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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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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田纲吉的转让协议最后被我和他的那张照片一起塞进了钱包里。
一月一号,新年的第一天。
因为昨天喝了酒,身上带着酒味,起床以后干脆直接洗了个澡,洗完澡吹干头发后看着日历上的日期,难得的没了绑辫子的心情,把头发理顺之后就任由它披散着。
迪诺本来等我一起吃早(午)饭的,看见我的样子后露出了明显的惊讶表情。
“头发这样散着没关系吗?”
“没关系。”
陪迪诺吃完他的午饭我的早饭,吩咐厨房的人晚上给我准备一个蛋糕。
“哇,你要给谁过生日吗?”
“给我自己。”
“你不是三月份生的吗?”
“我确实是三月份生的,但是和我一月份想过生日又有什么关系呢?”
“……”迪诺被我的歪理噎得说不出话。
考虑到晚餐气氛的问题,我拖着迪诺出去买花。
新年第一天花店简直爆满了,因为对这些东西一窍不通,只能等花艺师帮我挑选,等了好几个人才轮到我们。
“客人想要什么样式的呢?有喜欢的颜色吗?”
我看着各式各样的花卉,我指着迪诺对花艺师说:“帮我挑一束可以插瓶子里的花,要比他头发深一点的颜色,和比他眼睛深一点的颜色,不要有过分的香味。”
“哇,是要布置家里吗?两位是新婚的小夫妻吗?你们看起来好小呀。”花艺师一边对我们说笑着,一边挑起了花。
“……不是的。”
话说起来,意大利婚龄真的很低,不过那些刚满婚龄就结婚的好像一般都是政治联姻,带有十分强烈的目的性的。
这种政治联姻在黑手党家族中也十分常见,除了交换利益以外,有部分家族在没有男性继承人,而女性又不太适合成为首领的情况下,同时家族又陷入了颓势,一般会选择比较亲密的同盟家族缔结婚约。然后生下的孩子一个继承自己家族,一个继承母亲的家族。
打个比方,如果迪诺是个女孩子的话,可以把他嫁给XANXUS,然后生两个孩子,长子继承彭格列,次子继承加百罗涅这样。
这样一来迪诺倒是真的可以如愿逃离黑手党的生活,同时又承担延续家族的责任。反正那个时候她的责任就是生下继承人而已了,也不用像现在这样麻烦了。而且如果她嫁到彭格列的话,我以后作为XANXUS的属下,保护她也会很方便。
所以,彭格列有没有性转弹,给这个家伙来一发吧。
“哇,斯夸罗,你怎么忽然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迪诺抱着花艺师包扎好的花束,惴惴不安的看着我。
我盯着他那张像是女孩子的脸,叹了口气,“没什么。”
元旦过后做了个体检,查了一下身体的健康状态。上一次像这样详细的检查还是在半年前出院的时候。
最终结果大体算是良好的,病情在可控范围内,除了身高体重没有增长。
“应该还是受伤的后遗症,你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有吧。”
体重就不看了,但是身高的话,按理说在发育期,半年的时间怎么也得长高3-5公分吧。
迪诺都比我高了!
然后医生又给我测了一下骨龄。
“14岁,和年龄相符呢。”他整理了一下我的报告一边递给我一边对我说道:“不用担心。身体状态一直良好的话,会慢慢长高的。”
“行吧。”
“要好好吃饭哦,每天记得喝牛奶。”走之前医生还叮嘱我。
我摆了摆手。
彭格列的医疗部分为好几个区域,总部之外还有专门隶属彭格列的医院。我用的这个医疗分部在总部城堡内的居住区,平时除了我会使用以外,好像就只有九代目和守护者们使用,甚至目前我用的频率比九代目和守护者们加起来都多。
也因此它距离九代目的住所,XANXUS的住所,以及我的住所都非常的近。
迪诺在医疗部的门口等我,看见我出来就直接迎了上来。
“结果怎么样?”他好奇的看向我。
我直接把手中的报告塞给他,拉着他穿过了走廊回到了我的住所。刚坐到书桌前,他就认真的看起报告来。
“可以适当运动了。”看了几行迪诺忽然兴奋的说道,“不过上面说只适合不太剧烈的运动,有推荐慢跑、散步、游泳、瑜伽。你喜欢哪个?”
“都不喜欢。”
“诶!至少选一个吧!”少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其他的你暂时还做不了。”
考虑到确实这样一直这样废着也不行,所以我斟酌了一下,对迪诺道:“慢跑吧。”
然后第二天早上就被迪诺从床上拖起来了。
“喂!斯夸罗,别睡了,你不说要早起跑步的吗?”
我躺在床上装死。
他完全一副人面兽心的样子,一点也不管我的意愿把我从床上拔了起来。等我洗漱完后看了下时间,发现才7点钟,这也太早了吧。之前上课都要8点,现在可是在放假啊!
换了身轻便的衣服,我和迪诺站在彭格列的花园里。虽然说花园里有专门散步的长道,但是绕着它跑步真的有点蠢。
“感觉好傻,要不算了吧。”我对迪诺说道。
“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他拉着我跑起来。
我还没开始做呢,怎么能叫半途而废呢。
然后跑了十分钟就开始喘了,路上还遇见了九代目和甘纳许。甘纳许看我喘的像条死狗一样,脸上露出了轻浮的笑容。
靠!我总觉得他在嘲笑我。
总算是跑完一圈大概花了20分钟,迪诺拉着我开始慢走,所幸的是虽然喘得很厉害意识还是清醒的,心跳很快也没有爆表。
走了一圈以后状态开始恢复,迪诺问:“还跑吗?”
我摇了摇头。
冬天的花园,景色不像是夏天那么繁茂,同时因为这里的冬天也不算是十分寒冷,所以看起来也并不萧瑟,仍有常绿的树木和零星绽放的花。
我从花园的地上捡了根柔软的枝条,在手中甩了一下,直接对着迪诺刺过去。
“哇。”虽然躲得很狼狈,但是竟然被他躲开了,我出剑速度变慢了?
还是,“你居然会提前戒备?”
“看见你捡树枝,我就猜到你会用它来攻击我。”迪诺讪笑着说道。
“……”什么玩意?
我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这家伙难道也有彭格列的超直觉?
“你要不要和我对战试试看。”迪诺忽然对我说道,“我现在有变强了!”
“好啊。”我甩了甩手中的树枝,“那我就用这个好啦。”
这跟树枝半米长,纤细柔韧,就算被击中也不会受伤。
“喂!不要看不起我啊!”他皱着眉头,并没有把鞭子解下来的意图。
“看剑!” 说完我直接一剑刺过去,比起刚刚玩笑似的攻击,这一次我用了全力。
“哇!好痛!”迪诺捂着脖子,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喂!你也太可怕了吧,根本反应不过来。”
“所以,还不还手吗?”我看向他腰间的鞭子。
“哼,那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少年甩开鞭子向我攻过来。
其实我一直不太理解,为什么迪诺会选择鞭子作为武器。
啊,说起来其实也不是他选的,是里包恩的蜥蜴吐给他的。但是里包恩说这是迪诺内心具现的表现,他的具现是甩鞭子吗??
我对鞭子的印象一直很微妙,记忆中最深刻的画面的是穿的很少红发女人,在床上对着男人抽鞭子,那些男人叫的又爽又痛苦(???),这个画面当时对我造成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我一直觉得鞭子是女人用的武器。
后来那个女人要教我玩鞭子,我也是非常抗拒。不过在她的强迫下还是了解了鞭子的用法。
作为软兵器,鞭子的攻击范围很大,但是杀伤力却并不算强,杀人技巧比较复杂,算是一种不太致命的武器。当然了,被打到的话也是很痛的。
迪诺的鞭子比普通的鞭子要长一点,大概在三米左右,加上手臂的长度,攻击范围是一个三点五米的圆形。但也因为是长鞭的缘故,为了保证鞭子不落地需要不停的挥舞,在两个挥舞的间隙里,鞭子的攻势会减弱,比如说现在。
我一把抓住鞭梢反向挥动,抵消了迪诺刚刚挥出的攻击,然后切近内圈,树枝抵住了他的喉咙。
First Blood。
我松开鞭梢,收回了树枝。金发少年看着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再来!”
因为已经熟悉了他的攻击模式,第二次胜负分的更快,我直接闪到了他的背后,树枝反手划过了他的喉咙。
“再来!”
第三次,他的鞭子被我踩住,刺中了心脏。
“再来!”
被我抽中手背鞭子脱手了。
“再来!”
被我踢中小腿后,乱了攻势,被自己的鞭子缠住,绊倒在地。
……
几轮对练下来我倒还好,他开始气喘吁吁了,毕竟鞭子挥动起来也需要很大的力气的。况且我一直在他的攻击范围内外游走,所以需要攻击到我他也需要不停的移位。
“为什么你会这么轻松?”迪诺问我。
“啊?”其实也有点喘,但是比起跑步真的好多了。
“笨马!你注意他躲避的幅度。”里包恩忽然出声提醒道。
“诶?”
一般来说躲避攻击的话,幅度越小越省力。刚刚有几次攻击几乎是贴身擦过了,这种对攻击落点的预判其实也是经验的问题,很多时候不是靠脑子,而是依靠身体的战斗本能了。
“明天再继续。” 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呢。
“好。”
“你这个家伙没有弱点吗?”某次对战的间隙,迪诺问我。
“哈?当然有啦,人怎么可能没有弱点。”话说我的弱点很明显吧。
少年停下了准备攻击过来的鞭子问道:“那是什么?”
“这种不应该是在战斗中靠自己发现么?”
“诶?”
少年脸上是一副在享受酣畅战斗的快乐表情,明明以前嘴巴上还叫着不喜欢战斗呢。不过说起来剑和鞭子的挥缠,不去想其他东西,尽情释放荷尔蒙,也会产生快感,让人感到快乐吧。
“战斗中去分析敌人的弱点啊。”我叹了口气,“速度,力量,攻击模式,套路,甚至是惯用手,习惯动作。”
搞了半天我才是真正不喜欢战斗的人啊,每次都会尽快抓住对方的破绽结束战斗。
“你的惯用手是左手?”
“对……你怎么发现的?”
其实日常生活中我用右手会比较多,左手只是战斗的惯用手,但是战斗中其实我有左右手交替用,加上迪诺的实力不强,和他对战左右手用的频率算是对半吧。
“你平时会下意识保护左手。”
“诶,这你都能发现啊!”
“而且左手攻击明显更难缠。”
“不错嘛,已经能够感受到攻势强弱了么?”我表扬了他一下,“还有呢?”
“你体力不太行。”
“……”
“力量也不够强。”
“……是的。”虽然不太想承认。
其实也不单单是现在身体不好造成的,以前就有这些弱点,那时候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力量和体力自然不如成年人。
“你一旦被抓住很难挣脱吧。”
“嗯。”
以前和Giotto对练的时候,他很快就发现我这个弱点了,他速度也很快,每次最后都会被他制住。
“但是比起游走战,你更喜欢正面强攻吧。”迪诺露出了有些困惑的表情。
“这是我个人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呢?
我是偏向刺客类型的剑士,其实更适合一击即中。但是哪有运气那么好,每次都能击中,倘若运气不好就需要游走找寻破绽。
“我不太喜欢逃。我觉得太难看了。”
游走只是说的好听的名称罢了,说得直白点不就是逃避正面站斗嘛。
我的剑术是收养我的老师教的,但是后面剑术精湛还要多亏了变态主教大人的折磨。他很喜欢猫捉老鼠的游戏,一开始我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总是逃得很狼狈,即使这样最后还是输的很惨。
因为疼痛和失血而颤抖左手,脱力到快要握不紧手中的剑。最后倒在血泊中,一次又一次。
我已经烦透了总是逃跑,最终又跳不掉。不断逃跑会放大内心的恐惧,这种恐惧会让人丧失反抗的勇气。
所以最后我决定不再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