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18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七） ...
-
“真的吗，你是……龙……龙……龙马……”陆奥守吉行神情呆滞，近乡情怯，面对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原主人，饶是向来豁达的他也不禁结巴起来，被看不下去的阿龙小姐打断：“对对，坂本龙马。行了龙马，遇到故人总是莫名紧张兮兮的，你的刀简直和你一个性子。”
“哈哈哈，有什么不好嘛，看到陆奥守我也很开心啊。”他笑呵呵地打着圆场，示意他们可以到那边的稻草堆上休息，“我这边去找了些烧饼和手入要用的工具，你们现在急需吧，不如坐下来治疗一下，我们再谈谈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可以吗？龙马先生。”出乎意料的是，不在客人之列的晴姬燕依先发出提问，她接过阿龙小姐递来的湿毛巾，一边清理去脸上的血一边提醒，“立香前辈说，英灵在外面一般不要随意暴露自己的真名比较好。”
“没关系的依依，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嘛，现在我们要合作的话，隐瞒情报反而没什么好处。”他拍了拍身体僵硬的陆奥守，让局促的付丧神在椅子上坐下——如果忽略掉旁边阿龙小姐毫不留情地揭穿“明明是龙马实在学不会变装，而且还打不过这么多敌人，最后手忙脚乱索性决定开诚公布”的言论，这番话还是十分诚意满满的——坂本龙马被伴侣奚落得尴尬扶起帽子，咳了几声掩饰过去，“嗯，咳咳，总之就是这么一回事，不过大家最后的目的都是一样的嘛，在这里说总比到紧要关头像咕哒咕哒那时候一样突然蹦出来要好吧。”
“咕哒咕哒是什么？”识趣地没有打扰原主人和刀剑相逢的情景，带着剩余成员坐到稻草上的和泉守兼定对这个新词汇表现疑惑。
“一种奇怪的粒子，每次来我们，尤其是信长小姐总要吃不少苦头。”他有些无奈地解释着，“老实说，来到这里我也觉得像又卷入了什么咕哒咕哒事件，可惜不是这么有趣的事情啊。”
没再对这种矛盾的说法进行解释，他站起身：“那么，我们进入正题吧——各位对于圣杯，了解到什么程度了呢？”
“啊圣杯就是……”陆奥守吉行下意识就要回答，被和泉守兼定打断，这支小队的队长为难地看向坂本龙马：“抱歉，唯独我们来到这个时代的任务是主君的命令，没办法随意透露。”
“这样啊。”虽然这么说，对方却一副胸有成竹的神情，“但是，无论是关于圣杯，抑或是我（们）的真实身份英灵，恐怕诸位都已经有所了解了吧。毕竟，在看到我的时候，你们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情绪，面对未知的事态，你们也没有过度焦虑，似乎早就明白了来自未来或是过去的“人”有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不，应该要扩大到任何时代。那么我斗胆猜测一下，各位所在的本丸中，应该也有像我和阿龙小姐这样的英灵存在吧，而且职介应该是caster，在这些知识方面能最大限度给予你们便利。”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被一下推断出诸多信息的付丧神们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包括陆奥守吉行在内，都神色紧张地看着他。看到出现了自己预料中的结果，坂本龙马正了正帽子，用柔和的笑意再度露出了刚才的神情：“不要误会，我刚才说的话并不是对你们原先的任务有什么意见或者猜测，包括刚才对圣杯了解度的问题——时间紧迫，不断增殖的时间溯行军迟早会发现这里，而我们现在的目的一致，都是为了活下去，终止这个时代的混乱，反而是你们了解得越多越好，不用我们再浪费时间解释。”
深呼吸一口气，尽力将刚才的不安感压下去的和泉守回复道：“……我们收到的命令是，不会与那个圣杯持有者正面对上，主君那边已经在尝试派入增援，如果可能，我们会坚守住这个据点。”
“……虽然你们一早就知道了我们的真名，但我们也知道你们来自哪里，那在这个方面还是再补充一下吧。再度介绍，我是坂本龙马，和阿龙小姐，以及这个孩子晴姬燕依一同来自迦勒底，属于另一个世界召唤英灵，驱使英灵战斗以守护人理的组织，所以在关于圣杯的方面，就算是依依也接受过系统的知识教育。”安抚地摸了摸因为最后一句冒犯的话不满地发射眼刀的女孩，他关键地补充道，“那我就直接说结论了吧，现在的情况，如果不破坏圣杯的话，无论是如今在外面帮我们战斗的检非违使，还是一直在尝试进入这个世界的你们主君/时政，都不会改变现状。”
“为什么？”大和守安定思索道，“检非违使们的战斗力非常强，再加上主君在外面帮忙，就算是有圣杯加持也未必没有对抗的可能。”
“这就是原理一样的问题了，关于这个圣杯，不知道你们了解到什么程度，就当重新开始听吧。”坂本龙马没有过多反驳，“圣杯，是魔力的载体，它实现愿望的方式，是通过所承载的魔力，制造魔法/魔术一样的效果，实现的过程也相当于通过施加一种力去改变事物的形态，这也是为什么一定程度上它具备改变历史的能力，如果历史是一条河流，那么圣杯中的魔力就具备将其拦截甚至扭转流向的力，从而造成的异常流域，在迦勒底所处的世界，被称为特异点。”
“当然，用大坝来称呼圣杯的作用原理并不贴切，圣杯的魔力是有限的，使用者能够使用的魔力也是有限的。它更像河狸咬下堵住水流的木头，在没有疏通或是疏散的结果，只是会导致由源头开始冲击的水流最终将木头冲散，历史也回到了应该行驶的道路上，也就是我们能够解决圣杯导致特异点的原因，也就是，用我们的力模拟冲击的水流，将其提前冲开。”
“这件事在目前的情况下说简单也不简单，说麻烦也不麻烦，简单来说，我们只要把圣杯持有者解决就好了，但麻烦就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圣杯似乎在之前就被下过`诅咒/愿望`一般的东西，热衷于繁殖，生长，复原，进食，以时间溯行军为基本材料，来者不拒地打算吸收这个时代作为魔力供给源，这样一来，圣杯本身的魔力达到循环，这个特异点可以说简直坚不可摧，应该会达到类似异闻带的效果吧。”
“你们的主君确实非常努力，他一直在尝试用灵力从外部突破，将检非违使送进来，刚刚又响了一次雷，大概是又尝试了一次吧。可惜这点数量不过是杯水车薪，而且每一次的数量都不够，如果不对罪魁祸首下手的话，他们不过是化作圣杯的养分，推着它无限长大而已。但现如今在检非违使的帮助下，我们只要在天平的另一端稍加施力，或许就有机会解决它。”
随着坂本龙马的解释，从刚才起就开始默默为自己和搭档手入的堀川国广不禁手滑了一下，打粉棒掉到了地上，弹了出去，在这不怎么嘈杂的空间中回响着突出的声音，而叙述者的解释也已经结束，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堀川国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抱歉抱歉，我刚听得有点入迷，手抖了一下，不用在意我请接着讲吧。”
“国广。”在他起身碰到那根打粉棒的时候，和泉守兼定用平静的语气讲述着，“你和大和守，是在这个时代遇到主君的吧。”
“我一直觉得奇怪。”他紧蹙着眉头看向他们，“从提到圣杯开始你就很紧张，而且圣杯在寻求繁殖和生长这件事，在和主君的联络中你也提到了，国广，你知道什么吗，关于这个时代的圣杯。”
“……”
“……”
作者有话说第25章 第18章：在氧气被发现之前（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