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污醉

5、第五章

　　食堂内，莫留眸和李青莹找好位置坐下。
　　莫留眸：“我还以为你挺在意老师的夸奖，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李青莹：“嗯？”
　　“你之前不是说什么老师偏心的话吗？”
　　“哦，我其实只是想找话呛一下张锦梅，但脑子一冲没想好就说了，可她确实是有点脑血栓在身上的。
　　在这个班，我忍她最多，之前开学的时候，我当时就是刘海有点长，没来得及去修，就拿了两夹子夹上去。
　　然后她看见了，就骂我说：你现在才高中，就整一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是想勾引谁啊？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想拿凳子往她头上砸吗？妈的，我勾引你妈啊！神经病……”
　　“你没骂回去？”
　　“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以前是个乖乖女。”
　　就凭办公室对骂那会儿，莫留眸是真的一点也不信。
　　“真的假的？”
　　“也不算，就面上像一个乖乖女，我心里边都问候她们祖宗几百遍了。
　　而且当时我拿夹子下来后，没几天张锦梅看见了又说：刘海那么长，你以为好看多吗？你信不信我拿剪刀给你剪掉？
　　我真想把她骂死，有病。”
　　“留眸？你刚去办公室了？”
　　莫留眸转头，看见是林晓安：“你怎么知道？”
　　“刚才上课，体委说看见你们去办公室了。”
　　林晓安坐到莫留眸旁边，跟着她一块的穆夏问了青莹：“我坐了？”
　　李青莹点点头，然后对林晓安说：“你那位有人了。”
　　林晓安面露不悦：“这挤挤可以坐的。”
　　“旁边那么多空位，干嘛非要和我们挤？”
　　“不是，你……”
　　“我什么我，我先来的，你问都不问就坐下，什么意思？”
　　“那留眸给我坐了。”
　　“什么时候的事？留眸你说你给她坐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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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眸：“我……我没有。”
　　林晓安：……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再说这位置给谁的？”
　　“关你屁事？赶紧给我起开！”
　　“行，穆夏我们走，这里不欢迎我们。”
　　说着，两人起身离开。
　　莫留眸：“大姐，你在搞什么？你要走了，你可以不在乎你的人际关系，但我咋办？”
　　李青莹：“你家不是很有钱吗，给校长塞点，让他给你换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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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眸：“我现在也好想骂你。”
　　李青莹：“你不会是真乖乖女吧？我靠，我要有你那么有钱，我就这么干了。”
　　莫留眸叹了口气：“我真的服了你了。”
　　李青莹举手摆了摆：“这里。”
　　莫留眸顺着她的方向看过去：“不是，真有人要和我们坐啊……”
　　门口有一个和她们同一个班的女生，莫留眸不知道她叫什么。
　　那个女生看见青莹摆手，但她没过来，而是走到另一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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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莹默默把手放下。
　　“你朋友？”
　　“嗯……算了别管她了。”
　　“诶，我同桌上来了，要不叫她和我们一起？”
　　“你不怕林晓安看见？小心她背后嚼你舌根。”
　　“嗯……爱咋地咋地吧，我也不想管了，跟她们在一起我也烦死了。”
　　李青莹笑着看向莫留眸：“嗯，不管了。”
　　莫留眸朝南往晴那边摆摆手：“往晴，和我们坐吗？”
　　南往晴也看到她们，走到她们身边：“你们叫我？”
　　莫留眸：“嗯，一块吗？”
　　“好。”南往晴小声回道，在莫留眸旁边坐下。
　　南往晴坐下后，两人就没怎么说话了。
　　莫留眸不善于挑起话题，想了好几个都觉得生硬，南往晴人内向，唯一可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的人，现在又在埋头干饭。
　　三人吃完就回教室。
　　午睡时间没到，青莹叫莫留眸陪她去厕所。
　　莫留眸：“你刚刚不觉得尴尬吗？咋不说话。”
　　李青莹：“觉得啊，但我不敢说话。”
　　“为啥？”
　　“我不是说过南往晴坏话吗，我觉得有点愧疚咯。”
　　“你不是道过歉了吗？”
　　“道歉了就不愧疚了？我就……”李青莹低下头沉默着。
　　过了一会儿，李青莹开口：“其实吧……我也不是真的想说她坏话，只是我也怕……所以为了显得我不那么另类，就跟她们说过几句。
　　唉，有时候我真挺自责的，但……如果说不是因为转学，我是不是一直会这样下去……”
　　莫留眸不知道怎么回她，只说：“嗯，可能吧……但你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可是……”
　　“别想了，能做好自己已经很好了。”
　　“嗯。”
　　也许是性格使然，莫留眸和李青莹明明认识没到一天，可却像是熟识很久的样子。
　　和李青莹在一起，莫留眸没有那种要注意言行之类的担心，很轻松，就像朋友一样。
　　第二天。
　　李青莹找上莫留眸：“诶，你知道吗？昨晚在宿舍的时候，林晓安又说你坏话了。”
　　莫留眸：“她又说啥了？”
　　李青莹：“她说，你好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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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留眸：“我怎么个装法？”
　　李青莹：“她原话是：留眸真的很清高，她收到那个宋俞的情书，她当时跟我说什么要拒绝的话，其实她心里得意的不得了，我还真以为她不喜欢宋俞。
　　然后宋俞找上门来，我还好心帮她挡掉呢……结果她不领情，说要去找宋俞说清楚，你们知道吗？她根本就没去找宋俞说清楚，一直在那看宋俞打球，看了好久呢……
　　诶，你真收到宋俞情书了？他是我们校校草，你最后到底有没有跟宋俞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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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真服了，我去了，我下课去的，那时候操场上都是男的，我怕尴尬，就等下课才去的。
　　我真的……哎呀！无语死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林晓安她是不是很贱？”
　　“我承认她脑子的确比平常人多了个肿瘤，之前我真的很讨厌和她一块说话，但为那个狗人际关系，又不得不装得友好些。”
　　“唉，也不止你啊……我也挨了，她们没说我，但和林晓安玩得好的那几个女生，你知道吗？她们昨晚对我翻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之前我在学校有个校园搭子，就昨天在食堂的那个，她现在也怎么不理我了。”
　　“完了完了，咱俩都成边缘生了。”
　　“我决定等会我要做一个很牛逼的事。”
　　“什么？”
　　“看我表演。”
　　莫留眸不明所以。
　　教室里，大部分同学都坐在位置上看书，有一些人出去玩，还有一些人围在走廊那碎碎念。
　　李青莹和莫留眸路过走廊，青莹直接朝林晓安撞上去。
　　林晓安被撞得差点摔倒，破口骂了出来：“不是，你干嘛？有病吗？”
　　“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撞到了。”青莹脸上露出一副有种你来打我的样子。
　　莫留眸：你好贱啊
　　“你这是不小心？”
　　“对啊，怎么了，这走廊上都被你们挡住了，不撞上才怪。而且你们说话那么大声，吵到里边的同学学习了怎么办？”
　　“现在谁说话最大声？”
　　“你和我啊。”
　　“你……你是不是有病？来这找事？”
　　“晓安同学别误会我啊，我真是不小心的呢……”李青莹阴阳怪气地说。
　　这样子任谁看了，都不会相信是不小心的。
　　“你神经病吧，说话那么恶心……”
　　“那里恶心了，我只是学某人在宿舍说话的语气而已啦，而且某人天天说，你都不觉得恶心，怎么到我这就成恶心啦？晓安同学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莫留眸转过头去忍住不笑出声来。
　　“青莹，你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另一个女生说。
　　“怎么会呢？你们那么可爱，我怎么会对你们有意见呢？”
　　‘噗’莫留眸笑出声。
　　这一笑，让她成为全场焦点。
　　李青莹：“哇！留眸你笑起来也真是太可爱了吧！”
　　莫留眸：大姐，你别无差别攻击啊！
　　“青莹，你要是有什么精神病，就到精神病院里去，别出来恶心人，行吗？”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你连证据都没有，就诬陷我，我真的好委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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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晓安她们看跟青莹说话没用，就不理她了，回教室里去。
　　她们走的时候，还能听见‘她有病’之类的字眼。
　　但李青莹也没再理她们，转头找莫留眸。
　　莫留眸对她竖了个大拇指：“你太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