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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   对于聂文,千夜始终抱有遗憾,推杯换盏间竟回忆起了过去。

      在酒液的倒影中,千夜看到了聂文的脸,眼神温柔又深沉,专注看着他,他一个激灵,酒醒了。

      聂文如今风雅味更甚,身上满是成年男人的儒雅劲。竟比往年还要夺人眼目,店里的服务生面红耳赤偷看他。

      “这次回来,还要出国吗?”

      “不了,国外哪有国内好。光是饮食,我就受不了,”聂文道,“刚出国那会儿,我整整瘦了十斤。”

      “那行,我们以后常聚,给我喝一个。”纪元给两人重新倒满酒,嚷嚷着不醉不归。

      “少喝点别醉了,我可不想当工具人还要送你回家。”聂文的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毒。

      多年好友重逢,纪元懒得和聂文计较,没有怼起来。

      借着酒意,三人的话越来越多,聊从前上学的趣事,聊成年后工作的不易。

      “阿文,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你不知道我被燕玲害的有多惨,”提起情史纪元有倒不完的苦水,“对了,阿文你谈恋爱没?怎么不见你带个身材火辣的洋妞回来?”

      “没有遇到喜欢的。”聂文淡淡道,视线却停在千夜的方向,感受到聂文的视线,千夜闷头喝了口酒。

      他很想问聂文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谈,为什么没有遇到合适的?在国外还好吗?可是他和聂文之间早已不明。

      “这一杯敬我们三个单身狗,兜兜转转一圈,都还是单身。”纪元举杯。

      没有想到话最少的千夜率先倒下,纪元喝的半醉,还记得给自己叫了代驾,散场的时候,他晕晕乎乎把千夜往聂文怀里一塞:“他家在,在哪儿来着,你自己问问他吧。”

      “快滚吧,下次再聚。”聂文哭笑不得。他打的车随后才到,把迷迷糊糊的千夜塞进车里,聂文才钻了进去。

      计程车里没有开空调,千夜冷的一抖,下意识裹紧衣服,聂文见状,脱下衣服,盖在他身上。

      有了热源,千夜身体下意识靠了过来,聂文肩膀一沉,男人静静地靠在他的肩上,平稳地呼吸着。

      “你啊,别那么毫无防备,我可不是什么大善人。”聂文克制住伸手搂住他的冲动。

      我只不过是一个觊觎你很久的胆小鬼罢了。

      喝醉后的千夜很乖,老老实实被聂文带着回家。

      安顿好千夜后,聂文坐在床上,仔细看着熟睡的千夜。

      几年了,得知千夜还是单身的消息,聂文沉寂的心有所复苏,带千夜回自己家是他的私心。

      五年前聂文戳破他和千夜之间那层友情的纸,感情变质,千夜明确拒绝过他,当时除了千夜不能接受友情变质的原因,还有一个端木笙,如今不同了,他和千夜之间没有了端木笙,千夜会不会和他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嗡嗡。”

      一直有人在给千夜打电话,聂文看到千夜手机屏幕上的显示:“多动症患者”。

      是个特殊备注的人,又是消息置顶,看起来和千夜非常亲密,一阵火从心底冒出,淹没了聂文,在内心唾弃了一下这种窥探他人隐私的行为,聂文接下了那通电话。

      “喂,哥哥,你怎么才接电话?我打了很久。”熟悉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是端木笙!他们竟然还在联系。

      心突然下坠,沉入谷底。

      “嗯?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聂文从未觉得端木笙的声音如此刺耳过,嫉妒之心控制了他:“我不是他。”

      端木笙很快反应过来,他甄别了一秒,声音骤冷:“怎么是你?”

      看来他听出来了:“为什么不能是我?”

      聂文轻而易举就挑起了端木笙的怒气:“你们在哪里?”

      “他在我家。”

      “我警告你,别碰他。”端木笙拔高几个度,听得出来他此时非常愤怒。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我对他做什么,跟你没有关系吧。”

      “你敢动他,我就废了你!”

      结束不愉快的通话,聂文摇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和端木笙一般见识了,看着还在熟睡的千夜,原谅我又一次越界了。

      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醒来后,入眼是陌生的天花板,千夜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并不是在自己家。

      房间很大,是包豪斯风格。

      这是哪里?

      “你醒了?”聂文靠在房间门框。

      千夜记忆还停留在昨夜,应该是昨晚他喝醉了,在聂文家留宿了一晚。

      “不好意思,我喝醉了。”

      聂文解释以免千夜误会:“昨晚大家都醉了,纪元抛下你跑了,我刚回国,又不知道你家住哪儿。所以只好把你带回家了。”
      “谢谢。”聂文一番话让千夜放下顾虑。

      千夜穿好衣服,向聂文作别,离开聂文家时,聂文叫住了他:“小夜,无论怎样,我们永远都是朋友吧。”

      千夜身子一顿,他转身冲聂文露出一个微笑:“嗯。”

      离开聂文家,千夜打车回家。

      手机什么时候关了机?明明记得还有很多电啊。

      思索中,千夜上了电梯,到了熟悉的楼层,电梯门开了。

      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立在他家门口,端木笙戴着渔夫帽,面露不善。

      “你一夜没回来。”

      端木笙浑身散发着低气压,双目赤红,脸色铁青,也不知道等了他多久,像只被主人抛弃,关在门外的大狗,有些可怜。

      意识到端木笙情绪有些不对,千夜问:“你怎么来了?”

      端木笙没有回应,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低头靠近他的颈窝,闻到身上一股不属于他的檀香,露出厌恶的表情:“你身上有他的味道。”

      “你干什么!”

      端木笙像头炸毛的狮子,在千夜耳垂上狠狠一咬:“他碰了你吗。”

      “放开!”

      端木笙扯开千夜身上的外套,沾染上那家伙的东西统统都要扔掉:“我要把有他味道的东西全部扔掉!”

      “你有病啊。”端木笙的行为,让千夜非常不理解。他讨厌端木笙这样无端无故的发疯。

      千夜用力推开端木笙:“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恶劣吗。”

      “哦?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恶劣的人吗?”端木笙垂下眼睫。

      当初明明是他没有真心,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

      千夜整理了一下歪斜的眼镜,声音不再温和:“难道不是吗?”

      镜片在灯光下一片白,端木笙突然感到一阵寒意。

      “我昨晚给你打了电话,是聂文接的,你们在做什么?”

      千夜只想笑:“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

      好一个没关系,在端木笙的目光里,千夜打开房门,他的表情是那么冷,他的背影跟五年前诀别的一样。

      喉结滚动,苦涩蔓延,端木笙拦住那扇把他隔绝在外的门。

      “千夜,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千夜无力跟端木笙讨论两人的关系,他只觉得好累,脑子好乱,他凝视着端木笙那双疲惫的眼睛冷声:“陌生人关系。”

      字字灼心,一双瑞凤眼光亮骤然泯灭,千夜感到痛苦。

      “你走吧。”

      “你会和陌生人接吻吗?”

      猝不及防端木笙逼问他,端木笙看着千夜的眼神越来越深沉,声线也变得有一丝哑。

      ……

      握在门把手上的手一顿,端木笙强势挤了进来,千夜被撞的往接连后退,男人将他压在墙壁上,吻住他,像急切证明着什么,撕咬着唇。

      铁锈味儿在嘴里弥漫开来,嘴角破了。

      接吻本来是件美好的事,可这个吻却越发悲凉。

      单方面索取,身下的人冷冰冰,似毫无生气的木偶一样,没有回应,端木笙心尖犯苦。

      “够了吗?”

      明明是两个曾经最亲密的人,此刻端木笙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万里。

      千夜没有一丝感情弧度的声音,最让他难受:“哥哥,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认定的东西,别人一根手指也别想碰。你最好,离那些人远点。”

      “你走吧……”

      端木笙深深看了千夜一眼,那一眼像是把千夜刻在骨子里。

      端木笙走后,千夜浑身脱力,虚虚躺在沙发上。

      他揉着太阳穴,心绪全乱了。

      聂文打来了电话。

      一番交谈后,千夜才得知公司近期要商谈的一个食品供应项目,合作方是聂文。

      “我们什么时候见面?”千夜揉了揉太阳穴,他还在为端木笙的事而头疼。

      “明天下午吧,你还好吗?”聂文听出了千夜声音中的倦意。

      “没事。”千夜调整了一下心神,他不想因为端木笙,搞得自己丢了魂一样。

      两人单独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聂文穿着一套灰色西装,早已等候多时。

      “先生需要点什么什么?”

      千夜习惯性道:“一杯拿铁,一杯冰美式,少冰。再加一份抹茶巴斯克。”

      聂文眸光一动,千夜还记得他的饮食习惯。

      原本和糖所合作的食材供给商,提出无理要求,收益提高到四六,才考虑继续合作。糖所从不做亏本买卖,趁着合作到期之前,挑选了几家合适的供应商,其中就有聂文所在的公司。这个项目千夜跟进了许久,聂文在这方面很专业,提出的合作方案,最大化实现了双赢。加上聂文又是熟人,千夜自然痛快和他达成协议,准备过两天签合同。

      公事谈完,聂文把玩着咖啡杯:“他没怎么你吧。”

      “没。”千夜知道聂文在说端木笙。

      聂文加了一块方糖在咖啡里,用勺子慢悠悠搅拌着,良久:“你们是又在一起了吗?”

      千夜不知道该如何向聂文解释他和端木笙之间的关系,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现在和端木笙到底算什么。

      聂文见千夜缄默,神情有些苦涩:“难道除了他,你就没有办法爱上其他人了吗?”

      千夜将咖啡杯放下:“我只是还没有办法进入新的感情。”

      聂文无奈:“你啊太傻了。”千夜的情感很纤细,身上有着阴郁的破碎感,让人联想到一枝枯萎的鸢尾,有种枯萎落败的美,惨烈却哀艳。

      可惜他不是千夜的那缕阳光,就像迟来太阳救不了枯萎的花。

      “只能是他吗?”聂文的声音像是在叹息,眉宇间染上一丝痛苦,“你竟然还没有忘记他,还跟他纠缠不清。眠眠,当年的事,我还欠了你一句抱歉。可是你知道吗,看你深陷其中,我很难受。”

      “阿文,你很好,非常好,只是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我不想伤害你,我很看重我们之间的友情,至于端木笙,这么多年我确实也没能忘记他。我在没有彻底走出来之前,无法爱上任何人,倘若我没有彻底放下他,再投入另一段感情,这对另一人不公平。”

      “我明白了,我们没有缘分,但总归是朋友。”千夜拒绝他的话聂文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也许和千夜当朋友,才是最好的结局。

      千夜不是傻子,聂文单独约他,目的除了探探他和端木笙的关系,更为了试探和他发展的可能性。

      “我很好奇,如果没有端木笙,眠眠,”聂文抿了一口咖啡,“你说我们有没有可能?”

      千夜低垂着睫毛:“我们会是很好的朋友。”

      得到意料之中的回答,聂文耸了耸肩:“为什么你会选择他?”

      千夜看着咖啡杯上的咖啡渍,良久:“因为他是特别的。”

      特别到再也无法对第二个人心动了。

      “眠眠,你知道吗?我当初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去国外,我用了很长时间才忘记你。”聂文声音变得绵长,陷入了回忆,“没人能一次又一次承受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拒绝的有些残忍了。”

      “阿文……”千夜很想抱抱聂文,可他除了友情给不了他什么了。

      “可是你让我讨厌不起来,”舌尖尝到咖啡的苦味儿,聂文淡淡的笑,“我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们的友谊。”

      “阿文,我希望你能幸福,”千夜由衷祝福他,“你会遇到更好的。”

      聂文无奈摇摇头:“你啊,就是这样,才让人一直无法断了念想。”不过他和千夜到此为止了。

      坦诚布公后,千夜心中郁结散去。两人回到从前无话不谈那样,聊了许久。一直到夕阳的余辉洒满天空。

      和聂文道别后,千夜来到附近地下停车场,准备开车回家。

      一个身影从背后拥住他,千夜吓了一大跳,端木笙怎么老是搞偷袭。

      “别闹。”

      端木笙戴着渔夫帽,蒙着口罩,抱住千夜不撒手:“我不。”

      大明星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谁,千夜可不想第二天上头条,火速打开车门,把搞偷袭的人塞进车里。

      “你不是在南京拍戏吗?”千夜刚把黏人精推开对方又黏了上来。

      “我想你了,所以跑来见你。”端木笙闻到千夜身上那股檀香,咬牙切齿道:“你又跑去见他了!”

      千夜冷静下来问道:“你怎么老是和聂文过不去?”

      “他对你图谋不轨,你看不出来吗?”端木笙哼了一声,“他配不上你。”

      难得看到端木笙吃醋,千夜心觉有趣。原来昨天他是在吃醋啊。

      “我觉得阿文挺好的,人帅,性格好,对我也很好,我……”

      “他不好,他没有我好!”

      千夜夸其他男人,端木笙一秒挂相,他强势搂住千夜:“你只属于我。”

      这是什么幼稚的占有欲发言啊。

      “我不属于任何人,我跟你只是陌生人。”千夜加重陌生人一词的强调。

      “你会和陌生人接吻吗?”端木笙脸凑近千夜。

      察觉到他的意图,千夜伸手抵住端木笙的唇,阻挡了这个吻。

      “我们的关系不适合接吻。”

      端木笙的怀抱滚烫,烫得他后背一麻:“哥哥,我想和你重新开始。我曾经把自己人生最重要的剧本演砸了,是我最大的遗憾。他们都说我很成功,说我演技好,但是我在你的面前没有一丝演技。我在你面前浑身都是破绽。”

      端木笙的话,如滚烫的火漆,烫得千夜心尖发颤。

      “我很怕你被别人抢走了,所以聂文出现,我很恐惧,我很害怕,我很不安。”

      原来端木笙也会患得患失吗?

      千夜一颗心开始动摇。他能和端木笙重新开始吗?端木笙家里人知道吗?他今年28岁了,已经不是小孩了,在择偶方面更加谨慎,千夜渴望稳定的生活,端木笙他能给吗,起码他现在给不了。他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再一次的分手了……

      瞧见千夜眼里的挣扎,端木笙抚摸他的脸颊:“话我传达到了,哥哥,你不用着急回答。我愿意等。我只求你给我一个机会,别再推开我。”

      真诚又直白的告白,击穿尘封的心,他该和端木笙重新开始吗?

      良久,端木笙感受到一双手轻轻圈住他的腰,紧绷的神经赫然松弛下来。千夜回应了这个拥抱,这是个信号。

      “我给你一个机会。”

      这简直是端木笙听到过的最开心的话,有了这句话,他多日焦虑惶恐,一下子烟消云散,只此一句话就够了。他拥抱住千夜,激动到有些破音,想要索吻:“真的吗!我很开心。”

      千夜抵住他的唇:“试用期阶段,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亲我。要学会克制。”

      “哥哥你对我太残忍了,给点奖励吧,你不怕我憋坏吗?”端木笙委屈极了。

      他的模样实在像吃不到骨头的饿狗,整个脸都垮了,千夜于心不忍,他微微抬头吻在端木笙下巴上:“表现很好,这是奖励。”

      千夜的唇很软,像块软软糯糯的舒芙蕾,轻轻吻在下巴上,有种动人心弦的魔力。这样根本不算是一个吻,隔靴搔痒的轻触,端木笙竭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想要把千夜压在身下,狠狠占有他的冲动。

      他克制的双眼发红,似乎没有料到千夜会主动亲吻他,这还是重逢多日来千夜头一次主动投怀送抱。

      端木笙眨了眨眼,微扬起下巴:“再来一个。”

      千夜却没随他的意,接起响了好久的电话。

      “喂,是千先生吗?笙哥是不是又来找你了?他的手机关机了,我们找不到他,”慌张的声音传来,端木笙的助理巩凡火急火燎道,“如果你有他的消息,务必告知我。”

      千夜瞄了一眼端木笙,这家伙果然是偷偷跑来找他的。

      “嗯,在我这里。我把他送回去。”

      “谢谢千先生,给您添麻烦了,笙哥今天刚拍摄完视美的广告就跑了,翘掉了晚上秦导的饭局,晴姐发了不小的火。我们在xxx路西图澜娅餐厅等你们。”

      挂完电话,千夜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点了点:“以后别动不动乱跑,工作要紧。”

      端木笙见千夜温怒,抱着他撒娇:“可我想见你,很想见你,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当我知道聂文回国了,又开始和你联系,我很恐惧,我怕他把你抢走了,怕你不再属于我了。”

      难得端木笙这么掏心掏肺,刚想训斥他两句,全都咽了回去。他系好安全带,准备送端木笙回去,给端木笙下了个定心丸:“我和聂文五年前没可能,如今更没可能。”

      “嗯。”聂文唇角勾起一抹微笑。

      化成粘人精的端木笙很可爱,抱着他又是蹭,又是乱摸,千夜眼神警告他,才收敛了些。

      按照端木笙的话,他亲不到总可以抱抱摸摸他。

      千夜把端木笙送到西图澜娅餐厅,让他滚下车,端木笙死死抱着他不撒手,直到江晴的电话打到千夜的手机上,准备要把端木笙生吞活剥了,他才恋恋不舍下了车。

      “快走吧。”

      端木笙迅速抓住他的手,低头在手背上印下一吻,像蜻蜓亲吻清澈的湖面,“我会想你的。”

      千夜的心剧烈地跳了下,这个家伙。

      从车外后视镜里,千夜看到了自己那张春风得意的脸,笑容里的蜜快要溢出来了。

      趴在方向盘上,该死,他这是又陷入了爱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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