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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不敢自恋 ...
江沅并不知晓这段时间内晏闻歌去做了什么,她瞧了时间,又收拾妥当,悄悄出门,溜去了附近的另一间客栈。
系统帮忙给她指了方向,因此找到那几个逍遥宗的人所落脚的房间并不难。
现下天色尚早,还没到该就寝的时辰,这几人果然聚在一间屋子内,点着灯不知道在商量着什么。
江沅想了想,小心翼翼地上了屋顶,又让系统帮忙作弊隐蔽气息,免得被人发现。
好一番折腾过后,才在他们头顶上方找了个好位置老老实实趴下,与系统道:“我也体会了一回武侠小说里的趴屋顶偷听了。”
系统:“……要不是你修为低,就可以在门口偷听了。”
江沅:“那也太容易被发现了,我不止要小心屋里,还得注意外头,得有个人来帮我望风才行。”
她又道:“说起来,你们系统库倒是中西贯通一下,给个什么隐形斗篷的,偷听干坏……不是,做任务那得多方便。”
“……”系统:“谢谢您的建议,我会将您的意见转交的。”
江沅知道它在阴阳,早就已经习惯,专心去听屋内的动静。
这一行一共四人,看上去都仿佛四十多左右的年纪,其中一位最为年长,蓄着整齐的山羊胡,面容威严,大概是这群人里话事的。
另外几人乱糟糟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江沅用心听了几耳朵,多是些‘不合适’‘时机不成熟’‘人太多了’之类的话,没头没尾的,难以让人猜中他们的目的。
不过看他们这幅样子,江沅不由得想:他们这行人,真的是宗主派来的么?
说话间,店小二送茶水点心上来,众人刚好停下来,饮了些茶水润喉,屋内静悄悄的,江沅连换个姿势都不大敢,生怕被他们听见声响,功亏一篑。
片刻后,山羊胡道:“不过是乌合之众罢了,暂时不用放在心上。今日你们也看见了,那瘴雾虽说有散开的迹象,可若要等到能容人进入,怕是还需要一些时日。”
“这段时间,且让他们在此玩乐罢。”
有人道:“这群人是不死心的,又无事可做,万一真在这里死磕,届时再来些名士之流,我们岂不是危险?”
山羊胡冷笑一声:“他们有他们的目的,与我们又不是一路,任他们去寻什么劳什子的财宝,我们先进去接了人便是。”
手边那人犹豫道:“万一撞上……”
山羊胡:“撞上又如何?我们不与他们争抢,又借了逍遥宗的名号,谅他们也不敢做什么。”
听到此处,江沅神色一凛:借?莫非这几人并不是逍遥宗的?
玄门世家宗门不计其数,为何偏偏要借逍遥宗的名头来用?
晏闻歌先前不是说了,在巫心源上闭关的确实是逍遥宗的人么,怎么这会儿就?难道他是骗自己的?
她揣了一肚子的疑惑,正要贴上去再听仔细些,不知怎么的,江沅有种预感:要是这些人再聊下去,她或许能获知一些隐秘。
谁料想就在此刻,变故横生,她正专心探听,忽地被人从背后捂住了口鼻,用力往后揽到一个胸膛之中,她的后背贴住对方,温度烫的惊人。
江沅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还是太大意了,觉得自己有系统在手,哪怕被人发现也能立即逃走,却没想过自己会有被抓个正行的可能。
她几乎是本能地想要挣脱开对面的桎梏,然而对方察觉到她的意图,力道加重,搂得她几乎每根骨头都在隐隐作痛,与此同时,一道声音在她耳边戏谑响起:“真想被人发现啊?”
是晏闻歌!
捂着她脸的手随之松开,江沅缓慢地放松了僵硬的身体,扭过脸去瞪他,压低了气音怒道:“喂!”
谁料想这一回头,她差点撞上对方的鼻梁,要不是晏闻歌反应快,及时往后仰,这屋顶上怕是会多出一桩‘血案’来。
江沅躲着他来偷窥,又被抓了个现行,莫名就多了几分心虚,先发制人道:“你怎么在这里?”
晏闻歌奇道:“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
江沅嘴硬道:“我怎么了?”
晏闻歌用气声缓缓道:“下面的都是你逍遥宗的人,你叫声前辈也没什么,况且你还有弟子玉牌,上去表露身份便好,至于来听墙角?”
江沅默了一瞬:“我没有听墙角,我是在听屋顶。”
晏闻歌:“……”
江沅对他的出现很匪夷所思:“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晏闻歌‘哦’了声:“有事去找你,见你房里没人。”
“……”江沅:“我问的好像不是这个问题吧。”
晏闻歌盯着她:“你确定我们要在这种时候聊这个?”
江沅被他这么一提醒,才发觉他们此刻的距离近得离谱,不仅她往前再凑些就能撞到晏闻歌的鼻子,整个人更是在无形中被他圈在了怀里,双臂护在两侧。
正是他刚刚凑上来捂住她嘴的姿势,只是在表明了身份后,他也未曾后退,仍旧以这个距离跟她说话。
江沅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气。
她对香水的研究并不多,说不上来这类似于什么花卉植物的香气,但味道很清新,是与晏闻歌本人风格与之相反的清淡,谈不上很甜,但闻起来很舒服。
是熏香,香露,还是旁的什么?
江沅鼻子抽了抽,模样很像一只努力辨认味道的小狗,晏闻歌看得好笑:“干什么?”
江沅道:“你擦东西了?还蛮香的。”
晏闻歌顿了下:“…没有。”
江沅:“哦。”那可能是沐浴香露,他先前洗过澡,还换了衣服。
她指使道:“你,往后退一点,别靠我那么近。”
晏闻歌垂眸打量了下他们现下的姿势,往后退了一点点,多给了江沅一些活动的空间,但本质上还在他双臂可圈住的范围内。
江沅严肃道:“不够,你再往后面退一点。”
晏闻歌挑了眉梢,却没说什么,依她所言继续往后退。
然而这一退,不知是谁脚底发出了一点动静,瓦片摩擦着发出了一点微不足道的轻响。
江沅的神情霎时变了,她低头往屋内看了一眼,那几个假扮逍遥宗的人原本已经准备结束会议各回各的房间睡觉,乍一听见这动静,齐齐朝屋顶望了过来。
山羊胡更是当机立断,抬手往屋顶甩了一记灵刃,直冲着他们而来!
晏闻歌眼疾手快,提着江沅的后领瞬间退开,紧接着,脑后数道破空之声迅速袭来,江沅腰间一紧,被他搂着一一避开那些攻击,头也不回地朝着某个方向逃离。
这一连番的变故就发生在瞬息之间,江沅根本没时间反应,就被晏闻歌提溜着开始跑路。
山羊胡一行人显然不肯善罢甘休,誓要将他们这两个偷听的人给抓住,在后头紧追不舍,边追边打。
令她有些意外的是,晏闻歌竟然没有反手把他那把看上去就很牛逼的剑给掏出来,三两招要了这些人的性命,而是矜矜业业,丝毫不乱地带着她跑路。
不过现在并不是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以免自己反倒提醒了他,说杀人就杀人。
说实话,这比她初次下山那晚还要刺激。
上次晏闻歌带着她御剑,速度虽快了些,但好歹能视物,并且四周的景物都是熟悉的,哪像现在,一忽儿树林,一忽儿溪涧,她晕头转向,根本分辨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但有件事情江沅还是能分辨出来的:原先跟在自己身后的动静,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左侧也开始有了。
晏闻歌的声音落在她头顶,夹着风声模糊地传来,声线微扬:“有意思,这是要把我们赶到巫心源上去。”
包抄啊?
江沅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大声道:“干嘛非得要跑这一场啊?我们用传送符逃走不就得了!”
晏闻歌话语里的笑意更重:“为什么?我遂他们的愿多好?”
江沅:“?”
她攥紧了晏闻歌的衣服:“不是说瘴雾还没散吗?我没有防毒面具啊!”
晏闻歌轻笑一声,没有回答,江沅的眼睛早在偷听的时候就已经适应了当下的光线,勉强能够视物,刚想看看他们逃到哪儿了,下一瞬,眼前却全黑了。
于此同时,耳边的风声以及背后灵刃乱飞的破空声也随之消失,四周的一切都静了下来。
江沅难免慌张,有一瞬间还怀疑晏闻歌把自己给丢下了,幸好对方身体贴着自己的温度还在,让她很快又放下心来。
她试探着叫了声:“晏闻歌?”
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耳侧响起极轻的一声:“嗯。”
他说:“不要动,这里很高。”
很高?他们不会在树上吧?
不过他本人都在这儿,大概率是没什么危险的,也不知道他上哪儿找了个这么一个到处都是黑漆漆的地方。
别说山羊胡那几人了,就连江沅都是头一次知道还有这种地方,他们怕是找不着了。
堂堂魔尊,竟然要沦落到藏到树上才能躲过一劫——想到这里,江沅忍不住笑了起来。
晏闻歌问:“笑什么?”
江沅这会儿终于有空把她的疑问说出口:“我还以为你会跟他们动手呢。”
晏闻歌道:“你不是不喜欢我杀人么。”
江沅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怔住了半晌,才愣愣道:“啊?”
晏闻歌道:“不是么?”
江沅:“是…但是……”她有点语无伦次,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努力措辞了一番,又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只好道:“你说真的?”
晏闻歌仍旧是那副轻飘飘的口吻:“我骗你做什么。”
他骗人倒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当面怼人都是张口就来的事情,只是拿话哄她大可不必,他又没有好处可拿。
于是江沅又道:“你从哪儿看出来我不喜欢你杀人的?我又没说过。”
晏闻歌嗤笑一声:“你确定么?”
“……”好吧,她不确定。
晏闻歌好心为她解惑:“每次我说到杀人的事情,你脸上都是不大赞同的神色,上次你那对师兄师姐在我的地盘上闹了一通,你更是恨不得以死相替,是不是?”
江沅下意识地揉了下自己的脸,心说自己有那么明显么,她又看不见自己的表情。
这倒也没什么,只是就算他说的是真的,以他的身份,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晏闻歌又凭什么顾忌着她,特地在这大晚上的折腾这么一回?
江沅倒不是不敢自恋,只是这事情太离奇,她自问自己没做什么事情,晏闻歌总不能因为她时不时爱抽风,嘴里偶尔蹦点新鲜词出来就喜欢她吧?
什么救赎啦,开解心结啊,这种事情她可是一件都没干过。
说实话,晏闻歌没有动辄喊打喊杀就已经让她足够受宠若惊了,更不要说还有这些待遇,江沅是真茫然。
她呐呐道:“啊…是,的确是这样,但是……”
她‘但是’了半天,却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总不好直截了当问:我看你对我有点意思吧?
江沅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点的说法:“你是不是想通过我干点什么事情啊?”
晏闻歌微妙地顿了顿:“你是觉得…我要利用你?”
江沅:“哎呀这个词有点太直接了,我的意思是……”
“没有。”晏闻歌的语气略微变得生硬了些:“别想太多。”
江沅挠头,心道:这就生气了?
晏闻歌拽了她一把:“他们找不着人,已经走了。”
说完,江沅的身体猛地感受了一下瞬间坠落的感觉,她还没来得及尖叫,双脚又稳稳当当地站在了平地上,只剩下心跳砰砰,在剧烈跳动。
晏闻歌道:“回去吧,换身衣裳,明天就离开这里。”
江沅反手拉住他,仍旧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好奇道:“这里是哪里?”
晏闻歌略微沉默了片刻,算是爽快地答了:“这里是巫心源的外围,一个芥子结界内,那几个人找不着这里,自然走了。”
江沅‘哦’了声:“还挺玄妙的。”
晏闻歌不再说话,抓着她的手臂带着她往外走了一小段路,这才松开手。
江沅眼前的景物逐渐恢复正常,她暗自松了口气,转脸望向晏闻歌,由衷道:“多谢你。”
晏闻歌不置可否:“走吧。”
江沅知道他这是还闹别扭呢,略微觉得有点好笑,从前还不知道晏闻歌有这一面,不是说他什么都不在意的么,就算是利用又怎么啦?这又谈不上什么特别坏的词。
江沅背手跟上他的脚步:“晏尊主,我发现你有的时候……我靠!”
她的身体要比脑子快,话音未落,就已经飞身朝着晏闻歌扑了上去。
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而晏闻歌也确确实实没在这种时候防备她,还真教她顺利将人扑进了乱草丛中。
这下算是情景重现,身份互换,贴在晏闻歌背后的人换成了她,江沅为了以防万一,还非常大胆地伸手去捂住了晏闻歌的脸:“嘘!”
晏闻歌微微侧过脸来瞪她,眼底充斥着浓浓的不可置信以及对她突然袭击的控诉,江沅看得心虚,目光乱晃了下,才压低了声音道:“我看见熟人了,你先别出去。”
晏闻歌用眼神控诉:哪个熟人至于你这样?!
江沅纳闷道:“是我的师姐。”
看见那两张脸的时候,江沅还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可这里既不是什么幻境,她也并未对他们思念到随时随地产生幻觉的地步,想到自己还跟晏闻歌待在一处,身体就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可他们不是说在处理手里的委托么?怎么会跑来这里?
晏闻歌闻言拉下了她的手,眼底聚起讥嘲之色:“你的师姐还真是关心你,不过一夜未归罢了,竟然要跟到这里来。”
江沅轻声斥道:“乱说什么,她前段时间闭关去了,我还是今天才知道她提前出关了的,她又不知道我在这里,哪里谈得上跟不跟的。”
晏闻歌仍旧不信:“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就是江沅纳闷的地方,她叹道:“我也没想到。但这就是事实,你得相信我。”
晏闻歌默了片刻,才道:“他们什么时候走?”
江沅伏低身子,蹙眉看着远处的那两道身影:“太远了,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啊。”
晏闻歌伸手过来,双指并拢抵在她颈侧,那朦朦胧胧的对话声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江沅惊奇地看向晏闻歌。
对方抿了下唇,转开视线,并不与她对视。
江沅撇了下嘴,不再管他,专心去听那两人的谈话声。
明清迦的声线听着有些严肃:“灵力使用过的痕迹只到这里为止,可这里并无打斗的痕迹。”
顾影打了个哈欠:“跟丢了就回去了呗,没什么稀奇的。”
明清迦:“方才我们来晚了一步,幸而没有人被害,若是有无辜的受害者,逍遥宗的名号岂不是被那些人败坏了。”
顾影道:“要我说,这事情本来就不好办,出发前只告诉我们有人打着逍遥宗的旗号在外活动,又不说清楚有多少人,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就算给了个大概的地方,我们也是无头苍蝇。”
明清迦道:“难办也得办。”
听到这里,江沅大概猜到了些来龙去脉,怕是山羊胡那帮人早早就在外边活动了,大概没干什么好事,动静传到了逍遥宗那边。
只是踪迹难寻,只有个大概的方位,所以先放一批精锐,也就是已经快能出师的弟子们出来打个头阵,若遇到问题,再传信回去求援。
毕竟这会儿巫心源附近的人多,总不好宗内的长老们一窝蜂的过来,就为了找几个假扮弟子的人,岂不是大材小用。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怕是刚巧撞见山羊胡追人这段儿,也算是另一种层面上的黄雀在后了。
江沅暗自舒了一口气,她刚刚想过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明清迦得知自己跟晏闻歌有往来的事情了,幸好只是虚惊一场,她反应及时,并没有让他们发现自己。
现在就等他们离开,以免撞见,江沅干脆回天鹤宗去。
她这口气刚松,山羊胡那行人竟然去而复返,见到明清迦与顾影俩人,好巧不巧,穿的也是一黑一白;好死不死,也是一男一女!
这下不用询问,山羊胡就单方面认定了他们二人就是躲在屋顶偷听之人,二话不说,齐刷刷地抽出佩剑,铮声响了一片,直直地朝着明清迦二人刺去!
明清迦正想着怎么跟他们正面交手呢,如今送上门来的,岂有不应之理?于是二话不说,也跟着拔剑出手,双方打成一片。
江沅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登时有些目瞪口呆,与晏闻歌道:“这,这怎么?”
怎么能巧成这样?
晏闻歌干脆翻了个身,支着手臂枕在脑后,懒洋洋道:“我看我们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再等等吧,等他们分出个胜负来。”
江沅脱口而出:“这还用分?那几个人连追都追不上你,难道还能打得过我的师姐?”
晏闻歌没接她的茬,自言自语道:“这地方还是小了点,那客栈怕是只能提点热水过来,不方便洗澡。”
江沅:“……”
晏闻歌道:“不如等下回魔域,更方便些。”
江沅木着脸道:“不是你说天黑了不宜赶路,要在这里歇一晚的么。”金子都给出去了。
晏闻歌瞥她一眼,意有所指道:“前提是我没有被扑到地上的话。”
江沅拆穿他:“那你现在不还是毫无芥蒂地躺在这儿?真洁癖的话,怕是一刻也忍受不了吧。”
晏闻歌淡淡道:“谁说我洁癖了,这种地方算什么,再脏再乱的地方我都睡过。”
江沅正要说什么,忽地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痛呼,她心脏猛的一跳,连忙抬头看去,竟然见到明清迦被划伤了手臂,血色浸染了雪白的衣料,看着很是触目惊心。
顾影见状,神色大变,也不在乎身侧还有人,不管不顾地朝着明清迦冲了过去:“清迦!!”
离他最近的山羊胡瞅准时机,抬手在他背后劈了一剑,鲜血将锋利的剑身染红,顾影闷哼一声,扑到明清迦身前,为她再次挡下一击。
江沅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用力地拽了晏闻歌一把:“别躺着了,你快去救救他们!”
晏闻歌见她反应奇怪,起身一看,倒也不是很意外,平静道:“上次在魔宫,你让我放了他们,我答应了你,结果你们出尔反尔,现在你又让我救他们,我凭什么?”
“……”是她太想当然了。江沅一咬牙:“行,那我自己去救!”
她行动力极强,说着这话,身体就立即要爬了起来,晏闻歌伸手按住她:“以你的修为,过去就是送死的份,你能救什么?”
江沅一向是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人,明清迦维护过她,不让周砚言辞讥讽,也照顾过她,只分给她轻松的事情去做。
她被晏闻歌绑架那次,她义无反顾地来救自己,事后并无任何责怪之意,闭关前还托了师父看顾她,别说是师姐了,就算是江沅的亲人,也从来没做到过这份上。
哪怕她去送死一回,能给他们一点逃生的时间,江沅也认了。
左右不是还能重开么,机会用就用了,只是让她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江沅做不到。
江沅眼底水光涌动,几乎朝他吼了出来:“你管我?我就是要去送死!”
晏闻歌早知道她是贪生怕死,投机取巧的行事做派,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懂得自保是一件好事。
只是现下,她竟然情愿为了那两个弟子丢了性命,只为报答先前他们潜入魔宫来解救之恩,这可真是……
晏闻歌很难形容。
他很久没见过这种傻人,救命之恩,便要拿命来谢,哪怕自己身边是一个恶贯满盈的魔头,除了他,没人会知道今晚这里发生了什么,不会有人言语谴责,只要她过得了心里那关。
但偏偏她过不了。
晏闻歌垂眸看她:“若我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你以后也拿命来救我?”
江沅没跟上他的脑回路:“……什么?”
“算了。”晏闻歌将她按下去:“待好,我去救。”
说着,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一块黑布来,蒙在了自己面上,随即起身冲了出去。
本来场面几乎已经变成了死局,明清迦估算错误,更没想到这一帮人修为深厚,加之天然就比他们多了两个人,一时大意,才会落到如此地步。
晏闻歌加入战局前,明清迦都准备捏碎自己的玉牌,向宗主传递自己的死讯,谁曾想峰回路转,不过寥寥几招,山羊胡几人就被打的节节败退,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他甚至没有用剑。
在这期间,他顺便挥手朝着明清迦的方向掷去两个小玉瓶,压低了声音道:“一瓶外敷,一瓶内服。”
明清迦怔怔接住,却怎么也想不起眼前这人自己是否见过。但……好像有那么点眼熟。
江沅则是转忧为喜,晏闻歌愿意出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况且还有药来救治,他手里都是好东西,想来能减轻不少苦痛,伤势好的也快些。
山羊胡这才后知后觉地认出了晏闻歌的身影,怒道:“原来是你!”
晏闻歌已然将他逼到了一处死地,附近几人更是已经被打到在地,哀哀交换,连站也站不起来。
他眉眼冰冷,如淬了一层冰霜:“恭喜你,可以死个明白。”
明清迦被顾影喂了丹药,渐渐缓过气来,见晏闻歌扬手要割下山羊胡的头颅,连忙扬声制止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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