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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通感 ...

  •   江晚越看越喜欢耳朵,就算它因为毛毛被他剪了秃了好几块也觉得乖乖的。

      他把手抬起来,耳朵便仰头蹭他的手。

      “我的好耳朵。”江晚再也抑制不住,一把将耳朵捞在怀里,双手把它抱得紧紧的,用自己的脸去蹭耳朵毛茸茸的脑袋,“好耳朵好耳朵。”

      来回蹭了好几遍,江晚抱住耳朵的两条前腿,伸直手臂,远距离打量,“要是你再快点长大就好了,小小的一团抱起来没有大大的那样舒服。”

      “但是——”江晚又把手收回,脸继续蹭着耳朵,耳朵也使劲蹭着他,“这样也可以啦。”

      蹭完他把耳朵放在怀里,耳朵踩在江晚怀里调整姿势,然后,啪嗒一下,脑袋靠在了江晚的锁骨处。

      贴贴~

      一人一狗在床上贴贴大半天,江晚才想起来自己的二次分化。

      他摸上自己的后颈,温度比以前的要高一点,好像还有一点点轻微的凸起。

      以及,江晚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虎牙,好像变尖了,还莫名有点痒。

      alpha?

      从beta变成了alpha吗?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我的精神体呢?”也不知道在问谁,或许是在问他自己。

      耳朵听到这话,原本搭在江晚锁骨处的脑袋瞬间抬起来,它跳下床跑出房间,徒留江晚一个人在房间里愣着。

      愣了没多久,江晚看到耳朵走进门,这一次,它走得很慢。

      江晚注意到耳朵黑黑的鼻头上悬停着什么。

      是一只黑金色的蝴蝶。

      而见到这只黑金色蝴蝶的一瞬间,原本逐渐微弱的精神链接瞬间强势起来。

      这股精神链接直直扎在江晚的脑海里。

      这是属于他的精神体。

      这是他二次分化出的精神体。

      江晚在这一刻才真正懂了印象里老师上课所讲的本体和精神体之间那微妙的关系。

      本体和精神体可以是独立的个体,他们可能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喜好,但当一致对外时,他们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但本体和精神体的关系最准确的说法是从属关系,本体拥有对精神体的绝对掌控力,当然,这建立在强大的精神力支持下。

      这也是学校会每隔一段时间进行精神力测试和默契度测试的原因之一,一个不受控制的精神体很多时候会让本体心力交瘁。

      “你能飞过来吗?”江晚抬起右手伸出自己的食指。

      悬停在耳朵鼻尖的黑金蝴蝶扇动两下翅膀,却并没有起飞。

      江晚没有焦虑,他安静地等待。

      终于,蝴蝶扇动翅膀飞到他指节,六条细细的腿站在他手指上,背着两对大大的翅膀,江晚估摸着一侧翅膀都有他手掌心那么大了,也不知道它累不累。

      他朝蝴蝶翅膀轻轻吹了口气,蝴蝶好似站不稳一样偏动着身体,但最终还是牢牢站在江晚手指上。

      江晚刚想笑说这蝴蝶居然站不稳,却感觉自己后背有一股奇异的麻酥感席卷而来,有点凉,有点痒,总而言之很不自在。

      他伸出手摸摸自己的后背,那奇异的感觉却又很快散去了。

      江晚又朝蝴蝶翅膀吹了口气,这一次,那股麻酥感再次传来。

      懂了,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通感。

      江晚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伸出左手碰了碰蝴蝶的触角,顿时,江晚不存在的触角开始发痒。

      是从头皮传来的温热柔软的触感,集中于一个点,让江晚不自在地打了个哆嗦。

      但他的探索欲上来了,他今天非得摸个明白。

      接下来是翅膀,“你掉粉吗?”

      江晚记得小时候扑蝴蝶,手上捏住蝴蝶翅膀的地方总会有鳞粉粘上。

      他没指望蝴蝶会回答,毕竟蝴蝶没有嘴巴,但是——

      “会掉。”

      江晚:!

      江晚被骤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另一个他的声音吓到,“你说话了吗?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你声音和我一模一样诶。”

      但是蝴蝶没有再理他,“好吧,那我摸摸可以吧。”

      江晚趴在床上,右手在前,左手食指小心翼翼地靠近蝴蝶翅膀,蹭了一点点鳞粉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腰不受控制地颤了一下。

      他刚才感觉有人在摸他腰!

      刚才确实有人在摸他腰,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江晚没好意思再继续,他感觉自己现在有点上头,而且他想起了以前乱摸别人精神体的事情。

      他当时还是个beta,应该不会通感别人的精神体,不会被打成变态……吧?

      江晚简直不敢再往下细想。

      “你想待在哪?”

      “精神域。”

      “噢。”

      江晚意念一动,手指上的蝴蝶便消失不见。

      探索精神体的事情告一段落,但是分化结果估计还得去医院再确认一下。

      “耳朵!”江晚抱着耳朵开始撸他的毛,“我终于二次分化啦,我现在也是有精神体的人了。”

      “汪——”

      耳朵好开心!

      “你也在替我高兴是不是?我就知道咱们耳朵最乖了,耳朵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乖的小狗,是不是呀。”

      “汪汪——”

      当然是!是主人最乖的小狗!

      在床上又躺了好一会儿,江晚才把自己从床上拔起来,感觉二次分化躺了几天把他骨头都躺散架了。

      洗头洗澡换衣服,再看家里,干脆再做个大扫除吧。

      他一边指挥着耳朵把垃圾叼到垃圾桶,或者用纸推到垃圾桶旁边,一边在光脑上浏览着购物页面。

      江晚是个死宅,但耳朵应该不是,犬类的天性应该都是比较喜欢出去奔跑的,所以江晚想给耳朵买条牵引绳,之后晚上有空的时候带它出去遛遛,可不能把耳朵憋坏了,它可是照顾他二次分化的大功臣。

      或许还得定做一个项圈,正面刻“耳朵”,背面刻他的光脑号,以防耳朵走丢被好心人捡到却找不到主人。

      暂时就这些。

      江晚看耳朵身上的伤也在陆陆续续痊愈,速度快得让他惊讶,到现在也只剩后颈处的伤口没好全,等那里的伤口好全了,定做的项圈估计也到了,到时候他就可以带着耳朵出门逛逛了。

      这次的大扫除,江晚把房子里的家具也换了些顺序,主要是让耳朵更加无障碍地在家里玩,而且他也把耳朵的狗窝挪到了自己房间。

      “耳朵晚安。”

      “汪呜……”

      主人晚安。

      道过晚安,江晚是真的开始酝酿着睡意,或许是二次分化带来的后遗症还没有完全消除,他很快就陷入昏昏沉沉的睡眠,也就不知道耳朵在他睡着后一直在狗窝里到处翻身。

      耳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翻来覆去总感觉有些不安,大半夜都还没睡着。

      它从窝里探出脑袋,悄悄走到窗边,奋力跳了好几次才爬上窗台,它把自己的脑袋从窗帘缝里伸出去,仔细观察了一番窗外的景象,没什么特别。

      随后,它又悄悄走出房间,把屋子里所有的窗户都瞧了一边,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那它为什么会感觉到不安呢?

      耳朵回到江晚的卧室,走到床边,把自己的前爪按在床边撑起身体去看它的主人。

      它主人此刻是侧躺着睡的,脑袋刚好朝着它这边的方向。

      耳朵一蹬后腿,轻盈地落到床上,它一下一下踩着床爬到江晚身边,趴在距离江晚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仔细观察着它主人。

      他的脸颊红红的,但是没有二次分化的时候那么红,身上的温度也不烫。

      莫名的,耳朵感觉自己的心脏很奇怪,跳得有一点快,还有些痒痒的,难受得它想要去抓一抓,但抓过之后这感觉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汪呜……”

      耳朵有点难受。

      它开始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难受,思考着这几天的不同之处。

      好半天,它突然从床上站起来。

      它想起来了!

      它知道为什么了!

      这几天,一共一、二、三……它也数不清有多少天,反正就是有好多好多天,它都是抱着主人一起睡觉的!

      但是它今天没有抱着主人睡觉!肯定就是这个原因它才睡不着的!

      耳朵的心脏不痒了,但是心跳速度却更快了。

      它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毛毛和爪子,它记得——前几天它好像不长这个样子。

      耳朵酝酿了好多次,终于,一道白光闪过,它变成了它想要的,也是这几天它更熟悉的自己的样子。

      他熟门熟路地抬起江晚的脑袋和上半身捞到自己怀里,手动把江晚的手放到自己腰上。

      江晚昏昏沉沉的,但他很熟悉这个怀抱。

      “耳朵……”他模糊呢喃。

      耳朵用自己的下巴蹭蹭江晚的头发,觉得不够,又用自己的脸去蹭江晚的脸,轻轻的,就和江晚二次分化的时候一样。

      “耳朵在。”他贴着江晚的耳朵小声说。

      江晚不再说话,耳朵心满意足地抱着他主人,而这心满意足的感觉刚好冲淡了些他的不安。

      但耳朵依旧睡不着,他就想一直看着江晚。

      从他的视角往下看,是江晚紧闭着的双眼,他在晚上也能看清很多事物,所以它甚至在数江晚的睫毛。

      一根、两根、三根……

      数完睫毛耳朵还上手碰了一下,睫毛颤动,像展翅欲飞的蝴蝶。

      耳朵怕把江晚吵醒,便停了动作。

      他又去看江晚的脸,很光滑,戳一下就凹陷下去一个小坑,很软。

      嘴巴也是,很光滑,也很软。

      “痒……”

      耳朵吓得一下子止住自己的动作。

      他注意到江晚的嘴巴在小幅度的张合。

      有点想伸进去,但是是不是不太好。

      要不还是收回去吧。

      可就在耳朵想要把自己的手慢慢收回时,他的手指却被江晚一口咬住。

      江晚的犬牙很痒,他迫切地想要咬点什么来缓解这股痒意,所以在感受到磨牙饼干靠近的瞬间,他一口咬住了这块质量奇好,怎么咬都咬不坏,看起来就可以用很久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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