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野/风吹起的树叶》菜业

16、第 16 章

　　摘干净小孩身上的刀片后，岚又细心的帮他把衣服穿好了。
　　“我，我叫梦野久作。”
　　“嗯。”岚应了一声，又拽着梦野久作躲过了一次攻击。“你真的不能控制他们吗？”
　　梦野久作乖巧的点了点头。
　　岚又拽着他的领子提起了他，把他挡在了身前。
　　梦野久作眼里，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向他砸了过来。他吓得尖叫了一声。在拳头砸在他身上的前一秒，岚又拎着他躲开了攻击。
　　“现在呢，有没有点能控制他们的感觉？”
　　梦野久作都要吓傻了，哪有心情回答岚，再说他也是真不会控制他们，就连异能怎么解除他都不知道。
　　岚又举着梦野久作迎上了攻击。
　　梦野久作又是一声尖叫，然后奋力挣扎起来。“可恶！混蛋！不可饶恕！”
　　他发动了异能，岚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个紫黑色掌印。
　　岚眼前的景色一下子被替换。黑暗中，他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
　　那人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微微一偏头，脸侧的发晃动了下，使那人更显温和。
　　岚记得有人告诉过他，那种发型叫公主切。他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在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心脏强烈的抽痛起来。
　　哀伤悲痛的感觉像是海水一样淹没了他。
　　又来了，那种蔓延至全身的冷意。
　　那人好像说了些什么。
　　岚有点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喉咙的地方像是卡了一团肉，涨得他难受，想吐又吐不出来……
　　梦野久作被松开了领子，他赶紧跑了两步远离了岚。
　　岚没有发疯，只是目光呆滞的跪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依旧在四处攻击。梦野久作看了岚一眼，没敢在这种地方久留，仗着自己矮从大人们腿边溜走了。
　　岚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正躺在□□名下的医院里。同病房的人就是他办公室的前辈们。
　　他是最后一个醒的，一坐起来其余三人就就都看了过来。
　　“哟，终于醒了！”组长笑着说道。
　　“我们都受伤了吗？”岚有些疑惑的问道。
　　“别不知足了，咱们运气可算是好的了，你都不知道这次事件死了多少人。”
　　“幸亏我们楼层低，那些高楼层最先被控制的人大多数都死了。”
　　“是啊，他们那时候枪里还有子弹，几个子弹人就没了。到我们这，大部分的子弹被打完了，人才多活下来些。”
　　剩下的两人又相继说道。
　　“对了，岚君，刚刚我们都说了中了幻觉时看到了什么。我看到的是怪物，他看到了鬼，组长看到的是有人向他攻击。你呢？你看到了什么？”三人都好奇的看着岚。
　　“我就看到了一片黑暗，再之后就不记得了。”岚思索着。
　　“啊——好无聊的幻觉啊，不过也难怪你身上没什么伤。”
　　“也说不定岚君是单纯的怕黑呢。”组长笑道，“下次我们团建就去鬼屋好了，正好一个怕鬼，一个怕黑。”
　　三人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岚也习惯性的勾起了嘴角。可这次却没有感受到身边三人快乐的情绪。
　　怎么回事？岚疑惑着。
　　四人都没受太重的伤，稍微养养就都回去继续工作了，因为他们办公室保存的很完好，所以，他们也不用像其他部门那么忙。
　　岚见此就跟组长打了个招呼早退了。
　　他去找了勇介他们。
　　可能是孩子们人多，他在孩子们身上感受到的情绪大部分都是最为高兴快乐的。
　　但在看到了勇介他们，看到他们向往常一样围着他笑闹的时候，他确定了自己的确是感受不到情绪了。
　　他向往常一样笑着和孩子们聊天玩闹了一会。
　　孩子们看岚的神色有些疲惫，就催着他让他回去了。
　　时间过了大半年。岚的生活依旧单调。
　　组长看他神色恹恹，就让他去商业街看看这个月商铺的人流量。
　　岚知道组长这算是给他放了假，让他逛逛街放松一下心情。谢过组长后，他拿着本子装个样子就离开了。
　　到了商业街，岚正想着给认识的人买点什么东西，就看到了两家□□名下小吃铺的店主在吵架。旁边还站了一个神游天外的红发青年。看着也像是□□的人。
　　岚听风给他说了两人吵的原因——一个人门口挂了块彩旗，风一吹就能挡住另一个人店铺的招牌，一个人每次倒水都泼在另一个人的店门口。
　　说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看起来应该是两个店主一直就有矛盾，这次只是再找个理由吵一架。
　　岚听了一会他们吵架。又后退几步看了看两人店的名字。
　　“你们不用吵了，我记得你们两家店的盈利都是一样的。”
　　气氛沉闷下来。
　　岚来过不少次，他们都认识，也就没怀疑他话语的真假。但两人明显还不甘心，都不爽的看着对方。
　　岚又接着说道，“每个月的收益都不高。”
　　两人都哑火了。
　　“有时间想布和水的事，不如好好提高一下做小吃的手艺？你们要是再挣不到钱，店铺我们就要考虑租给别人了。”岚最后又补充了一句，“两人都是。”
　　两个店主显然没了再吵的心思，丧气的走回了店铺。
　　红发青年眼神一亮，“那二位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吧？我可以离开了吗？”一个店主摆了摆手，示意他快走。
　　青年表情放松下来，向岚搭话道，“真是多谢了，你也是□□的成员吗？”
　　岚点了点头，“不必道谢。我只是告诉他们实情而已。”
　　两人客气了两句就分开了，没想到中午又在饭店遇到了。
　　“好巧啊，要一起坐吗？”红发青年问道。
　　岚点了点头，坐在了红发青年对面。
　　不一会，两人的乌冬面被端了上来。
　　岚又自己在乌冬面上加了两袋辣椒面。
　　红发青年看得发愣，“你是喜欢辣味乌冬吗？”
　　“我只是喜欢吃辣。”岚挑起面条，把辣椒拌匀了。
　　“喜欢吃辣的话，我知道一家咖喱店做的辣味咖喱很好吃。可以去试试。”
　　岚嗦了口面，当即脸就被辣红了。他缓了一会才吃第二口。
　　红发青年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不要紧吧？用我帮你要一杯水吗？”
　　岚摇了摇头，神情恍惚的缓着神。
　　“你好像并不能吃辣啊？”
　　“我比较喜欢吃辣椒时那种飘飘忽忽的感觉。”
　　红发青年……
　　这是被辣缺氧了吧……
　　再之后，岚又在红发青年推荐的咖喱店遇到了他。
　　红发青年很喜欢吃辣咖喱，又给岚推荐了不少辣咖喱好吃的店。
　　然后岚也知道了红发青年的名字，织田作之助。
　　后来织田作之助偶尔提起岚的时候才发现他身边不少人都认识岚。
　　“都是基层人员嘛，前首领那个时候……我们总缺人，他就总被借调过来。”
　　织田身边的人说道。
　　“你最近总和他一起去吃饭吗？”
　　“嗯。”织田应到，“因为我喜欢吃辣咖喱，所以有时候会问一下他要不要一起吃。”
　　织田身边的人突然一脸八卦，“那你觉得晴岚有没有什么地方奇怪？”
　　因为要加入黑手党，岚一个字的名有点奇怪，便让风帮他想名字。
　　风想让岚用风神一目连的名字。岚出于尊敬不肯。两方商讨了半天，岚取了风神名字里“一目”两个字，在黑手党的名字叫一目晴岚。
　　这也是中也至今也不知道岚就在港口黑手党的最大原因。
　　“奇怪的地方？”织田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前几个月那小子突然就消沉起来。我们在怀疑他是不是失恋了。”
　　织田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那小子之前帮过我们不少忙，现在看他这个样子我们也想帮帮他。”
　　“我觉得他不像失恋的样子。”织田说着自己的看法。
　　“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们好几个人讨论出的最靠谱的原因了。你来的时间不长，不了解晴岚也正常。”
　　“那要我帮你们问一下吗？”织田又问道。
　　“不能问。”那人一脸沉重，“他的性格都变了，应该是受了不小的打击。”
　　织田为难的挠着头，“可不确定原因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高兴起来吧？”
　　织田身边的人发愁的叹着气。
　　再约岚一起吃饭的时候，织田特意观察了岚。
　　岚吃饭吃的很慢，用筷子一点点扒拉着米饭，咽下一口饭后，要被辣的失神一会，缓过劲来后又心不在焉的扒拉着饭。
　　虽然不了解岚之前的性格，但仔细观察也的确能看出岚像是有什么心事。
　　一小碗饭，岚拖着和织田一起吃完的。
　　织田晚上在酒吧喝酒时遇到了太宰治。
　　两人聊了一会，太宰治照例问他有没有遇到什么有趣的事。
　　“都是无聊的工作。而且对于太宰你来说，没什么事会有趣吧？”
　　“啊，真是的。”太宰丧气的趴在了吧台上。“算算时间，马上又要忙起来了。讨厌的森先生，使唤起小孩子来也毫不手软。”
　　“会很忙吗？那在忙起来之前多休息一下？”
　　“森先生不会那么好心的。我可是上吊摔断了手都被要求写报告呢。”
　　“那还真是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