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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菲尔夏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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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涯：“......”
凌涯确信自己被调戏了，但他没证据。红晕从耳根处蔓延开来，整张脸、整个脖颈都透上诱人的粉。
“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阮澜烛盘腿而坐，左手食指撑住头，微微侧着任由目光落在那片粉上放肆打量，眼眸逐渐深邃。
“咚咚咚！”
敲门声恰好让屋内粉色泡沫一一炸裂，暧昧刹那清空，凌涯刚要起身开门一把被阮澜烛阻止，阮澜烛小心上前低声问了句：
“谁？”
“我。”
房外声音清脆熟悉，阮澜烛开门看到倚在门框边上的许晓橙.....
没说两句话三人沿着14层往下走找线索，阮澜烛简单介绍：
“这是我客户，许晓橙，现实世界是个大明星，此次由我带她过门。”
然后扭头介绍凌涯。
“这是我的...朋友，凌涯，你口中的NPC。”
凌涯点头稍微露出浅笑，许晓橙一脸痴迷双手捧脸，内心简直有一万只土拨鼠在嚎叫。
“凌凌哥，你好好看，想当演员吗？我可以带你逐梦演艺圈。”
广袖被人拽住，眼前姑娘双眼亮晶晶，根本看不出之前害怕发抖的模样。对于阮澜烛现实世界的女性，凌涯又多了一层了解。
“放开！”
阮澜烛上前将凌涯的衣袖从许晓橙手里拽出来，拍打了两下看到如水般滑嫩的布料连个褶皱都没留下，顿时想起凌涯在雪村时的穿着，同样广袖长袍，那件似乎很容易留褶。
“这几层没人，不用敲门找线索了。”
阮澜烛带着两人往下走，余光根本不向旁边看。
“祝哥，你怎么知道？”
阮澜烛在这扇门里化名祝盟，许晓橙大概率也不是真名，使用真名的从头到尾只有凌涯一人。
“因为没有垃圾。”
阮澜烛指着楼梯口空无一物的垃圾桶如是回答，瞧见凌涯微蹙眉头一副听不懂的样子，折回来拉住他的手。
“如果有人居住，吃穿住用行都会产生对应残留物。就好比你给我的糖，糖纸就是垃圾。”
经由阮澜烛解释，凌涯才恍然大悟。
“不是吧凌凌哥，这你也不知道？你之前究竟是哪个门里的NPC啊？”
头一次看到如此笨拙的NPC，许晓橙对自己过门的自信心又增加了。
“确实不太一样，我尽量多学。”
凌涯不好意思揉揉鼻子，下一秒许晓橙的额头就被阮澜烛弹个脑瓜崩。
“看穿着也知道他所在门的场景和主题，还用你大惊小怪。”
阮澜烛欺负凌涯可以，旁人敢说一句凌涯不好，脑瓜崩都是轻的。得亏许晓橙是客户，不然，一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许晓橙目光落在阮澜烛护犊子和死也不松开的十指交握上，顿时悟了。
“对不起啊，凌凌哥，我不知道你们是这种关系。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许晓橙赶紧道歉，顺便再默默递给阮澜烛一个钦佩的眼神。怪不得黑曜石是过门组织中的第一呢！老大都和NPC谈恋爱了。别人在游戏里和死亡擦肩，祝哥在门里和NPC谈恋爱，就这觉悟岂是他们凡人能比的。
觉得自己发现惊天大秘密，许晓橙眼睛滴溜溜转，全程捂嘴偷笑。
“她没事吧？”
凌涯觉得许晓橙的目光有些诡异，让人毛毛的。
“我在你面前，你还有心思关注别的女人？”
“呵！男人。”
莫名其妙被阮澜烛嘲讽，毛毛的感觉更深了。凌涯觉得自己还是闭嘴吧，都有病。
差不多走到7楼位置，灯光一闪，阶梯之下竟然站着一个口中叼着鸡蛋的小男孩。下一秒灯光恢复，小男孩竟然不见了。
阮澜烛掏出手机指着手机屏幕微微闪动的白板，小声嘱咐：
“这里磁场混乱，都小心些。”
话毕，三人推门走进7楼走廊。许晓橙总觉得哪里不对，口中嘟囔：
“这里好干啊，都有橘皮组织了。”
“丑橘喽。”
阮澜烛丝毫不给面子，凌涯目光在四周逡巡，实际不仅是许晓橙的错觉，他也觉得这里有些不对劲。背后忽然传来摄人视线，凌涯转身就见到刚才叼鸡蛋的小男孩，眨眼瞬间又不见了。
“离开这里，第一晚不要太冒险。”
不清楚线索前，阮澜烛建议不要轻举妄动。三人退回楼道，接着往下走，很快到了4楼。凌涯走了一会儿忽然停住脚步，水流声和滑轮声如同汩汩泉水流进耳道。
“这个屋子，有人。”
凌涯指着404认真说道，阮澜烛上前叩门无人出来应答，许晓橙贴耳趴在门上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凌凌哥，你会不会是听错了？”
“他不会有错，闪开。”
阮澜烛相信凌涯，嘱咐许晓橙退后一步，随手从旁边杂物里抽出一根铁丝，对准门锁一阵鼓捣。
“生活所迫....”
他简单解释，许晓橙表示一言难尽，反观凌涯眼中满是信任。
“嗯。”
被狠狠塞了把狗粮的许晓橙默默退出三人组，站在远处心疼自己30秒。是她乐观了，以为一个是过门大佬，一个是NPC，自己指定躺赢。如今看来，大佬是恋爱脑大佬，NPC是恋爱脑NPC，在他们的爱情里，她许晓橙就是人家play的工具人啊。
没等门锁打来，房门自内而外开了，房主人顶着一头爆炸卷，从门缝里露出来。
“你谁啊？”
“你好，我们是新搬来的邻居，想向您打听点事。”
“过的不太如意吧。”
阮澜烛笑容僵在脸上，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轻笑一声：
“我？可能吗？”
男人露出自己潦草的穿搭，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郑重其事介绍自己：
“我，超时空研究会全球首席技术官，我的成就包含但不限于时间和空间的三维扭曲、广义相对论的实际应用、引力波的具体算法以及量子纠缠的传输与互换。”
“跟你们说个秘密，我有时光机。”
许晓橙实在不耐烦听这些物理理论，如果物理学得好她就不会报考戏剧学院了，在理论还没腐蚀她清醒的理智前，她直接打断：
“大哥，这栋楼怎么没有住人啊。”
男人表情一愣，然后回答：
“问题比较复杂，这么说吧，这栋楼是处在一个静态冲动坍塌的奇点上。”
“那顶层的住户怎么没事呢？”
“不知道、不清楚、不用谢。”
门被大力合上，三人面面相觑听的一头雾水。继续走到1楼，凌涯又听到一个房间内的声音，阮澜烛抬手敲门。良久后走出一个上了年纪。颤巍巍拄拐的老太太。
“奶奶，我们想问下....”
“我吃过了，吃的可饱了，明天接着吃。”
看这老太太似乎有些耳背，凌涯直接抵住即将关闭的房门。
“跟我们去14楼吃，好吗？”
闻言老太太僵在原地，脸上尽是仓惶。
“奶奶，既然被发现了，那就聊聊？”
“我不能说。”
“那就说点能说的。”
迫于阮澜烛冷冽视线，老太太期期艾艾开口：
“中午12点35之前，你们要是没出去的话，公寓的门就会打开，浓雾就会吞噬掉这里的一切。”
“这么精确？是哪一天的12点35”
“也许是...每一天。不能说了，不能说了。”
老太太哆嗦着“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接连遇到不能提供准确线索的住户，让本就不清晰的线更加雪上加霜。三人重回顶楼，刚躺下没几分钟，房门重新被人敲响。
凌涯开门，门外正站着曾如国，浓雾中带出的血迹还在他衣服上残留，瞧见来人是凌涯，哆嗦后退一步赶紧低头。
“那...那什么....要一起去洗澡吗？”
曾如国伸手指向另一端的公共浴室，根本不敢抬眼看凌涯。凌涯视线落在他的眉宇，察觉有死气一缕缕飘出。
将死之人，救还是不救呢？
许久没听到来人离开，阮澜烛下床走过来，瞧见对立的两人疑惑道：
“怎么了？”
阮澜烛一出声，曾如国直接扭身离开门口。不知为何，他觉得自己上门的举动简直傻透，一个比一个恐怖，他是疯了才会敲门询问。
看着曾如国离开，凌涯唇瓣微抿，想了想还是决定抬腿跟上。
曾如国还是不敢一人进入浴室，无奈只能再去敲张星火和钟诚简的房门，钟诚简睡了，张星火察觉身上黏腻直接同意一起搭伙过去。两人端着洗漱盆刚走一半路程，面前突然出现三胞胎。
“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其中一个出声问道，声音单调，细听之下还有几分诡异。
一模一样的容貌和穿着，谁能分得清。曾如国脾气不好，直接忽视三胞胎的问题，拿着盆进入拐角处。
张星火也分不清楚，挠挠头同样选择忽视。至于跟在二人身后的凌涯，也碰到了同样的问题。他目光在三胞胎身上一一略过，轻笑了下：
“哥哥猜对了，有什么奖励吗？”
空气氛围停滞，没过一会，其中一个说道：
“有个小小惊喜，可以给你。”
凌涯站直身体，伸出手指从左到右依次点名：
“小土、小十和小一。”
他口吻笃定没有丝毫犹豫和慌张，诡异的三胞胎突然露出甜甜笑容。中间的小十伸出握拳的右手，凌涯摊开手掌接着，一把熟悉的青铜钥匙出现在他掌心，再抬眼三胞胎已经消失不见了。
进来第一天就拿到了出门的钥匙！！凌涯没感觉轻松，担心往后的日子会更难熬。
思绪还没回旋，只见曾如国急匆匆赤裸着身体从浴室冲出来，直说张星火打碎了他的鸡蛋，揪住张星火就要揍他。
鸡蛋碎了？
凌涯站在原地看着曾如国和张星火扭打在一起，那在常人眼中的白花花躯体此刻正被浓郁的死气围绕。下一秒，凌涯的双眼被身后的一只手蒙住，耳旁传来熟悉的腔调：
“我说你怎么跟出来，原来是看上人家的□□了。”
这语调立马让凌涯收敛所有心思，右手随即被一抹温热攥住，独有的力道既不轻也无法让凌涯挣脱。他跟在某人身后快速回屋，整个人安静如鸡。
刚进门就被阮澜烛推倒在床，随后对方的手在他的脸颊、脖子、锁骨处游移，然后慢慢向下到达危险之处时又猛地抽离。
“我知道你们产生独有意识的NPC都想从过门人那里获取一具身体，从而逃离门的控制。”
“但是基于你的审美，我觉得你可能不太能分得清美丽和丑陋。”
说完，阮澜烛握住凌涯的右手贴上自己的脸，一双黑冷的眸子此刻盛满怒火，凌涯甚至能从中看到想毁掉一切的疯狂。
“凌凌哥，我漂亮吗？”
对方倾吐如兰慢慢凑近，很快呼吸交缠在一起不分彼此。暧昧从中产生，热辣滚烫。
凌涯愣愣点头，阮白洁就够漂亮的了，阮澜烛更是如此。他的容貌如果在修真界，极大可能会挤掉好友第一仙君的桂冠。
得到满意回答，阮澜烛怒火稍减几分，但仍旧没有松开禁锢凌涯的手。用着极大的力道，引诱凌涯感受他锁骨、胸膛、腹部的热度。再往下...就是....
“坏孩子，要学会适可而止。”
凌涯还在面红耳赤，头顶上方终于传来神的宽恕。白皙的手终于解救，暗红一片好似刚刚遭受过惨无人道的虐待，可想而知阮澜烛的愤怒程度。
“再忍忍，出去给你。”
额头被温热的指尖轻戳，阮澜烛瞧着凌涯摸头的样子忍俊不禁，但是一想到他紧盯曾如国身体挪不开的视线，心底就一阵窝火。
这个傻子虽然于感情上是个木头，却也有副漂亮的皮囊，他肯定不知道自己有多好看。一心想出门，真是美丑都不忌。如果真叫他得逞，那以后自己岂不是要对着曾如国那张老脸？
越想越生气，阮澜烛索性直接摁倒凌涯，顺便将人抱进自己怀里，眉梢一扬：
“关灯！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