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在地狱，每个人都知道该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套个项圈 ...
-
最终还是从小丑那得到了现在时间的邮递员准确算出了潘修斯爵士剩下的服务时间，人类邮递员在潘修斯喋喋不休的呵斥和抱怨里把不耐烦的小丑和蜘蛛恶魔分别支走，随即扑进了等他们走后总算好意思看向自己身体的魔蛇怀里。
而当将赢来的筹码转账到他俩预留的账户的罗博菲兹和拿回他们送去速洗清理的衣服的蜘蛛恶魔重新回到套房门口时，从安吉尔试探地打开的一条小缝里传出的女性恳求中，十句里八句都有“伟大的魔蛇”，剩下的两句里都是“未来的领主”。而这条真的很喜欢别人奉承他的毒蛇回应的“Yessss，把它们都带走，做个乖乖的小人类”“匍匐在你真正的主人面前，女人”也让安吉尔得意地向机械小丑伸出了手：“说过他会是在床上多话的类型。”
“可惜。我以为他会更雏一点。”把指间灵活转动的黑色筹码放进蜘蛛恶魔手心，罗博菲兹用两根手指在他的掌心跳着妖娆的踢踏舞，“毕竟，他在你身上的时候可不多话，不是吗？”
“呃，不好意思？你是在质疑我的技术吗，面条小丑？”
“Ooooh，不不不，我是想跟你打另一个赌：我们的哪一个会让对方成为叫得最厉害的那个。”重新夹起蜘蛛掌心的筹码，赌场的机器荷官狡黠地笑着，“只是一个小小的消遣，没有什么损失，对吧？”
“哈，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小丑，”把套着干洗袋的衣服随意地丢到地上，蜘蛛恶魔得意地岔开了长腿，“没人能在我身上保持安静，哪怕机器也一样。”
刺耳而夸张的尖叫吓到了缠在人类邮递员身上的魔蛇，让他匆匆结束了最期待的一环，扫兴而恼怒地从呜咽的人类滑下。给懒洋洋地亲吻着自己表示感谢的女人披上套间衣柜里找到的浴袍，示意她留在原地的毒蛇拿着小刀游到门边，猛地推开了它，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纠缠的两个没羞没臊的恶魔，发出了更刺耳的惨叫：“你们是在我的西服上干这种龌龊的事吗？！”
“放轻松，老家伙。”气喘吁吁的安吉尔抱着咯咯直笑的小丑打了个响指，比出了一个手指枪，“它还套着干洗袋呢。”
“你这个天杀的蜘蛛！！当你走出这个赌场的那一刻，我就要把你射成筛子！！”
“噢~~~你可以现在就把我‘射’成筛子，用你那杆大大的双管‘散弹枪’~它还有子弹吗？还是你把它都用在那个‘乖乖的小人类’身上了？都没给我这个大明星留点？可惜，但别担心，我这还有不少呢，可以给你们三个喂得饱饱的~”
“￥%……#…&%$*！！你被永远禁止接近我或者她5步以内的距离，男妓！！”
……
“Well，无论如何，谢谢你们能拜访潘迪亚，希望你们有了一段开心时光。”亲自把三人送到赌场豪华的门口，站在铺着红色绒布的台阶上，罗博菲兹向着坏笑的蜘蛛转了转脑袋，“至少我知道有些人肯定得到了一个好时光~”
“或者某些机器人也是~”对机械小丑抛了个媚眼，安吉尔得意地晃动着自己的窄腰，让一边的潘修斯爵士更谨慎地推着人类邮递员往更下方的台阶走了两阶。
“well，如果你想要从我这得到评价——”
直接跳过打算高谈阔论对这里的抱怨的毒蛇，转向他身边的人类邮递员，罗博菲兹眼里忽然闪过了一道深绿色的暗光：“Aaaaand,这里有一个给我们的人类好女孩的小赠礼，只是一个贴心的小信息：在贪婪环的璐璐乐园里有一个非常非~~常损坏的小丑，或许它能满足你的愿望，也可能不能，我猜这全靠你的‘运气’了~？”
“啊，是这样吗？谢谢，我有时间会去确认一下的。”
相比起轻轻点头应答的人类邮递员，安吉尔更加震惊：“等等，她可以去不同的环？我都不能去别的环！这不是只有那些魅魔或者小恶魔可以做到的吗？”
“准确来说，是‘罪人’不能去别的环，她不是罪人——还不是，除非她死了~”再次发出诡异的大笑，机械小丑重复道，“贪婪环，璐璐乐园，可别去错到Lust环，那你可能就要一辈子被留在那了~或许这对你来说更好？毕竟你确实很适应它们。或许下次见到你会是在奥兹馆的一个鸟笼里的一只金丝雀，而我会用我的管子好好喂喂你。你知道，就像滚珠式饮水器，如果你舔得越卖力，我就会给你喂得越多……”
“她哪也不会去，小丑。”不满地打断机械小丑的妄想，毒蛇嘶嘶地声明着自己的所有权，“她是属于我的，会一直留在我身边，直到她可悲的生命结束。”
听着远处钟楼响起的零点钟声，邮递员脸上浮现出了歉意的笑容：“事实上，我们的交易时间刚刚结束了，爵士，我必须遗憾地与您暂时告别。但我大胆猜测您已经有足够的金钱雇佣足够的人手维修您的飞船？这是个好消息，对吗？或许下次见面，我们可以再在您修缮一新的飞艇里商讨新的协议，但是现在，如果您没有与我续签合同的打算，我想就应该是我离开的时间了。”
“离开？”潘修斯爵士重复了一遍这个词，随即尖锐地大笑起来，印着红眼的发兜随着他的笑声跃动着，快速地张开又合上。他笑得如此厉害，以至于最后他不得不捂住自己发疼的肚子，才勉强止住笑声，把歪头耐心等待自己笑完的人类用尾巴勾到自己面前，洋红色的爪尖陷入她几乎可以说是完美的柔软皮肤里，“愚蠢的小姑娘，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而你没有珍惜。我警告过你再回来的后果，但你还是回来了，我猜你就是想要我这么对你，不是吗？很好，蠢姑娘，你的渴望将会被满足，你再也没有离开的机会了，你会一辈子被我所拥有，作为我的——”
安吉尔挑挑眉：“SLAVE？”
罗博菲兹咯咯一笑：“SEX TOY?”
安妮综合考虑经验丰富的二者意见：“SEX SLAVE?”
“OOOOOHHH~Kiiiinky~”
“NO!!HELL NO!!你们到底什么毛病？？！！”像是想要自证清白一样，潘修斯迅速松开了手和自己的尾巴，“作为我的——侍从，是的，侍从，你会继续服侍我，遵从我的每个要求，满足我的任何需求。”
“那就是奴隶。”蜘蛛恶魔嗤笑着他的假正经用词，“又不是说你不操她了。”
“那是……不一样的！你们这些男妓才不会理解我的高级品味！”
“所以，这是你不打算用她后面那个洞的意思？”抱胸的罗博菲兹转了转脑袋。
“什么鬼话，他当时干我的洞可没多少犹豫。”
“我根本不想用你那个洞，或者任何一个洞——我压根就不想碰你！！停止对我的无端臆测，否则你们会为你们这些低俗的戏弄付出代价！”恼羞成怒的潘修斯愤怒地吐着他细长的蛇信，还打算放一些狠话，却被开口的人类邮递员吸引了注意。
“潘修斯爵士，我很感激您对我的服务的满意，这是我的荣幸。但是很遗憾，如您所知，我暂时没有做好提供我终生全职服务的准备。但是您作为我的头号VIP客户，您永远可以……”
“很可惜，年轻的小姐，在这件事上，你没有选择权。”略显粗鲁地切断她的话，觉得自己愈发邪恶的毒蛇得意地打了个响指，让停车场里的蛋妖们互相配合着发动了蒸汽造型的敞篷车。
他们一边歪歪扭扭地撞开一片豪车，一边外放着爵士喜欢的流行曲，踩着“get yourself a bad boy”的歌词停在了潘修斯爵士身后，给尖笑地抬高双手在人类邮递员身上投下一个“T”型阴影的毒蛇增加了不少邪恶度：“现在，你是我的了！”
对这过于老套的坏人姿势和台词感到无语的安吉尔翻了个白眼。他本来只想当个看客，但这个毒蛇得意的样子确实激起了他的施虐欲，所以他长腿一跨，一拳砸在了扑向人类的潘修斯脸上，把他打得滚下了最后几阶台阶。
“你怎么敢……！！”药物残余的副作用让潘修斯爵士的神经格外敏感，虽然这让在他干另一件事时特别享受，但这也意味着疼痛也会被放大数倍，以至于他洋红色的蛇眼里不受控地溢出痛苦的泪液，“够了！！面对你的毁灭吧，虫子！！你会为你的无礼付出惨痛的……”
然而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一个从天而降的身影抢占了因为关心自己boss伤势而下车的蛋妖们的驾驶座，并用一个牛仔套索套住了也走下楼梯想查看潘修斯伤情的人类身体，把她扯上了飞驰而去的敞篷车。
“Oops，真是不走运，赌场门口被抢啦。”罗博菲兹幸灾乐祸地笑着掏出口袋里那一张拍立得照片递到毒蛇面前，“但想点好的，你还有和3个大V的合影，这意味着你还是会给潘迪亚五星好评吧？”
“你开什么玩——这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又为什么照片里我的姿势那么愚蠢？！——不，这不重要！快停下你们这些愚蠢的鸡胎！！她是会死的！！”推开照片并夺过想要对老爷车射击的蛋妖手里的火箭炮，潘修斯看着自己远去的爱车和上面的人类以及劫匪，转身愤怒地向机械小丑质问道，“而你们居然不管这事？！”
“可惜，潘迪亚只负责管理赌场范围内——也就是从这个台阶以上——发生的事。她刚刚下去了，爱莫能助。”小丑伸长手臂用手指在毒蛇细长的脖子上做了一个圈，“如果你真的把她当自己的所有物，应该把她用项圈圈好的。地狱里每个人都知道该如何拴好自己的财物。”
看着拍开小丑的手的潘修斯，安吉尔思考了一下，有些遗憾地打了个响指：“哎呀，所以，要是她刚才没下去看你情况，你至少还能留着她。”
“你觉得这要怪谁？！”潘修斯爵士头顶的棒球单眼帽在白色蜘蛛无辜不解的耸肩里又怒又痛地飚着眼泪，“怪你！！都是你害的！！她会被地狱里的疯狂恶魔们杀死，甚至更糟！！而这都要怪你！！她本来可以在我的庇护下安全地……”
“当个sex slave？”抓抓头发，终究对毒蛇的尖叫哭嚷忍无可忍的安吉尔做出了退步，“好啦！FOR THE FUCK SAKE!我会把她从那辆车上带下来的。”
“HOW？！”魔蛇羞耻地试图堵住从自己棒球帽上漏出来的水。
“就给我看好了，老家伙。”
地狱闻名的“影星”从胸口绒毛里掏出一枚印着红色爱心的避孕套夹在指尖伸出街道外。几乎就在下一秒，一个破旧的出租车抢在所有车之前飙到了安吉尔身边，里面戴着帽子的猫恶魔邪恶地笑道：“想去哪吗，hot stuff？”
“Yea，追上刚才那个敞篷车我就给你干一次。”
“外加路上你要一直吸着我。”
“成交。但你最好开稳一点，否则我不保证不会咬下去。”
“哈！更辣了！成交！”
目送长腿蜘蛛爬进出租车绝尘而去，罗博菲兹对还站在原地的潘修斯确认道：“你知道他们不会回来了，对吧？”
“我知道。”潘修斯爵士叹息着说，“但我真的不想旁观那么肮脏恶俗的画面。”
……
“不用谢，甜心。”握着方向盘的牛仔对倒栽在副驾驶座的人类眨巴了一下眼。
而努力尝试着把自己正过来的邮递员也对他眨了眨眼：“抱歉，但我应该是为了什么感谢你？”
“为把你从那条无趣的毒蛇尾巴里拯救出来，当然的。”单手扯着套在她的身体上的套索，斯特瑞克把邮递员连人带包一起拽了上来，“尽管我不觉得你会被他困住，毕竟连那三位领主给你准备的网都钻出来了，但是，heh，一点帮助总是好的，不是吗？”
“啊……是的，当然的。谢谢你的帮助，斯特瑞克先生。不止是这一次，之前休息室里您给我的提醒也帮了我很多，让我有了提前应对三位领主招待的准备时间。”
“‘斯特瑞克’就行，甜心。所以，你打算透露一点你是怎么从他们手里逃出来的小秘诀吗？”
安妮努了努嘴，做出思考的样子：“瓦伦提诺先生他们……或许有些强势，但我不会用‘逃’这个词去形容我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我们是友好的合作关系。而那是一个赌场，我只是简单地和几位领主打了个赌，又恰巧赢了而已。如果您坚持想知道，秘诀就是一点点小运气，我猜是的。”
“‘运气’，huh？是同一种运气让你的那条毒蛇用一百块翻到一百万的吗？”
“准确来说是一千一百七十万，扣除各种小费和雇佣费之后。”
“哈！多幸运的一条毒蛇！”小恶魔灵活的尾巴颤动着滑过她的脸颊，“——能如此幸运地暂时拥有你的运气。”
邮递员顺从地侧脸追寻着来自他尾巴的触碰，并不经意地让自己的上身凑近他，示意着绑在上面的绳子：“您过奖了。顺便一提，可以把我身上的绳子解开吗？它有些不舒服。”
“嗯……这得看情况。”
“看什么的情况？”
“看你愿不愿意像服务那条毒蛇一样服务我，以及，你到底可以有多幸运，人类小姐。”
安静地注视着斜看着自己响尾蛇，人类邮递员忽然轻轻哼笑了一声，解开了自己背包带下方的插扣，把送货包从自己背上滑下。斯特瑞克见状立即警惕地收紧了因此松脱的绳套，直接将它圈在了似乎想逃脱的人类脖子上。然而后者并没有做出任何逃跑的尝试，反而在他错愕的笑声里弯腰从他的手臂下钻进了他怀里，跨坐在小恶魔的腿上。
坐在驾驶座的司机有些紧张地调整姿势，试图绕过她的身体看清前方的路况，嘴上却还是一副不急不躁的语调：“哇哦，这很辣，但是这辆老爷车可不像地狱马，宝贝。你挡住我视线，它就会撞车。”
“是这样吗？”弯腰在小恶魔脸上压下一片阴影，脖子被套住的人类邮递员亲昵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还是说只有运气不好的才会呢？”
斯特瑞克在这接近挑衅的发言里眯起荧光黄的眼睛，如箭矢般悬在人类脑后的尾巴尖颤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了下来，加速把此起彼伏的尖叫和撞车声抛在身后：“那就来看看我们的运气怎样吧，小妞！”
“Yes yes，当然的，但是在我们测试我们的运气的时候……”扶着他的肩膀，把额头抵在他靠着的车座椅上作为杠杆，附在笑容咧到耳根的响尾蛇脸边的人类轻轻在他有些突起的裤子上来回刷着，催促着它成长得更加鲜明易辨，“让我们来谈谈你如此乐于助人地提供帮助所期待的交易吧。你想用我的运气做什么呢，斯特瑞克？”
“噢，我猜这或许也是你想要的。”回应地向上微顶着自己的腰，小恶魔压低了自己的声线，“我猜那些该死的恶魔们给你造成了很多麻烦，作为一个在地狱里任人鱼肉的人类，你不想复仇吗？往那些高高在上的自大狂领主或者贵族头上射几颗子弹，踩着他们临死的哀嚎走上返回人间的台阶……”
刚想要纠正自己的业务范围的人类邮递员忽然一顿，稍稍坐直了身子：“你知道怎么回人类世界？”
伴随着低沉的笑声，斯特瑞克看了一眼翻转着飞过他们头顶的轿车，翘起的尾巴颤抖着发出喉咙里相似的颤音：“是的，我知道。这会让我成为比那些罪人更有优势的合作伙伴吗？”
人类邮递员没有立即回话，而是盯着他眨了眨眼，在从他身上磨出一个控制不住的叹音前，她脸上拉开了一个和他类似的微笑：“事实上，你现在是我最喜欢的顾客，斯特瑞克。请，继续详细地跟我说说你这个交易。”
刺耳的喇叭声让坐在街边露天咖啡厅享受咖啡时间的阿拉斯托挑起了一边眉弓，在为了避开连环撞车而失控的轿车车尾扫开面前的塑料桌前端起了咖啡，却还是被飞进他杯子里的螺丝钉破坏了自己的好时光。
倒了胃口的广播恶魔站起身，脚下的影子随着他的动作咧开锯齿状的嘴，兴奋地从地上浮出攀上眯起眼睛的恶魔鹿肩膀。阿拉斯托本想给造成这一连串车祸的罪魁祸首一个教训，然而当他看清骑在疯狂的司机上的女人时，事情就有点变化了。
比其他喇叭声都要响亮的噪音强迫阿拉斯托的视线从在恶魔身上起伏的人类邮递员身上转移到即将撞碎这辆打滑的敞篷车的大卡车上。和自己的影子对视了一眼，红衣恶魔叹了口气：“我们都得承认，被车撞死的鹿是最简单易得但也最难吃的，不是吗？去保证她活着，我之后再去接上这位……肮脏调皮的小母鹿。”
点头的影子应声从他脚下脱离，射进了卡车的阴影里，卸掉了它的三个轮子，让它险险地擦过敞篷车的车身撞进了一边运气不好的街边小店里。而这个邪恶的恶魔阴影也趁着两车交汇的瞬间潜入了人类邮递员被车辆爆炸的火光拉长的影子里。
“噢。”抱着大口喘着粗气的小恶魔脑袋的人类邮递员忽然开口，“有趣。”
“是的，非常有趣，现在给我个吻，lil' beauty.”敷衍地应和着，劫后余生的斯特瑞克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彻底放弃了刹车的想法，一脚油门让人类被加速度更深地压进自己怀里，同时咬住她下意识张开的嘴，吞进了她即将发出的轻呼。
很快适应了速度的人类邮递员伸手到了他们之间，并重新在他身上骑出喜爱刺激的牛仔的夸赞。然而当斯特瑞克在享受中闭上眼睛，她的视线却移到了自己落在后座的影子上，对脖子部位似乎增大了一圈的绳套阴影歪了歪脑袋，露出了好奇的笑容：“多么……有趣啊。”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在地狱，每个人都知道该在自己的所有物上套个项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