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城》隐众

5、鹿野辞

　　早上去无山寺，偶然碰到了这青年，相貌堂堂，可不知他求的平安保得谁，至于那还俗的长乐，如今也经常去寺里奉香，不过他的头发也长出来了，薄薄的一层。
　　这鹿野辞是无城里大户人家的独生子，家里对他管控的紧，活生生被逼成了一个见谁都带上微笑面具的傀儡，倒也是可怜。见到长乐时，他的笑就变得不同了，长乐应是他的交心朋友吧，那笑是出自真心的，我看的出来。
　　这位少笑面先生，看见我和我打了招呼，穿的长风衣，袍尾随着风波动两下，很是好看。长乐唤我过去，我看见他送了一张纸做的剪尾鸢。那剪尾鸢是鹿野辞折的，他的手很巧，比女孩儿家的还嫩，站在那里犹如一棵松，笔直似乎永远不会倒。
　　他约我单独去僻角谈话，长乐则去拜见主持了。
　　“你知道之前的城郊案吗？”他问，“知道，当时我就在不远处采风，还问了警察一些事。”“那个死者是我家的司机，他死了三次。你知道，对吧？”他的言语肯定。
　　“是我知道，那么鹿先生从哪里知道的呢？”我心下一喜，但也好奇莫不是他与我一样。“你不是无城人不是吗？”“你的意思是只有不是无城人的人才能摆脱轮回？”“那么长乐便是无城人了。”他说，“我无事了，回去吧。”我心里纳闷，问这么多，只是“为了知道长乐是无城人，很是奇怪。
　　“你们回来了，聊的如何？”长乐问道，“还不错，至少也挺聊得来的。”我回道。
　　我们仨去了鹿家的老宅，鹿野辞的父母不在那儿，那里没有人，老宅里的灰尘许多，时时都要注意不被沾一身灰。
　　老宅里的房间多，和迷宫似的，稍不慎就要迷路。入了老宅，我们去了鹿野辞的房间，进去时，就有些个晕眩了，好似天地倒转了，细细一看，它的确倒转了，我们在屋里找寻方法，离开这。墙壁上的一幅挂画，摘下来便是一个抽屉，里面除了各种样式的木雕外，没有别的。门被关上了，只有这雕标有突破口。
　　我们先找到房间的四角，这木雕正好四个，因而就在这四角看见了小洞，被纸张盖住的，把木雕插进去，门便开了，没用，我们得倒转过来。
　　“把挂画倒着挂。”长乐说。是的，那挂画正确方向朝着房顶该反过来，长乐说对了。那挂画一倒过来，房间就震动起来，又是一阵晕眩，房间倒转。
　　我们离开了老宅，鹿野辞看样子习以为常，但他看起来有更多在好奇，好似在探究什么，我愈发觉得长乐这位朋友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