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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比剑论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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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剑的地址是在白云城独孤的庄园内。
白鸥掠过天际,蓝天空寂。
微风拂过,西门吹雪似雪一样洁净的衣衫微微被风吹动。
西门吹雪比寒星还要明亮的的双眸紧紧的盯着眼前玄衣的男子。
平和的好像已经和天地溶为一体。
西门吹雪似乎感觉到,唯有把那天地都斩裂了,才能伤的了眼前的男子。
独孤求败,的确是超过自己的剑道。
西门吹雪眼中燃起了是炽热的斗志,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自己拔剑。
陆小凤在一边看着。
独孤求败和西门吹雪都是当世数一数二的高手。
他们二人的一战必定是精彩绝伦的一战。
场中的两人,一人是剑拔张弓的冲天剑气,另一个人则是,彷如闲庭信步一样。
盛名之下,独孤求败有着强大的实力。
西门吹雪虽然强,却难强过独孤求败。
独孤求败,光凭这样的名字就可以猜测出这个男子有着怎样无敌的实力。
败尽天下,又是何等的狂傲与自负的实力。
虽然心中比较偏向西门吹雪,但是陆小凤不可不承认。
这一次西门吹雪很可能会输。
“拔剑。”
西门吹雪凝视着独孤求败,对面的玄衣男子,手中空无一物。
“无剑。”
独孤求败轻闭上双眼,唇边轻吐这这两个字,语气平静如水。
叶孤城静静的看着。
他也经常和独孤求败比剑,只是知道独孤求败早已不用剑。
当年,独孤唯一一次拿起的剑也已经沉入西湖底。
手中无剑,心中无剑。
已经不是剑道了。
这是天道。
即使听到独孤求败说“无剑”气势无法达到顶点,但西门吹雪只是冷冷的拔剑。
心中的战斗欲望并未有一丝降低。
一生能与此人比剑,即使是死也无悔。
西门吹雪的剑,很亮。
在阳光下流动着逼人的寒光,
看得出西门吹雪是个很爱剑的人。
独孤求败依旧不动,轻轻闭着双眼。
独孤求败感觉到空气中流动着的是西门吹雪的剑气。
眼不见,心明。
西门吹雪与独孤求败之间的距离只有两丈。
对于西门吹雪这样轻功高绝之人,这不过是一闪声的瞬间。
所以西门吹雪和独孤求败之间的战斗也只有一个瞬间。
西门吹雪的剑,从来没有人能形容,因为真正面对这把剑的人,都已经死了。
像寒光乍现,仅仅只是最普通的一剑,却有着难以匹敌的速度和剑势。
很快的剑。
或许不仅仅是快,因为拿剑的是西门吹雪。
剑法最基本的只有只有劈、刺几式,所有的剑法,无论在精妙也都只是从这几式中演化过来的。
西门吹雪这一剑只是最简单的刺。
在精妙的剑法对独孤求败有效吗?所以只是最简单、最直接的一刺。
最简单的,也是最难以避开的。
西门吹雪一剑如流光般刺向独孤求败。
陆小凤无法形容西门吹雪的剑,如果是他自己面对这样一剑,陆小凤就真的变成死凤凰了。
不过面对这一剑的是独孤求败。
是独孤求败啊!
自称剑魔,独孤而求一败的独孤求败。
陆小凤躲不过的,但对独孤求败而言,西门吹雪这一剑,不错,也仅仅只是不错。
西门吹雪万年不变彷如寒山上的积雪的脸孔,终于变了。
他的眼凝视着独孤求败的手,这只手现在正握住自己的剑。
独孤求败松开手,微风吹起了他的一丝衣角。
西门吹雪沉默的收剑回鞘。
时间短暂的好像根本没有比过,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场精彩的战斗。
即使实力相去甚远,但比试的这两个人,都已经是江湖上最顶级的剑客了。
就这样结束了,看似是一场平淡无味的剑法比拼,其中一人甚至连剑都没有握在手中。
但其实这是一场武道修为上的较量。
西门吹雪在武道上终究是不及独孤求败。
“为何无剑。”
西门吹雪握住剑柄,看着独孤求败。
“你以剑为神?”
西门吹雪看着独孤求败无声默认。
独孤求败缓缓睁开双目,也看着西门吹雪淡然道:“我自以我自己为神。”
西门吹雪听到独孤求败这句话沉思。
叶孤城似乎也因独孤求败这句而陷入沉默,
不以剑为神,而以自己为神,不愧是独孤求败。
陆小凤不似叶孤城和西门吹雪一样,痴迷武道,所以,他想的也没有他们二人多。
以自己为神,狂傲,但也孤独。
神便是世界上最寂寞的人。
“独孤求败果然很强。”西门吹雪从沉思中醒来,静静的看着独孤求败,一字一顿:
“终有一天我会胜过你。”
“希望这一天不久。”
独孤求败的声音很平静。
“若想比剑,还可以找我。”
叶孤城沉默的看着场中的的两人。
连剑都不在乎的独孤为何依然执着与胜负。
独孤求败是否真的只求一败。
———————————表示对自己的武斗场面绝望了——————————
西门吹雪是一个很少话的人,比叶孤城的话还要少。
西门吹雪在白云城与独孤求败的谈话中,几乎没有一句可以离开剑的。
剑,就是西门吹雪的生命,不,准确的说,剑比西门吹雪的生命还要重要。
西门吹雪可以为剑而死。
剑早已经和西门吹雪融为一体不可分割。
“七年前,弃剑,是因为无剑?”西门吹雪的声音冰彻如寒泉,但他的眼中透出的是一丝对剑的灼热。
“世间若无一敌手,长剑空利,不亦悲乎。”
西门吹雪沉默,因为寂寞吗?
若世间上在无一个敌手,西门吹雪会不会也弃剑。
西门吹雪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剑,乌黑的剑鞘,乌黑的剑柄,自己已经握了十几年的剑。
即使世上再无一人,只要有它在手就可以了,不想放下。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剑道。”独孤求败沉声说道。西门吹雪爱剑,独孤求败自然是看的出来。
“习剑17载,视之如命。”
西门吹雪抬头盯着独孤求败,语气决然。
独孤求败闭上眼。
“剑本是死物,在你手中才活着。”
他也曾一样执着于剑。
“你认为无情才是剑吗?”独孤求败反问西门吹雪。
“无情之人才能对剑至诚。”
从桌上拿起一壶酒,独孤求败直接倒入口中。
“你对剑有情!至情!”
“心无旁骛,才能专一于剑。”
真是固执,不过也只有这样的固执才能在这个年纪拥有这样的剑术吧!独孤求败低头,声音似是平静无波:
“情之极致,剑方能极致。”
“剑终究只是剑,不是你。”
…………………………………唉缘来最近有种不祥的预感…………………………
独孤求败平躺在海岸的礁石上,月色澄空。
玄色的衣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底下是冰冷的礁石,海边的空气中水汽冰寒。
月光照在独孤求败白皙如玉的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叶孤城静静的站在海边,他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前面的大海,又好像在看独孤求败。
“夜深,天寒,保重身体。”
黑夜中,叶孤城的声音被风吹的有些悠远。
细碎轻柔的脚步身,清晰的传入独孤求败的耳中。
独孤求败身后,是叶孤城离开的背影。
海水拍击礁石的声音在寂空中回荡。
总会有一些东西要开始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