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雨落无声番外集合》鬼话连篇

4、Chapter4

　　再醒过来，发现自己躺在病房的床上，应该没有晕多久，因为身上的血还没有彻底干涸。守在我病床边的是迪诺和XANXUS的家庭教师。
　　“XANXUS人呢？”我爬起来。
　　“他在九代目那里。”
　　“哦。”我抬起手，看见上面正挂着点滴，“这个身体是有什么问题啊？为什么会忽然晕倒？”
　　“……”家庭教师的表情一派凝重。
　　“奥……”这家伙叫奥啥来着？
　　“奥塔比奥。”戴眼镜的年轻男子补完自己的名字，面色复杂的问我：“您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有问题吗？”
　　“只是不能剧烈运动和受刺激而已啊？”
　　“所以说，杀十几个人对您来说不算是剧烈运动？”
　　“……”

　　与我聊完后，奥塔就离开病房去向九代目汇报情况了，只留迪诺一个人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
　　“斯夸罗。”金发少年神色郁郁的看着我手上的血迹。
　　“嗯？”我搓了下手指，干涸的血从指尖剥落下来。
　　“你杀人为什么那么熟练？”
　　“……”
　　这叫我怎么回答，为什么那么熟练当然是唯熟手尔。
　　但仔细看过去，金发少年脸上的确实是真切的关怀，这种真挚的表情明明不应该出现在这张脸上，明明应该出现在另一张脸孔上。
　　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把手上的针拔掉，从床上下来。
　　“喂，斯夸罗你干嘛？”迪诺拦住了我。
　　“身上全是血，我去洗个澡。”我推开他。
　　“你的身体状况还没好！”他死死的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按在床上。
　　“放手！”我用力挣了一下，少年终于松开了手。
　　“斯夸罗。”他用那种温柔，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望着我。
　　过分的疲惫，让我很难做出表情来，我只能尽量真诚的对他说道：“你还是再考虑一下吧。”
　　“什么？”他呆怔着。
　　“和我做朋友这件事。”

　　因为很累，没有等XANXUS直接叫人送我回学校了，回去洗完澡，一躺到床上又睡着。
　　梦里是西西里的花田，空气里全部是柑橘的香味，金发少年拉着我跑过田野边的小路，最终我们在海边的悬崖上停了下来。
　　远处就是蔚蓝色的海，阳光从云层的缝隙里洒落在海面上。他转过头来对着我说话，被风吹起的金色长发拂过我的脸颊，琥珀色的眼睛闪闪发光，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温柔。
　　可是无论我多努力都听不清，他究竟对我说了什么。

　　“斯夸罗！斯夸罗！”
　　睁开眼是金发少年担忧的脸，我辨认了一会才认出来是迪诺。他似乎跪在床上，手不停的在抚摸我的脸。
　　“你在干嘛？”明明睡了一觉却头昏脑涨，身体沉重。
　　“你睡着的时候一直在流泪，而且你睡了18个小时都没有醒。”
　　“是么。”
　　这时从门外传来了声音：“他怎么样了？”
　　“我刚把他叫醒。”迪诺从床上下来，对着门口那人说道。
　　那个人走进来，竟然是XANXUS！
　　他走到床边，看了我一眼，然后忽然伸手把我从床上抱起来。
　　“喂。”
　　“回彭格列。”
　　迪诺上前一步把门推开，XANXUS抱着我就冲了出去。随着跑起来的晃动，我感觉头更晕了，还有些轻微的想吐。
　　于是我干脆闭上眼睛，恍惚间听见车辆启动的声音，睁开眼看见车外灯光飞驰，然后视线又模糊了一阵，迷迷糊糊间感觉被放了下来，有只手在解我的衣服，我睁开发现是迪诺。耳边是各种吵吵闹闹的声音，听不真切。
　　迪诺脸上全是汗，嘴巴里嘀嘀咕咕。然后被XANXUS推开，黑发少年直接一把扯开我的衣服。
　　喂！你在干嘛？
　　我震惊的刚要坐起来，他们就把一个面罩压在我脸上。
　　什么玩意？
　　我把脸上的罩子拿开，他们又按了上来，于是我又拿开，他们直接抓住我的手，然后把那个罩子固定在我的脸上。
　　“什么玩意？拿开！”
　　冰凉的贴片贴到我的胸口，我想要去撕掉贴片，双手却被迪诺死死压住，于是我怒视他。他完全无视我，转头和边上的不知道谁说起话来。
　　挣扎了一通，感觉力气要耗尽了，意识又开始模模糊糊起来，我再次陷入了昏睡中。

　　一生病住院又是半个月的时间，期间迪诺每天都过来，现在他反而比XANXUS来的更勤快了。其实我状态恢复的挺快，但是还要监控心跳和血氧，所以一时半会不能放我回去。
　　好不容易熬到出院，奥塔又递了个盒子给我。
　　“这是什么玩意？”我从盒子里拿出黑色的项圈看了又看。
　　“之前你不是一直说来这里做检测很麻烦嘛，这是专门制定的检测心跳和血氧，以及身体状况的颈环。”
　　“靠，那不跟狗项圈一样吗？我不要！蠢死了！”
　　家庭教师叹了口气，“那我拿到开发部让他们改一下式样吧。”

　　几天以后，再次拿过来已经改成手表式样了，黑色的手表戴在手上还算酷，我勉为其难的接受了。
　　“心跳和血氧出现异常的话就会震动，你按这里可以停止震动。”奥塔
　　按了一下边缘的按钮，小小的表盘上跳转成了日期和时间，“平时可以作为普通手表用。”
　　“哦。”然后我就看见迪诺和XANXUS也带了一个同式样的手表在手上，“诶？你们为什么也需要？”
　　“这个是监控你的，万一你晕倒了自己也意识不到吧。”
　　“……哦。”总感觉怪怪的。

　　十月份的时候，九代目和我一起给XANXUS庆祝了生日。
　　生日之前问了很多遍‘大少爷想要什么礼物’他也不说。最后把他问烦了，他直截了当对我说道：“你把自己送给我吧。”
　　“哈？”

　　第二天我约迪诺一起去餐厅吃饭。
　　我很困扰的对他说：“XANXUS想要我对他献身，怎么办？”
　　迪诺直接一口咖啡喷我脸上。
　　“哇，你怎么回事？”
　　我一边用纸巾擦脸一边准备起身暴揍他，但是被他按了下来。
　　“我觉得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金发少年目光复杂的望着我。
　　“诶？”
　　“我觉得比起献身，他希望的是你臣服于他。”他语气缓慢却又坚定的对我说道。
　　“是这样吗？”
　　所以说，他只是想收我当属下？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确实松了口气。
　　迪诺很用力的点了点头。
　　那还好之前因为踌躇而没有付诸行动，不然丢脸丢大了。

　　生日当天九代目特地留了半天时间陪我们吃饭。奥塔比奥给的礼物被直接丢在了一边，XANXUS坐到餐桌前。看着侍者把蛋糕端上桌，脸上露出了明显不耐烦的神色。
　　“XANXUS，生日快乐。”九代目递了一个系着蝴蝶结的盒子过来，XANXUS接过后放在了手边。
　　“谢谢父亲。”
　　“你要吹蜡烛吗？”我忍着笑问他。
　　他冷冷的瞥了我一眼。
　　“大少爷给点面子呗，15岁生日呀！”
　　他打了个响指，蛋糕上的烛火爆了一下后就全部熄灭了。
　　我靠！怎么做到的！有点帅！
　　面对我震惊的目光，黑发少年挑衅似的挑了下眉毛，然后目光灼灼的盯着我。
　　“说着嫌弃过生日，还是想要礼物嘛。”我小声腹诽他。
　　“所以，你的呢？”他问我。
　　不知道我现和他在说‘没准备’他会不会打死我。这样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逝，我深吸一口气站了起来，走到他边上。
　　还好他今天侧坐在餐桌边，免得我钻桌子底下去。面对少年疑惑的眼色，我握住了他搭在椅子上的手，然后缓缓地跪了下去。
　　单膝跪地的姿势有点别扭，以前总觉得这个姿势像是在求婚。我不敢抬头看XANXUS的表情，握住他的左手，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手指。
　　话说黑手党宣誓臣服是这个姿势吧！

　　刚刚为了点蜡烛，餐厅的灯并没有打开，现在在蜡烛熄灭之后显得有些昏暗。只有夕阳从窗户外照射进来，在地上映照出橙红色的光，细小的灰尘在阳光下漂浮。四周一瞬间变得很安静，仿佛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
　　这个家伙快说点什么，我保持这个姿势有点尬尴。
　　我有些疑惑的抬起头看他，对上了XANXUS震惊的表情，然后只觉得手中的手指一下子就握紧了，我被抓着指尖往上提，直接扑倒在了XANXUS的身上。
　　他用力抱紧了我。
　　“喂！”
　　我从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刚想说点什么，就看见他脸上是以前从没出现过的得意又灿烂的笑容，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现在吐槽他‘老子的效忠让你这么高兴么？’也不合时宜了吧。
　　被他的情绪感染了，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彼此间对着傻乐，有那么一会我才意识到，刚刚被他拉起来后一直跨坐在大少爷身上，于是赶紧下来。
　　跳下来扶着桌子站稳的时候，目光扫过九代目，却见老者看着我们，脸上是无比复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