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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Chapter 14 我喜欢她 ...

  •   白奕均与凌宜和一直不太管白靳衡的工作,因为两个儿子里,白靳衡从小到大都是特别懂事的那个孩子。

      唯有白溱渊,作天作地,皮得很。

      白溱渊和白靳衡相差三岁罢了,目前白靳衡事业稳定,婚姻就成了父母唯一操心的事。

      凌宜和从国外归来,下了飞机,就迫不及待地在机场找寻白奕均的身影。

      回来之前的前一天,两人都还在“煲电话粥”,凌宜和聊到了自己的手机没电为止才睡,电话里,彼此都不提两个儿子的事,尽是美好的过往,还有一贯的,便是凌宜和给白奕均讲历史故事。

      “啊呀,凌姐,你慢些。”一同外出的秘书跟在凌宜和身后不断提醒。

      穿着高跟鞋和旗袍,期待全映在她的眸中。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凌宜和一见到白奕均,还如同少女般的露出雀跃欣喜,小跑了几步,踮脚搂着白奕均,在他侧脸亲吻了一下。

      身子撞个满怀,白奕均单手搂着她的腰身笑,递给了她一束粉玫瑰,率先开口:“老婆,路上辛苦,我们回家。”

      十指相扣,凌宜和笑得傻气,微笑回道:“老公,我们结婚纪念日,我订的民宿是【客来】,直接去那吧?”

      白奕均眼神是藏不住的温柔:“好,听你的。”

      秘书也并未回避眼神,这么多年,她也看惯了。

      ——

      一周的时间,白奕均和凌宜和都将住在【客来】民宿。

      白奕均被【客来】的牌匾字体吸引。多年收藏,也懂得些鉴赏。合他眼缘,让他一下就中意的,不多,能被他记住的亦是。

      可这字,怎么似乎和先前在N大优秀作品里,所见到的苏蔚蓝字画,挺相像?

      俊男靓女,让人眼前一亮,苏家人都好生招待着。

      办理入住时,白奕均顺口问了句:“这门口的字,是哪位题的?”

      苏父憨笑,说话却底气十足:“实不相瞒,是我女儿写的,然后我们就让师傅照着刻了一块招牌。”

      不会这么巧合吧?

      白奕均:“您女儿是……”

      苏家人被客人提起苏蔚蓝,脸上是忍不住的笑意和骄傲,“您这会儿看到的字画,还有一会儿会瞧见的,客房内的装饰画,都是我们幺幺画的。”

      环顾四周,挂于墙面的《翠竹成荫》、《春风摇树》、《粲然四季》……

      白奕均恍然大悟……

      自家未来儿媳妇。

      这位几个亿的颜料大户,他原来,早就见过了啊。

      凌宜和不解:“老公,怎么啦,喜欢这些字画?不如买下几幅?”

      白奕均摇摇头,轻声附耳:“过几日,你我到寺庙去给阿衡求求姻缘吧。”

      凌宜和愣神:“我宝贝阿衡都得靠那方式求姻缘了?”

      白奕均牵着她的手,跟随苏父的脚步到房间,步步踏上木阶。

      现在,他可是第一个知道白靳衡感情状况这么多的人呐。

      面前的人可就是未来的亲家啊。

      小声对凌宜和说道:“给他加油,助助力,加把劲,还有……你也传授传授儿子,到底怎么追女孩。”

      凌宜和瞪了他一眼,昔日在大学校园追着白奕均跑,是天天给他送自己的录音讲历史故事,白奕均年轻时睡眠不好,后来一听凌宜和的浅浅柔声说故事,便能安然入睡。

      后来白奕均索性遂了凌宜和的愿,与她交往。恋爱、结婚、生子,皆是水到渠成的事。

      凌宜和赧然:“又拿我年轻时追你说事……”

      ——

      重峦叠嶂,山峰还带些有趣的姿态。

      云彩如丝带飘在天空。

      树木歪歪斜斜,像是朝着不同的方向伸着懒腰。

      每日清晨,凌宜和都跟着苏家爷爷、奶奶锻炼,白奕均偶尔会找苏父下棋。

      地道的农家菜,淳朴的小村落民风。

      凌宜和顺便还偷师学艺,和苏奉青学了几道菜。

      ——

      晨钟暮鼓。山岭逶迤。寺庙矗立在山巅。

      白奕均和凌宜和早间六点就来了千年前就存在的宁青寺。

      第一束阳光洒进寺庙,古旧的一砖一瓦,燃香的独特味道萦绕在周身。

      树上挂着成串的红灯笼,岁月流转,石阶被许多人踏平滑,吸引了无数香客来这儿祈求姻缘。

      轻烟缭绕在巨大的香炉,低沉的声声呢喃诵经和木鱼的敲击声,不绝于耳。

      ——

      这几天,奚恒嘉依旧穷追猛打,一有空就来【白·whale手语咖啡】找苏蔚蓝。

      苏蔚蓝招架不住,便逃离了作画的地方,改成了时而在美术馆,时而在单位的宿舍作画。

      看到桌面空空荡荡的一片,白靳衡才忆起,已有多日没见到苏蔚蓝了。

      去替她拿回鲸鱼小抱枕时,文师傅问:“小伙子,那日你用的青金石,是具有收藏价值的哪种吧?”

      “《石雅》云:青金石色相如天,或复金屑散乱,光辉灿烂,若众星丽于天也。我真是头一回见如此美的群青色。”

      白靳衡与他礼貌告别,默认,也未多解释石头的事。

      ——

      翌日,白靳衡将抱枕放回了座位。

      奚恒嘉再来时,回回希望落空。

      白靳衡也没有理由去让他别再来此地。

      可白靳衡表面不露声色,却快急坏了柏洋和庄托尼,这两人不见面,还何谈感情发展啊。

      庄托尼趁着白靳衡喂蓝蓝时,问了句:【老板,学姐很久没来了呢。你要不要给她……送点吃的?】

      白靳衡读懂意思,手上的动作停顿,又望了一眼蓝蓝。

      其实苏蔚蓝与它一样,想来就来,想走便走。

      来去皆自由。

      虽然在她写的那几个字背后,他写的也算直白。

      被她瞧见的那一日,苏蔚蓝红着脸,借口说要作画,慌乱着下了楼。

      ——

      照旧的,傍晚,白靳衡在海滩捡着瓶罐和落叶。

      他弯腰拾起了一个精美的海螺,很少见到岸边有如此光泽和完整的。

      戴上调试完的助听器,白靳衡坐在沙滩上,海螺的边缘贴合耳畔,他侧耳倾听,白噪音被收拢在海螺中的密闭环境。

      医生说,宽频对人友好。

      他就那般,坐到日落西山,坐到思念一个人的心情,慢慢沉下来,不再肆意叫嚣。

      回到店内,员工都在吃山楂味的雪糕,庄托尼递给白靳衡一支:“老板,学姐给的,但又走了。赶着回家,真是挺忙的样子。”

      白靳衡淡笑拒绝:【你们吃。】

      占据了一角,白靳衡在那头隔水融化着白巧克力。

      柏洋:“哎,托尼,老板情绪好像不太对啊。”

      庄托尼:“就是太想学姐了吧,老板亲自动手做的,除了手冲咖啡,我还真没见过他做过什么。但一遇到学姐,又是贝果,又做冰粉,这会儿是做蛋糕啊。哎……什么时候能把他们俩摁头摁在一起捆绑着给我往死里亲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咳……”

      略带嫌弃地瞥了庄托尼一眼,拍了拍他后背:“吃慢点不行,真是,吃个老板的瓜还把自己吃咳了。”

      白靳衡加了淡奶油和自制的开心果酱,慢悠悠地搅拌均匀,便放入了冰箱冷藏。

      白靳衡:【我先走了,你们下班回去注意安全。】

      员工们元气满满的,一一手势回应:【好的老板!】

      ——

      一家人难得在一起吃个晚餐,等到刷碗时,在那投骰子。

      巨大的骰子。

      大方块的泡沫骰子比谁的点数最大,这类活动没加入贴纸兑换礼品计划,大家都是凭本事比大小。

      苏问津两手一抱摔,直接两点,以为稳赢。

      没想到苏蔚蓝直接投到了一点!

      白奕均和凌宜和游玩回来时,正瞧见一家子人大笑,其乐融融的气氛。

      ——

      白溱渊瘸着腿又被李乔染折磨,每日行程安排被她重新捋了一遍,反倒她像是白溱渊的秘书。

      萧秘书也怕被踹了饭碗,老老实实地让白溱渊跟着落实。

      自打李乔染天天“关心爱护”,白溱渊确实好得快些了。

      不得不好得快的……那种快。

      但却没办法上山。

      白靳衡收到凌宜和的信息后,独自一人前去。

      民宿的木门没有阖上,他悄然跨入,被这儿的夜景吸引。

      有人搭着帐篷在草地露营望星,说笑弹唱。这民宿的风格古色古香,凉亭还是榫卯结构的建筑,瞧着别具一格。

      那门口的木门虽小,进入以后确实别有洞天,视野开阔。

      群星抬头可见,似乎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笑声回荡在屋内,不知是哪家人正说笑。

      箭躺了一地,壶中只有两支箭。

      众人对着苏蔚蓝说笑:“再不进,今晚打扫民宿卫生的,可就是我们幺幺咯。”

      苏蔚蓝不知背后站着人,而白靳衡此时戴着助听器,也听到了她的小名。

      原来,她叫幺幺。

      凌宜和看到白靳衡时,刚想叫出声,被白奕均示意别说话:“你等会儿。”

      凌宜和:“怎么啦?”

      白奕均:“看儿子怎么钓几个亿的颜料大户。”

      凌宜和:“ ?”

      她下意识地错愕睁大眼,难道白奕均叫她传授白靳衡,是因为追这个女孩?

      ——

      虚拢在怀中一般,他握着苏蔚蓝正执着的那支箭。

      苏蔚蓝回头,倒吸了一口气。

      “别动,看前面。”他说。

      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绰绰有余。

      苏蔚蓝的手心湿滑,微微出了细汗。

      白靳衡也是同样的紧张,毕竟是初次这般鼓起勇气,以掌心包裹住一个女孩的手。

      帮着苏蔚蓝瞄准了位置,他话音缠了几道柔意:“投。”

      那支箭在半空划出一道好看的弧线。

      “咣铛铛”的声音响起,苏蔚蓝愣神一看,“进了!哈哈,爸爸我进了!是苏问津打扫卫生!哈哈哈哈。”

      苦命的苏问津,今日又是洗碗刷锅,又是打扫民宿前厅的卫生。

      苏蔚蓝笑得眉眼弯弯,蹦跳着拍手叫好。

      这就开心了?

      白靳衡也跟着她扬起了一些嘴角。

      还未来得及和父母搭腔问候,白靳衡问:“可以一起散步吗?”

      白靳衡的出现刚想被苏问津说是作弊,可这男人……

      彬彬有礼对着所有人一一问好又道歉,说是破坏了游戏的规矩。

      这长相,一言一行,全长在苏母和奶奶的审美上了啊!

      还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明目张胆地约苏蔚蓝散步。

      什么游戏规矩?苏母瞪了苏问津一眼,这没眼力见的。

      苏母立马拿了两瓶饮料,硬塞给苏蔚蓝,挤眉弄眼的明示暗示:“幺幺,快去走走,走到山脚下再走回来,换另一瓶饮料,接着走!”

      苏蔚蓝:“呃……妈,这是咖啡店的老板,白先生。咖啡店,就是我最近总是作画的地方……”

      苏母心想,傻女儿喂!你还真在那干正事儿,大学都毕业了,也不旅游、不谈恋爱、不结交新朋友,整的献身事业一样,真是把人给急死!

      白靳衡走到了白奕均和凌宜和面前,也顺带打了招呼,稍显局促。

      但羞于开口的话,还不能被苏蔚蓝听见。

      于是对二人用手语:【爸妈,那个女孩是苏蔚蓝。我……正在追求她。因为很多天没见到她,我才更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没想到妈妈订的民宿的这里。今夜见到她时,我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一瞬间,都忘了呼吸。】

      白靳衡不敢看父母的眼神,凌宜和温雅地看向白靳衡,轻轻抚了抚白靳衡的手臂,以示安慰和鼓励。

      抬眼与凌宜和对视:【妈妈,我……喜欢她,但她还不知道,你们,先不要吓到她和她的家人。让我……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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