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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加入的第一天 ...
虽然差点被误会成想抢小孩,布鲁斯最终还是把对德雷克姐弟的邀请说出了口,“你们还小,德雷克夫妇也没有太多时间陪伴你们,如果可以,我会联系他们,在你们长大之前暂时由我照顾。”
提姆兴奋了一瞬,但拿不准雷娜塔的意思,转头看向姐姐。
雷娜塔摸了摸提姆的头,没有回应布鲁斯的邀请,“我觉得,这应该是一个家庭的决定。”
布鲁斯后知后觉自己忽略了其他三个家人的想法,但他不觉得他们会反对。
杰森在布鲁斯提出邀请时,全身都僵硬了,他说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他有松一口气,有蝙蝠侠的亲自指导,至少雷娜塔他们不会再半夜出门偷偷跟拍,不用每天提心吊胆他们在自己没看顾到的地方受到伤害了。
他也有一点害怕,与迪克AKA一代罗宾AKA黄金男孩相比,自己总有许多不够的地方,不够听话,不够灵活,不够冷静,不够……在收到制服那短暂的兴奋之后,被前任阴影笼罩的杰森有感到了一股巨大的压力,虽然布鲁斯他们从来没说过,但是擅长察言观色的街头小子听出了大人们未尽的话语——迪克就不会这样。现在,布鲁斯想要监护新的孩子,他是不是在长久的指导后,发现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罗宾,想再训练更多的小孩替换。
他还有一点委屈,新监护两个孩子不是小事,家庭成员应该都有发言的权利,可布鲁斯完全没有征求自己意见的意思,哪怕只是提前告知一声呢……
杰森的脸色不好看,提姆也觉得有些尴尬,之前刚得知雷娜塔存在的时候,爸爸妈妈第一时间跟自己商量了家里会来一个姐姐的事,也认真保证不会因为姐姐的加入就分薄自己应有的疼爱,可布鲁斯貌似完全没跟家人商量就提出了要增加两个家庭成员,他的情商似乎……偶像完美的形象,突然有了一丝裂痕。
会客厅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雷娜塔突然站起来,牵着提姆往外走去,“我们去厨房帮忙,你们先聊。”
******
阿尔弗雷德对客人的到来有些疑惑,雷娜塔解释道:“韦恩先生正在跟杰森联络感情。”
老管家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但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平静地招呼两人进了厨房,一起慢慢处理晚饭需要用到的食材,两个小时后,估摸着那边吵得差不多了,才开始往餐厅端菜。
不知道布鲁斯说了什么,杰森的情绪看起来已经平复下来,他挠挠头,不敢直视好友的眼睛,期期艾艾走到她身边,“对不起,雷娜塔,我不是不欢迎你们,只是有些太突然了,我……”
要是自己表示不接受他的道歉,他会不会哭出来?雷娜塔心中冒出了一个小小的恶魔尖角。
但鉴于旁边还有其他人,女孩放弃了这个诱人的做法,摇头表示自己理解他之前的情绪,提姆也跟着附和。
杰森松了一口气,晚餐得以在愉快的氛围中开始。
阿尔弗雷德给姐弟俩准备了挨着的客房,布鲁斯和杰森出门夜巡,老管家在蝙蝠洞远程支援,偌大的韦恩庄园只剩下两个人。
提姆轻轻敲了敲雷娜塔的房门,得到允许后,像只小海豹一样哒哒走进去,坐在了姐姐旁边。
“在考虑要不要被韦恩先生监护的事?”雷娜塔看出了弟弟在愁什么。
提姆点点头,“跟保姆相比,韦恩先生当然会是一个更好的监护人,我也能更近距离地接触蝙蝠侠和罗宾,但是……但是……”
“你在担心我和杰森,”雷娜塔点出了他犹豫的原因,“我无所谓,只要能继续待在一起,住哪里都可以,至于杰森,晚饭前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总觉得好像抢了什么一样,”提姆小声地说,虽然看起来跟大人一样成熟,但由于跟班上同学找不到共同话题——他们喜欢蝙蝠侠是因为他的强大武力,可提姆更关注蝙蝠侠面具下伤痕累累的内心——而缺乏同龄玩伴,父母还几乎不在家,他其实也是一个腼腆敏感的小孩,意外很能共情杰森的感受。
“可杰森又不是独子,”雷娜塔觉得以布鲁斯的性格,即使没有自己和提姆,他也不会停下壮大韦恩家族的脚步,“未来说不定还会有韦恩先生的亲生孩子出现,早一点适应对他更好。”
提姆无语了一瞬,可想了想,又觉得姐姐说得很有道理,但是,“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时候你要提示韦恩先生关注杰森的情绪?”
“不打招呼就生三胎,和先跟前两个孩子说好再生三胎,虽然最终结果都是家里多一个孩子,但两种情况带来的情绪影响可不一样,”雷娜塔犀利评价布鲁斯的“独|裁”行为,“他这是态度有问题。”
提姆想为偶像说说好话,但张嘴却发现没什么可狡辩的,果断决定站在姐姐这一边一起痛批布鲁斯。
第二天早上,雷娜塔和提姆告诉布鲁斯自己愿意成为他的被监护人。
布鲁斯联系了德雷克夫妇,一开始他们并不同意,布鲁斯对外的风评可算不上好,但最终他的诚恳打动了两人,再加上两个孩子也愿意,雷娜塔和提姆很快正式搬进了韦恩庄园。
五个人几乎没怎么磨合,就很顺利的一起生活了。
三个孩子本来就玩得很好,短暂的小尴尬以后,立刻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布鲁斯研究过雷娜塔制定的“提姆三年成长五年成才”计划,发现十分合理之后,也没有多插手,放心把最小孩子的教育问题交给了靠谱的姐姐。
雷娜塔抓住第三次貌似不经意路过的杰森,给他布置了好些授课任务。
正好省了请家教的钱by精打细算的雷娜塔
布鲁斯还缺这点钱吗by炸毛的杰森
你不愿意教我吗by故意装可怜的提姆
是的,提姆看穿了杰森吃软不吃硬的性格,靠顺毛摸和乖巧成功把攻略进度推进至满格。
但是,在杰森跟提姆关系越来越好的同时,他跟布鲁斯的关系越闹越僵。
杰森的共情能力很强,这是他的优点,让他顺利感受到了保护哥谭这位美丽女士的责任和强大动力,这也是他的缺点,随着眼界的开阔和年龄的增长,他越来越多地注意到了那些逃脱|法律|处罚的犯罪分子,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别人,却因为种种原因逍遥|法|外,这让他无比愤怒,下手也一次比一次重,蝙蝠侠强硬地喝止,让两人冲突不断。
往小了说,孩子大了,开始青春期叛逆,往大了说,孩子有了自己的理念,而那恰好与老蝠亲的不同。
阿尔弗雷德曾经见过一次类似的冲突,其结果是那个孩子——家里的长子——头也不回地离开哥谭,去了另一个城市开辟事业,他有心调和,却最终无能为力。
提姆不好劝说,与明确表示自己对夜间活动没兴趣的雷娜塔不同,他渴望能与蝙蝠侠并肩作战,这是对杰森地位隐隐地挑战,他如果掺和进去,只会让事情更加复杂。
最后出手的是雷娜塔。
“你想要什么?”雷娜塔提问,“如果只是想对犯罪分子们下重手还不被骂,你只需要哭一场,告诉他那些家伙对你动手动脚就行,布鲁斯会打得比你更狠的。”
“雷娜塔,”杰森羞恼地锤了锤沙发,“我才没有那么幼稚,我只是很生气那种人渣还在逍遥法外。”
“所以你是对哥谭的公|检|法不满?”雷娜塔歪了歪脑袋,“那你应该学布鲁斯大把砸钱,扶持|一心正义的铁|血|派上位,或者干脆自己上。”
“那太慢了,”杰森不满地双手环胸。
“那你想好怎么办了?”雷娜塔问,“比如多打断他们几根骨头?”
杰森一下子焉了,“那才没用,对他们而言,只是养伤时间长短的区别而已,治标不治本。”
看来你自己也知道,雷娜塔没说,但她的表情就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控制的,”杰森拉长了声音,气鼓鼓地承诺。
跟杰森谈完之后,雷娜塔找上了布鲁斯。
“他只是在为受害者而愤怒,这股愤怒不会因为你的命令消失,”雷娜塔冷静指出了事实。
布鲁斯皱紧了眉头,“难道人因为愤怒而失控不是大问题吗?”
“他没有失控,”雷娜塔不同意布鲁斯把问题扩大化的做法。
布鲁斯争辩道:“他正在走向失控。”
“强硬的管教就能起作用吗?你明知道他吃软不吃硬,”雷娜塔无奈道,“你读的哪一本著作里是教家长这么教育孩子的?强硬的态度,只会把他越推越远,即使后面孩子自己想通了,你们的关系也不能恢复从前。”
布鲁斯想起了自己离家出走到布鲁德海文的大儿子,弱弱地同意按照育儿专家的指导意见操作。
双方都有意让步,家里紧绷的气氛到了缓和。
提姆和阿尔弗雷德都长舒了一口气,不用爆发家庭战争太好了。
然而他们放心得太早。
圣诞节前夕,家庭战争还是爆发了,只是从布鲁斯 VS 杰森,变成了布鲁斯 VS 迪克。
在经历杰森去世的打击之前,老蝠亲对内的态度还是比较柔和的,让我们保护这只珍贵的蝙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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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加入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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