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卡]重来》樊衍

34、动摇

　　和两人不在一个频道的静音满头问号，佐助还在独自想事情，她疑惑地看向卡卡西？鸣人什么时候要放弃了，刚才不还想过来又被你拦下了吗。

　　卡卡西笑着与静音对视，静音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如此。卡卡西这招高明啊，以退为进，欲擒故纵，啧啧，真不愧是天天抱着小黄书看的人。

　　两人没再打搅佐助，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佐助没由来的一阵难受，最初的烦躁已经渐渐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恐慌、不知所措。

　　鸣人不再追他了？这是可能的吗？怎么不可能，他这次就没来找你啊，还有上一次。原来，有一天，鸣人也不会执着，他也会放弃，他也会放手，可是为什么，当真的到这种时候，他会觉得很难过。

　　难道他其实……

　　“佐助！”卧室门突然被撞开，一道金色的身影闯了进来，带来一阵金色的细碎光芒，漩涡鸣人就这么撞进了佐助的胸口。

　　静音端着托盘，上面是佐助换下来的带血的纱带，卡卡西靠在墙上，摇头轻笑一声。

　　“鸣人这家伙还是没忍住啊。”

　　“可不是，他做梦都想带佐助回木叶，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静音跟在卡卡西身后，一起离开了。

　　卡卡西离开以前去见了鼬最后一次，他告诉了鼬一些事情，还有之后的打算，鼬听完以后沉默了很久，“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卡卡西摇了摇头，“这是最好也最直接的方法，我必须要帮他解决掉心脏上的咒印，把一切结束在最开始。”

　　“那你呢……”鼬不认为卡卡西的这个计划是最优解。

　　“没错，确实还有其他办法，但这个最保险，而且，我们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按照前一世，这个时候，带土和长门在五大国挑起的事端也逐渐收尾了，一环扣一环，现在长门的背叛，只会让带土加速计划，他不能再等了。

　　至于另一种方法，在和长门他们分开之前，他曾问过长门，桥之心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术，对施术者有没有什么影响。

　　长门说，被施了桥之心的两方忍者其实都有限制和危险，因为桥之心是用施术人的鲜血布下的，所以一但受术人死亡，施术人也必将会死。

　　得知这一真相的时候卡卡西心抽搐了一下，遍布全身的刺痛感让他很想立刻告诉带土所有的事情，包括上一世。但他还是忍住了，也还好忍住了。

　　原来带土的那句“我不会让你死”是包含了这种意思在里面，明明那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心意，也不知道我喜欢他，但他还是在那么早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命和我的命连接在了一起。

　　你不是说过我这个垃圾只是个赝品吗，你不是说要去新世界创造一个新的我吗，那为什么还要把我的命看得这么重。

　　卡卡西真想质问带土，为什么能够毫不犹豫推开我让自己跌落在巨石下，从此坠落深渊，为什么能够在不明心意时就随便把自己的命和我的连接在一起。

　　你是不是……也早就喜欢我了。

　　这个问题哪怕是前一世的带土也没有回答他，可笑的是他竟然在这个重生了一世的地方找到了答案。

　　带土啊……你怎么能如此折磨于我。

　　水之国一处晓基地，刚刚完成六尾的封印，晓众成员都比平时沉默了不少，缺失的成员又由陌生的候补成员代替，新人知道自己在前辈们的面前根本就不算什么，已经努力降低存在感了，却还是感觉周围气压低，氛围很僵硬。

　　“助也，波桃，你们先离开。”带土说完那两个新人就离开了。

　　“呼，真是累死个人了，好端端的少了四个人，本来就已经少了两个人了，那两个新人是在玩儿吗，一点忙都帮不上。”飞段捏了捏酸痛的脖子，抱怨道。

　　“蝎和鼬也就算了，首领去哪了，还有小南。”鬼鲛问道。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戴面具的男人，他从出现的那一刻就变成了宇智波斑，众人都知道阿飞有双重人格，突然变回去还有些不适应。不过晓组织本来就是强者说话，除首领以外，也就是宇智波斑最让人信服。

　　见宇智波斑不说话，飞段吹了声口哨：“鬼鲛，你不是和鼬组队吗，人去哪了也不知道？”

　　鬼鲛耸了耸肩，“我又不是时刻跟他在一起，上次他去对付宇智波家的小鬼我俩就分头行动了。”

　　“行了，都别讨论了，剩下的人，分成两批，速度把八尾回收了。”带土说完就解除了联系，实在不想听他们聒噪。

　　带土本人在水之国的一处山坡上，他坐在悬崖边，垂下一条腿，另一条腿曲起，手中把玩着那枚从佩恩手中取下的“零”戒。

　　这几日他都在忙着封印尾兽的事情，并没有特别去感受卡卡西的方位，等封印结束，他才感知到，卡卡西正在朝他赶来。

　　带土其实一点也不想见到卡卡西，他很想质问卡卡西，到底把他当什么，但他又害怕从那张嘴里听到不想听的答案。

　　对带土来说，现在这个对他温柔的卡卡西反而像是幻觉，记忆里的卡卡西本来就是骄傲的，他不嫌弃自己就算好的了，怎么会从那张嘴里听到如此甜蜜的话语。

　　如此一看，卡卡西帮助木叶那群人，倒也说得通了，那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吗。

　　想通后的带土站起身来，正准备进入神威空间，身体骤然一软，直接跪坐在了地上，心脏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失控感，那种感觉异常不适，好像他马上就要失去身体的控制权。

　　【带土……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话……我在地狱里会看着你的……如果你背叛我……你也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的话突然响起，带土单膝跪地，捂着胸口，沙哑的声音愤怒又不可思议，“宇智波斑……是你搞的鬼吗……”

　　带土立刻离开了这处山坡，他不能让卡卡西看到他现在的样子。

　　带土前脚一走，卡卡西就在山坡上落下脚，他四处看了看，感到疑惑，刚才不是带土有意让他到这个地方来的吗，“带土……”卡卡西喊了一声，四周除了光秃秃的山，什么都没了。

　　卡卡西只好又进入了神威空间，朝雨隐村赶去。

　　带土狼狈地跌落在雨隐村的怪像上，他蜷缩着身体，极力抵抗心脏处传来的不适，如果是疼痛倒也能忍，可偏偏是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失控感。

　　带土大口喘气，冷汗打湿了里衣。这样的不适一直持续了半个小时，等他挺过来，意识已经不清了。

　　怪像的尽头突然传来微动，一个绿色的植物从地下冒了出来，黑白的身体看起来很诡异，带土闭了闭眼，又睁开，“是你……”

　　白绝的声音传来：“哎呀，带土，好久不见，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带土坐起身来，靠在墙上，胸口还在上下起伏，他喘着气，“是你们……搞的鬼吧……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黑绝低沉的声音盖过白绝，“是大人，带土，你真以为大人死了就是真的死了？你要是不按照大人说的做，你心脏上的咒印就会发作，你会立刻爆体而亡。”

　　带土握紧双拳，“我从来没说过要更改计划。”

　　“是吗？”黑绝一副什么都明了的语气，“带土，不要欺骗你自己了，自从卡卡西出现，你为他破了多少次例，甚至连桥之心都用上了，你怎么保证你不会为了他而放弃这个计划。”

　　带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不会。”

　　“别抵抗了，带土，你的心早就动摇了，就算你说的再好听，你以为我们会相信你吗。”

　　“你想怎么样？”

　　黑绝道：“按我说的做，加快计划的进度，立刻把尾兽收集全，挑起五大国战事，趁忍界混乱之时成为十尾人柱力，然后发动月之眼计划。”

　　这一次带土沉默了很久，“我有一个条件。”

　　白绝笑嘻嘻道：“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带土不说话，只是阴沉地看着他们。

　　黑绝骂道：“蠢货。”

　　白绝：“……”

　　黑绝问带土，“你想要什么？”

　　带土拉开衣领，胸口的“桥”字发出红光，他说：“把这个术解开。”

　　黑绝看了他一会儿，说：“可以。”

　　卡卡西在雨隐村的每个地方都找了，还是没见到带土，正准备离开，就碰上了出任务归来的飞段和角都。

　　“阿飞呢？”卡卡西上前问道。

　　“阿飞？你是说宇智波斑吧，”飞段停下脚步，“他去捕捉九尾了，你不知道？卡卡西，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首领呢？”

　　“我还有事，先不跟你们说了。”卡卡西顿了顿，还是离开了。

　　角都看着卡卡西的背影，“走了，飞段。”

　　“我说你就不好奇？”飞段问道。

　　“我只对钱感兴趣。”角都毫无感情地说道。

　　飞段：“……”真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