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2、第 42 章 ...
-
【楼上该不会是薄氏集团的吧?】
【csy关薄氏什么事?】
【不,我是水军外包公司的】
【哦哦,都懂都懂。】
所以禾立心的维也纳爱乐乐团小提琴首席是营销的?
原来马甲文里的牛逼人设都是这么整出来的?!
周汝越继续往下翻,在最新评论里看到了关于嘉仕德拍卖的消息。
【层主团队给她做专访,只出声音不留影像,从油画作品到雕塑艺术全都做齐,已经办了三次画展,大型互联网博主装逼盛宴,国内知名版画学者与她握手合影,PS:是本人母校top2级别艺术学院的院长】
周汝越:……
你们搞艺术的都这么抽象的吗?
这样很让他怀疑林颦上也行啊。
考虑到安全因素,这场拍卖只是一场小型拍卖,立雪的作品算是压轴出场了。
周汝越从八卦中回神的时候,拍卖已经结束,人们纷纷站起来social。
刑玉期:“没有喜欢的?”
周汝越挺起胸膛,自觉已经是看破艺术圈腌臜龌龊的内部人士了:“不值一看。”
给他一个机会,他能把林颦也给捧上嘉仕德。
“不是说厉总有会议?”阮晴瑶的声音突然阴恻恻地从背后传过来。
周汝越:“……”
“阮小姐。”他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阮晴瑶径自路过他,走向了厉廷爵和凌蘋。
“廷爵哥哥,”阮晴瑶带着荡漾的尾音,“好巧啊你也在这儿。”
“嗯。”厉廷爵没有给阮晴瑶过多的注意力。
“凌蘋姐姐也在啊,”阮晴瑶道,“是作为工作人员上来的吧?”
这种过于明显的夹枪带棒……周汝越观察了一下厉廷爵的反应,他果然什么都没发现。
“在这等我一会儿。”厉廷爵对凌蘋说完,朝着一旁跟他打招呼的某位集团老总走过去。
“凌蘋,真是没想到,这才过了三年而已,你又傍上了廷爵哥哥。”阮晴瑶看着厉廷爵的背影,轻声开口。
“傍?”凌蘋语气略含嘲讽,“三年前,我们凌氏也不比厉家差多少吧?这个傍字从何来?”
“你!”阮晴瑶跺了一下小高跟,“你哪里配得上廷爵哥哥?!”
“那你就配得上吗?”凌蘋问,“整天跟在厉廷爵背后捧臭脚,你就配得上他吗?”
凌蘋的攻击性让阮晴瑶有些奇怪,更令围观的周汝越感到诧异。
这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凌蘋吗?
他不由想起之前在香颂和厉廷爵对呛的凌蘋。
凌蘋有时会表现出不同于原本人设的尖锐,仿佛一个身体里有两个灵魂。
听到凌蘋轻蔑的话语,阮晴瑶怒火中烧。
一个侍者端着盘子路过,她的视线在高脚杯上停顿了一秒。
下一瞬,香槟就不偏不倚地泼在了凌蘋的脸上。
凌蘋下意识闭紧了眼,冰凉的酒液顺着她的下巴留下来,她睁开眼,盛气凌人的阮小姐抬着下巴看她。
她下意识要反击,却在要扬手的刹那全身瘫软。
凌蘋无助地倒下去,倒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她抬头看向那个人的脸,那样可恨的一张脸……
凌蘋第一时间升腾起的情绪就是厌恶。
是厌恶……
不,她眨了一下眼,爱与恨交织的情绪占据了她的心头。
“凌蘋?你怎么了?”厉廷爵的脸上是焦急。
“廷爵哥哥,”阮晴瑶说,“你为什么老是跟这个杀人犯混在一起?”
“你说什么?!”厉廷爵猛地抬起头,他的眼中是让人胆寒的狠厉。
“对,对不起廷爵哥哥,”阮晴瑶害怕得退后一步,“我是一时口不择言罢了。”
凌蘋靠着厉廷爵的胸膛,属于她但又不受她控制的情绪支配着她,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洇湿了厉廷爵胸膛前的衣料。
厉廷爵低头,就看见怀里的女人紧咬着嘴唇,无声而倔强地流着眼泪。
“周秘书。”他冷声叫道。
周汝越从人群中站出来:“厉总。”
厉廷爵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查。”
“是。”
厉廷爵抱着凌蘋大步离开,阮晴瑶忿忿地瞪了周汝越一眼也走了。
“厉总就说了一个字你就知道他要查什么?”
周汝越转头,发现是推荐给他“甜美的该死”APP的夏特助。
他笑了一下,掩饰道:“揣测上意嘛,习惯了。”
夏特助耸耸肩:“那你这项技能也是练得登峰造极了。”
“过奖了。”周汝越的笑容有些苦涩。
“不说了,我们夫人叫我了,”夏特助指了指一个小腹微凸的女子,“下次再聊。”
“再见。”
夏特助离开后,周汝越呼出一口气。
下一秒,手机的来电铃声响起。
“喂?”
“周助理,您之前让找车的事情有进展了。”
还真让刑玉期说中了。
周汝越看向不远处的刑玉期,对方正拒绝一个人的搭讪。
作为一个还没跳出框架的NPC,刑玉期聪明得也太超过了。
察觉到周汝越的视线,刑玉期抬起头,递来一个疑惑的眼神。
周汝越晃了晃手机示意他,走到僻静的角落打电话。
下午天气凉下来,窗外的海风吹进来,周汝越迎风流泪,他咳了两声问:“那辆车在哪里?”
“目前查到的线索可能跟阮氏有关。”
“……好,我知道了,你继续往下查,不要声张。”
“是。”
“对了,”周汝越看了看四下无人,提醒道,“先从阮晴瑶开始查起。”
对面挂了电话,周汝越重新回到拍卖厅。
人已经走了大半,刑玉期看到他进来,站起身道:“感冒了?”
“嗯。”周汝越点点头。
他今早起来之后发现自己没发烧也不咳嗽,就没当回事。
结果刚才被风一吹,突然感觉有些精力不济。
“有药吗?”
周汝越点点头,忽然又摇头。
“是有还是没有?”刑玉期忍俊不禁。
“没有。”
周汝越确实整理过一份常用药放在盒子里,但是现在那个盒子放在厉廷爵那里。
刑玉期抬手覆在周汝越额前:“低烧。”
“刑医生你是天生体热吗?”周汝越把刑玉期的手扒拉下来,用自己的手捂了捂,“像个暖炉。”
“可能。”刑玉期点头,反手握住周汝越的手。
他拽着周汝越的手往厅外走:“到我房间去。”
“干嘛?”
“给你找药。”
“谢谢刑医生。”周汝越笑起来。
刑玉期低头看他,周汝越的眼里闪着一点泪光,有些没精打采的,笑起来却莫名的很乖。
他的手动了一下,想拭去周汝越眼角的泪,最终却没有动。
回到房间,刑玉期找了一只温度计塞到周汝越手里:“先量体温。”
“好哦。”周汝越乖乖点头。
可能是发烧的缘故,周汝越的嘴唇有些起皮,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刑玉期移开视线,倒了一杯水:“喝水。”
周汝越:“好哦。”
刑玉期低头看了他一眼,愣了半晌,突然道:“别撒娇。”
“啊?”周汝越叼着温度计莫名其妙。
他哪里撒娇了?
他一米八大猛男好吗?
周汝越长这么大,一没有父母长辈,二没有过于亲近的朋友,可以说跟所有人都保持着完美的社交距离,从来没有过“撒娇”这种行为。
总而言之,他周汝越的字典里就没有“撒娇”这两个字!
刑玉期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他跟一个他根本不熟的词儿扯到一起?
一定是刑玉期的脑补能力太突出。
然而他正在量体温,冤屈在心口难开,只能眼睁睁看着刑玉期找药去了。
周汝越忿忿地闭上眼,靠在沙发靠背上眼不见心为静。
五分钟后,刑玉期掐着时间走回来拿掉周汝越嘴里的温度计:“温度不高。”
他递给周汝越一板胶囊:“一次一粒,一天三次,多喝水。”
“好哦。”
刑玉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周汝越。
周汝越理直气壮:“我这是在帮你脱敏,免得你一听这个‘哦’字就说别人撒娇。”
他眯着眼:“刑医生,不要对‘哦’字反应过激哦。”
刑玉期面无表情:“好哦。”
周汝越忍笑两秒,然后破功:“好吧我承认是有点像撒娇的意思。”
连刑玉期这种一脸严肃的人用上这个语气词都不对劲了。
“回去好好休息,”刑玉期道,“晚饭我会让人送到你房间。”
“行。”周汝越拿起药准备走。
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门被人敲了两下:“刑玉期。”
周汝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环视整个房间,终于确定了目的地。
然后他就以一个不符合病躯的速度冲向卧室,迅速关门。
半秒之后,卧室门开了一条缝,周汝越探出头来:“别说我在这儿。”
刑玉期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对方。
“让他看到我跟你这么亲近怎么得了?”周汝越催促他,“快去开门。”
他等刑玉期点了头才算放心,缩回卧室。
刑玉期的卧室壕无人性,面积不算小,但愣是没找出除了床以外可以坐的地方。
周汝越小心翼翼地坐在king size的大床一角,仔细听着屋外的动静。
刑玉期打开门,看到一张焦急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