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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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韦恩庄园的路上，杰森打了好几个喷嚏，对同位体们脑洞一无所知的他毫无防备，走进了杀气腾腾的蝙蝠之家，还没来得及抱抱康斯坦丁，就被红头罩拖去地下交流感情。
“他们……”雷娜塔有些迟疑，她总觉得红头罩笑得表情都有些扭曲，怪瘆人的。
“哈哈哈哈哈，大红一直很好奇自己的同位体，”夜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早知道在康斯坦丁过来之前，平行宇宙一直都只停留在理论层面，相似又不同的经历会造成什么样的区别，大家都超感兴趣，哈哈哈哈哈。”
[笑得好假，]雷娜塔眼神示意大哥，[你确定这是正常同位体？怎么感觉怪怪的？]
迪克也摸不着头脑，明明之前相处得很愉快，怎么雷娜塔一来，庄园里就开始暗流涌动？
迪克回应的眼神被搅局者挡住，金发女孩自来熟地挽住雷娜塔的手，“格雷森跟我们说过一些你们的事，不过男孩子的角度也就那样，要聊一聊女孩们的话题吗？”
[这个史蒂芬尼也好奇怪，不过……没感觉到什么恶意，]雷娜塔顺着搅局者的力道往二楼走去，她想弄清楚同位体们奇怪表现的原因。
康斯坦丁没有察觉到大人们各异的心思，安静趴在家长怀里吸雷娜塔。
神谕和遗孤在二楼等着他们。
房间门刚刚关上，搅局者就迫不及待地试图吃瓜：“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天呐，我们这边的杰森虽然谈过几场恋爱，但最后……嗯……你懂的……”
第一次有人问这种问题，雷娜塔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干巴巴地总结，“他告白，我同意，就这么在一起了。”
“我是被雷娜塔孵出来之后收养的，”康斯坦丁以为被提问的对象里包含自己，学着雷娜塔高度概括了一下加入蝙蝠家的过程。
神谕无奈扶额，虽然大人敷衍小朋友关于自己是怎么来到世间的答案千奇百怪，但是[被孵出来]还是有些太不走心了，人类明明是哺乳动物！！！
↑迪克没告诉他们康斯坦丁的真身，大家只以为他是超能力者。
“细节，细节才是关键，”搅局者拒绝接受精简回答，“OK，我换个问题，你们怎么认识的？”
“他救了我，在哥谭的小巷里，”雷娜塔清楚记得那天的情景，黑发少年从天而降，帮助自己稳定了灵魂。
“英雄救美然后以身相许？”搅局者高高挑起眉毛，觉得杰森利用吊桥效应趁人之危的行为值得每人至少五拳。
“没有，”雷娜塔否认道，“在那之后大概四年我们才在一起。”
“展开说说，”神谕察觉到雷娜塔应该不善言辞，“他怎么追求你的？”
“老实说，没感觉他有追求我，”雷娜塔仔细回忆了一下，同吃同住、同进同出、互赠小礼物，自从她搬进韦恩庄园，成为布鲁斯的被监护人，两人就一直在一起，她习惯在男孩们打打闹闹的时候安静地在一旁陪伴，他习惯无论什么时候回头都能看见她鼓励和支持的眼神，他们的相处如同鱼儿在水中呼吸般自然。
神谕她们觉得自己胃里沉甸甸的，应该是因为被塞进了一大把狗粮。
“等等，”搅局者发现了华点，“你们白天也在一起？不用去上课吗？”
“我们初中是同桌，”雷娜塔浅浅微笑，“直到后来我跳级上大学才分开，不过我们有保持线上联系。”
“大学！？”×3
三个女孩惊叫出声，远程监听的蝙蝠侠也晃了晃神。
“冒昧问一下，”搅局者意识到大家似乎误会了什么，“你今年多大？”
“快20岁了，”雷娜塔不知道她们为什么对自己的年龄感兴趣，但这又不是需要保密的信息，所以不假思索便回答了。
短短几个词，炸得大家人仰马翻，正试图下重手暴打同位体的红头罩被惊到暂停，杰森抓住机会将他一把掀翻，按倒在地上。
“你……我……呃……”搅局者抹了把脸，“看来你们的恋爱经历对大红毫无帮助，他还是继续单着算了。”
雷娜塔反应过来大家奇怪态度的来源，有些哭笑不得：“我只比杰森小几个月，如果我真的……嗯……杰森一定会等几年再表白的……”
“很自信？”神谕尴尬得脚底快扣出一个蝙蝠洞，但也为他们对彼此的坚定而高兴，“也许他会喜欢上别人。”
“也许，可我相信我们最后还是会在一起，”雷娜塔歪了歪脑袋，“因为很早以前就约好了，他会一直一直陪着我的。”
“我也会，”康斯坦丁没太听懂他们之前在说什么，好不容易遇到一句能听懂的，赶紧加入话题，“我会一直跟雷娜塔在一起的。”
“我们也会一直跟康斯坦丁在一起的，”雷娜塔贴了贴孩子的额头，在心里补充：[直到你恢复记忆，或者我们死去。]
龙王的寿命几乎没有尽头，未来他只能自己走下去。
康斯坦丁暂时想不到寿命这个无解的问题，他只单纯开心雷娜塔在身边，回了她好几个亲亲。
“啊～你小子，有了雷娜塔就把我们都忘到脑后，”搅局者挼了挼康斯坦丁的小脑袋，“我伤心了！”
康斯坦丁没舍得松开雷娜塔，但也亲了两下搅局者，这段时间性格活泼的女孩子一直很照顾他。
[这么贴心又乖巧，搞得我都想偷个孩子来养养了！]搅局者被亲亲甜到，窝心地想。
有了康斯坦丁插科打诨和作为共同话题，起居室里一片温馨，与此同时，地下的蝙蝠洞里火气腾腾。
杰森早就看出来同位体们对自己态度怪怪的，尤其是红头罩，脸上是二分杀意、三分生气、五分恨铁不成钢，说着试试身手，实则心黑手黑，拳拳到肉，虽然他后面莫名其妙又变了态度，但杰森可没打算就此揭过，两人打着打着就动了真格。
不过蝙蝠家的男孩们喜欢用拳头交流不是一天两天，打过之后两人反而互相看着顺眼不少，总算能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和平共进午餐。
看着杰森跟雷娜塔的默契相处，大家终于放下心中最后一丝审视，聊起轻松话题来。
有了雷娜塔带过来的参数，返程时间被缩短到三天以后，众人都有些舍不得乖巧的康斯坦丁，虽然他一直跟树袋熊一样紧紧扒着妈妈，但大家可以走过路过顺手挼两把。
杰森：夭寿了，一大群蝙蝠没有半点自制力，摸摸摸，摸什么摸，把孩子摸秃了怎么办！
不过康斯坦丁来者不拒，杰森的瞪视杀伤力不足，大家根本不收敛，就连蝙蝠侠也过来凑热闹挼小孩头。
迪克：算了，算了，康斯坦丁受欢迎不是好事吗？
杰森：那是我的小孩，我的！脾气这么软，怎么半点没遗传到我的气性？
迪克：……你……算了……你开心就好……
三天转瞬而过，再是不舍，终须道别。
康斯坦丁挨个送上抱抱和贴贴，把大家送的玩具装好，告别蝙蝠家，跟家长一起回到了自己的世界。
布鲁斯在蝙蝠洞里迎接归家的小鸟，工作狂如他在康斯坦丁的热情思念下，也不得不放缓询问平行宇宙情报的安排，举起家里最小的孩子，掂量一下，皱着眉念叨“瘦了”！
康斯坦丁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瘦叫“家长觉得你瘦”，认真反驳：“我有乖乖按时吃饭，没有瘦。”
布鲁斯充耳不闻，跟阿尔弗雷德商量给孩子做点儿好的，补补。
担心许久的阿尔弗雷德连连点头，营养食谱都快排到下个月。
提姆和达米安没有长辈滤镜，拎着孩子好好考校一番，满意发现即使穿越也没耽搁他的学习进度。
康斯坦丁听话是真听话，不需要任何人监督就能做到每一个承诺，比家里的大人们靠谱N倍。
不听劝带伤上阵的某爷爷、离家出走的某爸妈、天天跟家长对着干的某些舅舅：fine
他给大人的惊喜还不止于此。
当布鲁斯结束夜巡，拖着疲惫的身体和隐隐抗议的关节回到卧室，惊讶发现里面竟有浅浅的呼吸声，康斯坦丁蜷缩在被子里，被他开门带起的微风吵醒，软软糯糯道“晚安”。
布鲁斯不明白为什么爱黏着雷娜塔的康斯坦丁在这里，走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钻进被烘得暖暖的被子里，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腿上的旧伤似乎都不再隐隐作痛。
第二天他才知道，是小孩主动提出的想跟爷爷一起睡，因为穿越期间，康斯坦丁发现哥谭湿冷的天气总在折磨蝙蝠侠的旧伤，而自己身边活跃的火元素能够起到一定驱散作用。
布鲁斯一边感动于孩子的孝心，一边又忍不住暗骂不靠谱的同位体，居然连三岁小孩都骗不过。
“布鲁斯，快过来，”迪克大声招呼。
大家都已经按年龄排好队，芭芭拉抱着阿尔弗雷德猫站在迪克旁边，杰森把雷娜塔揽进怀里，史蒂芬尼调皮地在提姆脑后比划兔子耳朵，卡珊德拉和达米安挨在一起，提图斯和ACE趴在沙发旁边，阿尔弗雷德已经调好设备，只要布鲁斯和康斯坦丁到位，就可以拍摄全家福了。
布鲁斯走过去坐下，把康斯坦丁放在膝上。
“茄子！”
不知是谁大喊一声，大家下意识摆好表情，“咔嚓”几声，最新版的全家福出炉，孩子们一哄而散，史蒂芬尼在追杀提姆，因为刚刚快门按下的瞬间，他拽了一下女孩的马尾辫，达米安把怀疑的眼神放在卡珊德拉身上，因为拍照时有人飞速揪他的脸……
客厅、走廊，瞬间被孩子们的打闹嬉笑填满，布鲁斯摸了摸老老实实待在他怀里的康斯坦丁，感慨还是孙子省心。
“美好的一天？”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满是笑意。
“美好的一天，”布鲁斯坚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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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行宇宙。
难得的假日，没有小丑、稻草人、黑面具……红头罩得以在书店里消磨一整个下午，合上《羊脂球》，他打算换一本书继续安谧时光。
在书架前，他看见了一个颇为眼熟的背影，金发小个子女孩踮着脚，努力想够到顶部的《呐喊》。
“我喜欢他的《狂人日记》，”红头罩走过去把书取下来递给女孩，“By the way，我叫杰森·陶德。”
“谢谢，”女孩迟疑地接过书，“雷娜塔·布莱克[1]，我也喜欢《狂人日记》，准确的说，我喜欢他的所有作品。”
“要一起读吗？我占了靠窗的好位置，我是说，难得遇到同好，要不要一起……”红头罩鬼使神差地发出邀请。
“过时的搭讪借口。”
“什么……不是……我……”
“不过挺可爱的，好好表现～”
“……我真的喜欢《狂人日记》……”
……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