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女事件簿》魅如初

8、红金鱼

　　巫小乌坐到了雪莉的身旁，雪莉朝她撅撅嘴，把头偏向一边，不看小乌。村民们在一番歌舞后，又再度敲鼓，这次不再是一个人敲，而是由村民们围着鼓形成一个圆形的圈，每个村民轮流在圈里敲鼓。每个敲鼓人的时间有长有短，节奏有快有慢，配合着奇异的萧声，画面说不出的诡异。

　　雪莉也渐渐发现了这点，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小乌挪了挪，眼睛死死的盯着村民们的手舞足蹈，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旷野上除了村民跳舞和敲鼓的声音，竟然没有其它丝毫的说话声。

　　这个时候，村民的舞蹈开始发生变化，不再围成圆圈，而是从火堆旁向四处散开，在雪莉诧异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草丛旁边出现了四个身着黑色衣裤的年轻的男子，他们用四根木头像古人抬轿一样地挑着一个长约三米宽约一米的红色的大鱼走了过来，挑起大鱼每根木头约有大腿般粗细。

　　鼓声在四个男子出现的时候停止了敲打，村长手一挥，四个男子把大鱼抬到了篝火旁的大大的铁锅旁，散开的村民此时犹如潮水般再度聚集到篝火前，开始唱歌跳舞，约摸十分钟左右，村民们才安静下来。

　　“这是我们的勇士捕获的战利品，让我们全村人共同享用！”村长苍老的声音透过篝火远远地散开，飘荡在山谷，回声一波一波像是海浪般层层叠叠地回荡。

　　雪莉深吐出一口气，有些被震撼住了。巫小乌半靠在火堆旁边，似乎要睡着了，但眼角的余光却停顿在那条巨大的红鱼身上。

　　“好！”村民们欢呼着，开始切鱼，半小时后，雪莉和巫小乌都分到了一份勇者的战利品，鱼肉。雪莉把盘子里的鱼肉用筷子戳了戳，然后把竹筷放到鼻子上闻了下，犹豫着放到了口中，她的表情在吃到鱼肉的时候放松下来，眉头轻微的舒展开，然后动作开始快起来。

　　“好吃，小乌你不饿啊，那我帮你吃吧 。”雪莉吃完了自己盘子中是鱼肉，见小乌的盘子都原封不动，她把目光落到了小乌的盘子里。

　　“喔！”小乌懒洋洋地回答，半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完全无视盘子中飘散着诱人香味的鱼肉。“那我不客气了。”雪莉把自己的盘子放到小乌是面前，端走了小乌的鱼肉。

　　“你真的不吃吗？会饿的？”雪莉还是有点犹豫，毕竟她已经吃掉自己的份了，篝火下的雪莉的脸蛋有些发烫，她弯下了头心里第一次对小乌感觉到歉意。

　　巫小乌把眼睛眯成月牙状，打量着雪莉，开口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当她的眼光落到了雪莉身旁的小包，金色的珍珠光芒还隐约可见，她嘴角露出了一个可爱的笑容，“我真的不需要。”转过头去不再搭理雪莉。

　　雪莉奇怪地望了眼小乌，心里的愧疚还是没有抵挡住肚子的饥饿，她把目光收回，再度投向了盘子中是鱼肉，怎么好饿啊，越吃感觉越饿。

　　雪莉把第二盘鱼肉吃了下肚。心满意足的放下餐具，雪莉发现村民们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去了。村长走过来，看到小乌和雪莉的盘子空空，很是开心，态度慈祥地扶着胡须点头。

　　一番折腾，雪莉也有些累了。小乌和她也收拾东西跟着村民们一前一后的回到了村里。雪莉感觉很疲累，眼睛都要闭上了，在村长把她们带到居住的卧室的时候，她立刻倒下床铺就睡着了。

　　半夜，用竹叶吹出的声音把雪莉惊醒，她发现房间里空无一人，巫小乌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清冷的月光洒落在床前把白色的被褥照着幽幽地发凉。突然间，竹叶声变成了箫声，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开始随着箫声的方向走动。慌乱间，她忍不住惊呼。

　　还没有呼出声音，口被捂住了，雪莉借着月光看见了巫小乌和她肩上的白猫果果，不知道她们从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房间里。

　　“嘘！你怎么还保留了意识？”巫小乌奇怪的在雪莉的耳畔低语，打开雪莉的包裹，掏出了那颗金色的珍珠塞到雪莉的口里，轻声说：“吞下去。”雪莉心下大赫，但身体不受控制的更让她害怕，犹豫了半秒钟，她闭上眼努力把那颗珍珠给咽了下去。

　　箫声更加的急促了，雪莉被控制住的身体又开始向前走动，仿佛要出卧室。巫小乌皱了皱眉头，一把搂住雪莉的腰，往床上一滚，把雪莉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你，你……”雪莉惊慌得语无伦次，白皙的脖子泛起了红晕，心里犹如一壶开水般跳动不停。

　　“不要慌，我只是阻止你随着箫声走动。一会药效发挥，就没事了。”巫小乌的声音在雪莉的耳畔，痒痒的却说不出的温柔，她不安的心平复下来。

　　巫小乌抱着怀里的雪莉若软的身躯闻着她身体散发的幽幽的药草香味，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雪莉娇羞不胜的模样，雪白的脖子上的红晕一直延伸到她衬衣的胸口，小乌感觉感觉耳根阵阵发烫，雪莉急促的呼吸一波一波的消散在她的鼻息间，她的心开始怦怦地不规律地跳动。

　　“谢谢你。”雪莉明亮的双眸望进了小乌的眼，真诚地带着歉意。小乌发现雪莉其实没有她之前那样讨厌，她开始有些懊恼自己一开始没有阻止雪莉吃下鱼肉，尴尬间她只能对雪莉的诚心的歉意轻轻的嗯了一声。

　　约摸五六分钟后，雪莉发现身体不再受到箫声的控制，不再需要小乌用身体压住她，她轻微地挪动了下手腕，小乌见她如此知道是药效发挥了作用，侧开身体离开了雪莉在床铺上坐了下来。雪莉揉了揉僵硬的手臂，也跟着坐了起来，回头看看坐在她身旁的小乌，想到刚刚那个拥抱，她的脸不自然的红润起来。

　　小乌似乎没有发现雪莉的异样，她低着头在沉思什么，半响，她抬头问雪莉：“你的家族是不是和巫族有什么关联？”雪莉对小乌的问话很是不解，偏着头，“为什么这样问？”

　　巫小乌面色凝重，轻声说道：“你在吃了鱼肉后听到箫声居然还有自我的意识很是奇怪，一般只有有巫术血统的人血液里才有可以对抗那种法术的力量。”说完巫小乌摇摇头，又接着道：“似乎也不对，如果是巫族血统，我可以感觉出来，你显然不是。”

　　雪莉也被小乌的话吓了一跳，“真的有灵异的世界？我是在做梦吧。”说完使劲捏了下果果的耳朵，果果没有防备到雪莉会对她下手，一时间来不及躲过，被捏得喵地一声窜到了地上，再也不肯靠近雪莉。

　　箫声似乎没有停止的趋势，反而越来越响亮起来，小乌下床推开窗户向雪莉招了招手，雪莉也跟着跳下床，顺着小乌的手势，她看到了窗户下已经有很多的人都如同木偶般随着箫声移动，整个村庄里的人似乎都被这箫声控制住了。

　　“你和我假装和他们一样，混在人群里，你跟着我旁边，我会保护你的。”小乌把窗户悄悄的关上，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房门。