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之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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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十二套……满满的不怀好意啊散兵！
执行官一人一套还多一个！
散兵：多出来那套，把博士的分身统一消除一下谢谢。
——只怕往生堂目前做不太到啊六席大人！
做不到是一回事，搞事是另一回事。
全因胡桃推销的时候来了一句，“为亲朋好友备下仪式，也是祝福的一种嘛，哎对，那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早登极乐！都说早预定早发现，到时间了不慌手脚不是！”
“现在购买，还有第二碑半价哦！”
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恐怕得当场甩脸子走人。
散兵刚想反驳自己没有亲朋好友，就听到了“早登极乐”。
“倒是有点道理……把你那单子拿来。”散兵哼笑一声，“既然是‘祝福’，那还是多祝几个比较好——我看你这里还接定制化服务？”
说来也巧，两边几乎是同一时间在讨论祝福来着。
……就是意思大概是在反方向策马狂奔。
刚进来的几人就听到了那番惊世骇俗的骨灰发言。
还有，不管是黑狗血裹红线还是驴蹄子塞骨灰盒，都不太可能镇压这样子的恶灵谢谢。
这得多大仇多大怨啊！
第一次遇见这些奇奇怪怪的要求，胡桃耳熟的同时还不忘拿小本本记下来——这可是一次性付清全款，连打折的半价都不要的大主顾！
散兵：价格打一半，效果打骨折，这种简单的道理，谁都懂吧？
如果不是胡桃不接受，散兵想给双倍来着。
——这效果必须拉满拉满拉满！！！
元元和钟离面面相觑。
“咳，虽然对执行官之间的不睦早有耳闻，但果然还是百闻不如一见。”钟离的声音暂且打破了“宁静祥和”的画面，让正在签合同的两个人都看了过来。
匆匆把摩拉放下，全款的重量压的桌子一抖。
“堂主先清点一下，我与这位……先生，先去内堂谈话。”钟离在胡桃开口前抢先说道——胡桃总有些奇奇妙妙的想法，尤其这孩子还是他看着长大的，性格……总归不能说不好。
只是他实在不擅长应付这个古灵精怪的孩子罢了。
胡桃自然也看得出来几人恐怕有事要谈，大手一挥便放人了，“去吧去吧，后面的房间没人，有事我喊你们！”
就算是走远了，还听得到小姑娘算数的声音：“个十百千……这个留下发工钱，这个是客卿昨天买画眉的摩拉，还有前天的掐丝珐琅银花瓶，大前天的上品琉璃翠……”
后面似乎都是客卿的账单。
一个人撑起一大半消费的客卿本卿在桌子旁缓缓落座。
刚坐好，元元就先发制人，“我在绀田村等待了许久，连个传信的人都没见到！”
说好的约定呢？
说好的不背弃呢？
“……别人不来，你还不走了吗？”散兵别过头去，话语里带着两分心虚，剩下的八分全是装出来的强硬，“真是只蠢猫……”
元元干脆的背过身子去，给他留下一个白绒绒的背影，只留下尾巴一拍一拍的表达着不满。
散兵微不可查的挪了挪步子。
元元不理他。
散兵又靠近了些，把手里的小盒子推过去。
元元还是不理他。
“……啧，我错了还不行吗？”
元元依旧不理他。
散兵憋气，散兵炸毛，散兵，散兵理亏。
“我……我本想去找你，但……不知为何，计划突然提前，取了神之心后，我便不能在稻妻久留。”散兵很少和人这么好声好气的解释，声音都不自觉弱了下来。
“我有找人去传话。”
“……抱歉。”
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尤其是这种自己曾经经历过的画面，再加上所站的位置掉了个个，散兵第一次觉得……他似乎也不是不能理解那个孩子了。
他死去的时候。
也许，也有着不得已的原因吧。
约定了，却不能好好实施。
他当时就应该冲下船的。
对神之心的渴望和其他人的劝说让他最终乘船离去。
元元冷哼一声，把尾巴搭在盒子上。
有戏。
散兵再接再厉，“消息没有送到，想必是那群家伙……我初来乍到，不过居然敢罔顾上级的命令，也真是活腻……啧。”
在话语出口之前，他选择了沉默。
“噗——”
散兵终于抬头，看到的却是带着笑意的三个“人”。
“我知道哦。”元元轻叹，“我并不会因为这些事情责怪你——但是，阿帽，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精心定下约定能够得到想要的结果。”
“但意外和明天总是不知道哪个先来——总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扰乱本应当的行程。”
“契约，并不一定是拼上在意的全部也要达成的死板目标，遵守契约精神也不是绝对的不知变通——我相信钟离先生肯定明白，什么叫做‘空子’。”
“这些空子，不是为了逃脱本应承担的责任，而是在法理之外，留下一份人情。”
钟离赞许的摸了摸猫猫的头。
一龙一猫身上的从容与由内而外的温和自信，在这一刻竟然该死的极为相似。
“所以——那不是生气。”元元眨眨眼，“做错了事情，当然要自己开口解释清楚嘛。”
很会教孩子的元元几乎是一个照面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散兵是沉闷的，阴郁的，甚至……是迷茫的。
他还没看清来路，就先被所谓的三度背叛裹挟。
散兵抬眼看去，猫咪金色的瞳孔如同酿造的极好的蜜糖，又如同天上日日如此的阳光，是难以想象的平静与柔和。
本来的一点委屈似乎都被融了个干净。
啧，那你刚刚是在撒娇吗？
仿佛被刺到一般，散兵飞一般的把头转了过去。
他总有说不尽的花言巧语。
……那盒子里的礼物，我应该是没挑错。
散兵悲哀的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还在思考这猫会不会喜欢他带来的礼物。
啧，他，他爱要不要！不喜欢的话，下次可别指望他给他带东西！
他还没计较这猫骗他说自己孤苦无依——散兵仔细回想元元说过的话，散兵瞳孔地震。
被套路了呢，阿帽。
散兵再次悲哀的发现自己根本生不起气来。
反倒是心中那禁锢已久的东西，似乎悄悄松了点裂纹出来。
元元倒是知道为什么愚人众的计划突然被提前。
咳。
搞事能力一流，不小心坑了对方的猫猫其实也有点心虚。
虽然也有旅行者飞速做任务导致时间线加速的原因在吧……
但在这种时候，就是要先发制人！
可怜的小人偶，一套路一个不吱声。
“我可以打开看看吗？”元元总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最近送他礼物的人这么多的吗？
好像就是从钟离先生开始的哎。
再往前追溯……好像从他来到这个世界起，迎接他的，就只有满满的善意。
“当然。”散兵扶了扶帽檐，“我送的礼物，可不是什么拿不出手的东西。”
元元扒拉开礼物盒，蓝色的璀璨光华就流了出来。
深蓝色的宝石缀成一片，用精巧的银丝串联，加上闪闪发光的冰晶石，白色的如同碎钻一般点缀在旁边，却是钻石难以比拟的光华璀璨，冰晶石是冰花的模样，比钻石更精致美丽。
最夺人眼目的，是下面坠着的一颗，如同太阳一样的晶石。
琥珀般的色泽，像极了元元的眼睛。
蓝色，拥抱着那点金光。
那一刻，景元似乎从时间的缝隙里，看到了散兵以后的模样。
“这……似乎不像是提瓦特拥有的石料。”钟离的目光也凝聚在了那颗最底下的宝石上。
这条……项链，珍贵之处大概就在此了。
不是说其他地方不好的意思——那蓝宝石并非完全不可企及之物，但难得就难得在，它是从同一块石料中取下来来打磨的，纹路，深浅，都能够对上。
但是宝石就已经足够珍贵了，更别说旁边作为妆点的冰晶石，这是至冬才有的花——是的，这不是石头，而是永不凋谢的花朵，罕见至极，据说甚至只生长在冰神的寝宫中。
这些倒都不算什么，钟离想要，也未必没有——重点在于那颗金色的石头。
“说是天外飞星，也只有好看这一个用处了。”散兵嘴上批评，但看着小猫咪那眼睛亮晶晶的模样，嘴角还是微不可查的扬了扬。
也算有些用。
“此物……”钟离略有些犹豫，这东西的力量非同小可，但又极为稳定，像极了他还在天外时见过的……
存护的身躯。
景元自然也认出来了。
心中思绪千回百转，爪爪则诚实的按在了蓝宝石上。
“谢谢你，我很喜欢。”
诚挚的谢谢光波又让嘴硬的小人偶偷偷压住上扬的嘴角。
散兵生硬的转移话题，生怕对方发现了自己的那点喜悦，“咳，在……那个之后，我去调查过，目前来说，还没有什么收获——不过，我找到了个东西，也许你们会感兴趣。”
“什么？”元元把盒子盖起来，拜托钟离妥善收好，又走到散兵面前蹲好，“这种珍贵的心意，我要好好珍藏才行，而且，它也太沉啦。”
猫猫可怜巴巴的眨眨眼，散兵瞅了眼他那还没有他手宽的毛绒绒……好吧元元没有脖子。
元元：恶评，这是恶评！
啧，还是太瘦了。
尚且秉持着老一一一一一辈审美的散兵觉得璃月养不好元元。
不如带回去养算了。
脑子里跑火车，散兵手里却拿出了样东西，“我现在在须弥，离层岩巨渊很近，既然路过，我就进去看了看。”
说罢，他抬头看了一眼钟离，见他似乎没什么反应，才接着说下去，“我的……任务还没开始，想着趁这段时间来见你。”
元元靠到小人偶手边，乖巧的蹭蹭他。
软乎乎的。
稳住心神，散兵接着说，“层岩地下困着不少愚人众，我既然见了，也将他们救出来——有个兵士给了我这个。”
散兵伸出手，一个小小的神之眼出现在他手上。
那里已经透明，却依然看得出一点雷纹。
“有些年头的东西了，看样式是璃月的，他们说发现的时候这东西被包裹在污秽中——我感觉它的气息倒很新鲜，和你那位魈，有些异曲同工的味道。”
“便带来给你们看看，要是没有失主，就送你拿着玩玩吧。”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神之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