明打过来的时候不该把刀丢掉吧?”
      止水轻笑了几声:“可是瞳看着就很高兴的样子啊,要是下次的话我还是会丢掉刀的。”
      “笨蛋!”我烦躁地骂他,“下次我就不会把刀丢掉了,要是止水不小心死了那我不会有任何后悔愧疚的情绪的!”
      “下次……嗯,要是能在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活下来也是一种修行。”
      我阴森森地说:“哈哈,原来止水是觉得你能打过我啊,呵。”
      居然还觉得能在我的攻击下有余力干这种事。
      止水无辜地看着我,黑色的眼睛倒映了天边的霞云。
      我一窒,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一眨不眨看着他,“我……我是说,偶尔、只是有很少的时候,我会觉得看着你们我……”
      我知道自己并非光明磊落之人,也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但就像飞蛾会扑火人总爱趋光一样,形成的矛盾构成两个我,我在我与我的挣扎中时而高尚时而卑鄙。
      如果人是纯粹的,如果世界上存在所谓纯善与纯恶,那世界就会是再简单不过的黑与白。
      止水不再用他灼灼的眼神看我,他去看彩色的天空,去看流动的浮云,去看伸向天空的自己的手掌,他开合了掌心,对我说:“但忍者就算怎么温柔,杀人时也必定毫不犹豫,完成任务时也必定不择手段。
      瞳不是说,‘不要信神,信我’吗?那个时候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哦。”
      我无声地笑了,但我又执意要去看止水的眼睛,我想看见他眼底到底流露了什么。
      如果要看清一个人你必定要直视他的眼睛,就算中幻术也没关系,我想,如果要看一个宇智波那你就得看他的眼睛。
      我挡住了止水的天空与流云,我望进他眼睛深处,我对他说:“原来那个时候的事止水也记得啊。”
      “没错,与其信神,不如信我。”
      “对吗,止水?”
      止水怔怔地没说话,我却开心地笑了,而且头一次笑得这么肆意、张扬。
      天边的云淡了颜色,夜幕爬上了太阳的肩,我收刀入鞘对止水伸手:“起来,天黑了。”
      风带走了这里暴裂的火,只留下满地凉意再铺满银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放下刀,再看你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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