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神捕》洛子萱

39、红衣迷情

　　“柒柒，时候不早了，你再不起来，我们就要迟到了……”

　　凤凰拉开棉被，冲沈柒柒甜甜一笑，又柔柔地说道：“柒柒，你不是最喜欢瞧热闹的么，我听客栈的小二说最近城里新来了一家戏班子，每天都会在城东的戏台子上表演节目，这么新鲜的玩意，你也不想去瞧瞧？”

　　“真的？”从棉被里露出眼睛，不确定地问了问，得到凤凰肯定的回答后，沈柒柒骨碌一下，便从床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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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台并不难找，与客栈只有两街之隔。到达戏台时那里已是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只不这一切并不是因为台上精彩的演出，而是那里出了一桩离奇的命案。

　　戏台之上躺着一具红衣女尸，艳丽的红衣配上那抹诡异浅笑，竟是让人窒息的透不过气来。

　　恍惚之中，沈柒柒似乎看到那躺在地上的红衣女子变成了她的模样，陌生却也熟悉。

　　忍不住俯下身轻轻抚摸着那女子的尸身，模糊的记忆纷沓而来。

　　“为什么骗我？”她的剑抵上他的喉间，凄厉问道。

　　“我和你，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他的回答，无情而冷漠。

　　恍然间，有什么东西划破心口，痛的无以复加。

　　“何人大胆，竟敢破坏案发现场……”

　　一声大喝唤回沈柒柒涣散的意志，这才发现府衙的捕快已经接到报案赶到了现场，而方才那名说话的捕快已将手中的剑架到了她脖颈之间。

　　“你这女子形迹如此可疑，定与此案脱不了干系……”“那就把她一并带回衙门审问清楚……”

　　沈柒柒心下一惊，看来他们是将她当作了嫌犯，要押她回衙门审问，可人又不是她杀的，凭什么抓她。

　　胡乱在地上抓了抓，往前一扬，捕快本能用手遮挡，一阵白烟过后，却是不见了嫌犯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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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以为那些捕快会全城搜捕她的踪迹，在客栈安静地呆了几日，倒也没见什么动静，沈柒柒这才放下心来。

　　点好的菜已端上了桌，正待品尝之际，隐约闻到一股恶臭之味远远飘来，让人闻之欲呕。

　　客栈老板摇摇头，似乎早已是见惯不惯，只是吩咐小二先将店门轻轻掩上。可恶臭味还是隐隐传来，沈柒柒早已没有了任何食欲。

　　恶臭越来越近，透过棱窗看见一辆板车拉着几日前死于戏台上的红衣女子往前走去，而他们此去的方向却是府衙所在。

　　“凤凰，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沈柒柒奇道。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听小二说这梅隐娘是戏班当家花旦，戏班的生意基本都是靠她才撑起来的，如今这梅隐娘死于非命对戏班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那衙门有查出她怎么死的么？”一想到那天在戏台上看到梅隐娘的模样，沈柒柒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衙门查了两日，现场并无任何打斗痕迹，梅隐娘身上除了心口那道致命伤外，并无其他伤口，现场也只有梅隐娘一人脚印，所以官府以梅隐娘自尽身亡将这案子给了结了……”凤凰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只不过这梅老板不相信自己女儿会平白无故自杀，这才天天拉着梅隐娘的尸体上衙门讨公道。”

　　莫说梅老板不信，就连沈柒柒也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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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个孽女，为什么还没死，你还活在这世间做什么，你把阿雪还给我……”

　　他的脸是如此的狰狞可怖，粗大的手掌就这样毫无征兆的掐在了她脖颈之间，窒息的喘不过气来。

　　眼前暴怒的中年男子，是她的的亲生父亲，她只是没有想到，他竟是要亲手杀了她。

　　“你就这么想让我死？”望向他暴戾的眼神，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撕的四分五裂，她惊恐地想要逃离，却怎么也逃不出他的魔掌。她从不知道他对她的恨，竟是这般的深入骨髓。他，竟是这样恨着她。

　　“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盼着你死去。若不是当年答应了阿雪要好好待你，在你出生的那一刻，我就应该将你这祸害人间的煞星掐死。”

　　“既然这么恨我，那当初又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她凄厉问道。他闻言一怔，竟是松开了双手，她这才得以缓过劲来。

　　“哟，姐姐，你瞧这小冤家竟然还活着……”

　　耳畔传来低低地嘲笑声，睁眼一瞧，哪里还有欧阳皓天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的是她那两个心如蛇蝎的亲姐姐。

　　“真是没想到，你这小贱人命倒是挺大的，那样都弄不起死你。”欧阳静嘴角划过一抹冷笑，冷冷说道：“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逃……”

　　“你们想做什么？”她知道自己不能慌，可她也清楚地知道欧阳静是什么样的人。

　　“想怎么样？”抽出随身携带的佩剑，欧阳静杀气乍现，只听得她狠声说道：“自然是将你这颗眼中钉肉中刺除去方能消我心头大恨……”

　　“姐姐，我来助你一臂之力……”欧阳莹以地为席，置琴于膝上，只见她纤纤细指慢慢滑过琴弦，弹奏出一曲华妙之章。

　　她却认得那是她母亲的琴，不知为何竟是到了欧阳莹手中。她也知晓欧阳莹的生母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玉面罗刹沈凤如，以一曲凤舞九天杀人于无形而名动江湖，武功自是深不可测。如今这欧阳莹怕是早已深得其母真传，甚至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想到这，她心里恐慌更甚，转身想要逃离，却赫然发现，身后是那深不可测的悬崖峭壁，她竟是无路可退。

　　“不知这曲凤舞九天，妹妹听着可曾受用……”欧阳莹轻笑一声：“妹妹如若喜欢，姐姐可再弹一曲给妹妹仔细听听……”

　　指尖弹拨在琴弦之上，原本美妙的琴音，此刻却是让她难受万分，就连捂上耳朵却也抵挡不了魔音入脑。眼见欧阳静步步逼近，她知道今天这场劫数她怕是再也逃不掉了，可就算要死，她也不愿死在她们手上。

　　惨然一笑，她就这样跃下了万丈悬崖，身后传来一声惊呼，循声望去，这里哪还有什么万丈悬崖，出现在眼前的场景陌生却也熟悉。

　　“活着既然这么痛苦，为何不亲手将这一切结束……”

　　“谁？是谁在说话？”茫然站起身，四周除了风声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恍然间，她举起了什么东西，狠狠往心口刺去，又是谁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总是徒劳无功，似乎有什么力量拉着她坠入黑暗之中，沉睡不醒。

　　“柒柒，你在做什么？”他大喝一声，她却如若不闻，他暗叫不妙，伸手便去夺她手中匕刃，却还是迟了一步。

　　随着利刃划破肌肤的声音传入耳内，琴声嘎然而止，她的动作也随即停了下来，他便已猜到，她定是受了江湖上旁门左道的媚术影响，失了心智，才会做出自残举动。

　　她软软倒入他的怀中，他不敢耽误，只急急地将她抱起，往最近的医馆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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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茶盏落地的清脆声响在静谧的夜里听来格外刺耳。

　　“为什么手下留情？”她怒喝一声，手中剑已出鞘，他不闪亦不躲，任由剑尖划破肩头。

　　“为什么不躲？”

　　“我……”他显然有些受宠若惊，这是她第一次表示出对他的关心。

　　换作从前，若是他做错了什么事，她对他非打即骂，从来不曾有过片刻关怀。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她的亲生骨肉。

　　轻轻将剑抽离他的身体，她冷冷说道：“你忘了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么？你莫不是对那丫头片子动了真情？”

　　“娘亲的教诲，孩儿又怎改忘记，血海深仇未报，孩儿又怎会谈论儿女私情，更不会爱上仇人之女……”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相信你，方才那丫头显然已经被你的幽冥曲所蛊惑，只要继续弹下去，她必死无疑。若不是你手下留情，她又怎能让人救了去，你真当我已经老糊涂了不成？”

　　“娘亲息怒，孩儿之所以停止是因为被人干扰所致，并不是娘亲想的那样，孩儿对她只是逢场做戏，并无男女之爱。”

　　她不再说话，眼光在他脸上来回打量，想要从他脸上瞧出些什么来，最终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姑且信你这一回，我只是希望你别忘记你爹他是怎么死的……”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孩儿自不敢忘，总有一天孩儿定会手刃仇人，为父亲报此血海深仇。”

　　“只要你别忘记今日说过的话就好……”她转身离开，反手将药瓶扔到了他怀里：“这是柳家最好的金创药，今日下手着实重了些，拿去擦擦吧……”

　　身上的伤他倒并不在意，这种伤对他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只不过心里的疼却是实实在在的。

　　午夜梦回，总能看到那双充满哀怨的眼晴，静静地注视着他。

　　“为什么骗我？”这是她对他的诘问，而他的回答无情而又冷漠：“我和你，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

　　“我和你，原来竟是笑话一场……”她笑的凄凉，他的心却隐隐作痛。或许正如娘亲所言，他对她，终究是动了情的。

　　只不过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是何时喜欢上她的。或许是在很早的时候，甚至早到初次相遇之时，他便喜欢上她了吧。

　　情不知何所起，竟一往而深。只不过曲未终，人却已散，奈何情深缘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