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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绵长的风吹了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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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快来尝尝我研究出来的新菜品”,季因端着盘子经过了刚回来的师兄。
秦钰趁机看了一眼季因手里的新菜,色泽正常,气味也正常,看着还不错,不像是自家师弟灵机一动做出来的黑暗料理。不过斤斤以前做的菜卖相和气味也不错,所有单从这两点难以百分之百确定新菜的味道。
秦钰倒不是担心菜难吃,只是担心打击自家师弟的积极性。
餐桌上,秦钰率先伸出手,准备去尝了一下新菜。
“怎么样”,季因眼含期待的问道。
“好吃”,秦钰真情实感的说。
季因闻言,眼中笑意弥漫,边说边给哥哥夹菜,“那师兄你多吃点。”
“好”,秦钰笑着说道。
……
晚饭过后,仿佛是掐着点一样,白银鱼那边的信息适时发了过来。
白银鱼:季道长,大晚上的,实在是打扰了,但是总局给的时间太短了,也是迫不得已来打扰你。
白银鱼:这里有几个问题,我们几个人研究了好长时间都没有想明白,季道长你帮我们看一下。
季因:什么问题,问吧。
白银鱼:首先是,这个“画地为牢”的阵法,这里为什么要……
把餐桌都收拾完后,秦钰见坐在对面的师弟还在专注的看着手机屏幕,只好伸出手,牵着自家师弟往卧室走。
虽然季因自己闭着眼也能走回卧室,但是他还是任由师兄牵着自己,并且反手握住了师兄的手。
季因飞快的把白银鱼的几个问题解答完,两个人也正好走到了卧室,毕竟他们家房子不大,餐厅到卧室也就几步路的距离。
手心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温度,不高,却也让季因感到有些心猿意马。
白银鱼:谢谢季道长,我们再去研究一下。
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似懂非懂,但是阵法和符箓也不是纯靠理论,一切还要靠实践说话。
G市的异常事件处理局里,局长办公室中,白银鱼和他的一群老朋友们还在自愿加班。他们已经做好了接下来几天不眠不休的准备了。
“我们先从哪个开始试”,白银鱼看着眼前的一堆东西说道。
“当然是最简单的”,一旁一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说道。
其实中年女人或者说这屋子里的其他人,和白银鱼都是差不多的年龄,有人甚至要比白银鱼少上十几岁,但是外表看起来都没有他年轻。毕竟也不是谁都有这个运气,可以掉到灵气充沛的小世界里,修为在其中一日千里的。
“行,那就从这个入手,成功概率大,这个要用到布阵材料”,白银鱼伸手从一旁的盒子里拿出了一块碧绿的石头。
大约中午的时候,B市异常事件处理局总局那边就把要用到的一些布阵材料送过来了。
这一批材料是临时调的库存,数量不多,只是给他们练手用的。实际上总局也没有太多库存,幸好季因挑选阵法的时候,考虑到现在材料稀缺的问题,挑的大多都是一些不需要布阵材料的阵法。
季因扫了一眼手机,白银鱼大概是开始研究阵法了,应该不会再发消息过来。于是季因一抬手,把手机扔在了桌子上。
秦钰见状,眉毛轻挑。
季因还没等自家师兄反应过来,直接转头亲了上去。
微凉中带着柔软,季因不知道为什么想吃果冻了,他已经几百年没有吃过这种东西了。虽然他家没有,但是眼前却有。
季因顺从自己的心意,轻咬了一口,没尝出什么味道,于是他又舔了一下。
秦钰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看着眼前的恋人还想再舔几口,直接按住了对方的后脑勺,舌尖轻挑,撬开了洁白的贝齿。
季因带着师兄后退了两步,退到了床边。
秦钰一只手按着师弟的后脑勺,一只手圈着对方的腰。腰上的手轻轻动作,季因连带着秦钰就一起跌坐在了床上。
窗外的那棵树,叶子已经差不多掉光了,只剩下几个零星的枯黄的树叶,在枝头立着。晚风吹过,树枝“嗒嗒搭”的敲着窗户,几片枯叶也努力的发出声响。
卧室里的两个人也被这细微的声音惊醒,季因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拍了拍师兄的后背。
片刻之后,两人才分开。
秦钰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家恋人此刻过分红润的嘴唇,本来按在对方后脑勺的手,不知道何时移到了对方脸上。
秦钰一言不发,手指按压着师弟还有些湿润的嘴唇,眼神越发的深邃,卧室里出奇的静谧,只有两个人看似平静的呼吸声。
窗外的风没有停,树枝敲打窗户的声音一直“嗒嗒搭”的响着,有一种莫名的节奏。
在这种氛围中,静谧的空气竟然生出了几分粘腻的感觉。
秦钰手上用力了几分,季因的嘴唇变得更红了。
秦钰深吸一口气,又缓缓的吐出来,决定此时还是慢慢来,“这些树枝该找个时间修剪一下了,都快长到屋子里来了。”
“要不现在就修剪吧,我去找工具”,秦钰说道,就想要起身撤回自己的两只手。
还没等秦钰有什么动作,季因直接咬住了师兄还徘徊在他唇边的手指。
季因抬眼,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师兄,“师兄确定要修剪树枝吗?”
因为嘴里还含着手指,季因说这句话时还有些含糊,不过秦钰却听的一清二楚。
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上涌,上次出现这种情况,还是季因渡过飞升天劫后无故消失的时候,但是今天晚上的情况却截然不同。
“嗯?”看着面前的恋人没有丝毫反应,季因有些疑惑的出声。
“明天再剪”,秦钰说道,然后轻轻的推了一下季因,季因顺势倒在了床上。
卧室里的灯骤然熄灭,今夜月光明亮,满室银辉。
绵长的风吹过屋里屋外,窗外树枝敲击的声音始终不停,“嗒嗒搭”的响了一夜。卧室里的人却始终没有去管这声音,因为卧室里的声音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