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红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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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银舟端着杯子灵活躲开他的攻击，见招拆招地边格挡边溜进屋里，喊着：“大早上的生气对身体不好！”
“呵。”楚西暮收手，“你把脑子里的水清出去，对身体更好。别废话了，收拾收拾早点走人。”
叶银舟把杯子倒过来晃了晃，说：“我脑子里只有知识，没有水。”
楚西暮不接话了，只埋头收拾东西，把食物留出早餐的份量，剩下的和其他东西一起都规整好分配到两个背包里。
叶银舟过来拿过早餐一边看他整理一边吃，心里想着之后的行动规划。待楚西暮也吃完早餐，俩人背上包离开了这处破败贫瘠的难民营。
他们走后没多久，912门前来了几个穿着统一黑色制服的彪形大汉敲门，敲了许久没人开门，隔壁门打开一条缝，探出个眼圈青黑嘴角肿了一块、头发乱糟糟的脑袋，小心翼翼开口：“你们是找那间房的人吗？他们早上已经离开了。”
领头敲门的那个壮汉问：“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吗？”
“估计不会回来了，好像是要换地方住。”
“什么？”几个壮汉互相看了眼，匆忙离开这里，领头的发出一个通话申请，“老大，我们来之前他们已经跑了。”
通讯另一头厉声怒道：“你们早干什么去了？没用的东西，这么好的货给跑了。”
“对不起，老大。没想到会晚一步......”
叶银舟二人出了蜂巢小区先是又去了一趟花店，昨晚买的花因为抱着没收起来，被压得有点杂乱了，他打算重新买一束。
花店里老太太不在，只有那个十四五的少年在百无聊赖地看店，他又挑了几只粉色和紫色的郁金香，少年推荐说这适合送给生意伙伴。
叶银舟看这少年能说会道，正合适询问城中哪里有条件不错的租房，少年如数家珍地罗列了一通市面上的租房弊端，最后话锋落在了自己表姐家的租房上，“她会挑客人的，那些个看着就会挑事的她都不给租，房间也很干净，单间只要500币一月！”
他是懂踩一捧一的，叶银舟腹谤，但决定接受这个推销，问道：”那能只租一周吗？”
“可以的呀，不过日租的话要贵一点，25一天，一周就是175币。”少年说。
叶银舟一锤定音：“可以，我们就租这，麻烦你能现在就联系你表姐吗？”
“没问题！”
在店里等了片刻他的表姐就风风火火的来了，来人化着浓妆红唇，大波浪披在肩上，是个明媚艳丽的女士，刚踏进店里就问道：“小弟，是哪位要租房？租多久？”
叶银舟主动道：“你好，是我们要租，租一周。”
“叫我红姐就行。”红姐看向他们，又转头问自己弟弟：“你告诉他们价格了吗？”
“说啦，25一天的。”
“嗯，还有空房。”红姐点头，“你们租几间啊？”
“两间。”楚西暮抢先回答。
叶银舟附耳悄声说：“你也太不会省钱了。”
“跟我来吧。”红姐带头领路，他们跟上，红姐开车带着他们一路拐去了一片居民楼区，这里的楼虽然也有些密集，但是比起蜂巢小区确实好了太多。
进楼坐电梯到了红姐租赁的房子，这里一层楼也同样有二十几间房门，她打开其中一间，屋内虽然不大但胜在干净，一张单人床，书桌和衣柜都有，还有一间小小的独立卫生间。
红姐指着隔壁道：“看你们一起的，给你们选两间相邻的，这两间，楼下有自助洗衣店。”
“好的太需要了，钱一起给你吧。”叶银舟点开终端付款，一次性付清一周的金额。
红姐查看完到账，打量他们两眼，问：“你们是从哪来的？看着不像逃难的，不会有什么仇家吧？”
“从南边过来的难民，昨天刚到这谁都不认识哪有什么仇家，难民营条件太差了才出来找地方住的。”叶银舟说。
谁知红姐听完眉头紧缩，又问：“你们从难民营过来的？”
叶银舟见她表情不对，想起那个登记员画的标记，犹疑道：“有什么问题吗？”
红姐进屋关上门，低声透露：“给你们提个醒，难民营里面不干净，有人利用救济难民的由头挑选合适的人背地里贩卖。他们最常挑的就是你们这种长得好看的，不管男女。”
叶银舟和楚西暮面色一凝，对视一眼，心中都暗道果然有问题。
叶银舟嘴抹了蜜道谢：“红姐人美心善，多谢提醒。”
“哪是什么善呐。”红姐嗤笑一声，“我一个好姐妹以前就是在那被卖了逃出来的，我们没能力掀那个摊子，只能多提醒提醒别人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自己也要多注意安全。”叶银舟说，“小心遇到把你供出去的人。”
红姐摆摆手：“我也不是谁都告诉，我看人很准的，有眼缘的才说，多结善缘交个朋友嘛。”
叶银舟笑道：“没什么能谢礼的，只能祝你生意兴隆！”
送别了红姐，叶银舟说：“幸好我们早早离开了。”
“嗯。”楚西暮情绪低迷，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叶银舟活跃了一下气氛：“我发现每次这种活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你跟个哑巴似的，你不会真的有社恐吧？”
他想起当时跟楚谦编的那段话。
楚西暮面色一僵，说：“不是社恐。” 没说出口后半句，他只是不擅长这种交际场面话，干脆不打扰。
叶银舟也没多在意，看着终端里的余额，摇着头走进屋里，“我们只剩四千七百多了，不知道星粼矿在这的市价是多少。”
“先找到了再看情况想办法吧。”楚西暮说。
“嗯。”
解决了住宿问题，休整片刻他们把从废城商场里搜来的几件衣服带到楼下找到红姐说的洗衣店，店里放了好多台机器洗烘一条龙，自助付款一次只要3币。他们把衣服洗了烘干，回去各自回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干净衣服。
这里到处都有遮蔽罩和调节温度的设施，他们也不必一直穿着防辐和恒温衣了，收拾妥当提前吃了午饭，便出门到了西街入口，寻找那家珠宝店。
西街不如市集那里热闹，零散的开着几家店铺，也可能因为是白天，门庭顾客稀疏。他们问了几家店铺老板，有说不知道有要赶他们走的，终于在一家门口碰见一个热心顾客，听他们说要找一家有名偏僻的珠宝首饰店，主动给指了路。
根据热心顾客的指引，左转右转好几次地找到了地方，确实如之前换钱的店主所说，非常犄角旮旯。店门口墙上挂着几块波西米亚风格花纹的布，布尾带着一排须结，几块布中间空出来的位置是进去的大门。
他们迈进大门，里面吹着冷气，光线不太明亮，四周围着一圈透明柜台和透着古朴气息的木质竖立展示柜，有小灯照着展品，都是闪闪发光的宝石首饰。
店里隐隐散发着丝缕沉木类幽香，正前方主柜台是最亮堂的地方，坐着一个打扮奇特的中年女人，她穿着层层叠叠花纹布料的长裙，肩上披着块长毯，头发编织成一条条辫子穿插着几块宝石装饰盘在头顶，正在专心打磨手中的红宝石。
他们甫一进去，门口挂着的风铃“叮铃叮铃”轻响，老板娘看过来，略一点头算作招呼。
叶银舟走上前询问：“这里有没有能发光的蓝色矿石？”
老板娘没答反问：“做什么用？”
“嗯...做项链。”叶银舟看看她的作品们，答道。
“这么犹豫，肯定不是做项链。”老板娘说，又低下头继续手中的打磨。
“我在收集这种矿石，对我非常重要。”叶银舟用他善用的真诚眼神盯着她，但是老板娘头都没抬。
他拿着郁金香花束放在她面前柜台上，“顺便带了束花送给你，拜托拜托，就问问有没有？”
“没有。”老板娘对着红宝石吹了口风，举起来左右看，“之前卖过一套首饰，用的蓝宝石会发光，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叶银舟回头抛出眼神，楚西暮上前从领口掏出他脖子上挂的吊坠，问：“是这种吗？”
老板娘凑近看了看，“打磨过的和原石会不一样，看颜色有点像。”
“就没有剩下多余的吗？”叶银舟问，“边角余料也可以的。”
老板娘歪头耸了下肩，“余料早就不知道进哪个废料桶了。”说完拿起那束花，拨弄着花瓣又说：“看在这花是我喜欢类型的份上，跟你多说点，那套首饰是一个富太定制的，她最近要举办一个宴会。”
“听说宴会要办情侣主题pk赛。”老板娘眼神在两个顾客间来回扫了一遍，“获胜者可以向她提一个请求，金钱或者入住中心城的名额。她邀请了我，但我不想去，如果你们有兴趣请帖可以转送你们，但要你们帮我一个小忙。”
“什么忙？”
“我最近有套宝石项链需要拍点展示照，你边上这个小帅哥皮肤白很适合当展示的模特。”她看向楚西暮，“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展示首饰需要女装。”
叶银舟还在惊疑，楚西暮竟然爽快应声：“可以，但是我的脸不能出镜。”
老板娘打了个响指，“当然没问题，可以用道具遮挡住，我只需要你展示项链。”
叶银舟收回惊讶的表情，低头凑到楚西暮耳边问：“你真的可以？别勉强。”
楚西暮说：“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女装而已。”为了目标，这些都是小事。
“我都在想怎么劝你了。”叶银舟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能屈能伸。”
老板娘出柜台走到门口把店门一关，说："那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跟我到楼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