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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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之后，陆辛是面子里子都丢尽了，但他无论如何都不甘心，之后又想了很多办法，试验了很多次。
第一晚时陆辛对这件事的在意让潮生也有想过要不要假装一下，但陆辛可能是发现了他有这个想法，严厉制止了他。
所以两人只能每晚努力，每晚泄气。
陆辛绝不肯好似只是将潮生当一个发泄的玩具一样“使用”，后来忍得潮生有好几次都摸到自己身后硬邦邦的，但一问陆辛就要生气。
日子就这么慢悠悠地过去。
秦思勤友情给潮生提供了个编剧助理的活干，平时不用去坐班，线上提交剧本就可以。钱不多，但能让潮生在陆辛不得不去处理政务的时候有点事做。
陆辛有看过潮生写好后提交给剧院的本子，总觉得潮生写出来的东西有种落不着地的感觉。
后来剧院的资深编剧也提出了这一点，说觉得潮生的剧本有种套公式的味道，一般这种情况出现在戏剧学院的学生身上比较多，有种浮躁的匠气。
潮生没有反驳编剧的话，找了现存的一些名著书籍来看。
两个世界的背景果然是截然不同的，上个世界有的书在这个世界都无法找到，但好在文化是互通的。
潮生像一块海绵一样汲取了不少知识，但提交的剧本还是被编剧认为“虽然有所进步，但还是只有其形而无其神”。
对此潮生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与此同时，陆辛今天回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兴奋，好像恨不得马上快进到晚上一样跃跃欲试。
潮生猜测是他又有什么想尝试的新方法了，每到这个时候陆辛就会变得比以往更加粘人。
之前不敢太黏着潮生主要还是怕没法收场，临到头又过不去心里这道坎，每次忍得眼睛都绿了。
听说陆辛今天去了实验室找徐就，估计是终于不想再一个人瞎琢磨，而选择求助专业人士的帮助了。
看样子是找到了什么新的方法。
潮生很快放下刀叉（因为食物是生肉所以为了整洁的进食才采用刀叉的方式），拿纸巾擦了擦嘴角。
陆辛早已吃完开始目光灼灼地盯着人了。
潮生总有一种自己才是餐桌上那块肉的错觉。
“我可以了。”
他最近说话越来越流畅了，可能是因为工作之后和人的沟通变多了起来。
陆辛不知怎的特意说了一句：“也不用吃太饱了，待会儿还要加餐的。”
潮生怀疑陆辛在开黄腔，因为他上个世界可以说是博览群书的老司机了。
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是真的“加餐”。
陆辛这次还是采取的之前的方式循序渐进，好像曾经的焦虑都一扫而空了，看到潮生无动于衷的样子也一点儿都不着急，反而挂着胸有成竹的笑容。
正在潮生疑惑于陆辛到底想到了什么方法时，在异物入体的同时，陆辛把不知何时割出一道伤口的手掌塞到了潮生的口中。
温热的血液顺着伤口流进潮生的喉咙，只对生肉有反应的味蕾瞬间被激发，潮生瞪大了眼睛，好像全身的神经这才真正被激活了，迸发出极其激烈的欲|望与快|感。
他贪婪地吮吸着从陆辛伤口中流溢出来的血液，因为伤口不大，每当快要愈合的时候，潮生就会神志不清地想要用锋利的犬牙将其撕扯开来。
但好在他有系统的帮助，能够保留仅存的清醒，只是不断地用舌头去舔舐伤口，以期能够再次获得血液的馈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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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生自传过来之后就一直食用动物的血肉，直到现在才知道为什么丧尸一直要去攻击人类。
人类和动物的味道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人类的血液对于丧尸来说就像是猫薄荷之于猫，具有让所有丧尸为之死而后已的吸引力，是对于味觉异化的丧尸来说山珍海味都无法比拟的美食。
食欲本身也是欲|望的一种。
陆辛一边喘着气，一边看着潮生终于露出了和以往不同的痴迷神情，即使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本身，也让陆辛感到莫大的满足。
徐就虽然提出了这个方案，但其实他并不建议陆辛实施。
诚然潮生在遇到他们之后从未吃过人，但通过观察可以明显得知，人类对于丧尸的吸引力是绝无仅有的。
很有可能潮生在被激发食欲之后，以后会再也离不开人血或人肉的供养，基地也不可能再将一只尝过人味的丧尸独自放到人群之中。
但陆辛还是一意孤行地决定这样做。
汗水从额角滑过他不自觉咧开的、有些疯癫的笑容。
他受够了只有自己为这段感情疯狂的样子。
即使潮生在很多方面都给足了陆辛安全感，算得上是一个无可指摘的优秀伴侣了。
但就和潮生写出来的剧本一样，太过标准，陆辛无法从中汲取到“情感因子”，也填不满他愈渐恐慌的心脏。
——潮生好像在按部就班地爱他。
可陆辛要的不只是潮生的爱，他要潮生和他一样为此疯狂。
如果潮生以后真的无法再接受其他动物的肉也没关系，陆辛完全不在意割肉喂尸，将独属于自己的爱人藏在谁都看不见的地方。
他看着潮生一脸渴望和痴迷，在心中渴求多时的愿望终于得到了妥善的解法，没有什么比现在更让陆辛确信，他们就是最完美的恋人。
汗水低落在潮生紫色的皮肤上，伴随着陆辛一声闷哼，0416的声音同时响起：“恭喜任务者，拯救主角任务条：100%，即将脱离世界。”
潮生还沉醉在新鲜血液所带来的极致快乐中，就被任务完成的提示音拉回了一点神智。
任务完成了？
这就是陆辛最后那点执念吗？
潮生在失神的间隙回想起上个世界的事情，发现好像主角最后的进度条都和自己有那么点关系。
是因为任务者是自己吗？还是无论是谁都可以成为他最后的救赎？
潮生还没想明白，0416已经开启了传送。
他的眼前，密布细汗更显肥美光泽的胸膛逐渐从视野中模糊，潮生用最后的意识狠狠咬了陆辛的虎口一下。
即使知道他们还会在下个世界重逢，但恃宠而骄的潮生已经学会了拿主角撒气。
“只能是我。”
潮生含糊地留下这句话，那双钴蓝色的眼睛便渐渐褪去了光泽。
而陆辛也在下一刻侧倒在了床上，也不知有没有听清楚潮生最后的那句话。
***
潮生这次没有在系统空间停留太久，很快就向0416要求开启下一个世界。
之前他觉得无论如何都没太大的所谓，在经历了两个世界之后，还是觉得单靠0416的抓取，那他可能一直会在温饱线徘徊。
于是潮生这次提了两个要求。
“这次能不能给我一个身份地位高一些的角色，最好也不要再有残疾。”
0416检索了一下下一个世界，很快回复：“好的宿主，已绑定符合条件的角色，是否开启传送？”
潮生选了“是”，熟悉的抽离感和灌输感过去，他发现这次的身体格外沉重，就像是在身上坠了什么重物一般。
“澄如君，您的弟子又和千亦君的弟子打起来了，现在正在山川殿等待掌门的判决呢。掌门派弟子来询问您是否愿意去一趟。”
阶下传来年轻的男声，潮生不经意地晃了晃刚接收完记忆的脑袋，循声望去，只见余光中满是古色古香、仙气飘渺的场景。
阶下男子穿着广袖长袍，一头乌发被束成发冠，以一根玉簪穿过，此时正恭敬地朝着潮生的方向拱手汇报，由于低着头的原因，潮生看不清他的面容。
按照0416的抓取方法，离他最近的就是这位男子了，难道他就是这次的主角？
他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装束，难怪总感觉身上很沉重，原来是衣服和配饰增加了不少重量。
0416在脑海中提示道：“宿主，本次的主角是您的弟子，现在正在山川殿等您。”
看阶下人对自己的态度，潮生猜测这次0416应该是真给他找了个位高权重的身体，和主角之间的关系也比之前都要亲密很多，至少不再是陌生人了。
潮生先回复了阶下之人：“告诉掌门师兄，本尊随后就到。”
阶下男子忍不住诧异地看了潮生一眼，似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潮生也由此确认了主角确实不是此人，并同时开始仔细地捋一捋脑海中的所有记忆。
阶下之人先行退下，徒留潮生一人为这并不比之前好半分的剧情头疼。
0416还是夸早了，虽然他和主角的初始关系较之前更为紧密了一些，但还不如是陌生人，起码不会好感值为负数。
系统当然是没有好感值的测量的，只是潮生根据世界剧情和目前的进展推测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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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的主角，名叫燕西河，是掌门从凡间捡回来的孩子。
当初天机台的人预言，二十年之后会有为祸世间数十载的大魔头降世，并给了原主所处的仙门翘楚——藏川宗关于魔头的生辰八字及出生方位。
藏川宗的掌门亲自前往地方寻找未来魔头，最后带回了年仅六岁、父母双亡的燕西河。
燕西河的父母都是散修，隐居在西南方某处人迹罕至的山林中，那座山在本地都没什么名气，灵气稀少，对于修真者而言并不是什么修炼的好去处。
但燕氏夫妇天赋平平，此生并无太多抱负，一家三口在山中居住也颇为自得。
不知怎的，在燕西河五岁那年，山里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只妖物，实力远超燕氏夫妇之和。
最后燕氏夫妇为拖住妖物，给燕西河争取逃亡的时间，在奋力阻挡后终没能逃过被嚼碎入腹尸骨无存。
而幼小的燕西河逃走后受山脚百姓的照拂，吃百家饭长到了六岁，最后被藏川宗掌门给带回了宗门，交给了原主“澄如君”当作弟子。
澄如君是个一心修炼的武痴，本打定主意终身不会收徒结侣，只想一心追寻大道，但谁料掌门突然塞给了他一个小孩儿。
好在掌门及诸位长老并没有要好好照顾培养燕西河的意思，给澄如君的任务也很简单——严加看管，绝不能让燕西河走上堕魔之路，并将他的灵脉丹田封印，让他无法进行修炼。
那澄如君的任务就很简单了，只需要不让燕西河修炼，也不让他黑化就好了。
奈何原主虽然是整个藏川宗修为最高的，但同时也是最不懂人情世故的。
他没打算认真养孩子，也不管六岁的孩子识不识字，就丢给燕西河几本君子之书让他自行体悟，平时对人也是不管不问，一般情况下燕西河都是找不到自己这位“师尊”的人影的。
即使山脚下的百姓因为燕氏夫妇的原因一户分了燕西河一口饭吃，但寄人篱下的味道永远不好受。
燕西河以为自己进入了全修真界都梦寐以求的大宗门，有了“剑仙”做师尊，自己就能脱胎换骨，迎接新的人生。
谁知修仙界向来弱肉强食，燕西河又霸占了全天下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位置，于是在多方默许下，燕西河过得更不如从前在凡间的时候。
有时候被抢点吃食用品，有时候对他动辄就是打骂羞辱。他不被允许修炼，即使是最低级的杂役弟子都能欺侮他。
一开始燕西河还会妄想寻求师尊澄如君的帮助，后来知道整个宗门没有人会站在他这边之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开始找尽各种旁门左道也要报复回去，即使事后会迎来更严重的毒打。
在这样的环境中，燕西河野蛮生长到二十岁及冠，在及冠礼这天被人发现了他偷练魔功的事情。
掌门没想到即使他们提前预知到命运，仍旧无法改变结局，于是举全宗之力想要趁燕西河还未成长起来之前将人扼杀。
可燕西河这么多年在角落里苟且偷生，光是逃命的法宝和方法就不知凡几，居然在整个宗门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
最后果真成为了为修真界带来浩劫的大魔头，最后被出关的澄如君清理门户，灰飞烟灭。
***
好在0416这次传送及时，剧情还未走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离燕西河的及冠礼还有三年的时间，他也还没有捡到那本魔功。
潮生想到方才来人通知自己的事情，知道这是这么多年来燕西河惹事的家常便饭了。
难怪之前那人会露出如此诧异的神情，例行问询只是大宗处理事物的流程，也是为了用自己师尊一次次的不重视打压燕西河。
从前的“澄如君”是不会去的，也从不过问事情的缘由，都是任凭掌门处置，燕西河也为此遭受了不少莫须有的惩罚。
但潮生已经穿过来了，就不会再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宿主，根据系统分析，拯救主角的任务大体方向应是使主角摆脱魔道身份，成功飞升。”
潮生若有所思地在心里回应了一声，然后举步往殿外走去。
0416发现了违和感：“宿主，这是修仙世界，你可以使用灵力。”
潮生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这是一个玄幻的世界，充斥着各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奇妙事物。
但潮生是一个坚定且彻头彻尾的唯物主义者，他根本不知道怎么使用灵力。
0416好不容易给自己的宿主找了个位高权重又很能打的身份，没想到居然败在了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它检索这个世界练气期的小朋友用来开蒙的教学书给潮生看，但潮生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气”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灵力又是什么。
他只能接受血液在血管中流淌而过，而什么经脉运行一个大周天之类的，潮生是真的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并且打心底里就无法接受这个世界观。
他艰难地试图理解和感受《练气入门》中阐述的一切，忍不住反问0416：“你作为一个AI，一个未来高科技的产物，为什么能相信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0416在和潮生接触的这段时间，也被喂了许多素材，已经和曾经一板一眼的系统天差地别。
它回道：“真正的自由就是允许一切发生。”
潮生撇撇嘴，发现连0416也会说一些大道理了，越来越不像个机器人。
无论潮生怎么努力，原本储藏在澄如君身体里庞大的能量连个响都没有，像是随着原主消散了一般。
在这个极致唯心的世界里，连灵力都能随心所欲。
潮生先暂时放弃了掌握力量的方法，好在打开储物袋只需要心随念动，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飞行法器和灵石，勉强不用靠脚丈量这以山为计的修真世界，顺利向着山川殿驶去。
***
藏川宗，山川殿。
两方人马正在对峙当中。
说是两方人马，其实有一方仅有一人而已。
一身破烂布衣的少年正被一根金色绳索捆住，双手都被束在身后无法动弹，有看不见的压力压着他跪在玉石做成的地板上，但他的脊背仍旧挺得笔直，一双充血发狠的眸子正阴沉地盯着高阶上的人。
离他不远处落了一把沾着血的匕首，血痕浸得不深，看得出并没给受害者带来太大的伤害。
反倒是少年的身上有多处伤口还在流血，脸上也青紫一片。
玉石做的地板美则美矣，就是硬得硌人，还散发着阵阵寒意。
这股寒意对有修为傍身的人来说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对于少年这种普通人，简直是雪上加霜，直觉得骨头缝里都浸透了凉意。
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任何一个人提出要给他先处理一下伤口的事，反而鄙夷又厌恶地看着他的血迹弄脏了足下玉阶，高高在上地俯视着跪在地上身体不自觉发抖的少年。
掌门威严的声音从最高处响起，带了灵力的话语声如洪钟，震得少年大脑嗡的一下，在那过后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
而在场之人显然没人在乎他的死活，和少年明显泾渭分明的另一方人中，一个看着比少年要稍大一些的人站了出来。
他的发髻也乱糟糟的，戴着的好些发饰、发冠都险之又险地被蓬草一样的头发勉强勾连着，像是和人经过了一番恶战。但他身上的衣服却是锦衣华服，描龙绣凤，即使有一处被划破了一道口子，看上去也比地上少年的布衣要昂贵不知多少倍。
他有恃无恐地躲在自己师尊千亦君身后，先瞪了少年一眼，而后高声道：“禀掌门。燕西河作为没有灵根的凡人，却屡次偷听仙门授课！我指出来，他却对我恶语相向，甚至于大打出手，还私自携带武器进入学堂！”
说道这里，那衣着华丽的少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指着地面上的那把匕首。
“弟子受点伤都是小事，若是哪天燕西河残害年纪更轻、修为更低的同门，该如何是好？！求掌门严惩！”
“残害”，真是一顶好大的屎盆子。
名叫燕西河的少年从盯着高处的掌门转过头改为盯着艾翔平。
他显然已经经历过很多相似的时刻，不再会对莫须有的污蔑急着反驳和辩解了。
燕西河深知哭泣和卖惨是有糖吃的孩子的特权，而规则也是为制定规则的人设置的，所以他并不做无用功，只是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说道：“我凭本事进的学堂，凭什么不能听？”
好像在嘲讽他们一边自诩海纳百川，一边防备着没有灵根的弟子窃到那么只言片语，好似谁会因为那一点开化就抢了他们的位置一样。
艾翔平横眉竖眼地指着他：“你！”
随即他看到燕西河身后孤立无援的样子，又觉得他不过是强撑而已。在这个弱肉强食、派系林立的世道，没有师门撑腰就是浮萍一叶，随便几点雨水就打落了。
所以艾翔平的气焰又再度嚣张起来：“你这么想学，怎么不让你师尊给你记个名儿呢？澄如君唯、一、的、弟、子。”
他身后的峰主也轻蔑地看了燕西河一眼。
但以他这种身份的人，到场来为自家小辈撑个腰也就算了，若是还对小辈出了声或是动了手，那就真的是让人看笑话了。
“师尊”这个话题是扎根在燕西河身上的刺。
他也曾期待过自己的师尊会是什么样子的人，期待过日后能够在师尊的教导下稳扎稳打地修炼，不求能成为什么天之骄子，只要对得起师尊、对得起自己就行。
可惜拜入澄如君门下时，那句“根骨不堪，修炼无望”打碎了他的希望，后来在被同门欺侮后的一次次寻求帮助中，磨灭了燕西河最后一点幻想。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自请离宗——他留在山上既无法修炼以作栋梁之材，也不被允许靠近澄如君，侍奉尊下，燕西河不知道当年掌门将自己带回来的理由是什么。
但他已不会去问了，掌门每次不分青红皂白的判决让燕西河清楚的知道，在这个偌大的宗门里，他不被允许走自己的路。
那些仙人们就是希望从他们的身上，获取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以满足在求索之路上望山跑马、永无止境的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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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燕西河为什么被带进宗门的人只有掌门以及少数的长老，所以宗内之人都很疑惑为什么澄如君会突然收了个没灵根的凡人当弟子，又完全一副放养不管的样子。
但澄如君的态度也让其他暗暗嫉妒之人的妒火有了发泄的渠道，可以说这么多年燕西河在宗内的地位还不如杂役弟子，也导致了他都快及冠了还一副少年的样子，全是平时缺衣少食导致的。
这在修真界，几乎是只有特别贫困的村庄才会出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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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河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偏偏每次招惹的都是些不得不让掌门出面的人，搞得他一见到燕西河就烦。
在他的心里，他们能给未来的魔头荫蔽之所已算是仁至义尽，难道还想他们把人供起来不成？
所以这次他也打算随便寻个由头把人打发了就算。
就像燕西河自己也知道的，没人会为他出头，就算错判也无人在意。
“好了。”掌门打断下方的纠缠不清，“燕西河私带兵器伤人，去思过崖反省一天。”
说着，为了面上好看一点，他同样对艾翔平道：“艾翔平也有错，千亦君把人带回去闭门思过吧。”
听了判决之后，燕西河冷笑一声，显然不意外是这种结局。
这么些年，燕西河犯过的事林林总总比藏川宗的山峰还多，除非是真的造成了严重的错误才会去戒律堂惩戒一二，大多数时候都是把他关到思过崖，少则一天，多则十天不等，他对思过崖比对自己师门的山还熟悉了。
而艾翔平的闭门思过显然就是走个过场，反正也没人会在意他到底有没有老老实实呆着，唯一可能有意见的还被关在思过崖了，完完全全的“赏罚分明”。
凡人想要对修仙者造成伤害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但这次燕西河是真结结实实和艾翔平打了一架，虽然匕首只划破了他层油皮，燕西河也已经很满意了。
就在掌门准备让人把燕西河带去思过崖的时候，之前去例行通传潮生的男子也回来了。
宗内弟子不许私自御剑或使用飞行法器，所以这一来一回的耽误了不少时间。
主要是也没人想到走个流程的事情竟真让他把人给叫来了。
男子步履匆忙地走进大殿，先冲着掌门和艾翔平身边的千亦君行了个礼。
掌门正准备让他没什么事就退下吧，男子便突然出声——
“掌门，澄如君说他马上就到。”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营养液加更二合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