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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谈判中道崩殂 ...


  •   “你知道我从来不受任何人的威胁。”尚余晖把他按压下去,他翻身撑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的掐着脖子,脖子很快浮现了一条红色的印记。

      向小箱吞吐口水,缓解着心底的紧张。不成功,便成仁。

      “哈哈哈哈哈哈。”尚余晖即将掐死他才堪堪住了手。

      “走,冲浪去。”

      “答案是什么,同意了还是没同意。”

      “给我一个星期收拾干净他们。”

      那一层的运动馆也开着,两人穿过去,教练给向小箱讲述冲浪的技巧,这个教练看起来有些急,大概是教过很多人了,他也烦了。

      向小箱望着那翻滚的小浪水,原以为简单,没想到跪在冲浪板都无法做到。

      出水口的水不住的往外流,明明只是很浅的水流,周围一圈还坐着几个观赏的人,向小箱裤腿湿了大半,尚余晖靠在边缘说:“你先趴着,按我的姿势做。”

      尚余晖先演示了一遍,向小箱忍俊不止:“你撅着屁股的样子好妖娆啊。”

      尚余晖脸色铁青:“别逼我抽你。爱学不学。”

      他跟着尚余晖重复如蛆一样的蠕动,脚尖用力,没想到真的跪上了冲浪板。

      浪花水流冲过,整个人倍感凉爽,迎着那透心凉的风,向小箱开心地问:“我今天能学会站在冲浪板上吗?”

      “天资愚钝,教不了,你也学不会。”

      “你什么时候学的冲浪呀,你能在大海里冲浪吗?”

      尚余晖将视线慢慢放远,那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离开自己整整二十余年了。
      没想到她保守了一辈子,最终喜欢上了极限运动,藏身蓝色大海,或许是压抑的太久了。

      向小箱依旧摆着那个笑容,在水浪的冲击中,享受愉悦的、让人感到无比豪迈的风。他扬起一个角度,完美的侧脸瞥着尚余晖。

      也不知是不是被风迷了眼睛,尚余晖竟真产生了和他一个人一生一世的念头。

      他的母亲是他父亲的妻子,长相中等,温温柔柔,童年时代,那个老宅只有他,母亲,爷爷和一个保姆的记忆。

      父亲几乎从不回来,只打些生活费,连表面上的工作也不做,他外面另有小三和一双儿女,成年之前,他几乎没有怎么见过那个男人。

      爷爷去世后,他的父亲就和母亲离婚了。其中缘由,任谁也能想得清。

      记忆产生了偏差,那个昏黄的晚上,街角的灯发散着微弱的光芒,他踢皮球回来,满脸黑炭,当时和朋友一块扬着玩的,从足球场附近的煤厂偷出来的煤,煤厂老板扯着嗓子说要抓到他们,把他们狠狠地揍一顿。

      家门口住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母亲卑躬屈膝的站在门口,男人喊她:“别让他天天玩,看你可怜让你养着,别最后养出来个祸害。”

      祸害朝男人狠狠扔了一个石块,砸中了,鲜血开始流。他一溜烟拐进了巷口,他很熟悉这里的道路,躲在一个非常狭窄的小街角,从书包掏出姑姑过年送的魔方玩。

      母亲去世后,他和姑姑住过一小段时间,之后便开始了长期的独居。大学毕业前,自己开始创业,在最艰难的那段岁月,想找一个人作陪。

      本来就贫穷,有点心灵慰藉的话会舒坦很多。偏偏天公不作美。被一个女的和一个男的分别骗了一千和四万。

      心情不好的那个暑假喜欢给人拍照,遇上了旅游的向小箱,本来只是想玩玩,可是因为没有玩到手,恼羞成怒的他一怒追了一千多公里。

      作陪的人成为了向小箱。刚开始的几年,生意不见起色,因为一笔投资失误,穷的没钱交房租,骗向小箱说让他拿出二十万块钱来投资,向小箱还是个大学生,两人因此还闹了一场别扭。最终向小箱还是说服了向柴河,从他那拿了一笔钱。从朋友们那过借了一笔,江陵川当时应该也给过一笔,江陵川给的最多了,启动资金就是这样一笔一笔骗出来的。

      后来公司需要资金周转,又骗过江陵川一笔。不记得了,江陵川从来没提过还钱的事。但是欠的真不少。

      说到分手,宋润生好办,只要稍微给个百八十万,那人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再打扰自己。他看中的就是钱,当年也是缺钱才跟了自己,他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那么体面的工作,不会和自己闹的。

      可江陵川应该怎么办呢。尚余晖心里门清,那可不好打发。刚刚认识向小箱那年给他补过课,接送过他上学。江陵川不知是出于嫉妒或是什么,在那个雪天拦住了他的去路。他眼底里未出世的不甘未免幼稚。但尚余晖来者不拒。从此,尚余晖又多了一个“学生”。

      这么多年走过来,有过好几次要和江陵川断干净的念头,那个人闹割腕,闹自杀,甚至找到公司闹………,别说他不在乎他的明星形象了,他连命都不在乎。他得罪不起他,两个人吵吵闹闹,一直没有真正断过。

      两人在越南领略了一圈风土人情,感情迅速升温,面对着江陵川一天一天积攒的消息条,尚余晖也终于做出了决定。

      此刻的他郁闷的喝着酒,舞台上妖娆的舞姿和美妙的歌声解不了他半点忧愁。

      突然换了一首喧闹的音乐,听到那声音,尚余晖耳膜都要被刺破了,杯子被他狠狠的摔去,杨烨搂着一个刚才跳了钢管舞的小妞,巴巴地说:“尚总啊,您心跑到哪一个草原上去了,咱们哥几个已经从黄河南聊到长江北了。”

      杨烨知道尚余晖是同性恋,知会管事的安排了个顶棒的男生,那男生一顶一的绝,周蔷眼睛看呆了,男生长腿一露,软骨头的往上尚余晖身上一趴,尚余晖连忙闪身,让鸭子脸先栽了面,众人哈哈大笑。

      杨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不就是你喜欢的型吗,你戒腥了呀。”

      罪魁祸首厌烦地问:“有个甩不掉的男的,不图钱,怎么把他给弄走。”

      哦,这哥们原来是因为这事烦恼。还以为他以后要当菩萨,吃素念经了呢。

      “恐吓他,威胁他,这种事情,搞他就行了。”周蔷说。

      江陵川没有势力可是假的,人家父亲本来就是娱乐集团的董事长,母亲也是有权有势,关系盘根错节。这个疯子,当年到底看上自己哪了,尚余晖气的周身血液即将点燃,他灌了一杯酒,酒精一路烧到了胃管,霓虹灯顺着打在他的脸部,他说:“对方来头也不小,说是不怕死,经常把小刀放到手腕上威胁我。”
      准确的说是一提分手,那人就拿着刀往自己动脉上割。

      杨烨好像已经知道了对方是谁了,他看向其他卡座欢呼的人,试图摆脱这场硝烟。

      周蔷偏偏把他扯了进来:“杨哥,你鬼点子多,你说说。”

      酒吧里充斥着各种嘈杂的声音,杨烨挥动手势,眼神打了个弯:“我怎么知道呢,我一个开酒吧的,头发少见识也少。”他打了个转,拍了拍那个妞的屁股:“给我再跳一个,顺便换个音乐。”

      “不怕死,谁不怕死呀,他要是真不怕死,拿小刀威胁人干什么,早把自己砍没了。依我说还是怕死,你就说你得了艾|滋,你看他怕不怕。”一直没说话的二世祖江南春发话了。他是第一次见尚余晖,酒精烧着他的味蕾,他起了这样一个损招。

      对啊。尚余晖终于被烧醒了,他一拍脑门,决定就这么办。说着便冲出酒吧,司机开着车一溜烟的就走了。

      杨烨一会没在就出了这种岔子。他知道是江南春出的主意,气的笑了。

      “你笑什么笑呀,笑的怪渗人的。”江南春问。

      杨烨透过时不时从来的斑斓色彩,看着他一脸天真的脸庞,不由又笑了:“你知道吗,这些年跟你哥在一块儿的人就是尚余晖。”

      江南春不可置信这男的人品如此恶劣:“他刚才说的那个缠着他不放的肯定不是我哥,你知道我哥有多高冷吗,他连我都不理,跟他呆几分钟,房间都能变成雪国。”

      杨烨:“江南春,我可能要打击你一下,你哥很舔,尚余晖人家家里还有个原配。”

      什么东西怦然之间就碎了,轰隆声在整个酒店里沸腾起来,音响里的歌曲都要闭让它几分,舞动随之停止,乌压压的人群纷纷往声音来源望去,一个玻璃质的茶几碎了,江南春歇斯底里:“少他妈危言耸听,不想干了老子给你砸到关门!”

      高档的山顶别墅区,保安打着哈哈,车灯照的他睁不开眼,不一会出租车下来一个人,高大帅气,非常有气质。“有朋友在这里,手机没电了,能用你的电话给他打声招呼嘛?”

      “您好,江先生,有一名尚先生说要见您,他是您的朋友吗?”门口的保安问。

      阳台的玫瑰花瓣此刻正被风搅动着往下飘零,刚洗完澡的江陵川盯着窗外,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他居然会来找自己?

      松松垮垮的睡袍里隐藏着腹肌,水珠从他的头发流到了锁骨,他原先懒洋洋的模样被这仓皇的“事故”打破。

      “嗯,让他进来。”虽然很开心,但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北墙放了一整墙的洋酒,江陵川从酒柜取出来了瓶拉菲,往高脚杯里倒酒。一会儿,喝酒,谈天,谈地,谈理想。

      哦,谈不成了。对面是个酒蒙子。

      指纹解锁的声音,尚余晖酒气熏天,踉跄地爬上沙发,江陵川丢下那杯酒,走了过来:“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你怎么过来的,打的出租还是酒驾了?”

      “用得着你管吗?”

      “妈|的,问问。”江陵川咬向他的耳垂说:“这样好像能醒酒。”

      “跪下。”尚余晖懒洋洋的,活像一只肚子里装满坏水的猫。

      江陵川神色一顿,木板传来沉闷一磕,他睫毛还残留着水留下的痕迹,浴巾松松垮垮,腰窝若隐若现,他抬头望向尚余晖,炽热的眼神像天边的星星,一明一暗的。

      “我让你咬了吗?”

      “没有,我就咬。”江陵川坚定道。

      “我来找你不是说这些的,我们分手吧。”

      “为什么?”江陵川眸子里渐渐涌现出大批的暗色,深不见底的,藏着污秽似的凶狠的看向他。

      “我得了hiv,江陵川,我现在是一个废人,跟我在一起,你也会得病。”

      房间里是长时间的寂寞,江陵川并没有换上异样的眼光,这个让人谈之色变的病他真的不在乎?还是自己演的太不像了。

      尚余晖再一次强调:“听到了没有?”

      静谧被一阵爽朗的笑声打破:“那怎么了呀,又不是什么立即就完蛋的病,我陪你一起治。”

      尚余晖生气了,大声的吼道:“你不怕死吗?我没有骗你,我说真的。”

      江陵川将头埋在他贲发的那里:“我信你啊。”

      “妈|的,本来想和你好聚好散的,我告诉你,你继续跟我纠缠的话,就会被我弄,我还要不戴套,你也得这个病。”

      江陵川喉结滚动,他抬起手去够他的胡子,侧着说:“你不要生气,真的不是什么大病,全国多少人得呢,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你现在就□□,我们一起得,一起治,然后过个十几二十几年,一起死,运气再好点说不定还能白头到老。”

      “你发现多久了,谁传给你的,告诉你不要乱搞,你怎么不听呢?”

      尚余晖的心脏要被气炸了,他真的以为有转机呢,没有,门都没有,还他妈想跟自己一起死,给他脸了。

      尚余晖一脚把他踹翻在地:“我要办你。”

      江陵川竟然真的配合行动了。

      尚余晖:“……………”

      眼见他不怕死,尚余晖干脆破罐子破摔:“咱们两个断了,你少他|妈来打扰我,我早就玩腻你了,也不知道你他|妈的怎么这么贱,贱的我不喜欢。”

      江陵川回身:“当初可是你要草我的,也是你要跟我发生关系的,我可没有勾引你,是你分开了我,是你一有困难就来找我,你现在说我贱,你真能开脱。”

      尚余晖心虚:“你开个数,我给你。”

      “我不要钱。”江陵川气愤的使出浑身蛮劲,狠狠的把他推倒,他放肆的大哭:“我就知道你又来找我分,你要点脸吧,你为什么这么不负责,明明是你把我扒开,明明是你说不会离开我,明明是你甜言蜜语的哄了我一大堆,我这么年都没有活在光下了,我都愿意当小三了,我都三十了,我连一个家都没有,你他|妈把我逼急了,我什么都能做的出来,我十几年的光阴,我才不会承认我眼瞎爱错了人,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你除非杀了我,但就是杀了我,我也得弄个纸人和你冥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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