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浣溪沙的兔子

8、加入的第三天

　　时间来到12月23日，哥谭下起了雪。

　　雷娜塔趴在休息室巨大的落地窗前发呆，纷纷扬扬的白雪从浅灰色的云朵中落下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但她知道这只是身处韦恩庄园带来的错觉。

　　稍远一点的市区里，好些公共场所已经装扮好了巨大的圣诞树，商铺们争先恐后地推出各类促销活动，成千上万个家庭正在准备美食和礼物迎接圣诞，即使是黑天鹅港的研究所，现在也应该有了节日的欢乐，平时不苟言笑的博士们会一边啜饮伏特加一边讨论莫斯科的八卦，实验体们也会被允许换下单调的白色实验服，穿上漂亮的皮鞋和小礼服，表现好的人甚至可以得到小礼物，一瓶香水、一副手套、一双丝袜……

　　韦恩庄园一如既往。

　　今年布鲁斯不打算邀请其他上流人士举行宴会，但这不代表一家人可以亲亲蜜蜜地围在壁炉前互换圣诞礼物，哥谭的犯罪分子们不会全都跑去过节，所以蝙蝠侠和罗宾也不能过节，即使有夜翼的帮忙，等他们回来，午夜的钟声也早就敲响了，阿尔弗雷德会准备更加丰盛的晚饭，也会悄悄在每一个孩子的床头都摆上礼物，但满身疲惫的他们也只剩拆开礼物和给彼此一个拥抱的力气。

　　德雷克庄园也一如既往。

　　杰克和珍妮特还在埃及，雷娜塔之前跟提姆商量过要不要买一个圣诞树，布置一下家里，男孩把脸埋进姐姐怀里拒绝了，圣诞节正是因为团圆才特殊，如果没有团圆，那它跟其他日子也没什么不同。

　　男孩们打打闹闹的声音传来，打破了休息室的寂静。

　　“连南北战争的意义都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行了？”杰森对迪克上大学后就把知识全还给历史老师的行为非常不解。

　　迪克假装恼羞成怒，借机狂揉杰森的头发，“我的脑容量是很珍贵的，要用来记更重要的东西。”

　　“南北战争摧毁了奴隶制，是历史上第二次资本主义革命，较好地解决了农民土地问题，维护了国家统一，”提姆快速查询了一下资料，跟另外两个男孩都熟起来之后，他的话也多起来了，时不时还精准扎心，“你说的更重要的东西是女朋友生日吗？”

　　“提姆，你也学坏了！”迪克放过了杰森的头，开始向提姆下黑手。

　　杰森捋了捋炸开的头发，远离打闹的另外两个人，凑到雷娜塔身边，“明天去市区玩怎么样？嘉年华推出了圣诞特别活动，我们可以在那里待到晚上八点再回来。”

　　“有空中飞人表演哦，虽然比不上我，但还是很有看头的，”迪克补充道。

　　“还可以骑马，”提姆也卖力安利。

　　雷娜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就我们四个吗？

　　“还有芭芭拉，”迪克眼睛亮了亮，“明天我们五个一起去。”

　　******

　　第二天，嘉年华门口。

　　芭芭拉，AKA蝙蝠少女，跟迪克差不多大，是GCPD局长戈登的女儿，她有一手高超的计算机技术，身手也十分敏捷，时常协助蝙蝠侠行动，以前雷娜塔只听说过她，这次一起去嘉年华玩，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

　　远远的，雷娜塔就注意了芭芭拉，她带了一副圆框眼镜，漂亮的红发被扎成马尾，随着主人转身的动作在空中画出了一道漂亮的弧线。

　　芭芭拉也注意到了他们，快走几步汇合，挨个打完招呼，给了迪克一个大大的拥抱，他俩虽然已经分手，但友情依旧深厚。

　　所以刚进嘉年华不久，两人就把三个小孩扔下单独活动也是可以被理解的。

　　才怪！

　　杰森就气鼓鼓的，“我就知道他没这么老实，诡计多端的迪克，拿我们当借口约人。”

　　“算啦，反正他承诺这次出来玩的花销他全包，”提姆看似无所谓，实则被这种过河拆桥的行为气到牙痒痒，“我们从头买到尾就好了。”

　　“所以他俩为什么分手？”雷娜塔不理解，既然对彼此都还有感情，为什么不在一起。

　　“谁让他喜欢无差别送温暖，”杰森有些幸灾乐祸，他总觉得芭芭拉可以找一个更好的，当年就对他俩恋爱的事颇有意见，“提姆说的对，我们要从头买到尾，让迪克的钱包出出血。”

　　话虽这么说，但真花钱的时候，没有浪费习惯的三人还是认真考虑了自己的胃口和实际需求。

　　爆米花、炸鸡、棉花糖……每种小吃都只要了一份，再一分为三，逛完餐饮区域，三个人正好都吃到了八成饱。

　　接下来是骑马。

　　雷娜塔看中了一匹棕色的小马，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可只要她一靠近，小马就惊慌失措地想要挣脱缰绳逃跑，大冬天的给老板都急出了一身汗，不住道歉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马儿们都有些害怕。

　　雷娜塔猜到了为什么，动物对危险的感官十分敏锐，自己这个人形巨龙站在旁边，它们没有全闹起来已经算是训练有素。

　　往后退了一段距离，马儿们的状态果然肉眼可见地开始好转，雷娜塔焉焉地让杰森和提姆去玩，自己在一旁拍照就好，两个男孩对视一眼，讲义气地决定都不去骑马了，三人携手往花车游行区域走去。

　　一起跟穿着小熊套装的工作人员合影，再去逛一点儿都不吓人的鬼屋，在射击游戏摊位赢了一个巨大的兔子玩偶，时针渐渐走向六点，马戏团表演快开始了。

　　坐在观众席，仰头看着两个空中飞人在安全网的保护下表演各种惊险动作，雷娜塔跟其他普通观众一样随着演员的表演欢呼，即使她现在自己也能做出这些动作，依旧为台下十年刻苦训练才有了台上十分钟精彩呈现的马戏表演而惊叹不已。

　　表演结束，观众们渐渐离场，迪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揽着杰森的肩膀，调皮地朝雷娜塔发送了一个wink，“玩得开心吗？”

　　雷娜塔重重点头，这些游乐项目不至于触动她的情绪，但是周围人群快乐的笑声感染了她，在快乐的包围下，她也快乐了起来。

　　杰森嫌弃地把迪克的手推开，“一直玩很开心，如果你不出现的话。”

　　“嘿，对请客的人客气一点，”迪克的腮帮子鼓了起来。

　　“哼！”

　　“看来我必须让某人知道，谁才是老大。”

　　“呵呵。”

　　……

　　迪克和杰森打闹着跑远了，芭芭拉无奈地对雷娜塔说道，“幼稚的男孩们。”

　　然后她又对乖乖留在原地的提姆表示了赞赏，“不把女士一个人留在原地，好习惯，继续保持。”

　　提姆害羞地笑了笑，“那是因为他们知道现场的两位女士卓尔不群，所以才放心离开。”

　　“嘴甜的小子，我已经可以想象未来有多少女孩为了你大打出手了，”芭芭拉被提姆的话逗笑了，带着他俩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一路上，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见多识广的他们话题十分跳跃，上一秒还在吐槽新上映的科幻电影里bug多到让人出戏，下一秒就开始争论哥谭有没有可能出现“莫兰迪”色绝美晚霞。

　　走到半路，杰森突然提议去看夜场电影，雷娜塔怕耽搁今天的夜巡，有些犹豫不决，迪克大手一挥，表示要相信蝙蝠侠，麻溜地调转车头往电影院开去。

　　等看完电影，回到韦恩庄园，已经十二点多，圣诞节到了。

　　雷娜塔有些疑惑芭芭拉没有选择回家陪戈登局长，跟着大家一起到了韦恩庄园，而当所有人都有意让自己推开大门时，她的疑惑更是到达了顶峰。

　　推开门后的一切，解开了她的疑惑：

　　“Surprise！”前一天还在埃及的杰克和珍妮特出现在雷娜塔眼前，大喊着：“Happy birthday！”

　　韦恩庄园的大厅也堆满了各种庆生小装饰，看样子是阿尔弗雷德白天布置的。

　　珍妮特一把抱住小女孩，“恭喜你又大一岁！”

　　雷娜塔回抱珍妮特，有些无措地问道：“发掘应该还没有完成？”

　　“可这是你来哥谭后的第一个生日，”杰克弯了弯眼睛，“而且圣诞节应该是团圆的日子。”

　　“我们本该上午就到的，”珍妮特抱歉地摸了摸雷娜塔的头发，“可惜航班一直晚点，刚刚才回来，还好赶上了你的生日。”

　　阿尔弗雷德推了一个蛋糕过来，布鲁斯、迪克、芭芭拉、杰森、提姆也依次送上了生日祝福和礼物，虽然已经凌晨，但没有人提该睡觉了的事，大家聚在一起聊天，杰克跟孩子们分享考古研究中的趣事，布鲁斯讲了一些自己的世界周游回忆（删减版）……

　　天色渐渐变亮，孩子们横七竖八地睡了一地，临近中午才慢慢醒来。

　　午饭、晚饭、圣诞树下交换礼物……

　　时间如流水般匆匆流走，杰克和珍妮特又飞回了埃及，布鲁斯继续晚上调查、白天补觉的混乱作息，迪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三个小的也到了开学的时候。

　　后来雷娜塔才知道，圣诞前一天和当天的一切活动都是杰森发起的，他从提姆那里得知她的生日正好是节日当天，做好了庆祝计划，找布鲁斯请假一天夜巡，原本还打算预支零花钱去嘉年华，不过最后已经有实习工资的迪克包揽了全部开销，返程路上提议去看电影也是因为知道了埃及飞回哥谭的航班又一次延误。

　　“其实提姆在中间出了很多力，最开始也是他先找我商量怎么给你庆生，只有我的话，完全想不到去嘉年华的计划，”收到好友的感谢，杰森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重点强调了提姆默默的付出。

　　提姆的脸也红了起来，“杰森出力更多。”

　　雷娜塔把谦让的一大一小紧紧抱住，不知道该说什么，总觉得语言的感谢太轻，只好重重地“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