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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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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把玉鼎放在床上，玉鼎的神力正在消失，同样，他身上的神力幻化出的衣服在杨戬的面前也渐渐透明起来。
杨戬忙给玉鼎找出衣服换上，玉鼎的身体裂开了很多伤口，杨戬费了好多力气才修复好。
“玉鼎师兄！”太乙急匆匆拿着药箱赶来:“杨戬，我留下来看你师父，你去娲皇宫。”
“多谢师叔。”杨戬又看了玉鼎一眼才转身离去。
杨戬赶去女娲宫里的时候几乎所有神仙都在，包括西天的诸佛，众神都在齐力补天，杨戬也立刻上前帮忙，只是天上的裂痕并不见缩小。
天上的道道裂痕就像玉鼎裂开的身体，杨戬能感知到师父的状态会影响天地。
天上降下无边黑气，杨戬能通过神像听到人间百姓们痛苦的哀嚎声。
“天在吸收我们的神力。”哪吒道。
确实他们的神力在被剥夺，只是天空的裂痕并没有缩小。
女娲的身体变得越来越透明，她散尽了全部的神力。
天上的裂痕消失了，众神都问怎么回事。
女娲道:“杨戬呢？”
杨戬忙走上前，女娲立刻拉住了他的手，女娲的身体已经透明了，杨戬只是感觉到有一股温暖的神力托着他。
“杨戬，这个给你师父。”女娲说完已经彻底消散了。
“女娲娘娘！”
……
众神的喊声在杨戬面前变得虚无，他只听见了女娲最后传给他的一句话:“天道就要复活了，保护好你师父。”
女娲放在杨戬手中的是一片天青的的莲叶。
“杨戬。”元始天尊拍上杨戬的肩膀。
杨戬回过神来:“师祖。”
“快回去看你师父吧。”元始天尊道。
阐教众仙都跟着元始天尊离开，太上老君和通天教主也一起来到了玉泉山。
杨戬手中那片天青色的莲叶飞进了玉鼎的身体里。
“玉鼎师兄……师兄好像没事了。”太乙不确定道。
太上老君查看了一遍:“玉鼎确实没事了，想来那片莲叶修复了玉鼎的伤势。”
太上老君又给了杨戬一瓶仙丹:“杨戬，这固元丹你每日给你师父吃一颗。”
杨戬点头收下，太上老君看了一眼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他们三个一起去了玉虚宫。
其他金仙看玉鼎没什么大碍也都走了。
杨戬躺在床上轻轻抱住玉鼎，玉鼎的体温已经没有那么冰了，现在只是带着些天然的寒凉，这是杨戬最熟悉的体温。
杨戬贪恋地躺在玉鼎怀里，如果师父醒过来一定又会把他推开吧？
玉鼎的眉眼其实并不冷冽，寒冷的多数是他的气质，他的眉眼含山映水一样，浓密的眼睫如同墨笔晕染。
杨戬正要抬手抚上去，那双眼睫突然颤动着睁开了，杨戬忙收回自己的手。
“戬儿。”
“师父。”杨戬起身把玉鼎扶起来。
玉鼎道:“随我去东胜神洲。”
“……悟空师弟化形了？”杨戬算了下时间，这不应该啊。
“没有，那块石头里已经孕育出灵胎的雏形，我怕有危险，带回来放心些。”
杨戬知道师父在担心什么，这一世和上一世完全不一样，封神之战也没有发生，孙悟空的命运很可能被影响。
玉鼎带杨戬找到了那块石头，它看起来只是一块非常普通的巨石，只是比较光滑一些。
玉鼎把石头带回了玉泉山，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石头里的灵力波动:“……有些不对。”
“师父，哪里不对?”杨戬没有察觉出石头有什么异样。
突然一声巨响，石头在他们面前崩裂了。
孙悟空在地上开心地打滚，看见玉鼎和杨戬便趴在地上不动了，他观察了一下面前的两人，思忖了一会儿，自己好像和他们不是同一种生物。
“你们是谁？”
杨戬变出一套衣服穿在孙悟空身上，孙悟空看着立刻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目瞪口呆。
杨戬知道孙悟空的审美，变出的衣服也是红色的战袍，孙悟空显然很喜欢。
玉鼎把定海神针给了孙悟空，孙悟空拿不动他，他试了好几次定海神针都立在地上，巍然不动。
“我为什么拿不动它?”孙悟空道。
“你想拿动它吗？”玉鼎道。
“想……我想！”孙悟空跪在玉鼎身前:“恳请仙人教我。”
“跟我来。”玉鼎拿起定海神针:“杨戬，你也来。”
孙悟空立刻跟上去。
杨戬很快明白玉鼎叫自己来的原因，孙悟空什么都不会，他不认识一个字，很多常识更是一窍不通。
但孙悟空有问不完的问题，他对这个世界都好奇无比，有些稀奇古怪的问题玉鼎也回答不了。
比如孙悟空会问:“为什么会饿?桃子为什么这么好吃?果子是怎么长出来的?天上面有什么？为什么有太阳?他们我为什么长得不一样……”
这时候玉鼎就会看向杨戬，他回答不了这种问题。
受天道的影响孙悟空过早破石而出，他看起来还未成年，身形比以前小了一圈，眼睛更是天真无比。
不过孙悟空悟性天成，智心慧骨，学东西非常快。
每个字玉鼎教一遍他都记住了，到天黑孙悟空已经能过目不忘地念下来一本书。
孙悟空已经趴在桌子上累睡着了，他学习的进度已经很快了，但玉鼎还是有些担心:“时间流速越来越快了，我还有时间教会他所有东西吗？”
“师父不要太过忧心了。”杨戬道。
孙悟空醒来时已经深夜了，他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房间，可能是师父带他来的。
孙悟空有些懊恼，他怎么睡着了？他没认完所有的字呢。
他下床走出去又停在了原地，师父……也需要休息吧，或许他已经睡了……
孙悟空犹豫了好一会儿，玉鼎的房门已经打开了，孙悟空立刻跑向他:“师父！”
玉鼎确实已经睡了，但他感知到孙悟空一直在门口徘徊便出来了:“你怎么不睡?”
“师父……”杨戬出来抱住玉鼎的腰:“怎么起来了?”
杨戬大概是刚泡完冷水，手上的温度冰了玉鼎一下，玉鼎奇怪地看杨戬一眼，杨戬怎么半夜去泡冷水，还这么冰。
孙悟空呆住了，玉鼎拍开杨戬的手，杨戬这才看到孙悟空:“悟空师弟，你不困吗？”
孙悟空立刻抱住玉鼎的腰:“师父，我也要和你一起睡。”
玉鼎:“……”
他瞪了一眼杨戬:“都是你行为不端。”
杨戬忙把孙悟空拉开:“你不能和师父一起睡……师父喜欢清净。”
“那你为什么能和师父一起睡？”孙悟空道。
“我也没有和师父一起睡，我们只是在商量事情。”
杨戬推着孙悟空离开:“走吧，我也回去了，明天再继续教你。”
孙悟空将信将疑地走了，杨戬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还和玉鼎说了一句:“师父睡吧。”
玉鼎看他们都回去了也转身关门，他才关上门就被杨戬从身后抱住了。
“……你不是要回去睡吗？”玉鼎的声音有些无力。
“没有师父我睡不着。”杨戬下巴枕在玉鼎肩上。
“你也没睡着吧？”玉鼎推开杨戬，看了他一眼:“睡着了怎么会半夜泡冷水。”
杨戬又紧紧抱住玉鼎:“太想师父了。”
玉鼎轻轻皱眉，他就在杨戬身边，杨戬还想什么？
师父果然还是不明白什么意思，杨戬继续挑明:“梦里都是师父，不过梦里的师父会满足我。”
“……杨戬！”玉鼎这下完全明白杨戬什么意思了，他也知道杨戬为什么半夜去泡冷水了:“不要再想那些……污秽的东西。”
“师父认为污秽吗？可杨戬就是想，我日日想，夜夜想，我看师父一眼都在想……我从十六岁便开始想，那时候我便告诉自己不能想，但我控制不住……”
玉鼎后怕地后退一步，杨戬看他的眼神又充满了占有欲。
“师父是讨厌我了吗？”杨戬紧紧拉着玉鼎，不容他后退一分。
“不是……”玉鼎从来不知道杨戬每日都在想着这些，可杨戬日常对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不对……杨戬从十六岁那年已经对他有了心思，他只是一直压抑着，做着最令他满意的弟子。
可……想这些有什么用?玉鼎不能明白。
玉鼎看向杨戬的腿间，他知道自己天生没有情感，有过几次欲念也是因为勿食了少昊的血，可是杨戬光靠想就能有情欲吗？
“……师父在看什么？”
玉鼎有些尴尬地收回目光:“戬儿，你可能压抑太久了……才会这样，我明日让你师叔给你开些清心的药。”
玉鼎不知道自己的话哪里说错了，杨戬攥得他骨头都隐隐发疼，杨戬的声音也非常哑:“师父可以帮我解决吗？”
杨戬已经把玉鼎压在了床上，玉鼎这一刻才彻底惊慌:“……不可以，你放开我。”
然而杨戬已经吻上他，玉鼎这才发觉他的法力都被杨戬封了，冲开封印还需要一些时间，但杨戬的动作没有停，玉鼎被他吻得差点呼吸不过来。
“杨戬……你不能这样。”
玉鼎不情愿的眼神令杨戬心中一凉，果然满眼温柔的师父只会存在于梦里。
看杨戬停了下来玉鼎又道:“你这样不听话，以后还是不要跟我睡了。”
“师父……对不起！”杨戬突然埋在玉鼎胸前哭泣:“可是我没有办法了，罗睺会复活，我不想再失去师父，我想和师父双修。”
玉鼎明白了杨戬的意思，杨戬是怕罗睺复活后抢走他，上一次罗睺没有碰他是因为他身上有和杨戬神魂双修产生的心印，所以杨戬恢复记忆后才会屡次想要亲近他。
“……神魂可以。”玉鼎道。
“好……”虽然这不是杨戬想要的结果，但已经很好了。
杨戬抱住玉鼎和他眉心相贴，与他神魂相融。
一场双修下来已经快天亮了，和师父交融神魂的感觉太舒适了，杨戬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杨戬本来就压在玉鼎身上，玉鼎敏锐地感觉到了杨戬身体的变化:“戬儿……你去沐浴?”
“师父，身体可以吗？”杨戬看着他，双目像含着灼烧不尽的光。
“不行。”玉鼎拒绝道。
“师父……”
“对不起……我……不行。”
“师父，戬儿真的很难受。”
杨戬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他的身体也磨着玉鼎，玉鼎彻底僵住了。
玉鼎看向杨戬，立刻被他眼里的痛苦烫了一下:“戬儿……真的不行。”
“为什么？”杨戬道:“师父没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如果我说不，你会不喜欢我吗？”
“师父明知道答案。”杨戬苦笑一声，玉鼎感觉他又要哭了，杨戬的眼泪好像都流在了他眼前，虽然很多时候是故意的。
“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玉鼎忽然叹息一声。
“……我要你喜欢我呢？”杨戬试探道 。
“我没有情根，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样的，你要的深情我没有。我可能永远不会像你喜欢我一样去喜欢你，我不会对你交付情爱。我没有那些，我的一生如同一个没有生命契机的躯壳，但你要我怎样，我都依你。这样不算喜欢的给予，你要吗？”玉鼎难得说出这么长的话，他要和杨戬解释清楚。
情爱对他来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东西，他没有也不懂，自然也给不了杨戬。杨戬若是不要爱情，永远把他当师父自然是他一直想的，可杨戬若要爱情，玉鼎便希望杨戬的爱人同样也爱着他。
然而杨戬偏偏就是栽到了自己身上，玉鼎觉得自己回应不了那样的深情是对杨戬的不公平，所以他一直都在拒绝杨戬。
“当然要!”杨戬笑着抱住玉鼎:“师父最疼我。”
“你不觉得我给的不好吗？我对你没有情爱。”玉鼎再次陈述:“而你却对我情意那么深。”
“这没什么，师父给我的已经是最好的了。”杨戬捧住玉鼎的脸，深深望着他:“杨戬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遇见师父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喜欢便好。”玉鼎道。
他还没松口气杨戬又亲了上来，玉鼎推开他:“自己去解决。”
“……师父答应我吧。”杨戬又开始磨人。
玉鼎捂住喉结:“别咬……”
他又按住杨戬不老实的手:“……不可以。”
“为什么还不可以，师父明明答应了我。”
玉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尝试着去接受杨戬要做的事，可是他心中却越来越痛。
这痛苦仿佛是千万根针在搅他的心脏，玉鼎难受不已，他有些呼吸不过来。
“师父！”杨戬立刻扶住玉鼎。
“师父……你身体怎么这么热?”杨戬吓得什么情念都没有了，他起身查看玉鼎的身体，只见他浑身布着成千上万条青色放着光芒的细线，触摸不到，但又真实存在。
然后杨戬听到了一种奇怪又细微的“咔”“咔”声，这声音是从玉鼎身体内传来的。
看着玉鼎惨白的脸色，杨戬心痛又紧张:“师父，你怎么了?”
“绝情丝。”玉鼎抽了一口冷气。
杨戬听过绝情丝，只是没有见过。师父身上布满的这种青色光芒的细线便是么？杨戬知道种过绝情丝之人心底会下意识讨厌情爱，此生不能动情。绝情丝是种在身体里的，连着每一分骨骼和皮肉，若是动情疼起来便如骨肉分离。
“师父，我……我该怎么帮你。”杨戬十分急切，又不敢贸然上手。
玉鼎已经坐好开始运功:“不用帮我，这种疼痛……还好。”
这种痛苦玉鼎也经历不少次了，他已经开始习惯了。
玉鼎坐在布满光芒的千百条青丝线中，圣洁瑰丽，但杨戬满是揪心。
“师父……”
玉鼎喜欢他，对他动情，杨戬应该开心才是。可是他现在又开心不起来，正是玉鼎对他动了情才激发了绝情丝，师父才会这么痛苦。
“这个还要痛多久?我帮你吧……”
“不行的。”玉鼎摇头:“正是因为我动心之人是你，你的气息和功法只会加剧我的疼痛。”
杨戬吓得立刻下了床，躲了老远。
“倒也不必如此。”
杨戬没敢靠近玉鼎，在墙角等了玉鼎彻底压制好才问:“师父好些了吗？”
玉鼎点头。
杨戬忧心道:“师父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
“这会儿怎么又愿意和我分开了?”玉鼎有些诧异。
“绝情丝……”
“只要我不动情就没事，还有……你要守分寸。”
“弟子知晓了。”杨戬不确定:“真的不痛吗？”
“你可以感受的。”
杨戬的心印的确没有再感受到疼痛，他躺在玉鼎真人身边叹了口气。
玉鼎抱住他:“戬儿?”
“别……”
“没事的。”玉鼎没放开杨戬:“叹什么气?”
“师父，你现在能清楚的体会到喜欢吗？对我什么感觉?”
玉鼎神色疑惑:“要什么感觉?”
“你没有情根，还是不知道喜欢是什么感觉。”杨戬肯定道:“但绝情丝却发作了，那说明你喜欢我。”
“那我回应你的便也是喜欢了。”玉鼎道:“可我还是没有情根。”
“这样便够了，师父，我很满足。”杨戬从未奢望过玉鼎会给他这些，所以每一分每一毫都是馈赠。
可师父身上怎么会有这么断情绝爱的东西，杨戬立刻想到了天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