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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四章 ...

  •   在小村庄中生活就是惬意舒适。还是用银时的名字租赁了一间小屋,还是避免不了的被有些人指指点点,但土方银时还是很满足的。

      土方可以每天吞云吐雾的吸烟,吃狗食一般的蛋黄酱;银时可以每天看无所事事的看Jump杂志,打击嘲讽土方,喝儿童最爱的草莓牛奶。

      小村庄中懂得时代局势的人不多,多数人每天最关心的还是村中的桃色新闻,连报纸都是比正常日期晚一天的。

      银时常趴在木质榻榻米上,高声抱怨买不到最新的Jump杂志,土方睥睨嘲讽他,把自己的Magazine 塞过去,譐譐教导他要有些品味。

      银时给他一个缓慢而深刻的白眼,只用两个手指捏过那本严肃的读物,翻开第一页就大叫:“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假正经!裸女啊!”

      土方扔掉口中的烟蒂,凑过来不耐烦道:“怎么会……”耳垂却忽然一热,就听见银时在耳边呵气嘀咕:“没有Jump看,好无聊啊。”接着潮湿的触感,舌头就直接舔上来了。土方向后一缩,鄙夷的看着他:“喂,你舌头上还有草莓牛奶!”

      “那你耳朵上还有蛋黄酱呢!”银时气急败坏的回嘴,土方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吻了上来,口中含混:“我倒想尝尝草莓牛奶是个什么味道!”

      银时被推倒在地上,他好容易从长吻中挣出一口气来,红晕满颊,看着扯自己衣服的土方调笑:“你变成疯子的时候,不是经常捧着草莓牛奶吗?怎么,居然没有喝?”

      土方一边继续脱自己与银时的衣服,一边撇着嘴道:“我哪敢啊?我每次一想拧开瓶盖就会想到一张怨妇一样的脸,瞪着我,鬼魂一般逼问我怎么敢喝的。”银时瞪起眼睛:“喂,我说……”土方皱眉:“你稍稍自觉些,身体动一动,要不然我怎么把你的衣服扯下来啊,喂。”

      银时一骨碌坐起来,已经解开的衣服便霎时滑落下来,摇摇欲坠的挂在臂弯处,他双臂环上土方的脖子,吻住土方的唇,眼睛弯弯,轻声说:“那以后你一个星期喝一瓶吧,算我赏给你的。”土方一边动作着,一边白眼:“送给我都不要呢。”

      小房子破虽破隔音倒好,反正他们两一次也没有上过村里的花边小报。

      村里有个报童,有时候也负责花边新闻的收集。银时常和他去逛小店,有时送他个草莓牛奶什么的,当然是极小瓶子的那种。因此,也许有些事也不完全是房屋优良品质的功劳。

      事在人为。

      幸福也是如此,曾经银时一度这么认为。

      他淡然的以为只要人们自己不别扭是完全可以拥有幸福的。不去误会,不去强求,坚定自己的守护,幸福就一定会下嫁给自己的。

      自己与青光眼都做了让步,很多事情之后,两个人之间不会再有误会,不会再有强求,两个人都足够坚定,所以即使不幸的生于乱世,他们也不会只要求苟全性命,他们坚信自己能骄傲的托起幸福的手,获得她的垂青。

      又是一个夏季云青欲雨的早晨。
      这次是银时要出去,土方送他出门。
      “为什么要我送啊。”土方打着哈气,睡眼惺忪。
      “我都不能睡了,喂,你凭什么还睡啊!”
      “你这什么逻辑啊。”

      “吻别!”银时嘟着嘴闭着眼等待,土方用手打了他的嘴一下,银时睁开眼,暴跳着与他争吵。土方默默的听着,偶尔回嘴,当银时骂累的时候,又忽然把手伸到他的脑后,按过来就吻。

      与往常一样的早晨,当银时背转过去,呼吸着混合着泥土清香的雨前空气迈步前进时,他没有回头再看青光眼一眼。因为没有必要啊,他今天傍晚就会回来。

      然而,那天傍晚,当银时冲破雨帘回到他们的小屋,在玄关大声叫土方给他拿干净拖鞋的时候,他没有得到往日讽刺的回答。

      他站在玄关,全身都在滴水,望着黑暗的室内,听着窗外豪雨的咆哮。

      他就穿着肮脏的鞋子走进了他们的小屋,把黑色的脚印一个个的留在干净的木质地面上。他看见餐桌上有一份报纸,他拿起来,报纸上似乎有泪痕,但银时不敢确定,因为自己潮湿的一塌糊涂,才拿起报纸,身上的水就像下雨一般七零八落的淋湿了它。

      即使原本有泪痕,也是看不见了。

      昏暗的光线下,银时在报纸上清晰的看见了近藤的照片,端正严肃的真如一个猩猩一般。旁边的报道怎么也看不清,眼前时清楚时模糊,盈盈晃动,印刷的铅字扭曲跳跃起来,有几个特别清晰,板桥,斩首示众,真选组,覆灭。

      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有个人帮我占卜。他说我最后一定尸首分离。

      那人说这话时的音容笑貌还清晰的在眼前。

      为了自己的理想,为了自己兄弟的理想,坚定慈忍的武士,就这样……陨落了么?

      银时瘫坐在地上,身上的水滴下来,汇聚一股,在地上蜿蜒成一条小河。

      窗外的雨声渐渐的小了,仿佛也累了。这时,敲门声响起。

      银时本来觉得虚脱般的乏力,可是现在却如同上紧了发条一般一下子蹦起来,飞速冲过去开门。

      门外会是他么?眯着青光眼,撑着长柄伞,嘴里叼着正在燃烧的香烟,线条优美的下颌微微扬起,半边侧脸淡淡隐在阴影中。

      门开了,外面渐渐明亮的光线投入了黑暗的小屋,银时低下头去,看见了撑着伞的报童,他眨着眼看着他,脆脆的叫他:“大叔好。”

      银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他只是机械的开口:“什么事?”

      “大叔,那个黑头发的大叔让我告诉你,他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了。”小童甜美的微笑,轻松的说着。

      “他什么时候说的?”

      “今天早上,我在叫卖昨天报纸的时候。他大概听见前真选组局长近藤熏在板桥斩首示众这条新闻了,便出来买了一份报纸。然后,当我从那条街再走回来的时候,他又从屋子里面出来,告诉了我这句话。”小童仰头望着眼前银发浑身湿透的大叔,他的脸藏在屋内的阴影中,看不大清楚,忽然有水落下来,正中小童的额头。他伸手抹了抹,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大叔:“大叔,你全身都湿了在滴水呢,小心外感啊。”

      银时身体一震,便如同被这话惊醒了一般,他开始笑,并蹲下来,拍拍小童的脑袋:“好了,我知道了,改天请你草莓牛奶啊。”

      小童却并没有往日里见奶眼开的雀跃,他只是呆呆的看着银时。

      他在笑没错,但是泪流满面。

      银时不觉得自己泪流满面,而在继续微笑,因为他认为脸上潮湿的触感全部都是因为雨水罢了。

      你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了,我明白,就如我当时不辞而别的去调查假发的事情一样。只是,不一样的是,上次我只是要找你报仇,而这一次你是要向这个新生的时代宣战。

      或见飞蛾自投火 ,心有戚戚焉。(愿うことあるかも知らす火取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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