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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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刑医生。”周汝越一出门就看到了刑玉期。
“早。”
刑玉期抱着西高地走出来，观察了一下周汝越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有宿醉的不良反应。
两个人一起走进电梯，周汝越忍耐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能不能摸一摸？”
“可以。”
周汝越微微低头，握住小狗的前爪：“哈喽，以后大家就是邻居啦，多多关照。”
“刑医生起好名字了吗？”
“叫‘仙贝’。”
“仙贝？为什么？”
“因为……”刑玉期故意话说一半，惹得周汝越抬眼看他。
周汝越的眼睛里带着一些不自知的放松，亮晶晶的看着刑玉期。
“因为旺旺仙贝。”
周汝越的笑僵在嘴角。
又来了，刑玉期毫无幽默感的冷笑话。
刑玉期眨了眨眼，明明是周汝越昨天讲的冷笑话，为什么现在一脸无语地看着他？
“哈哈哈，”周汝越生硬转移话题，“说起来昨天宴会后半场没有看到刑医生啊，是有事先走了？”
刑玉期点头。
“幸好你提前走了，昨天……”发生了一堆关于刑玉期兄弟的好戏。
周汝越忽然停住，刑玉期好奇地看向他。
“昨天，昨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的醒酒药自己跑到垃圾桶里去了，难道是我自己扔的？”
刑玉期：“……”
原来是根本不记得昨天的事。
刑玉期：“过期了。”
周汝越：“过期了吗？”
周汝越：“嗯？刑医生怎么知道的？”
电梯门打开，刑玉期走出去：“昨天把杯子落在周秘书家了，我晚上回来取。”
“诶，刑医生？！”
刑玉期走得很快，徒留周汝越一个人在原地头痛他昨天到底干了什么。
他不会拉着刑玉期吐槽厉廷爵吧？
他正纠结的时间，刑玉期已经走出很远了。
上班的路上，刑玉期收到一条消息，来自坐在工位上焦虑的周汝越。
【草】刑医生，我昨天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刑玉期趁着红灯给他回消息：没有。
周汝越根本没顾上看，因为他点开消息记录就发现昨天好像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斯文孙】周秘书，夫人说要把大少爷和凌小姐带到老宅去
【斯文孙】周秘书，我已顺利完成任务，就是大少爷好像不太好。
老孙发了一张模模糊糊的照片，厉廷爵扶着垃圾桶不知道在干什么。
反正不是在捡垃圾就是在吐。
周汝越吐了一口浊气，接着看消息。
【斯文孙】刚才拍照片的时候不小心开了手电筒怎么办？
周汝越突然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
卢荏：“周秘，怎么了？”
周汝越有气无力：“没事。”
【AAA货车运输老王】看了这么久的小说，今天终于让我看见真的了！
王妈的拍摄技术比之老孙也是不遑多让，镜头摇摇晃晃，半天没找到人，只能依靠声音来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厉宅客厅，厉廷爵把凌蘋困在他和落地窗中间：“女人，不要试图挑战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否则我就在这办了你！”
凌蘋啜泣着，她的声音太小，听不清说了什么。
厉廷爵：“真是见鬼了，凌蘋，你……”
忽然，周汝越注意到视频的角落里出现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吊在空中随风摇动。
大早上的，他的头皮一紧，背后发毛。
麻蛋我才是见了鬼了！
壮着胆子放大了画面，周汝越才看出来这影子好像是挂在树上的。
王妈的手机像素不高，只能模模糊糊看出人的外形。
【草】视频右上方那个白色影子是怎么回事？！！！！！！！！
林颦回了一个对手指的表情。
【姑苏林黛玉】人家只是凑个热闹了啦～
所以就把自己挂树上去吗？！
【草】我谢谢你啊，第一次让我对“玉带林中挂”和“自挂东南枝”有这么具象的理解
【姑苏林黛玉】周秘书莫气，我们送你的书仔细研读了吗？
周汝越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把那本书落在网约车上了。
唉，本来还能卖废品的。
内线电话突然响起来：“周秘书，有一位阮小姐说要找厉总，说她已经预约了。”
阮小姐？
阮晴瑶？
周汝越翻了一下日程表，没有阮晴瑶的预约。
“等一下。”
【草】厉总启程来公司了吗？
“这边没有阮小姐的预约记录，但……”
周汝越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对面就传出另一个声音：“周秘书，我也你敢拦？不如我跟廷爵哥哥说一说，看他……”
周汝越之前见阮晴瑶都是在厉廷爵在场的情况下，这还是第一次看见阮晴瑶的真面目。
【斯文孙】进去了
周汝越挑眉：“厉总已经到大厅了，阮小姐您回头就可以跟厉总说。”
阮晴瑶回头，果真看见厉廷爵走进来，欣喜地迎过去：“廷爵哥哥。”
她亲密地挽住厉廷爵的手，十分自然地把厉廷爵身旁的凌蘋挤到一边去了。
半分钟后，坐在工位上的周汝越收到了阮晴瑶一个警告的眼神。
周汝越回了一个至少看起来十分善意的微笑。
如果阮晴瑶要在厉廷爵面前把她的人设立好，她就绝不可能出口告状。
唉，周汝越把视线放回工作上，关于人设这件事，王妈和孙叔还是要向阮晴瑶好好学习。
卢荏忽然递过来一张纸，上面是一个扇形统计图：三分挑衅三分不屑和四分恼羞成怒。
这孩子到底是学文学的还是学心理学的？
“好好工作。”周汝越对她做口型。
卢荏耸了耸肩，转头继续伏案工作。
今天有一个重要项目要过会，下属部门递上来一堆会议资料，周汝越也没空关心阮晴瑶到底来干什么的。
倒是凌蘋，自从进门之后一直坐在工位上发呆。
“凌秘书，”阮晴瑶突然打开办公室的门，“我想喝一杯咖啡，你能帮我泡吗？”
“好的，阮小姐。”凌蘋向茶水间走去。
这剧情……周汝越看着凌蘋的背影，突然灵光一现。
照王妈的说法，在这个办公室里会发生多起霸凌女主的事件，那他为什么不能在今天把这个神经病剧情全都过掉？
【草】@姑苏林黛玉速来厉氏
【姑苏林黛玉】？
周汝越：桀桀桀，就让你们体验一把什么叫修罗场大乱炖！
他转过身对卢荏和陆吟葭做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心领神会地跟着他出了秘书处。
周汝越边走边问：“你们两个是不是在看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什么？没有？怎么可能？”卢荏否认三连，连脸都不带红的。
我信你个鬼，你简直就是个人肉情绪扫描仪。
“真的没有？”周汝越目光扫向陆吟葭，后者谨慎地摇头。
“那那本书是谁的？”周汝越故作思考。
卢荏凑过来：“什么书？”
“不知道，”周汝越摇摇头，“封皮被人包上了。”
“那您知道剧情吗？”卢荏凑过来问。
周汝越压平的嘴角泄露出一丝笑意，很好，要的就是这种乐于助人的学妹。
“你是中文系的，肯定看过很多书，帮我想想这是什么书。”周汝越继续捧杀。
“您说。”
“我就看了一点，”周汝越装作回忆的样子，“应该是一本讲爱情的书吧。”
“就是女主角被男主当做替身，有一天男主喜欢的人回国了，女主角就被男主抛弃，但她心里依然爱慕男主……”
“贱啊。”卢荏突然说。
“啊？”
陆吟葭替她找补：“这是标准的‘男渣女贱’题材，一般会配套火葬场食用。”
“然后某一天，这个女主角被人陷害，卷入了一场凶杀案件当中锒铛入狱……”
卢荏：“这种狗血转悬疑的还真不多见。”
“……然后三年后女主出狱去了一家夜｜总会当保洁。”
卢荏松了口气：“还得是这股狗血味儿，正宗。”
周汝越：“……”
他一直控制着三人的步速，正好走到茶水间隔壁的走廊上，这个位置能听到凌蘋在茶水间里泡咖啡的动静，反之，凌蘋也能听到他们讨论的声音。
周汝越模糊部分信息，把凌蘋的故事删繁就简艺术加工了一番，卢荏和陆吟葭只当是小说，但听在当事人凌蘋眼里就不一样了。
“怎么样？”
卢荏无语了半天说：“这女的，是不是脑子有点问题？”
周汝越摇头：“她是名牌大学，只是因为那件事没能毕业。”
“那就是买进去的，脑子正常的人干不出来这种事。”
“你宁愿相信教育体制有问题也不相信有人就是这么恋爱脑？”陆吟葭问她。
“不是恋爱脑的问题，谁家好人去夜｜总会当保洁，她去天桥底下搞手机贴膜都不会遇到男主啊。”
周汝越听到这话，立刻赞赏地看向卢荏。
“还是卖淀粉肠吧，”陆吟葭说，“贴膜现在是夕阳行业了。”
周汝越真诚发问：“你认识社会学系的郝师姐吗？”
你们俩一定很有共同话题，都热衷劝人去烤淀粉肠。
陆吟葭摇头。
卢荏靠墙：“唉，她也太卑微了，爱一个男的爱得都家破人亡了还爱呢？”
周汝越：“她原本的人设是骄傲肆意的那种。”
“对，”陆吟葭说，“创造一个完美女主放到男主面前践踏。”
“她真欠了男主十五个亿？”陆吟葭皱眉思索。
周汝越愣了一下，耸耸肩。
“有证据吗？男的说欠就是欠了？有没有点王法？！”卢荏叉腰。
三个人倚着墙唏嘘了一番，周汝越突然说：“交给你们俩一个任务。”
卢荏、陆吟葭：“请长官指示。”
“一会儿回去的时候，对你们凌蘋姐的态度差一点，把我桌上的那堆文件给她让她核对，跟她强调一下千万不能弄丢，很重要。”
“为什么？”
虽然演反派演得入木三分，但俩人本质上还是好孩子，好孩子就容易经不住周汝越忽悠。
“你看阮小姐，一看就是要找她的茬，你们态度硬一点给她找事情做，阮小姐还好意思指使她干别的吗？”
卢荏和陆吟葭点点头，走出一段才想起来：“周秘书不是想问那本书名的吗？怎么又不问了？”
陆吟葭摇摇头：“不清楚。”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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