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黑白双生（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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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摩西的时间观念还有待改善，他忽略了时差的问题，达米安不仅来得及与他父亲共进午餐，甚至还能在阿福语调奇特的欣慰中和新家人们再来一次早餐。
韦恩庄园里兵荒马乱的早晨无法影响到缩在东区的杰森，他现在住在他最开始的家，那个属于他和凯瑟琳还有威斯利的小房子，狭小，破败但足够安全。
杰森昨晚利用他对蝙蝠家的了解和信息差好好戏耍了一番蝙蝠侠，看戏看得心满意足才回到自己的房子里趴在床上呼呼大睡，如果没人打扰他可以一直睡到中午十二点再被饥饿唤醒起床觅食。
可惜，事与愿违，墨菲定律总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奏效，他的通讯突然响起，并且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杰森暴躁地睁眼，睡眠严重不足让他头痛欲裂，用几乎可以捏碎通讯的力道将其拿起，接通，“罗伊·哈珀！如果你再因为没钱搞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发明打扰我……”我就杀了你！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对面罗伊高亢的尖叫声打断，罗伊似乎在奔跑，风声和喘息声清晰可闻，“杰鸟，救命！摩斯发现我和公主的事了，他想杀了我！”
真巧，他也想，杰森伸长手臂，将噪音源拉远拯救自己可怜的耳膜，“活该，我警告过你，自求多福吧。”
杰森非常狠心直接挂断通讯，闭上眼睛打算睡个回笼觉。
没两分钟，他就满脸烦躁地坐起，揉着自己的头发打了个哈欠，拿起通讯器，罗伊居然没再打来，杰森的眼珠向上转了半圈，稍显迟疑，这不符合他对罗伊的印象，不会真死了吧？老恶魔也不是做不出这种事。
左思右想，都觉得罗伊很可能小命不保的杰森重重叹气，磨磨蹭蹭地起床打算大发慈悲救军火库于水深火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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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伊最近迷上了钓鱼，这是一项很能打发时间的活动。
连续几天空军气得罗伊亲手做了一根高科技鱼竿，内置卡槽，可以自行挂饵，还装有超高灵敏的感应器，感应到鱼竿被触动后自动收竿，彻底解放双手。
罗伊对自己天才般的设计充满自信，甚至还想再给这根鱼竿加上自动处理和烤鱼功能，但在接连钓上来某些同类碎片后，他默默打消了这个想法，但他依旧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问题，纯粹是哥谭这地方太邪性，催公主换个地方。
星火欲言又止，她觉得这和地点没什么关系，但耐不住罗伊的软磨硬泡，还是操作飞船转移到了海上。
罗伊兴致不减，誓要一雪前耻，一大早就爬起来开始海钓，鱼还没钓到就先看到许久没见的摩斯抱着个小孩贴着海平面飞过，远远地向飞船这边打招呼。
所以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是去带孩子了？
星火打开舱门飞上顶端，落在罗伊身边，毫不意外他还是一条鱼都没钓到，“我们得多准备一份早餐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剩下的苹果。”
“据我所知，没有，但我们还有一些苹果饮料，应该也可以。”罗伊收拾起自己乱七八糟的钓鱼工具，星火帮他拿了一部分，“公主，你真贴心，这让我有点想吻你，你介意给我一个吻吗？”
罗伊眨眨眼，声音甜腻，很自然地撒娇，星火没有回答，而是缓慢后退一步。
紧接着一只手突然从罗伊背后伸出扣住了他的下半张脸，阴恻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你想要谁的吻？”
吓得罗伊差点心跳骤停，什么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一个激灵从脚抖到头顶。
是把达米安送到完成护送任务后返回来的摩西，他手下用力，活像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亲爱的，重复一遍你刚才的话。”
他完了，罗伊很绝望，他完全能理解摩西，如果有一天被他撞见有混小子对着他可爱的女儿莉安讨要一个吻，他肯定会毫不留情地把那小子打得满地找牙。
罗伊预设过很多种告知摩西这件事的方案，但绝不包括眼前这种突如其来被捉个现行的状况，要知道自首和被捕完全是两个待遇。
快把他下巴卸下来的那只手突然松开，罗伊转头看到手的主人正抱臂环胸，皱着眉，身后透明羽翼轻颤，眼神有些迟疑地在罗伊和星火之间徘徊，而后，他扯出一个可怕的笑，恶魔低语，“跑吧，罗伊，别被我抓到。”
“等等，我可以解释的！”话音未落，一道落雷打在罗伊脚边空空如也的桶上，将其烧成灰烬。
罗伊：“……”
他摸出一个模样古怪的装置贴在背后，从中弹出四道金色的好像蜻蜓翅膀一样的东西，带着罗伊急速逃窜，摩西紧随其后，露出战斗本相，配合着他的表情，比恶魔还像恶魔。
先后两道疾风吹过，星火漫不经心地收拢被吹起的长发，拎起鱼竿回到飞船里，考虑要不要让罗伊去最近的陆地买一点苹果回来，一点都不担心她快要被追成狗的可怜男友。
法外者的两个男孩经常调侃比起父女，星火和摩西的关系更像是母子，毕竟很多时候，摩西都表现得非常幼稚，像个强装大人的小孩。
但现在，疲于奔命的罗伊才明白为什么星火总会反驳他们说摩西确实充当了她父亲的角色，出了趟远门回家就发现自己被偷家的老父亲出离愤怒，罗伊把自己的飞翔设备功率开到最大才勉强没在第一时间被抓，百忙之中还掏出通讯器向好兄弟杰森求救，但杰森过于狠心，直接挂断了通讯，罗伊能依靠的只剩下自己了。
来不及为被挂断的通讯伤心，下一秒通讯器就被落雷击中，在罗伊手中化作灰烬。
摩西贴在他背后，声音温柔，“接下来，该加大难度了。”
密集的雷网落下，路过的倒霉鱼群被电得翻起肚皮飘在海面上。
见此情景，罗伊也不再保留，打开飞行设备的隐藏功能，两道火焰喷射而出，巨大的推力带着罗伊冲出一大段距离。
摩西饶有兴致地挑眉，刚想追上去，就听到一声爆炸，罗伊的飞翔设备不堪重负出了故障，彻底罢工，罗伊尖叫着直直地向大海落去。最后时刻，摩西抓住了他的衣领，拎着他回到飞船上。
清晨的海风湿冷无比，从领子的空隙灌入，让人冷得直哆嗦。
罗伊却没空管这些，他痛苦地捂着自己的脸，虽然他没有受伤，但实在太丢人了，他在摩西那里肯定又减了不少分。他透过指缝偷看那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的两人，重重叹气。
事实上，那边的氛围比罗伊想象中要好得多，摩西捡了不少鱼回来，正和星火一起处理，海鱼刺少柔嫩适合做成煎鱼，“你喜欢他吗？”
“嗯哼，我不确定。”星火用能量裹挟着鱼的内脏将其投进垃圾桶，“但我记住了他的样貌。”
这对一个塔马兰星人来说是极度不可思议的事，就像地球人记住了某团空气的样子。
“我总是担心你无法走出过去的伤痛，又担心你再次被辜负。”摩西又划开一条鱼的腹部，“如果你选择相信他，那我会祝福你。”
从一开始摩西就没有想过棒打鸳鸯，他无意插手星火的感情，在这方面星火的经验可比他要丰富得多，他唯一在意的是星火是否会因这段感情受伤，她与罗伊之间有着许多无法忽视的问题，性格，家庭，以及最难忽略的种族。
“他最好永远爱你，不让你难过，否则我不介意真当一回恶魔。”摩西撇嘴，手下用力扯出一整套鱼内脏，把在外偷看的罗伊吓了一大跳，看上去整个人都要裂开了。
星火轻笑，“我不会去想那么遥远的未来，至少现在，我很享受我们之间的关系。他曾数次为救我不惜献出生命，我愿意相信他的真心。还有，你吓到他了，摩斯。”
被指控的摩西哼哼两声，没再挑刺，起身一把扯开房门，将扒在门口的罗伊拉进来。
罗伊举手，“呃，嗨？”
“别犯蠢了，快点来帮忙，你难道要等我们把早餐做好端到你面前吗？”摩西在眼皮下翻了个白眼，将罗伊推到星火身边指使他干活。
罗伊还有点懵，就被塞了满手处理好的海鱼，他手忙脚乱地拿好滑溜溜的鱼不让它们掉下去，“我去把它们煎熟？”
“去吧，虽然你没能钓到鱼，但还是体验到了做鱼的快乐。”星火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罗伊就乐颠颠地挂着傻笑去干活了。
被恋爱的酸臭味熏了满脸的摩西可不想在热恋的小情侣间当电灯泡，正好外面传来摩托艇的声音，“我去看看。”
来人是良心未泯，前来救人的杰森，他隔着前窗玻璃和摩西对视，确定没发生什么流血事件后，绕到侧面打开舱门翻了进去，手里还拎着一袋新鲜苹果，这是他用来贿赂摩西从而换取罗伊一条小命的，但他还没开口就同样被摩西推进了厨房，“宝贝，又来了一张吃饭的嘴。”
“不，是来了位大厨。”星火回应，罗伊在她身边尴尬地举起冒着黑烟的煎锅，还有糊成黑炭的也许原本是鱼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黑白双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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