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
和散兵打了一架后，莫洛斯安分了一段时间，因为潘塔罗涅跑去女皇陛下那里告状了。
女皇将莫洛斯喊了过去，没有生气，更没有提起他和散兵打架砸了至冬宫大门的事，只是再次确认莫洛斯是否真的很想要成为一名执行官。
“是的，妈妈，我想要帮助你。”莫洛斯认真的说道。
自五百年前的那起大战以后，冰之女皇就很少笑了，冰原本只代表了她的力量属性，如今却好像冰冻了她的心灵，冷却了她的笑容。
“莫洛斯啊，我的孩子，我原本并不打算让你成为执行官。无论你变得多么强大，多么聪慧，多么的富有手段。”冰之女皇将红发的孩童拥入怀中，远远看去，就像是冰雪抱住了火焰。
“因为你是未来。”冰之女皇垂眸道，“我所预想的新世界中，有你的位置。”
却未必有她，以及和她一起违抗天理的执行官们的位置。
在与天理对抗的争斗中，他们很有可能会跟随着旧世界一起埋葬。
所有的执行官都是拥有炽热理想的人。有对旧世界非常不满的人，如皮耶罗和罗莎琳。也有癫狂想要知晓一切真理的人，如多托雷和桑多涅。还有纯粹是为了自己的欲望加入愚人众，比如达达利亚和斯卡拉姆齐。
他们知道自己加入了一个怎么样的组织，知道即将参与什么样的计划，知道自己承担多么大的风险。
也正是这样拥有炽热欲望的他们，才能忍受住苦寒，参与这场疯狂的行动。
莫洛斯不同，冰封占据了他大多数的时间，他没有狂热的欲望，也没有明确的目标，在心灵上他仍旧是孩童。
孩童一时兴起说出的话，如何能当真呢。
何况又是参与反抗天理的行动。
众神皆知，天理不可与之为敌。
但是最近莫洛斯的行动，让冰之女皇看出了他的决心，她似乎不该对这个孩子的想法过于漠视，哪怕他的确稚嫩。
她该给他一个机会。
“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执行官，就和达达利亚一样，加入愚人众的部队，从底层开始做起。”冰之女皇温柔的揉搓着孩童的红发，“我不会再阻拦你，也不会帮助你，一切都要靠你自己。”
“好的！！”终于得到了母亲的允许，莫洛斯高兴的转圈圈，他拍了拍冰之女皇的手心，“一言为定，不许反悔！”
说完，就跑掉了。
他要去报名！
看着莫洛斯的身影消失，冰之女皇脸上淡淡的笑容褪去。一个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执行官之首皮耶罗，他弯腰对冰之女皇行李：“陛下，您终于下定决心了。”
“我让他去向执行官们学习，是希望他变得强大，撑过最混乱的那段岁月。”冰之女皇低声道，“不是让他加入混乱的战火中。”
“请不要过多担忧，我向您保证，陛下。”皮耶罗的声音带着自信，“莫洛斯一定可以在新世界中，比我们都要幸福的生活。”
冰之女皇长叹了一口气，她仰起头看着窗外美丽的极光：“但愿如此吧。”
很快，冰之女皇终于允许莫洛斯正式加入愚人众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至冬国。
谈论的人不多，大家早就有所预料。其他执行官对莫洛斯的教导，红发男孩偶尔会插手愚人众的任务，怎么看都是一名愚人众预备役，唯独让他们惊讶的是，莫洛斯的起点实在是太低了。
竟然是从最基础的士兵开始做起。
而且更有意思的是，莫洛斯参与的部队是第十七连队，归属于末席执行官【公子】达达利亚管理。
看到莫洛斯来自己手底下作为新兵报名的时候，刚回至冬的达达利亚差点没笑喷。面对新兵，带队的执行官有发表演讲的工作，达达利亚不擅长发表一些激动人心的演讲，他平常都是冷淡的警告新兵，要对女皇陛下怀有敬畏之心，为了女皇陛下鞠躬尽瘁，哪怕赌上性命，并且杜绝背叛。除了鞭子以外，糖果也是必须的，忠心于女皇陛下的人，女皇陛下自然也不会亏待他。就是为至冬牺牲，家里的补贴也绝对不会少。
而这点有【富人】的保证，愚人众那么多死士，很大一方面是由钱支撑起来的。
但这次部队里有莫洛斯在，这些话就可以简单的一笔带过。达达利亚这个战斗狂，面对新人也喜欢用战斗来教育他们，他选择了和新兵们作战教育他们何为敬畏。
不过是找理由和莫洛斯再打一架而已。
莫洛斯有了新的定制武器，不再像以前那样战斗还没结束就先折戟，只是这次仍旧没有分出胜负，因为时间不够了。
为新兵发表演讲后还有任务要做，总不能还没行动就先重伤，达达利亚只好遗憾放弃，表示下次再战。
新兵要处理的任务很简单，就是和敌人战斗。至冬国的西边来了几个盗宝团，这些盗宝团进入至冬国后手脚不太干净，偷盗附近的村庄，还搞欺诈。新兵们的工作就是彻底解决这群盗宝团，将被偷盗走的物品送回给失窃受骗的村民们。
莫洛斯和新兵们处理的很完美，不仅解决了盗宝团，还一路摸进了盗宝团的老巢，一锅端了。
只是村民们被偷盗走的东西不只是钱，还有粮食和蔬菜，这些已经消耗完的东西，就没办法还给村民们，盗宝团的钱不够，抵不了债，就由愚人众出钱补给了村民们。
莫洛斯知道的时候还很惊讶，问道：“这也要愚人众补吗？不是盗宝团偷抢走的吗？”
结果他们这出工出力不说，还要出钱？
“出钱的是富人。”达达利亚回答道，“北国银行的很多钱，就是从百姓身上赚来的，他们有了损失，很可能因为这个损失没有办法撑到冰雪消融的日子，愚人众就要出钱。我们是女皇的兵，当然要帮助女皇的子民。”
莫洛斯低下头，若有所思。
在他的印象中，富人是一个满眼都只有钱，利益至上的人。这样的人却愿意让北国银行出钱资助受损失的村民，这明明属于‘赔本买卖’不是吗。
好像对富人有些刮目相看了。
或许，他原本就不了解这位执行官。
下一个任务更是打破了莫洛斯的认知，他们第十七连队的第二个任务，竟然是帮助商队将沉入冰湖里的物资捞出来。
不是军队嘛，怎么感觉这工作内容有点杂了？
“这是不是潘塔罗涅的商队？你直接告诉我，我不会闹的。”莫洛斯站在冰湖边，叉腰询问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茫然歪头：“不是啊？这和富人有什么关系？就是一个普通的商队。对了，他们的货物里有火水，说捞起来后会分给我们一箱，不错吧。”
在寒冷的冰雪国度，火水这样高度数的酒，是抗寒过冬必不可少的饮品。
何况这个商队和至冬使团的关系密切，在跟着使团去往各国做生意时，常常会帮使团运送一些东西，偶尔会夹带一点，对其他国家不那么友好的小物件。
就比如多托雷跑去蒙德搞事，就有至冬商队帮忙在运送货物的马车底舱里，藏了一点小机械过去。
至冬的商队在听说执行官们有需要帮忙时，从来都是不过问，直接帮的。
那么帮忙捞沉入冰湖的货物，也是互帮互助了。
看着冰湖中间破开的洞，寒冷的湖水在厚厚的冰层下缓缓流动，其他新兵在商讨该怎么行动时，莫洛斯说道：“我自己一人下去吧，你们下去会冻死的，在上面接着东西就行。”
敢不穿衣服在寒冬狂奔的人，在场只有他这个天生是火属性的莫洛斯，他不是抗寒，是压根就不畏寒。
“没关系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一瓶耐寒药剂？”
“不需要。”莫洛斯脱下外套，跳入了冰湖中。
沉入湖底的木箱子有好几个，莫洛斯一个个捞了起来，这些木箱子在出了湖水，放到冰层上后，立即冻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黏在了冰层上。其他愚人众新兵们费力将木箱子铲下来，运送到了商队的雪橇车上。
商队负责人练练道谢，就如之前说的那样，留下了一箱子火水，除此之外还有一箱来自璃月的土特产作为礼物。
莫洛斯换好衣服时，商队已经离开了，他正好看到新兵们在分火水。
“可惜你还小，不能喝。”达达利亚说道，“另外一箱土特产给你吧。”
“是什么？”红发男孩凑过去看了一眼。
木箱子里一堆红彤彤的果实，看起来有点像是水果。
莫洛斯拿起一个咬了一口，辛辣味冲入鼻腔，呛的莫洛斯眼角流泪。
“嗯……看木箱子上面写的是‘绝云椒椒’。”达达利亚说道，“好像是一种炒菜用的调味料，味道很辛辣。”
莫洛斯缓缓放下了手里的辣椒。
早说啊。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