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约定》浣溪沙的兔子

24、恋爱的第六天

　　钱权交易、恶意竞争、打击报复……甚至还有单纯的杀人取乐，猫头鹰法庭，这个伴随城市的建立一起发展的组织在黑暗里伸出触角，依靠吞噬哥谭市民的血肉愈发壮大。

　　这个组织的主要成员都是哥谭本地名门望族，他们在高楼大厦中“不存在”的第十三层筑巢，四处“收养”遗孤，回收尸体，用带有“琥珀金”的特殊药物进行改造，把他们培养成了完全效忠于法庭的冷血杀手——利爪。

　　法庭巨大的地底迷宫，专用藏尸地里的累累白骨，内部档案中罄竹难书的犯罪记录……饶是见多识广的蝙蝠们也不由得为之震动和愤怒。

　　“几乎一大半的上层人士都跟猫头鹰法庭有牵连，”迪克忍着痛翻看厚厚的调查记录。

　　当布鲁斯发现哈利马戏团常年为法庭输送利爪预备役时，出身于马戏团的他被紧急召回哥谭，在蝙蝠洞接受了里三层外三层的身体检查后，失去了从小陪伴至今的后槽牙。

　　现在布鲁斯正研究那颗打上法庭标志并注入琥珀金大牙，牙的主人则顶着肿肿的腮帮子，被赶去楼上，跟弟弟妹妹们做伴。

　　“接下来有得忙了，”提姆的黑眼圈已经重到遮瑕膏都盖不住的程度，“要把他们送进监狱可不容易。”

　　“把他们都杀掉吧，血债只能用血来偿，”达米安冷笑着说。

　　杰森点了个赞。

　　“杰森！达米安！”迪克瞪了瞪两个弟弟，“不可以！”

　　“嘁，”大哥的威严没起作用，弟弟们才不买账。

　　“如果他们一夜之间全都暴毙，哥谭很快就会血流成河的，”雷娜塔选择了讲道理，“十数笔金额巨大的无主财产，只有一场史无前例的大乱斗才能决定最终继承人。”

　　“难道就这么放过他们？”杰森翻了个白眼，“以黑门监狱的牢固程度，他们在里面待上三个小时都算久的。”

　　“想办法推动死刑判决，”雷娜塔提出了一个在大家看来异想天开的建议。

　　“哥谭确实有死刑，但有钱人可以贿赂|法|官、保释或找人顶罪，精神病只能去阿卡姆，”提姆揉了揉太阳穴，“更别说这次有这么多有钱人参与其中。”

　　杰森也忍不住反驳，“哪怕有少数几个法官|头铁，敢秉公执法，法庭庞大的势力会瞬间让他们从物理意义上闭嘴的。”

　　“虽然布鲁斯能以韦恩家族的名义站台，但只有一个家族是远远不够的，”迪克怜爱地看了一眼刚刚开始接触黑暗妹妹，“因为这次的敌人是十数个家族。”

　　“我们没必要对付十数个家族，”雷娜塔强调，“只是几十个人。”

　　提姆反应过来，“野心勃勃的二把手、三把手不在少数。”

　　“我们要跟那些家伙合作？天呐，从一堆烂橘子里找出一些不那么烂的，”杰森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门上，表情十分痛苦。

　　迪克和达米安的五官也皱成一团。

　　但没人出言反驳，总不能因为哥谭不能秒变大都会，就放弃把她变成纽约的方法。

　　只要能制造出一些阳光，顽强的生命终将找到自己的生路。

　　蝙蝠崽们都动了起来，而蝙蝠侠对此一无所知。

　　另一边，被蝙蝠重拳出击抓走好些利爪的猫头鹰法庭正在着急上火。

　　昏暗的会议大厅里，一群衣着华丽的上流人士正在举行紧急会议，他们戴着惨白的猫头鹰面具，烛光只照亮了其中一部分人的上半身，更多的人隐藏在黑暗里窃窃私语。

　　“我们放任蝙蝠在城市里放肆已经太久了！”

　　“这是我们的城市……”

　　“杀了他们！利爪，出动全部的利爪……”

　　“杀掉韦恩！”

　　“杀掉蝙蝠……”

　　……

　　戈登局长的手机和座机都快被打爆了，数个哥谭高层被神秘杀手偷袭，而受害人总数还在不停上升。

　　蝙蝠侠察觉到了利爪们的目标选定原则，夜翼、红头罩、蝙蝠少女……所有义警都开始与猫头鹰赛跑，便士一在蝙蝠洞远程支援，雷娜塔在韦恩庄园迎来了她的对手。

　　韦恩家族与蝙蝠家族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这是许多人心中的共同认知。

　　显然，猫头鹰法庭也这么想。

　　十个利爪从大门、窗户、下水道、通风管道等地悄悄潜入，他们训练有素，行走的声音不比猫爪按在地面上的声音大，但自信的杀手们不知道，从踏进庄园的那一刻起，他们就被雷娜塔标记了，在镰鼬的领域里，没有一个标记对象可以躲开言灵主人的探查。

　　雷娜塔双手分别持枪站在大厅里，她没有开灯，也没必要开灯。

　　利爪们发现了静静站在那里的女孩，知道自己已经暴露的他们没有犹豫，立刻决定用飞刀处决对方。

　　可他们太慢了。

　　当他们出现在大厅的一瞬间，雷娜塔已经抬手开始第一轮射击，等他们反应过来打算攻击，第二轮射击已经结束。

　　0.2秒，四个利爪倒在了地上。

　　这时候剩下六个利爪的手刚刚摸到当着飞刀的暗袋。

　　在他们掏出飞刀的间隙里，又是两轮射击完成。

　　转眼之间，八颗弹壳落地的声音响起，十个杀手仅剩两人。

　　利爪双腿用力蹬地，试图躲过攻击，却绝望地发现自己“主动”撞上了子弹，雷娜塔预判了他们的动作。

　　几秒之内，入侵韦恩庄园的利爪全军覆没。

　　“零号，任务A完成，”雷娜塔简单进行了汇报。

　　“零号率先得一分，”搅局者活泼地声音在频道里响起，“我还在路上，预计七分钟之后才能拿到首杀，感谢你的弗丽嘉子弹，不然背着液氮瓶速度更慢。”

　　“液氮瓶的重量让你速度变慢，只能说明你缺乏锻炼，”罗宾用萌萌的小奶音说出了欠揍的话，“父亲的速度就没有受到影响。”

　　蝙蝠侠没有接话，他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选择用液氮瓶限制利爪行动的，即使已经多方面验证过弗丽嘉子弹的安全性，倔犟的男人依旧拒绝枪械。

　　不过他不仅没有限制孩子们使用，还亲自为他们挑选了合适的型号，“注意保护好自己。”

　　雷娜塔紧急加工出一些跟弗丽嘉子弹效果相同的飞镖，全塞给了他，“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蝙蝠侠没说什么，只给了女儿一个拥抱。

　　“要是我这么对他说，他只会让我管好自己，”这种差别待遇让夜翼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出。

　　“如果您调整一下职业规划，我想老爷的态度也会有变化，”阿尔弗雷德只有看着沉迷学术的雷娜塔，才能觉得韦恩的未来有一丝丝希望。

　　不想调整职业规划的迪克识相地闭嘴了。

　　身手矫健的大蓝鸟把郁闷全放在了利爪身上。

　　漫长的一夜之后，近五十名利爪全被蝙蝠家抓捕归案。

　　猫头鹰法庭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没有一口气清理掉那些妨碍他们攥取利益的拦路石，还惹恼了那些侥幸逃过追杀的哥谭高层，逮捕令以前所未有的效率被执行了。

　　蝙蝠侠觉得不太对劲，就算那些大人物因为自己的生命安全受到威胁，决心让猫头鹰法庭好看，但光靠他们的力量，后续的逮捕、审查、判决阻力不会这么小。

　　一番追查之后，他终于知道了孩子们的幕后操作，不得不说，“孩子静悄悄、一定在作妖”这个道理，不会因为孩子们逐渐长大而消失。

　　彼时，迪克回到了布鲁德海文，雷娜塔和杰森也去了外地继续求学，三个大孩子侥幸逃过一劫，而在家的提姆和达米安则被愤怒的老父亲狠狠收拾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