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米陀佛

28、欠别人的总是要还的

　　再郁闷，再气愤，潘回一个大男人毕竟是没去为难小晓这么一个暂时性瘸腿的小姑娘。
　　第二天一早，待小晓梳洗完时，早饭已经摆在了餐桌上。
　　“谢谢啦！”小晓喜滋滋地拿起了筷子，“啊，对了，今天要发工资啦！晚上我就把钱还你哈！”想想就一身轻松啊！只是轻松过后……
　　“嗯哼。”潘回笃笃定定地夹了半个咸蛋过去，边慢悠悠地挖着蛋黄，边瞥了一眼小晓，“那你是准备下个月喝西北风了？”
　　小晓笑容一滞，低头扒了口粥，含糊道：“唔，省点就是了。”
　　“切！省？怎么省？”潘回怀疑地斜睨着小晓，“算了，不用还我了。”
　　小晓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又不是个小数目！我——”
　　潘回淡定地摇摇咸蛋壳，“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
　　小晓一愣，“啊？哦，那你说。”
　　“劳动抵债！”
　　“劳动抵债？”
　　“嗯。”潘回把目光调回他的咸蛋，又开始挖蛋白，“等你脚好了，你得在我每次做完饭后，刷锅洗碗整理厨房，然后每天把我房间的家具桌面什么的擦一下灰，唔，还有扫地拖地，卫生间就不用弄了，暂时就这些吧，以后要是再想起别的，我会告诉你的。”
　　“嗯嗯。啊？当钟点工啊？”小晓讶然又憋屈。
　　“那是互助！”潘回纠正。
　　“可你不是只住到年底么？现在已经没几天了啊，还没等我脚好了，你就搬了吧！到时候难道让我去你新房子做事？”说完小晓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啊对了，你房子去找了吗？”
　　怎么？这是在赶我走？潘回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头去看向小晓，一字一顿道：“不找了，住这儿挺好，我习惯了！”
　　“啊？”小晓一副明显受到惊吓的模样。
　　“干嘛那么惊讶？很失望么？”潘回似笑非笑地睨向小晓，“还是——对我有意见？”
　　“呵，呵呵，呵呵呵，怎么会呢，只是有一点点意外而已啦。”债主大人，咱不敢失望，更不敢有意见啊！小晓低头企图掩去一脸愁苦。
　　“唔。”潘回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你也知道我平时没什么时间做这些，我看你也挺闲的，所以，咱们各取所需吧。”
　　“你——”小晓硬生生咽下一口气，什么叫我挺闲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挺闲的？而且，各取所需？在这奸／情遍地的社会，这是多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字眼啊！
　　潘回瞄到小晓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样，顿觉出了口恶气，不禁心情大好，他微笑着看了看手表，“好了，那就这么说定了，快点吃饭，还要上班呢。”

　　潘回人虽不靠谱，总算做事倒还周全。
　　在离公司还有个百来米的时候，他便塞了张五十块给小晓，说了声：“等会儿别忘了打票，剩下的你拿着。”就下了车。小晓总算是松了口气，不由地对潘回的细心感激涕零，丫怎么知道自己中午没钱吃饭了啊。

　　接下来的小半个月，虽然潘回几乎每天都和小晓一起上下班，但总算两人有点做特工的潜质，做事谨慎，外加运气不错，倒也没有被公司同事看到过。

　　“甄小晓。”鲍琚脚一点地面，转椅“嗖＂地一下就滑到了小晓桌边。
　　“干嘛？”小晓随便瞥了他一眼，手里没有半刻停顿地继续忙着。
　　“嘿！嘿！什么态度？”鲍琚屈指敲了敲桌面，“你就这么对待一个要请你吃饭的人啊？”
　　“？”小晓握在鼠标上的手一顿，眨眨眼，头“唰”地一下就转向了鲍琚，“请吃饭？”
　　“对呀，今天晚上，有没有空？”还没等小晓回答，鲍琚就马上又接上一句，“没空也得把时间给我空出来啊！”
　　“有空有空！”小晓立马点头。
　　“唔，这还差不多。”鲍琚满意地拍了拍小晓的椅背，“下了班跟我们一起走啊，别一个人瘸着个腿还溜得飞快的。”这姑娘最近很不正常，绝对的！看前些天那神出鬼没的劲头，多半是谈恋爱了！鲍琚“嗖”回自己电脑前，心里很八卦的猜测着。
　　“切！”小晓刚白了鲍琚一眼，想说句什么，电话铃就响了，她赶紧抓过电话，“喂？”
　　“是我。”
　　“哦。”
　　“我今天陪客户，要晚回来，你下班不用等我，自己先回家吧。”
　　“嗯，好。”
　　“那就这样，我挂了。”
　　“嗯，ＢＹＥＢＹＥ。”放下电话，小晓也忘了自己刚才要和鲍琚说什么，她懒得再想，拖过鼠标就继续做起事来。
　　正工作的忘我，一声娇柔地猫叫却骤然响起。
　　“啧！”小晓不耐烦地瞥了眼手机，唰地一下揪过上面挂着的那个好不容易淘来的小圣伯纳犬挂件，把手机扯到眼前……
　　看完那短短数行字，小晓的脸色也变了，她看着手机半晌，一抹鄙夷却也凄然地冷笑，慢慢地浮上嘴角。
　　随着一条回复短信的发出，小晓一下午的好心情也随之告终。

　　下班后，鲍琚一行四人打了辆出租便直奔饭店而去。受鲍琚他们的好心情所感染，阴郁了一下午的小晓脸上总算也有了点笑意。再说没有潘回在边上，小晓心中更是长舒一口气——总算不用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了！虽然，只有今天一天而已。

　　到了饭店，门口排队的已经有很多人了。
　　“好多人啊。”小晓伸长脖子打量着周围拿着牌子等着叫号的人。
　　“是啊，这家店生意好得很，都不让订座。”鲍琚在边上听了，接口道，“不过今晚好像人特别多。”
　　“甄小晓！”
　　“嗯？叫我么？”小晓扭头四顾，突然发现席柘没在身边。
　　“那儿那儿！”冯程一把抓住小晓的胳膊，伸手指向一个角落。
　　“他在那儿干嘛？”小晓困惑地看看向自己招手的席柘，又看看正半搀半扯着自己加快步伐赶过去的冯程。
　　冯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晓一眼，“笨呐！还不是给你找个座位坐下来等！”
　　小晓闻言，看向正微笑地瞅着自己的席柘的眼神里登时充满了感激——恩人呐！

　　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一个小时。
　　待四人坐到饭桌边，七嘴八舌地点完了菜，鲍琚和冯程就很惯性地就开始互损。小晓笑嘻嘻地坐在席柘边上，就跟看免费表演一样，等菜上来后，更是边听边看边吃，还挺下饭的。
　　席柘为人随和，但话向来不算太多，听他们说的热闹，有时也会不咸不淡插／进一两句，却也常常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让小晓忍不住喷饭。
　　因为转正的事儿，小晓最近心情一直不错。虽然因为和潘回之间“不可告人”的共同秘密，上下班时分，神经经常保持紧绷状态，也多少影响了点情绪。更因为下午那条短信的搅和，导致心里阴霾密布，而现在，她心情却是纯然的放松和愉悦，胃口自然也更好。

　　酒足饭饱后，席柘叫来了服务员结帐。只是，结账的速度很是龟速。
　　等找钱的时候，鲍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得意地瞅着对面的小晓说：“哎！甄小晓，今天的菜味道好吧？”
　　小晓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掏出手绢，擦了擦嘴，“很好啊！没见我今天吃那么多吗？”
　　“你饭量本来就不小。”斜靠在椅背上，正吃着饭后所送水果的冯程嗤笑。
　　“呸！”小晓脸登时红了，虽然她对自己的好胃口并没什么自卑，可一个女孩子被男人当面说饭量大，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已经喝得红脸关公似的鲍琚见状哈哈一笑，“哟，咱甄爷也会脸红啊？”
　　席柘看了看小晓微窘地模样，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他看向冯程，“小鲍喝得不少，等会儿你送他回去吧。”
　　冯程怔了怔，转而失笑，“席柘，不会吧，你今天也没喝多少啊！怎么就糊涂了？鲍琚跟我住一起，我送也得送，不送也得送啊！”
　　席柘闻言一呆，脸立刻红了起来，可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边上的小晓已经忘了自己刚才的窘迫，“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取笑道：“看看，喝酒喝的犯傻了吧！”
　　席柘无语地睨了她一眼，心道：好心没好报！
　　几个人说说笑笑好一会儿，找钱终于送到。席柘站起身，帮刚站起来的小晓拉开了椅子，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

作者有话说

　　I feel bl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