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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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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生无可恋状的毛绒熊，白知远原本残存的一点恐惧被破坏殆尽。
缅因猫似乎觉察到了什么，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安慰似乎有些低落的两脚兽。
白知远干脆坐到了地上，抱起自家温柔的猫猫巨人。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他有些自嘲。
在短时间内见识到了非自然现象，并且得知自己周遭即将发生末日，居然不觉得惊慌。
大概是因为总是看那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总觉得发生什么都不意外。
“算了，等那个系统441告诉我究竟要发生什么再思考吧。”
说不定时间是很久很久之后呢。
毕竟对于它们来说，时间大概是最不重要的东西了。
白知远安慰了一下自己，起身开了一个罐头。
趁着那只幼崽跑远了赶紧让缅因吃完。
等黎黎闻着味儿赶过来，看到的就只有空空如也的罐头壳和一只残留着肉味的碗。
缅因猫用爪子擦脸，刻意避开那一只对着空罐头喵喵控诉的狸花猫幼崽。
猫猫哭泣。
*
陷入深沉的梦境后，白知远发觉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充满科技感的地方。
周围的一切都很神奇，他观察着飘动在半空的数字。
唯一不和谐的是似乎有很多毛线球和其他小玩偶。
但看到狸花幼崽开心地玩耍就知道这些东西是准备给谁的了。
系统空间的系统441是玩具熊的形态，比在现实中大一些。
441推了推眼镜，在白知远面前展开了一大片屏幕，罗列出许多让人眼花缭乱的数据。
他用玩具熊手指了指其中几个标红的数字，示意对方仔细看。
白知远欲言又止。
系统441察觉到他看不懂这些，咳嗽了一声掩饰尴尬。
糟糕，好久没有和人类打交道，都忘记切换语言了。
但它还是很快稳定了心神，将话题带过。
【总之，就是污染，以及衍生出来的生物变异和土地减产。】
白知远听到这些，原本还好奇的目光顿时暗淡了些许。
【不过不用担心，根据数据计算在一段时间后科技水平能够达到克服的程度。】
系统441扒拉了一下数据将上面的信息翻译给眼前的人。
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伤口撒盐。
【但是计算也显示这个世界中的智慧生物有98.7%的可能性在这段时间内灭绝。】
系统441关闭了那些数据，然后调出了狸花猫幼崽的界面。
上面除去一张3D猫猫图，还有右边的任务框以及匹配的任务对象。
因为任务者基础数据不足，数据中心同意了招聘辅助人员的申请，并且分配了一点额外福利。
在第一个任务框后面有一小块金色的土地。
系统441思索了一下要怎么和白知远解释，白知远却恍然大悟。
“就是黎黎带着一个能够种植空间的超级猫猫吗？”
系统441去查询了一下什么叫种植空间，然后向白知远投去了一个赞赏的目光。
【不错。】
【不过不是黎黎身上带着，而是它作为中转的媒介。】
【你的任务就是在这个空间里种植，然后将东西带出去。】
【当然，那些体力活要你做的。】
系统441将话都说清楚了，既然选择签署协议，那么付出劳动就是必要的了。
没有人会免费给陌生人提供帮助。
白知远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毕竟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付出什么。
更何况作为一位养着喵主子的人，他十分理解那些脏活累活与麻烦的事情怎么可以给猫猫做呢。
喵主子就该快乐的晒太阳不愁吃喝！
系统441原本还有些不开心，感觉到白知远心中的想法后于有了些欣赏。
【其他都随你，同合约上提及的不向外透露系统和黎黎就可以了。】
白知远也没什么牵挂，眼下倒是惊喜。
“真的谢谢。”
或许人还能维持基本和平，但若是到了没吃的的时候别说是猫猫狗狗，就连蛇虫都逃不过被抓的危险。
原本今天担心了好久自家猫主子怎么办，现在倒是开心。
转念又想起一件事，白知远小心地询问：
“那……到时候我可以寻求帮助吗？”
例如在不透露系统的前提下，寻求某些帮助？
否则自己一个人估计难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
系统441明白这个意思是钻一个漏洞。
如果说这个能力是自身的，这样透露除去不算违反合约。
白知远没有尝试而是先询问，系统441也就提点了一句。
【那张纸上没有的，都可以便宜行事。】
那就是可以了。
看着站在那里发呆的白知远，感觉没什么可以聊的了。
系统441就断开了和白知远的联系，将他踢出了这片地界，开始进行道具最佳使用方式的计算之中。
*
白知远第二天起来时很是疲惫，还像是被什么踹了一脚一样。
但是昨晚在系统空间中的交流还牢牢记在脑子里。
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地方，白知远爬起身。
他找出几个带着小背包的猫咪牵引绳，选了一个适合黎黎和毛绒熊的。
然后稍微改造了一下，使得毛绒熊能够牢牢放在小包里。
系统441告诉白知远第一次进入空间的媒介是狸花猫幼崽，以后就可以不需要了。
于是白知远就握着黎黎的爪子，眼前的场景一变，就出现在一片土地之上。
但除去自己身边的一小块，其他都是灰色的，想要靠近还会有无形的阻碍。
但还没等白知远再探索一番，下一瞬间便重新出现在了客厅之中。
被抱着的狸花猫幼崽一扭身离开了白知远的怀抱，带着系统441往其他方向跑去。
441还是解释了一下。
【灾害还没有大范围波及，还没有达到启动的条件。】
所以这只能说是一个准入尝试，真正想进去还要等能量开始不稳定的时候。
【到时候你就……】
脑海中系统441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被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白知远笑了一声。
看起来这个系统是奈何不得那只小狸花猫啊。
缅因猫看着冒失的幼崽再次跑到自己面前，抬爪拦住了即将撞上猫窝的猫头。
“嗷呜。”【小心点。】
“咪唔嗷。”
黎黎发出缅因猫听不懂的猫叫声。
但是幼崽经常这样子，它见怪不怪了。
白知远的作息在自由职业者里算是规律的，至少不会早上睡晚上起。
将东西收拾了一下，他看到了窝在一起睡觉的两只猫咪和一只毛绒熊，小心关了门。
虽说知道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但现在属于无凭无据的状态，什么都做不了。
小心反锁好门，对面的奶奶也正巧出门。
“知远啊？”
白知远点点头，道：
“卢奶奶好。”
卢奶奶全名卢陆英，年轻的时候在大城市打拼，攒了一笔钱。
退休了就这个三线城市地段不错的地方买了套房子住着。
这边消费不高，一个人生活的自在又逍遥，算是白知远梦想中的生活了。
最近还养了一只小土狗，碰瓷了一下品种犬办了狗证，每天早上都趁着买菜的时候遛一遛。
白知远按了电梯。
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布局，他们两家都住在10层，11层阁楼算是送的。
只不过再往上那一层就没有电梯了。
那只小狗也不是第一次遇到白知远，闻了闻就放松了警惕。
叮——
电梯打开，白知远按下了按钮，然后开始盘算买点什么。
工作日九十点市场没那么多人，白知远开始在不同摊子面前溜达。
当然最后也就买了点菜和水果。
前几天买的肉还没消灭完，白知远准备等什么时候吃完了再说。
回到家的时候大概十一点钟，隔着门都能听到喵呜的声音。
一听就是那只小狸花猫的。
“喵呜咪嗷！”【好玩好玩！】
白知远推门而入的时候只看到自家温柔的缅因猫在用尾巴逗着幼崽。
黎黎努力地扑着蓬松的长尾巴，下一秒钟却被轻而易举地闪了过去。
狸花幼崽并不灰心，锲而不舍地跃起。
那只被狸花幼崽一直带着的毛绒熊躺在一边不动弹了。
他原本以为出了什么事，不过很快就看到了一张压在毛绒熊下面的纸条。
大意是自己有要紧事情，先回去忙一会儿，拜托他先照顾一下子黎黎。
白知远自然不会拒绝。
将东西收拾到冰箱里之后就开始刷宠物饮水机。然后收拾一点吃的自己吃。
顺带给那只小狸花泡一瓶奶。
看着凶狠咪呜喝奶的小猫咪，白知远忽然觉得，似乎也没什么不好的。
*
系统441是在第二天回来的。
白知远一睁眼就看到漂浮在面前的毛绒熊，险些从床上蹦起来。
等缓过神来，他似乎从那只毛绒熊面部看到惊讶和恨铁不成刚。
系统441见这个人清醒过来，便开始毫无波动的陈述：
【昨天回去整理了一下数据，能量场开始混乱了。】
这句话在脑海中响起的时候，白知远觉得有一些苦涩从心底蔓延而上。
再怎么不好，这都是一个自己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世界。
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系统441摇了摇毛绒熊脑袋。
【你应该想的是，自己能做到的事情，而不是做无谓的幻想。】
退一步说，如果没有遇到系统和黎黎，现在应该怎么做。
白知远深呼吸了一会儿，平复了心绪。
“谢谢您和黎黎，我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