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蛇》左手执棋

3、徐家村

　　李红英被带到了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陈生打算离开，“你为什么要一直杀人。”李红英叫住了陈生。
　　“现在不叫我老爷了？”
　　“这种情况，我也再当不了管家了，那间房子还在吗？”
　　“不在了。”
　　“果然是障眼法。”
　　“不是障眼法。”
　　“……好吧……你是要报仇吗，为什么一直在杀人。”
　　“他们杀了我满村的人。”陈生说这句话时声音很奇怪，参杂这男人和女人的声音，甚至还有孩童。
　　在陈生的描述下，李红英大概知道了是怎么样的事情。
　　五十年前，在晋国的偏远地区，有一处叫徐家村的地方，徐家村四周都是山，当地人喜欢吃蛇。每到晚秋就是抓蛇的好时候，但是山上同时还有毒蛇。后来，有一户陈姓人家开始养殖肉蛇，陈家靠这赚了不少钱，陈家的女儿要嫁到山外，陈家主为此大办酒席，但是没想到有人偷偷放出了蛇，当晚数百条蛇逃出，纷纷跑到了四周的山上。不久后，村里发生了瘟疫，村里的人派出三个人去外面寻求帮助，没想到县令听说这件事后，不仅杀了这三个人，最后还带人火烧了徐家村，有的村民往山上跑，他们就烧山。大火连烧了三天三夜，第三天的时候突然下了一场雪熄灭了火焰。三天的大火足以销毁一切，但是有一条小肉蛇，不仅从陈家逃了出来，最后靠躲在深水中躲过了大火。小肉蛇从水中爬出来时，四周遍布这个各种尸体，亡者的怨气聚集在一起形成一团黑烟，这团黑烟试图霸占小肉蛇的身体，最后怨念吞噬掉小肉蛇并化成一个人类男子的那模样，这个男子就是陈生。陈家的女儿在听闻村里的惨剧后最终上吊自杀，陈生在怨念的威逼下将陈家的女儿变成了一具僵尸，也就是日后一直保护陈生的小女孩，她有个名字叫陈贞淑。幻化成人的这50年，陈生一直被迫复仇，其实50年的时间仇人也都死了，但是怨念一直没消散，陈生也在这样血腥的轮回中开始厌倦疲惫，他也希望怨念消除，但是又贪图现在的力量，也许等他体验完人生后怨念就会消失。
　　复仇结束后，陈生所杀的也全是为官不正的人，包括这次的林祥和。
　　“好了，故事就是这样，现在还愿意跟着我吗？”陈生问到。
　　“愿意。”李红英完全没有犹豫。
　　“为什么，你不害怕吗？”陈生对这个答案感到诧异。
　　“不害怕，因为我也......。”李红英停顿了下：“我的父亲其实不是战死的，他是……被我杀的。”
　　“我小的时候，父亲就一直殴打母亲，最后一次我实在受不了，推了他一把，没想到刚好头撞到了地下，流了很多血，但是还没死，母亲突然拿着一个棍子打他，然后……，我和母亲把他埋在了自己的菜园下。另外……其实，第一次在后上遇见你之前不久，我的母亲也因为中风死了。”
　　两人安静了一会。
　　“他们马上就会追过来，我们得离开洛熙。”陈生转移话题。
　　“好，那我们去哪。”
　　“我打算往南走，那里是我的老家。”
　　“你也怨恨那群人吗？”
　　“我不知道。”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洞穴时，白静初出现了，陈贞淑也在此时冒出来挡在前面。
　　“这么短的时间，他是怎么赶来的“李红英悄悄问陈生。
　　没想到白静初先说话：“陈生，好久不见啊。”
　　陈生一脸疑惑。
　　“话说回来火烧徐家村的命令还是我下的。”白静初笑盈盈的说：“想起来了吗。”
　　“你是……林季汉？你不是死了吗”
　　“是啊，我死了，我全家都被你杀了，你那一剑刺得我好疼，好了，现在我是大理寺少卿白静初。你能活50年，我怎么就不行了。”说到此处，白静初有点激动。
　　话已到此，陈生大概猜出林季汉是带着怨念寄生在其他人身上，陈生也不想废话，直接下令陈贞淑杀了白静初。陈贞淑有点不敌白静初，陈生就也加入了打斗，一番激战之后，白静初拜下来风头，吐出大量的鲜血，他倒在地上身体还在轻微颤抖，但是眼里还是一片不服和憎恨。陈生本想就此了结他，但是举起剑的那刻又后悔了，几十年来陈生身体内的怨念渐渐消失，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身体，他不想再成为杀人的傀儡。陈生放过了白静初：“就这一次，下次就不会这样“他对白静初说，说完带着陈贞淑和李红英离开了。
　　刚刚的打斗其实也对陈生有不小的影响，他暂时不能变成黑烟，只能由陈贞淑搀扶着走，三人就这样朝着徐家村的位置出发，天也出现了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