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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无限缠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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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幸年才找回声音,“好看……”他回身看向路绥,“但你是什么时候弄的这些?”
“在你生日前,”路绥温声说,“酒店是六月一号开业的。”
幸年又是一怔,想起那个不愉快的生日,心里不免有点难受。
路绥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我们进去看看吧?”
幸年弯了弯嘴角,“好。”
他跟着路绥朝金碧辉煌的入口走去,进旋转门时,酒店大厅里正好响起一首音乐,是路绥喜欢的那个歌手的。清脆的钢琴前奏,有种纸醉金迷的华丽感,像这个大厅里的一切。
幸年还发现,这座酒店内充满了跟他有关的元素,门口地毯的花纹,四处的插花摆设,还有墙上的挂画,都是白山茶。
他蓦地有点紧张,不由攥紧了路绥的手,路绥感觉到后,也收紧了手指。
两人正常地办理入住,前台工作人员看到他订的房间号后,眼里掠过一丝意外,又很快恢复正常。
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房卡和身份证,路绥道了声谢,领着幸年朝电梯间走去。幸年看到房卡上的底纹,也是山茶花的样式。
进电梯后他甚至发现,连里面的香薰也散发着跟他的信息素相似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这些?”幸年问路绥。
“大楼主体去年年底完工,我是从年后开始准备的,中间搁置了一段时间。”路绥没说那段时间是什么时候,但两人都心知肚明。
幸年主动拉住路绥的手,笑着说:“谢谢你,路绥。”
路绥也笑了笑,“我自己想做的,不用谢我。”
话虽这么说,幸年还是很感动。
他又突然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关于这座酒店的内容。他的信息刚在网上传开,就有人联想到了。而在路绥的那位朋友发了动态后,许多网友顺着那位的关系网分析,更多人发现了这座酒店与他之间的巧合。不过那时网上言论纷纭,大多夸大其词,幸年并未在意。
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电梯带两人来到顶楼,这层一边是行政走廊,另一边是套房,路绥熟门熟路地领着幸年走到其中一个房间门口,幸年看到门口的号码是“0601”。
他指着号码牌问:“这个是0601,那六楼怎么办?”
“六楼没有一号。”路绥用房卡刷开房间门。
幸年“哦”了声,跟着他进入。房间的灯亮起,幸年看到了客厅茶几上的玫瑰,巨大的一束,几乎占满了整个桌子。
“那是给我的吗?”他指着茶几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但路绥配合地笑着回道:“是。”
幸年走过去,试着抱了一下,以他的身量刚刚能够抱起。几秒钟后,幸年一边说着“太重了”,一边把花束放回了原处,然后回身看向路绥,“谢谢你的礼物。”
路绥搂住他的腰,温声说:“还有其他礼物,我带你去看。”
幸年在他的带领下来到卧室,一眼就看见了床上堆放着的礼物盒。那些盒子形状大小不一,但都被裹在印了小熊或山茶花的包装纸内。
“这么多?”幸年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什么时候买的?”
“给你准备生日的时候。”路绥简单道。
于是幸年明白,这些本来是给他的礼物。
“去拆礼物吧。”路绥拍了拍他的腰。
“好!”幸年开开心心地蹦到床边,坐下来,一样一样地开始拆。
这些礼物里有电脑和平板,也有衣服和亮晶晶的首饰,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看上去都价值不菲。幸年拆得不亦乐乎,每拆一个都要说一句“喜欢”。
路绥在他身旁坐着,目光温柔地看着他忙活。
“这些东西该不会一直放在这里吧?”幸年好奇道。
“没有,之前搬回家了。”路绥说。
幸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可是我没有在你家里见过。”
路绥笑笑,解释道:“在别的房子里。”
“哦。”幸年打开最后一个盒子,意外地发现里面是条小内裤,虽然他也不太确定能不能管它叫内裤,因为它小得过分,后面还有只小兔子尾巴一样的毛球球,“这是什么啊?”
“应该不难猜吧?”路绥用手指夹着拿到自己跟前,“这个是前两天在国外买的,我觉得它很适合你。”
幸年忍不住吐槽:“路绥,你每天都在想些什么啊?”
路绥笑了笑,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语气暧昧,“你说呢?”说话间,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地乱动了,所及之处轻轻颤抖。
“我要洗澡……”幸年想推开他。
但是路绥把他搂得紧紧的,根本不让他动,还将他抱起,放到床上,俯身吻了下来。他一边吻着一边解开幸年的衣领,撕掉了他颈侧的信息素贴纸。
清甜的花香在空气中蔓延,幸年的眼神逐渐迷离。所以他也渐渐忽略了,路绥那愈来愈热的目光。
路绥着迷地望着眼前的人,幸年白皙的脸和脖颈上,渐渐浮起一层淡红,像他喜欢的那种白里透粉的草莓。
“礼物,压坏了……”幸年得空就想去整理身旁凌乱的礼盒。
但路绥不想让他分心,随便将那些东西往上一推,有些盒子甚至掉了下去,但是他顾不上,也不在乎。
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幸年。
在许多的礼物盒之间,幸年是最珍贵的礼物。
随着Alpha信息素的流出,幸年的身体逐渐变得绵软无力。路绥脖子上的项链在他眼前晃啊晃,幸年看着看着,逐渐有点眼花了。他勉强地抬起身子,咬住那只吊坠,将路绥勾下来,继续跟他接吻……
两个小时以后,幸年疲惫地躺在柔软的被子上,身上只盖着件路绥的外套。他的眼睛有点红了,看上去挺可怜的。
路绥只穿了条裤子,赤着上身收拾着乱糟糟的礼盒。他把那些碍事的东西统统搬到外面,又拿回一瓶水来,坐到床边。
“起来喝点水吧,你嗓子应该有点干了。”路绥想扶他坐起,被幸年轻轻瞪了一眼,不过那一眼毫无威慑力,更像是撒娇,路绥轻笑了声,“好了,别跟自己过不去。”
幸年扶着他的胳膊缓缓地坐了起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喉咙被水滋润过后舒服了不少,连带着他觉得整个人都没那么累了。
他喝完后,路绥把剩下的水喝光,才拧上瓶盖。
过去幸年不敢想象,路绥会碰别人喝过的水瓶,但是现在么……他们交换的口水已经够多了。
路绥把瓶子扔掉,回来问幸年:“要洗澡吗?”
“几点了?”幸年反问。
“刚过十点。”
“那还不晚,洗一个吧。”幸年拿起路绥的外套往身上穿,路绥目光不移地盯着他看。这会幸年也没什么羞耻心了,随便他看没说什么。
“你自己洗可以吗?”路绥不放心地问。
幸年埋怨地看他一眼,“有点累,但是我要自己洗,你不能跟着我。”
路绥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没想做什么。”
“哼,你现在这么说,过会就不一定了。”幸年把最后一颗扣子扣好。
路绥回想了下,在他发情期的时候,似乎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事,看来他在幸年心里已经没有信用了,“那我抱你进去,你自己洗,可以吧?”
“嗯。”幸年坐在床上,懒懒地朝他张开手臂,但是路绥要抱他时,他又突然推开了路绥,“我,我还是自己吧,我要去外面拿睡衣。”
“我给你拿。”路绥说着又要抱他。
“不行不行!”幸年焦急地掰开他的手,“我要自己拿。”
路绥盯着他的脸,语气暧昧地问:“你的睡衣见不得人?”
是也不是,幸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他探究,就点头承认了,“嗯。”
路绥眼睛亮了亮,嘴角缓缓勾起,“那你准备的睡衣里包含内裤吗?不包含的话穿它?”说着,他从裤子口袋里拽出那只带着毛球的小内裤。
“知道了啦。”幸年大大方方地拿过来,跳下床,往客厅走去了。
路绥坐在床边等着,没一会幸年就回来了,身上还穿着他那件西装外套,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紧紧捂着胸口。显然,他的东西都藏在胸口。
他望了路绥一眼,就一溜烟跑进了浴室,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路绥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微微勾了勾嘴角。
浴室里,幸年发现柜子里的毛巾,有一条被叠成了小熊的形状,喜欢得不得了,拿过来抱了抱,又放回去,才开始脱衣服洗澡。
半个小时后,幸年从浴室出来时,卧室里空空荡荡。他走到卧室门口,拉开半掩的门,看向外面。
客厅里只开了地灯,光线幽暗。路绥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外面是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听到声音,他回过头来,明显地怔了一下。
幸年站住不动了,跟路绥隔着几米的距离。
路绥朝他走来,步伐不紧不慢,目光始终钉在幸年身上。他走到幸年跟前,细细地打量着,原以为幸年是准备了带点情趣意味的睡衣,没想到他穿的竟然是那件暗红的衬衣。
这件被偷走的衣服,穿在幸年身上宽宽松松的,袖子被挽起,扣子随意地系着,露着大片肩膀,暗红的颜色衬得他的皮肤格外白皙。
路绥眼里的热忱不加掩饰,他搂住幸年的腰,捏了捏他身后的毛绒小尾巴。
“穿成这样,今晚是不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