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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过去.真正的霸凌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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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欣不由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牧时泽：“随便说说而已，走吧，我们还有事情要办。”
江晚欣却没那么容易糊弄过去，喃喃自语起来：“等一下，韩称那群人身上的衣服是湿的，难怪女孩的衣服也是湿的，难道他们这些人之间发生了什么？”
牧时泽：“说不定只是凑巧而已，再说就算他们发生了什么，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江晚欣愣了一下：“好像……没有。”
牧时泽摊手：“那不就没事了。”说完他抬腿朝二人要去的目的地走去。
江晚欣跟上了他：“喂，你这个人也太冷漠了吧。”
牧时泽转头看着她，微笑着说：“这就是我不讨人喜欢的本性，我不喜欢关注无关紧要的人，也没有同情心同理心，你如果讨厌我，现在反悔离我远点还来得及。”
江晚欣闻言却忽然笑起来：“我发现你好像一只猫啊。”
“我像……猫？”牧时泽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这样形容自己，脸上顿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江晚欣点点头：“对啊，明明心里面很希望靠近也希望被靠近，但是又故意装出张牙舞爪的样子把人推开，这么傲娇口是心非又高傲，不是猫是什么？”
“想要你坦诚一点面对任何人——包括你自己，恐怕都很难吧？不是只有□□上的痛苦才要说出来，精神上的需求是看不见的，如果你不表现出来，甚至连自己都忽略这些东西，没有人能猜到你在想什么——至少如果你一直试图推开我，我是真的会离开的。”
牧时泽听到这里，停下脚步：“我的‘另一只手’会离开？”
江晚欣用两只手指交替做出奔跑的样子：“当然了，就像这样飞快地跑着离开，然后你就只能一个人当独臂大侠了。”
牧时泽双眼认真地注视着她，轻声说道：“那你别走，行吗？我需要你。”
！！！
明明他用的是江晚欣自己的脸和声音，但江晚欣却莫名其妙的蹭一下脸红了：不是，这家伙有时候说话怎么那么直球啊！也太听劝，太坦诚过头了吧！
江晚欣一下子乱了阵脚，开始前言不搭后语：“那个，你的手恢复之前，我当然不会走了，不对，我走哪儿去啊？”
牧时泽则轻轻皱眉，一脸认真思索的样子说道：“离开地球，前往银河系？河外星系？或者你有办法去其他维度吗？你能不能见到另一个时间线的牧时泽？”
江晚欣反应过来：“我就知道你又在逗我！”
牧时泽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明明是你自己说你要飞快地跑着离开的！”
江晚欣：“只是举例而已，假设你懂吗？”
牧时泽则唔了一声：“如果真的发生了，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江晚欣：“什么事？”
牧时泽：“可以告诉我你要去哪儿吗？”
江晚欣却摇摇头：“不行。”
牧时泽没想到她会拒绝，不由追问：“为什么？”
江晚欣：“真的要离开的话，我肯定要去没有你的地方啊。”
牧时泽笑起来，不甘示弱地说：“说的也是，不过就算你告诉我，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江晚欣：“那你问我去哪儿做什么？”
牧时泽慢悠悠地说：“我要避开那里，免得遇到你啊。”
江晚欣：……才经历了和好的事情，还以为他最近转性变大度了，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亏都不吃，毒舌功力依旧不减啊。
二人很快来到办公室，却被告知负责处理这件事的那位老师早上临时出差了，三天后才回来，他们只能白跑一趟。
不过这一趟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至少牧时泽顺便跟着旁观了江晚欣和其他人一起排练话剧时的表现，虽说够不上专业水准，但比起之前实在是好太多了。
江晚欣说：“怎么样，牧老师，我这水平不会给你丢脸了吧？”
牧时泽点点头：“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不愧是江晚欣啊。”
江晚欣不由有些受宠若惊：“你对我的评价这么高？”
牧时泽淡定地说：“因为教你演话剧的是我，要是贬低你对我自己也没什么好处。”
他顿了顿，接着说：“那是以前的牧时泽会说的话，如果是现在的我，会说——”
江晚欣重复道：“会说……？”他又想说什么让她措手不及的话？
牧时泽勾起唇角：“不愧是你，你什么都可以学得很快，遇到困难也很难被打倒，江晚欣，你真的很闪耀，很让人仰望。”
江晚欣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你又把我的马涂上颜色了？”
牧时泽：“……”
江晚欣看到他的表情顿时笑出声：“开个玩笑嘛，来，笑一个。”她好像找到可以应对牧时泽不时说出这种让人心烦意乱的话的方法了。
*
三天后，二人再次来到学校，为了少走一段路，江晚欣直接带着牧时泽从建筑群中一条偏僻的路线抄近路。
牧时泽：“这么偏的路你也找得到？”
江晚欣：“你朋友带我来的啊，没人告诉过你吗？”
牧时泽：“……没有。”
凑巧的是，这条路线上正好有一个供学生闲暇时休息的小花园，有几个学生似乎正拿着水管和扫把勤勤恳恳地清洗着花园里的设施。
江晚欣刚想走过去，忽然被牧时泽喊住：“等一下，别过去。”
江晚欣停了下来：“怎么了？”
牧时泽说：“你看清楚他们在做什么。”
江晚欣闻言仔细打量那几个人，顿时瞪大了眼睛——这些人并不是在清扫花园，而是借这个动作将水全都浇在一个正拿着扫帚扫地的女孩身上！
而那个女孩则面无表情，仿佛感觉不到被人作弄，只一味低着头在机械的重复着扫地的动作。
“她不是那天，撞到我的那个人吗？”江晚欣惊诧地说，“还有那几个学生，不就是那天跟在韩称身边那几个人？他们是在霸凌那个女孩？”
牧时泽低声说道：“显而易见。”
江晚欣立刻动了动身体，似乎准备走过去，却被牧时泽一把拉住手臂：“先等等！”
江晚欣转头看向他，小声说道：“我没打算现在就过去，我是要拿手机把他们霸凌她的过程录下来！”
牧时泽：“然后呢？公布在学校里吗？如果那个女孩出于恐惧和其他原因不承认是被霸凌，而是说只是同学间的打闹呢？”
江晚欣喃喃道：“你说得有道理，我应该先找她谈谈。”
她想了想，忽然问牧时泽：“你说韩称知不知道这件事？”
牧时泽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思索片刻后才说道：“任何团体的形成，都是因为团体内部成员有共同点。就算他没有直接参与，但要说他对这件事全然不知……”他话里的未尽之意不言而喻。
江晚欣：“也就是说他知道。”
看上去阳光开朗在学校里还被无数人追捧的韩称私下里居然搞校园霸凌，江晚欣有些意外，但也不是特别意外，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除了她爸妈，她从没有对任何人有过滤镜，也就不存在幻灭之类的。
突然一阵不算响但格外突兀的手机铃声吸引了霸凌者们注意，而铃声正是从江晚欣身上传来的！
她立刻看向手中的手机，来电显示是他们今天要去见的老师，显然二人耽误了一段时间，老师打电话来催了。
江晚欣当机立断挂断来电，然而霸凌者们已经停下了动作，朝江晚欣和牧时泽二人这边看来，幸好他们所在的位置是个拐角，正好被挡住，没有第一时间被发现。
“谁在那？”其中一个人出声问道，缓缓朝铃声响起的方位走来。
他走过拐角，脸上露出有些尴尬又惊讶的表情：“牧时泽，江晚欣？你们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江晚欣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刚到，这条路去行政楼距离最短，我们当然要从这里走了，怎么了？”
这个人掩饰般大声说道：“不、没什么，我们正好在帮老师打扫这里的小花园而已。”
牧时泽意味深长地说：“我记得三天前你们也打扫过一回花坛，你们还真是热心肠啊。”
这个人干笑几声：“你也知道学校很大嘛，到处都是公共设施。”
江晚欣却冷冷地说道：“拿水管对着同学身上浇也算是打扫花园吗？”
牧时泽不由捂脸：刚刚他们不是说好了，先装没看到，免得打草惊蛇吗？提前暴露自己，这下主动权就掉别人手里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让江晚欣这种打抱不平的性子能忍到装过两秒已经不错了。
被她质问的人果然开始狡辩：“你看错了吧，我们只是在开玩笑而已，不信你问她？”
江晚欣看了眼女孩，女孩一脸漠不关心，好像几人说的不是她一般。
江晚欣：“那麻烦你别挡路，让开行吗？我们要迟到了。”
“当然。”对方讪讪地让到一边。
然而他身后，除了那个被霸凌的女孩，其他人都消失不见了，江晚欣不由在心底冷笑一声。
经过女孩身边的时候，她突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臂，女孩猛地抬头看向她。
江晚欣：“你身上都湿透了，去换身衣服吧，江、江晚欣，你的储物柜好像有多的一套新校服吧？”
牧时泽了然地回道：“嗯，没错，你和我们一起去拿吧。”
女孩打量了他们俩几秒，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而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女孩带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