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番外：喜当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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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滴答……
小小的水滴轻轻打在石灰岩上，漆黑的地底洞穴里十分安静，衬得轻微的滴水声异常清晰。
雷娜塔跟在扎坦娜身后，小心观察四周。她的警惕不单是因为本该满是洞穴生物的山洞里空空如也，还因为魔法师转告的一则预言。
——准确来说是被观测到的某一种未来可能性，炽日从地底升起，深夜的哥谭突兀地被强光笼罩，等剧烈爆炸平息，唯有被烧焦的城市残骸凄惨伫立在原地。
扎坦娜从同行那里得知预言的第一时间就通知了蝙蝠侠，众人开始进行地毯式搜查。
蝙蝠侠和罗宾挨个拜访阿卡姆资深住户，红头罩排查危险武器走私，红罗宾和蝙蝠少女确认核|武器安保情况，超人和绿灯侠也帮忙从宇宙打探有没有外星人打地球的注意。
扎坦娜从魔法侧入手，在雷娜塔的陪同下探查魔力流动情况，这个奇怪的山洞就是魔力异常聚集的地点之一。
越往里走，雷娜塔心跳得越快，她觉得远处的黑暗里似乎藏着一头巨兽，正张大了嘴等待猎物自投罗网。
跟扎坦娜对视一眼，魔法师也觉得有些不妙。
突然，一束微光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她们压低身形，像灵巧的猫咪一样潜行过去，看见一个披着黑袍的怪人匍匐在地上低声说着什么，他的身前是一个看似由金属制成的卵状物品。
扎坦娜认出了地上复杂的线条，它通常用于召唤其他维度的恐怖存在，眼看黑袍人念念有词地起身，似乎想把什么东西倒在金属卵上，她连忙使用反语魔法阻止了他。
黑袍人这才注意到外人的入侵，他愤怒地跟扎坦娜打了起来。
雷娜塔强行压下心慌，冲过去抱起金属卵往外跑去，她认出了这是什么，对预言里哥谭被什么东西焚毁也有了猜测。
言灵·烛龙，归属于龙族高贵初代种——青铜与火之王的灭世级言灵，龙王诺顿曾经使用它摧毁了白帝古城，然后和弟弟康斯坦丁一起“茧化”，沉睡在三峡之下的龙王寝宫中等待复苏。
从金属卵的裂口可以判断，诺顿已经先行孵化苏醒，但康斯坦丁应该还在沉睡之中。如果被外力强行提前复苏，他的身体很快就会陷入崩溃，逼近释放言灵·烛龙的边缘，届时整个哥谭都会化为焦土。
黑袍人追了过来，雷娜塔头也不回地连发数枪，虽然没有成功让他晕倒，却也干扰了他的动作。
扎坦娜看准时机，成功制服黑袍人，她们微微松了一口气，正打算联系蝙蝠侠的时候，怀里金属裂开的声响让雷娜塔僵在原地。
康斯坦丁苏醒了。
雷娜塔不敢动弹，用眼神拒绝了扎坦娜关于是否攻击的手势询问。
跟暴虐的诺顿不同，康斯坦丁虽然力量更为强大，心灵却仿佛一个怯弱的人类小孩，在不被攻击的情况下，不会主动杀人。
目前主要需要担心的是，他现在的苏醒到底算不算以不完全状态孵化，身体会不会不可控制地走向崩溃边缘。
周围的火元素渐渐活跃起来，它们欢呼着迎接君王的醒来，气温开始快速攀升。
一只小小的手从裂口中伸了出来，轻轻搭在雷娜塔肩上，随后裂痕变大，一双金色的眼睛猛地出现，死死了盯住少女蓝色的双眼。
半晌，康斯坦丁从卵里探出身，凑上前轻嗅，他闻到一股陌生的味道，却莫名让龙安心……
扎坦娜一口大气也不敢出，直到那恐怖的类人生物闭上眼，靠在雷娜塔身上似乎睡着了，才动了动手指，示意自己要联系蝙蝠侠。
岂料康斯坦丁立刻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睁眼转头看向魔法师，他的眼中没有情绪，更没有杀意，但扎坦娜却觉得自己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雷娜塔大着胆子轻声呼唤康斯坦丁，打断了他与扎坦娜的对视，“她不是坏人，不要害怕，康斯坦丁，我会保护你的。”
康斯坦丁的眼中出现疑惑，“康斯坦丁……保护……”
显然他不太懂雷娜塔在说什么，只是被少女的声音吸引，才不再盯着扎坦娜不放。
不妙的猜想涌上心头，雷娜塔压住不安继续跟康斯坦丁说话，给扎坦娜留出联系蝙蝠侠的空间。
在等待蝙蝠侠过来的时间里，雷娜塔确认了康斯坦丁现在处于不完全复苏状态，体型缩水到三岁小孩的大小，几乎失去了全部记忆，甚至连语言都忘得一干二净，好在空气中的火元素虽然活跃，但没有被点燃，他的身体也还算稳定，不至于发展到崩溃的程度。
不触发言灵·烛龙就好，而且失忆的康斯坦丁不会闹着要哥哥，在这个没有龙族的宇宙里，谁也没办法变出诺顿安抚胆小的龙王，雷娜塔苦中作乐地想。
康斯坦丁不知道雷娜塔在想些什么，他现在如同普通幼儿一般乖巧地趴在雷娜塔怀里，专心把玩少女的金色长发。
蝙蝠们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看似温馨的带崽画面，但无论是男孩非人的金瞳，还是周围的滚滚热浪，都在无声告诉众人，无害的外表下是行走的天灾。
蝙蝠侠的奇怪打扮有些吓到了康斯坦丁，他往雷娜塔怀里又缩了缩，两只手紧紧搂住雷娜塔的脖子，小心翼翼打量着黑漆漆的身影。
扎坦娜建立了魔法通讯频道，方便大家不出声也能交流，即使康斯坦丁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当着手握“核|弹”的幼儿讨论如何处理他，风险还是太高。
至于为什么不背着他讨论？
所有人中只有雷娜塔知道龙王的信息，而康斯坦丁正死死抱着少女不肯松手。
“你认识他？”史蒂芬尼隔着蝙蝠战衣的摄像头打量预言中毁掉哥谭的罪魁祸首，“小小的好可爱，除了眼睛之外，怎么看都是人类小孩……”
“龙类有上千根骨骼，可以折叠模拟成人类的外形，必要时再展开恢复龙的外表，”雷娜塔解释道，“他现在处于不完全孵化状态，生物的求生本能会让他自觉伪装成人类的样子，躲避屠龙者的追杀。”
“可他的伪装完全不到位，没有人类小孩长着一双慑人的黄金瞳，也没有人类小孩能加热空气，”提姆吐槽。
“那是因为他的力量不够完全，而且康斯坦丁身有残疾，四元素王座上的双生子共享权力，他们各有缺陷，唯有吞噬兄弟姐妹之后才能完整，”雷娜塔低头看了看懵懂的幼儿，“但据我所知没有龙王这么做，千万年的时光里他们只有彼此，如果把为了力量的完整互相吞噬，那太过寂寞和孤独了。据称，康斯坦丁的双胞胎哥哥诺顿计划吃掉持有风、水、地元素之权能的兄弟姐妹，甚至为此特意打造了顶级屠龙武器——七宗罪，可直到龙族覆灭，君王们陆续陷入沉睡，他也没能成功。”
“什么样的种族从出生就注定要与兄弟姐妹互相厮杀吞噬？”芭芭拉有些感伤。
蝙蝠侠也为这样的种族特性感伤，但他更关注其他事情，“我们如何把它送回原本的维度？”
“我不知道，”扎坦娜叹了口气，“那个魔法阵是单向随机召唤，以前的被召唤者都在一定时间后被世界自动排斥了回去，但康斯坦丁明显已经被接纳了。我可以回去再查查资料，但说实话，我觉得他以后大概率会定居在这个宇宙。”
频道里沉默了一阵，康斯坦丁的外表再无害也是移动天灾，随时可能葬送整个城市。
“怎么杀掉它？”蝙蝠侠冷酷的声音响起。
“布鲁斯……”一股矛盾涌上迪克心头，康斯坦丁明明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因为自己的强大，就要……
“贤者之石——只能从死去龙类尸骨中提炼的纯精神元素——可以真正杀死龙类，”雷娜塔的声音近乎怜悯，“龙类的生命力异常顽强，近乎不死。曾经有一头五代种在刚出生的时候被巨蟒吞下，后又被人类制作成标本，但它依旧能够复苏。远古时代人类举族屠龙，然而无论他们使用什么手段，没有贤者之石给出的致命一击，龙类也只会陷入沉睡，在时间的滋养下慢慢恢复。”
“初代种的力量和生命力都处于族群的巅峰，即使不顾伤亡想要同归于尽，但在这个没有底层龙族尸骨可以用来提炼贤者之石的世界，最后也真正被葬送的也只有人类。”
“它有什么弱点？”蝙蝠侠继续询问。
“水银对龙类来说是剧毒，伤害神经系统也可以切断他们的行动，康斯坦丁的权能是控制金属和火元素，不要试图用炼金武器以外的金属制品攻击他，”雷娜塔没有隐瞒，她知道蝙蝠侠只是收集情报做最坏的打算，除非逼不得已，他不会伤害无辜的生物。
最后，大家决定暂时由雷娜塔带着康斯坦丁隐居在海中小岛，直到他能够控制住自己外泄的力量。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番外：喜当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