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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三人游 ...


  •   这是洛不争参加过的,最奇怪的订婚仪式。不是因为主角是两个女人,而是……第三位女主角,正跟两边的家属一起,坐在主人席位上,看着场上的两位女主角。

      谭寒的自我介绍大方得体,说是江临月在国外上学时最好的朋友。

      而江怀北很明显对好朋友这事儿有了更高的理解,不禁对这不请自来的女孩多看了几眼。

      他也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女儿,招惹了这么多姑娘呢?

      而裴梦初也小心打量着对面这人。

      一身红色礼服衬的她身材修长,长相更是挑不出一点瑕疵,精致的像娃娃。台上的任宵跟她是完全不同的类型,可偏偏,都招惹上了江临月。

      女人对眼神更敏感,所以裴梦初清楚的知道,这人是为了江临月而来。

      三个人……能一起生活吗?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思考过。可台上的江临月笑的很幸福,而底下这位脸上也没有太多不悦。或许……有解。

      尹止戈站在角落,表情看不出喜怒,她只想做个静静守着江临月的人。而沉瑟喝着酒,唇角依旧是妖娆的笑意。三个人,跟四个,五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台下的人各怀心思,台上的人却不知道。江临月的眼里只有任宵,她的阿惹,今天很美。可余光里总能瞟到台下那一抹红衣,手被轻轻掐了一下。

      “诺诺,你给我专心点,今天是你跟我订婚,不许看着她……”任宵小声,唇角带着浅笑。

      “阿惹……”江临月看着她那笑却红了眼眶,她还是觉得愧疚。

      “诺诺,你得勇敢点,”任宵却看着她,“我们已经为你,用尽全力了。”

      全场的欢呼和掌声,台上的两个人亲吻相拥,旁边是彩带飘落。谭寒看着她们,内心其实很平静。过去十几年的拉扯,她早就想明白了,只要孤僻觉得好,她不介意分享。

      她看见了任宵的决心,也看见了任宵对江临月的爱。事情讲究先来后到,谁让……她晚了一些呢?

      宴会结束,宾客散去,尹止戈开车,洛不争坐在副驾。而后头,坐了三位女主角。

      这夜晚怎么过,洛不争不敢随意揣测,她只知道自己老板现在一手牵着一个,坐享齐人之福啊……啧啧啧,会折寿吗?

      “江总,明天……您还去上班吗?”洛不争在老板下车的时候,问了一句。

      “她请假。”任宵对着洛不争笑了下,“上班时间我会提前通知洛小姐的。”

      “135,把我的行李拿下来。”谭寒下车,淡淡的吩咐,“我以后就住这了。”

      自求多福吧人间扳手,洛不争心里替她默默祈祷。这两位来者不善的样子,也不知道得怎么折腾呢。洛不争觉得吧,这些写小说的还是脑洞开的不够大,太没生活了。

      门咔哒一声关上,任宵多拿了一双拖鞋,谭寒自觉的换好。剩江临月坠在后头,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进屋,她觉得气氛有点微妙。

      “诺诺,你去洗澡。”任宵开口,“谭小姐留下,我有话讲。”

      很明显要支开自己,江临月不知是去是留,愣在原地。

      “孤僻,你去吧,她不会把我吃了的。”谭寒看着她笑,挑了下眉,“我只让你吃。”

      嗯,江临月逃也似的跑了。

      楼上的江临月把自己浸在浴缸里,脑海里理不出思路。房子里住了两个她爱的人,这叫……怎么回事啊?

      而楼下的客厅里,任宵泡了茶,自己和谭寒一人一杯,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谭寒,“谭小姐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谭寒笑,“你就不能叫我阿寒吗?谭小姐,显得很生分。”

      “我跟你并不熟,阿寒。”任宵看着她,却还是换了称呼。

      “可我跟你很熟,阿惹。”谭寒看着她,“你比照片上美多了,气质更好。”

      “……谢谢。”别扭的回复。

      “我一直怕孤僻是有白月光滤镜,才对你念念不忘。”谭寒坐的离任宵近了些,细细的打量着她,“她眼光还挺好。”

      “不然,她也不会爱上你。”任宵淡淡的回复。这算是……互相夸奖?

      “你会爱上我吗?”谭寒却往她身上凑了凑,那好看的眸子里是笑意,又有几分狡黠。

      “不会……”任宵后撤了身子,拉开了点距离。

      “话别说的太早。”谭寒却笑。

      “既然你也要住这,那咱们需要排一个时间表,你一三五,我二四六,或者其他方式的轮换,都可以。”任宵不知道自己脑子得有多抽,才能说出这番话。

      “床够大的话,一起住,不行吗?”谭寒却看着她,“为什么要排班呢?”

      是啊……为什么呢?

      任宵刚想说,因为她不想看见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谭寒那话却接的很快,“反正你都在床头上,看了这么多年了。”

      于是,到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变成了一句,随便。

      于是,江临月洗好了澡,就被告知晚上三个人会睡在一起,涨红了脸。

      “不合适吧…… ”她小心翼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那……你是跟我睡,还是跟她睡?”任宵走过去,揽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侧一拉。

      “我……”今天是她跟任宵订婚,她自然是应该跟任宵住。可旁边的谭寒却轻轻拉着她衣角,头抵在她肩膀。

      “孤僻……我不想自己住……”

      这让她怎么选!

      “诺诺,把阿寒行李搬上去吧。”任宵看着江临月,叹了口气,这人啊,向来优柔寡断。

      “孤僻,要不,我也随阿惹叫你诺诺好了,不然总孤僻孤僻的,也不好听。”谭寒拉着江临月的胳膊。

      “不准……”任宵看了她一眼,“你自己给她取一个,诺诺是我的。”

      “小气……”谭寒看了眼任宵,抿了下唇。

      “阿寒……”江临月却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就还叫我孤僻吧,是你把我从那段孤僻的日子里拉出来的,而听你叫了这么多年,我习惯了,也喜欢。”

      是啊,人最难抵挡的,一个是回忆,而另一个,就是习惯。不喜欢的会慢慢喜欢,不习惯,也会变成习惯。

      任宵和谭寒,分别拥有着一半江临月的人生,这结,怎么拆?

      “那我就叫你孤僻。”谭寒笑,亲在江临月脸颊上。

      旁边看着的任宵,心里还是酸。

      “我去洗澡了。”她选择不看,转身上楼。

      “我也去。”谭寒跟在她身后。

      任宵顿住,回头看着她,表情复杂,“你等我洗完,再去。”

      “为什么?早晚都是要看见的。”谭寒对她挑了下眉,“还是……你身材没我好,害怕了?”

      这话,在旁边的江临月不敢接。

      于是,就变成了任宵和谭寒一起洗澡。而这气氛,比起暧昧,更像公共澡堂。两个人离得挺远,任宵有意躲她。而谭寒却瞪着眼睛,细细打量。

      比起自己,任宵对身材分明更成熟些,凹凸有致。皮肤白皙紧致,倒是跟孤僻很像。谭寒嫉妒任宵,因为哪怕她跟江临月这么久没见,两个的气场却还是那么合拍。青梅竹马的默契,她或许一辈子也比不上。

      她们就连微笑的弧度都那么像。

      江临月对任宵的依赖,谭寒看得见,却努力不去想。因为她知道孤僻也依赖着自己,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任宵开口,问的很轻。

      “就……那么弄的呗。”谭寒笑笑,不愿多讲。

      其实,今天下午尹止戈跟她说了谭寒的事。年轻的少女继承庞大的家业,风声鹤唳,谁都想来抢。谭寒小心保护着江临月,不让她知道这一切。很傻,很幼稚,却……让江临月过了几年安稳的生活。该感谢她吗?

      “谢谢你……照顾诺诺。”任宵看着她,“如果不是你,诺诺可能就不在了。”

      “我救了她五次,”谭寒看着她,“可每一次她昏迷半醒,喊的都是你……”

      她眸色有些暗,“我其实不明白,我到底哪比不上你,为什么永远赶不上你在她心里的重量。”

      任宵看着她暗淡的神色,有些于心不忍。她能体谅谭寒的心情,她们的立场一样,“可她现在半梦半醒,叫的却是你的名字……”

      谭寒抬起头,瞪大了眼睛,“真的?”

      “嗯……偶尔……在床上也是。”任宵不愿意承认,可却还是说了。

      楼下的江临月玩命打了几个喷嚏,她觉得自己可能着凉了。

      洗好澡的两个人一左一右坐在她旁边吃晚饭,江临月给左边夹菜,然后给右边,争取做到不偏不向。

      她也不知道这种情况下应该做些什么,没有参照物。她不理解皇帝后宫佳丽三千的时候头疼不疼,她挺头疼的。

      而最让她头疼的,是晚上睡觉。

      床很大,足够躺下三个人,她在中间,却睡不着。

      “诺诺……”任宵在右边唤她。

      “孤僻……”谭寒在左边轻声。

      “哎……”左右为难的江临月小声答应,她有点害怕,却不知道为什么。

      “我们想做个实验。”谭寒说。

      “诺诺别怕,我们会很温柔的。”任宵讲。

      江临月却只觉得毛骨悚然,她觉得这个决定一点也不好。

      可手却被绑住束在两边床头,眼睛也被蒙上眼罩。

      “鉴于你总叫错名字,我们决定对你进行测试。我们中的一个会碰你,你要分辨是谁。答对了,奖励一个吻,打错了,会被打一下,以示惩罚。”谭寒在她左耳侧轻声,还轻轻碰了下她耳垂,江临月身子一抖。

      “诺诺,我会悄悄给你提示的。”任宵轻轻咬了下颈脖处的皮肤。

      不一样的人,有不一样的习惯,这些习惯被带到生活的各处。而身体有记忆,这台仪器比我们想象的还精密。甚至,能清楚的感知到呼吸的不同。

      为了混淆视听,两个人喷了一样的香水,模糊着江临月的嗅觉。她心跳咚咚直跳,她甚至做好了这两个人只是绑着她,然后去看电视的觉悟。

      可她们没有。

      一个很轻的吻落在额头,那触感很软,唇很柔。

      “阿惹……”

      又被吻了一下。

      牙尖轻轻咬着耳垂,又轻轻吹气,“阿寒……”

      吻落在唇上,很轻。

      指尖划过脖子,时间三秒,戛然而止。

      “阿……惹?”

      啪,清脆的一声,打在小腹。

      “唔……”江临月涨红了脸,她不想要这种测验。

      可手这次却轻轻摩挲着她锁骨,又用指腹轻轻蹭着她的唇。

      “阿寒……”记忆却被一点点唤醒。

      这回,是一个落在脸颊上的吻,她猜对了。

      指尖沿着肋骨,一点点轻触。那薄茧轻轻划过肌肤,带起战栗,“阿惹……”

      吻落在耳垂,还轻轻抿了一下,江临月呼吸乱了。

      手掌茧的位置,在江临月记忆里,而那柔软的轻抚,曾陪着她每个黎明午后。

      其实,她们明明那么不同。

      如果细心分辨,又怎么会叫错呢?江临月不懂自己怎么会这么糊涂。

      那吻很轻,舌尖轻勾,留下一个细小的吻痕。

      “阿惹……”

      啪,被打了一下,江临月蜷着身子,一声轻哼。

      那吻很重,唇瓣摸索过腰侧软肉,又用牙尖轻咬,“阿惹……”

      那吻却是另一个人留的。

      谁来惩罚,谁来奖励其实并不重要,不过是增加了些趣味。而江临月现在只觉得身子很燥,人很飘。手还被绑着,她动弹不了。

      “诺诺,刚才完成的很好。”任宵轻轻摸着她头发,“你现在要猜,这上下吻你的,分别是谁。”

      这提议太大胆,江临月涨红了脸,一路粉到了耳后,她摇着头,手也不停挣扎,可那两个人却笑。

      “孤僻,别不好意思。”谭寒蹭着她脖子,“我们都没不好意思。”

      要知道现在她俩的脸比江临月还红,可惜江临月看不到。

      每个人都有熟悉的亲吻方式,有的喜欢唇间嬉戏,有的喜欢舌尖帮忙。这其实比抚摸好分辨多了,因为……很不一样。

      可被吻住,江临月怎么说谁是谁呢?而这两个人根本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就这么一点点,把她吞进肚子里,化成水了。

      “孤僻……谁在上,谁在下?”甜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江临月的呼吸已经乱的不成样。

      “阿寒先在下……然后是……阿惹……”

      啪,啪两声,打得清脆。

      “不会错的!”江临月有些急,“阿寒喜欢勾着我,阿惹却喜欢用唇轻摩……错不了……”

      说完,她自己愣住,然后紧紧咬住了嘴唇,一言不发,身子红透了。

      该说她无心,还是有心呢?明明总是叫错,却又能记得那些细密的点,记得是谁的呼吸,又是谁的心跳声。

      “诺诺……你要谁?现在总得选一个。”任宵轻轻抚着江临月的身子,看着她不安的扭动。

      “另一个……怎么办……”江临月憋了半天,问了一句,自己却脸红。

      谭寒的手轻轻抚过她唇瓣,笑着冲她眨眼,“你说呢……笨蛋孤僻……你现在又没手。”

      两个人没有要解开她的意思,能用的太少。江临月依旧做不出选择,不过另外两个人也不介意。像是奇怪的默契,三个人的声音在房间里却莫名和谐好听。

      “唔……”手被解开,江临月抱着身上的人只剩喘气的力气。

      就算没有摘掉眼罩,她也知道她现在抱着的是阿寒,因为她能摸到那些伤疤,在指腹下那么鲜明。

      “阿寒……”她轻声,用力吻着对方,“我想要你……”

      她知道阿惹在场,她知道自己不该说这话,可……她欠谭寒太多。她……真的想了她好久。

      谭寒愣住,她下意识的看了眼任宵,对方却看着她点点头。

      伸手帮江临月摘掉眼罩,任宵摸了摸她的发,悄悄退出了屋子,把那些荒唐关在门后。

      她嫉妒,也难受,可……哪能怎么样呢?谭寒对诺诺的爱只比自己更多,自己……只不过占了点先机。她们之间需要弥补那些误解带来的伤痛,任宵懂。

      时间教会我们很多东西,更让我们学会珍惜失而复得的感动。占有是爱的表现,成全也是。多一个人爱诺诺有什么不好,她才没有那么小气呢。

      江临月吻着谭寒,轻轻唤着她。熟悉的身体因为太久未接触,依旧让她紧张不已。可对方腰肢轻摆的迎合,耳边甜腻的挑逗,都勾着她的神经。

      谭寒缠在江临月身上,头埋在她脖颈。身上熟悉的香气,温暖的怀抱都让她觉得踏实,已经多久没睡好过了?

      几次高低,几番起伏,谭寒瘫在床上,江临月抱着她,轻轻吻着她的发,“阿寒……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你有多美……就连爱你,也说在了不对的场景。我爱你,爱了你很久……哪怕到现在。可我却一直觉得对不起你,因为……”

      那话却被堵在嘴里,“笨孤僻,我跟阿惹都陪你这样了,还有什么话,是我们不知道的。”

      她伸手推江临月,让她开门去找任宵。

      江临月光着脚开了门,发现走廊空空荡荡,她的心一瞬间很慌。

      “阿惹……”她跑着,推开一个个房间的门,却找不到任宵。

      “阿惹!”她喊的声音大了点,却只有空响。

      “诺诺?”楼下却传来声音,任宵的身影出现在楼梯口,手里还拿着牛奶,“饿不饿?”

      咚咚咚跑下楼,江临月死死抱住任宵,“你去哪了……”

      “我怕你们饿,给你们热点牛奶面包。”任宵伸手摸着她的发,笑的宠溺极了,“你害怕了?”

      “嗯……”江临月看着她,点头,那唇抿着,“怕你不要我。”

      “你想我要你?”任宵却看着她笑。

      面包牛奶被带回房间,江临月却把任宵压在床上。既然不用再多说什么,那……不如用行动表示。谭寒在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这两个人,可脸却止不住的红。

      哦……刚才这个姿势,看上去是这样。

      任宵其实是想让谭寒出去的,但是这话她不知道怎么讲。她做不到跟谭寒似的在屋里围观,她还是介意。可……谭寒竟然过来帮忙。

      双拳不敌四手,这个比喻很不恰当,好像教坏小朋友了。但是在这个情景下,双拳,确实不敌四手。好在谭寒的帮忙还算有分寸,不然任宵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毕竟她俩不熟,而且,关系微妙。

      三个人有几种排列方式,经过精密的计算,有八种,当然,你得打开你的想象。江临月确实不用上班,因为她腰酸,胳膊也酸,根本起不来。

      同样起不来的还有睡在她旁边的两个人,一左一右,都搭着她的腰。

      阳光照进屋子,唤醒屋内的人。三个人睁眼,缓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昨晚究竟是多荒唐。

      气氛尴尬又微妙,谁都不知道如何开口,红着脸,被阳光照的好看极了。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现在脸红似乎太晚。

      “阿寒,早。”江临月在谭寒额头上亲了一下。

      “阿惹,早。”又吻在任宵唇角。

      而脸颊两边同时被亲了一下,“诺诺(孤僻),早……”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检讨,真的,这是什么奇怪的脑洞。写的时候我不停的觉得自己有病……连搓衣板都准备好了。你们看了之后什么感想,自己打一下。但是我先说,这玩意千万不能模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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